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也看到了,阿姨黑黑胖胖挺好挺健康的,咱們是不是該回啦?」林祥提議道。
「讓我再跟我母上說兩句。」
林祥點點頭,催促道:「好吧,你趕緊啊,萬一阿姨一會兒認出我不是她兒子,把我吃了可咋整。」
「怎麼會!」王午龍笑着搖搖頭,然後對着龍母道:「母上,您還記得他嗎?他是無名龍。」
龍母將雙眼瞪的透圓,點點頭:「他,認識。」
「看吧,沒事的,放輕鬆。」王午龍對林祥聳聳肩道。
龍母又歪着頭,看着王午龍問道:「你是……你是?」
「……」
「……我是午龍啊。」王午龍臉色微微一變。
龍母搖頭:「你不是。」
「我是午龍,我是您兒子啊!」
龍母繼續搖頭:「不,你不是。」
王午龍有些急了。
這還得了?親媽都不認自己了。
林祥在一旁笑噴了:「阿姨這記憶力也是逆天了,現在成我是她兒子你是陌生人了。」
龍母還是搖頭,看着林祥道:「父親。」
「……」
「……」
林祥覺得不對頭,他用胳膊肘碰了碰王午龍道:「阿姨怎麼回事啊,上次認我當兒子,這次直接認我當爹?」
王午龍正悲憤呢:「我也不知道啊……我頂多能認你做我爸,爺爺可不行啊!」
「誰他媽要當你爸了。」林祥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他還準備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當妻子呢,龍母這種類型絕對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列。
「等我母上生下小龍胎,都要認你做乾爹的。」
「我不認,又不是女的,我認來幹嘛?而且你咋能瞎幾把安排呢?阿姨的終身幸福就被你這麼彈指一笑間安排出去了?」
「晨哥說龍父很久沒來看我母上了,我母上已經得了抑鬱症。」
「那你也不能把我往火坑裏推啊!你就不怕我得抑鬱症?你哥那嘴沒把門的你也信?他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就阿姨這種雙商,絕對不可能得那種病。」
「你什麼意思,我母上難道愚笨到連抑鬱都不懂嗎?」
林祥自知說的有些過分了,忙轉移話題:「哎,阿姨為什麼不認識你了?」
王午龍搖搖頭:「難道是我人肉吃的太多,身上的氣味變了?」
「那我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的氣味像你爺爺?」林祥疑惑道。
「我也不清楚。其實我連我爺爺是誰都不知道,我母上活的時間太久了,久到超過所有歷史記載,之前的事情誰也不清楚。」
「那咱別糾結了行嗎,阿姨本來就是個稀里糊塗的人,都說一孕傻三年,放阿姨身上得傻多少個三年啊,三年的n次方啊!她的話聽聽就行了,還真往心理擱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咱趕緊離開,我現在冷的要死。」林祥說着,應景的打了個寒顫。
「再等一下。」
「有話快說,要是我在不方便的話我迴避。」林祥說完,看了看漆黑的四周:「你們迴避也行。」
「……」
王午龍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截了當問道:「母上,您知道西王母在哪兒嗎?」
龍母直愣愣的看着他道:「睡着了。」
「睡着了?」
不得不說,跟龍母這種生物交流,有時候親兒子都會受不了。
王午龍眉頭深鎖,想要用雙手扶住龍母的肩膀,進行一次深入靈魂的交談。結果發現自己的身高只能摸到龍母的肚皮。
於是他摸了摸龍母鼓脹的肚子,龍母也慈愛的低頭看着他道:「紫龍。」
「……我不是紫龍啊,算了這不重要……您一定得告訴孩兒西王母到底在哪裏!」
「睡着了,她睡着了。」龍母安靜道。
王午龍眼看有些抓狂了,站在原地抓耳撓腮。
林祥急的在一旁解釋道:「阿姨的意思是西王母睡着了!」
「睡着了?」王午龍不信:「那為何我晨哥不趁她睡着逃出來見我?」
「晨龍……死……」龍母發出重重的一聲嘆息。
「死?」王午龍瞳孔驟然緊縮:「母上您什麼意思?」
林祥一看情況不對,連忙道:「阿姨的意思是王晨龍該死,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她。」
「原來如此。」王午龍鬆了一口氣,安慰龍母道:「母上您別生氣,晨哥也想盡孝道的,但是他現在正處於身不由己的境地。」
「他……魂……魂……」龍母繼續緩緩道。
「母上您別罵了,晨哥不是混蛋,這天鵝絨枕頭還是他臨走前托我給您的,他真的很愛您。」
「冥……」龍母又努力的吐出一個字。
林祥越聽越不對,看來這龍母似乎知道些什麼。
他用天機石查了一下:
龍母:上古真神,性惰,形巨,喜淫,厭學,知曉古今三界事……
知曉古今三界事!
林祥看到這裏就沒有繼續往後看了。
事情已經十分明朗了。
看來龍母這種生物和他想的一樣,啥都知道,就是笨。
但是這兩種屬性放在一起有什麼用呢?簡直有毒!
也得虧她笨到連自己親兒子都能認錯,不然可就要出大麻煩了。
王午龍若是一旦知道王晨龍已經死了,保不齊又會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從他以往的事跡來看,翻臉不認人把他打死都很有可能。自己跟奸商的關係擺在那,這就是鐵一般的罪證,連帶責任妥妥坐實了。
就王午龍將魂獻給冥王這件事而言,林祥覺得並沒有誰對誰錯,畢竟人各有志。
大家好朋友一場,痛惜肯定是有的。所以他每次想起這件事,心裏頭都堵的慌,還偷偷抹過一次眼淚呢。
不過,事情發展成這樣也實屬正常。林祥雖然不是什麼神機妙算之人,但他也早有預感。以王氏兄弟倆這麼愛折騰的性子,遲早會消亡一個。
這跟傻逼不傻逼沒什麼關係。有些人就是這樣,心裏頭住着一個自認為十分重要的人,無關愛情,親情,和友情。這種重要很純粹,就是願意為對方放棄一切,甚至去死。
「冥……冥……無極……」龍母還在斷斷續續的繼續說着。
王午龍聽的一臉糾結
不行,再這樣說下去遲早要露餡。
林祥急中生智,捂住腰爬在王午龍肩膀上哎喲了一聲:「尿仔同學,你到底好了沒有,我真的快不行了,我腰膝酸軟,四肢乏力,頭暈目眩,需要休息。」
龍母一聽林祥需要休息,連忙讓出自己的寶貝枕頭。
尼瑪這發展不對啊……
林祥愣愣的看着滿是王午龍口水的枕頭,一時間不知接還是不接。
王午龍道:「母上讓你靠着枕頭休息休息。」
「算了,咱們回去休息吧,我怎好意思搶阿姨的枕頭……」
龍母看林祥不想要,立刻仰起頭咆哮了幾聲,她全身的鱗片隨着咆哮聲快速起伏震動,發出哨子一般尖銳的聲音。
一瞬間腥風撲鼻而來,巨大的吼聲伴隨着重疊的回聲震耳欲聾。
林祥仰頭看着張滿血盆大口的龍母,認慫了,他一把搶過枕頭大聲道:「要要要!誰說我不要了!」
龍母這才停止了咆哮。
林祥訕訕一笑,用手捏着枕頭的一角來回翻看。
枕頭上不僅有王午龍的口水,還蹭上了龍母身上的液體。
林祥摸了摸,黏不垃幾的,黃中還帶着一絲血色。
「這是什麼啊?」林祥簡直要崩潰。
王午龍看了一眼道:「變異龍果被擠碎後的汁液,母上身上的,不妨事。」
「……」
「對了,你吃點龍果,絕對治你的腎虛。」
「我腎不虛!」
「你方才說的那種症狀,就是腎虛的症狀。」
「我再說一遍,我腎不虛!」林祥捏着拳頭嚷道:「你怎麼能隨便說一個男人腎虛,你知道腎對男人有多重要嗎!」
王午龍完全不知道林祥在生什麼氣:「你不能對你的五臟六腑有偏見的,其實不光腎很重要,其他器官也同樣重要的。」
「……」
林祥扶住額頭,心道:請讓我去死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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