「該你們死的時候,會讓你們死的,可現在還沒這麼嚴重。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起了高調之後司馬季便往下壓壓火氣,是否需要動刀兵還在兩可之間,現在把氣氛弄的這麼凝重並不好,「小心戒備就是了,君子藏於內蓄勢待發,弓箭最嚇人的時候並不是飛出去之後,而是引而不發。」
司馬季還沒狂妄到憑藉三千人就能裏應外合拿下洛陽,這種高難度的事情還是指望慕容恪那種人比較好,不過話說回來,慕容恪他爹才剛剛出生,這個南北朝第一名將很可能不會出現了。
想來也是比較可惜的事情,八王之亂之後的名將,往往都殘暴嗜血,能被敵我雙方都評價高風亮節的將領少之又少,治軍嚴謹,一生沒有吃過敗仗的慕容恪甚至被評價,能和諸葛亮相提並論,不論是東晉的桓溫還是前秦的王猛都評價很高。
先把帶來的力量穩固好,這才到了入宮的時候,司馬季自我評價和賈后在的時候,沒什麼區別,甚至入宮都更容易了。現在京師一切權利都出自趙王府,實際上政令都是孫秀制定的,這也引起了司馬倫兒子的不滿。皇宮的禁衛也變的百無聊賴起來,趙王府才是真正的皇宮。
趙王世子司馬荂就看孫秀很不順眼,並不是誰都像是司馬倫那樣,過於倚重一個謀臣。換句話說孫秀和司馬倫的關係很不正常,現在司馬倫正在篡位的過程當中,尚且需要團結一致奔向勝利,所以還好說。一旦趙王登基,司馬倫的幾個兒子和孫秀的關係會更差。
在皇宮門前,司馬季遇見了太子黨的司馬雅,都是宗室遠親便寒暄片刻,現在的司馬雅也算是春風得意,見到司馬季前來便問好道,「燕王殿下,是過來拜見陛下的麼?」
「拜見陛下是必須的,當然還有別的事情,皇宮對本王來說倒是不陌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司馬季張嘴回應,也算是問司馬雅現在皇宮的情況如何。
「燕王說的是哪裏話,當然一如往常,只不過奸佞沒有了。」司馬雅口中的奸佞自然是賈氏一黨,剷除了賈南風之後,作為太子一黨的司馬雅算是得償所願。
「這就好!」司馬季無所謂的笑笑,有時候不知道內情也算是好事,司馬雅要是知道司馬倫和孫秀才是太子死因的始作俑者,說不定會活得很累。
拜見了皇帝司馬衷,司馬季就轉而進入後宮,畢竟趙王不是什麼德才兼備之人,皇宮還是有不少人對司馬季網開一面,再者財可通神,這方面燕王從來不摳,自然起到了無往不利的效果。
讓內宦領路,司馬季進入了後宮,一雙賊眼四處亂看,倒不是對皇宮的宮娥有非分之想,而是做賊心虛怕有細作出現,直到進入司馬宣華的寢宮。
司馬宣華一身淡雅的宮裝,眉宇間有些愁苦之色,很有一種令人憐愛的感覺,見到司馬季進來雙眸閃過一絲希望,但轉眼間就暗淡了,她已經聽說司馬季是過來參加婚禮的。
「黃門郎辛苦了,本王身上沒帶什麼好東西,河東公主承蒙照顧,區區小錢不成敬意。」司馬季從袖口掏出一塊金子,頓時令領路的內宦眉開眼笑,練練開口道,「燕王真是太客氣了,早就聽說燕王每次來皇宮都給奴婢們賞賜,感謝燕王,有什麼吩咐喊奴婢一聲就是了。」
「到時候本王絕不客氣。」司馬季微微點頭,為了入宮他都換了衣服,不然平時一身緊身裝哪有袖子帶黃金進來?
「以前你都叫我叔王的!」司馬季負手而立,心裏也是感嘆,看來賈南風死後,這位公主過的並不好,一旦身後的力量被剷除,堂堂一個公主也成了無垠之水,竟然被一個新貴逼婚,這在賈南風活着的時候絕不可能。
司馬宣華一聽到這句話,心中的酸楚就怎麼也忍不住,諾諾的道,「叔王……」
「給我把眼淚憋回去,皇后固然做事太過,但那種剛強的性格公主還要多學習一下。叔王並不是過來看你抹淚的。」司馬季冷下聲音,在泰山郡他已經被羊獻容這麼弄過一次,現在已經不想配合任何人演偶像劇。
司馬宣華聞言趕緊把眼淚擦乾,連日巨變她已經成長了很多,只是見到司馬季沒忍住一下子失控了而已,臉上閃過一絲剛強之色,聲音卻很是不確定道,「叔王此來是?」
司馬宣華當然心中是期望司馬季能阻止這場婚姻,可也知道現在京師內孫秀權勢滔天,很多宗室都不願意得罪這個新貴,更加沒有人為她一個失去靠山的公主說話,從宗室諸王那裏失望而歸的司馬宣華,也不敢肯定司馬季就能幫助自己。
「自然是過來履行諾言!」司馬季眼皮一翻壓低聲音問道,「公主身邊人是否可靠?」
「宣華身邊自然有幾個可靠的人,相信不會背叛。」司馬宣華心中升起了希望,果然比羊獻容轉變的快得多,有些急切的低聲道,「叔王想要怎麼做?」
「只要相信叔王,叔王自然不會讓公主失望。」司馬季說完話抬起頭道,「出去聊,在寢宮當中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天子立後之前,就如同平時的樣子即可。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叔王去做,不管出現什麼事情,宣華只需要記着叔王不會丟下你不管。」
兩人從寢宮出來,進入了一片皇家園林,此處開始開闊可以把各處來人都盡收眼底,有了這個距離產生美的條件,司馬季就像是看望晚輩的樣子,交換對京師局勢的了解。
一個藩王一個公主,搞得像是地下黨交換情報一樣,只能說形勢比人強。
「自從淮南叔王身死之後,趙王已經控制了京師的局勢,可能是覺得大局已定,孫秀倒是沒有在宣華身邊安插細作。」司馬宣華把自己的處境娓娓道來。
「這種事不能以你感覺做准,想要安排的話你也看不出來。」司馬季不由得感嘆自己大侄女還是比較天真,開口問道,「你和彥女兩人是天子的血脈,本王自然是不會讓任何人欺辱你們兩個,孫秀之子孫會並非良配。形貌短陋,奴僕之下者,孫秀此舉明顯是一朝得道雞犬升天,而且是在故意侮辱皇室,本昂不會置之不理。」
「宣華感謝叔王的搭救,一切聽從叔王安排。」司馬宣華低頭見禮道,「自從母后死後,我和小妹在皇宮當中就無所依靠,給叔王寫信也是不得已的舉動。現在京師盡在趙王掌控當中,叔王此次前來是以身犯險,宣華惴惴不安之心情無以言表,也不知道如何報答叔王的搭救之恩。」
「要說恩惠,皇后待本王不薄。」司馬季洒然一笑道,「千里迢迢而來當然是一時衝動,可既然來了,就要把事情做完。宣華只要帶上彥女即可,記住,誰都不要相信,除了本王。最近幾天會去中書令的府上做客,宣華不要心裏多想,到時候自然見分曉,立後當天,本王會再入皇宮。」
「宣華等着叔王的好消息。」司馬宣華輕輕點頭,在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有疑慮的,只希望早日擺脫被逼婚的處境。
一番深談讓司馬宣華安心之後,司馬季便離開了皇宮,約定了動手的時間。要不是怕陷在洛陽出不去,司馬季恨不得直接殺到中書令的府邸,把孫秀一刀宰了。
兩人看起來沒有仇恨,實際上是孫秀不知道,孫秀沒收石崇的產業裏面,有一部分其實是他燕王的,孫秀倒是來者不拒也不怕撐死自己。
現在把公主劫走,只是讓孫秀丟一把人而已,已經算是足夠寬容。孫秀本身出身不高,被笑話了這麼多年,在被傳為笑柄一次也沒什麼。
當然其實這兩條理由都不成立,之所以非要來京師得罪孫秀,還有一個真正的原因。司馬季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宗室是對司馬倫不滿的。現在都一個個躲在暗處一點動靜沒有的裝死,司馬季出來讓池塘裏面扔一枚石子把水攪渾,看看到底藏了多少王八。
司馬季頻頻出現在孫秀面前,一副本王看着河東公主長大的,令郎一定要好好對待公主之類的話把孫秀管的五迷三道,連連表示一定會好好對待。大權在握的孫秀做夢也不會想到,燕王早已經在孫秀既定的路線前面,挖了一個大坑就等着他跳。
「不知道大喜之日定在什麼時候?」司馬季端着酒盞開口試探道。
「就在新立皇后之後,燕王也要參加麼?」孫秀醉眼朦朧的開口相問道。
「當然!」司馬季仰脖將酒盞一飲而盡,斬釘截鐵的答應道,「本王就等着這一天呢。」
三天後立後大典開始,由於我大晉自有國情在此,司馬衷本人顯然不太適合太繁瑣的儀式,所以一切儀式從簡,也不能讓百姓見到天子的真容,就算是從洛陽走一圈也不行,從簡的儀式也要從皇宮當中舉行,只不過是名義上與民同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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