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幸運好。一筆閣 m.yibige.com」
「就是運氣好。」喬哥讓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我們這種在地底下出生的,好一點的叫土著,不好一點的叫什麼爛人、賤人、野種的都有,反正就是一群見不得光的人。」
花泥有些不太明白。
「人要生出來,總得要女人吧?」
花泥點頭。
「但你想想,這地底下的女人是什麼身份?」
「好像……不太好。」
「呸!當貨物一樣被人賣來賣去,能叫好?」喬哥諷刺地呸了一聲,「也不知道你們地面上的男人怎麼想的,既然嫌這樣的女人髒,也看不起這樣的女人,咋還會跟這樣的女人睡在一起,生孩子?呵!難道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種?自己的種都是爛人,他自己又是什麼東西?」
「呃……」花泥表示,她也不能理解這種男人思維。
但是她現在扮演就是地面上的男人,讓她怎麼回答?
「我不是來睡女人的。」花泥解釋,「我就是跟我爸鬧翻了,想要找個地方把他的錢全花光了,所以跑這裏來的。不過,他們不都說這裏是天堂嗎?」
繼續半懵中。
「男人的天堂。」喬哥吐了一口煙圈,「只要花了錢進來,這裏的女人隨便睡,可不就是男人的天堂?那麼多男人睡一個女人,最後生的孩子是誰的種都不知道,即使有一分可能是自己的種,可上面的男人能認?自然是不能認,不能認就當不知道,抱着僥倖心理認為這個孩子一定不是自己的種。可事實就是事實,再怎麼自欺欺人也沒有用。」
「隨便睡?不用花錢啊?」花泥沒搭他的話,不確定他是在試探,還是真是滿不在乎說出來的。
「花,怎麼不花?不是說你們上面的女人不好睡嗎?一個個被人捧在手心裏,得討好到位了才能睡,可這下面不一樣,這下只要你出得起錢,女人怎麼想的誰管?蛇頭答應了就行了,有錢的是大爺。」
「你不是蛇頭嗎?」
「他那個蛇頭跟我又不一樣,我只收買路錢,他收的是女人錢。」
「這裏的原著民很多嗎?」她從地面上下來,一路上遇到的人應該都是從上面下來的人吧?
這種事情,大概只有土著最清楚。
當然了,也有可能她是新人,那些人不屑於與她交談這種話題。
「我咋知道?」喬哥聳了聳肩,「我打一出生就在黑城,連黑城都沒出去過,外面是什麼樣子,鬼才知道。」
「啊,喬哥沒去過其他地方?」
「去幹嘛?沒錢哪都不能去。做為原著民,我們就一個優點,就是當地的牆壁隨便我們住,連申請都不用打。不像你們上面的人,走哪兒都得登記、打報告。」
花泥抓到了「錢」這個字,道「你們出門也要錢?」
「怎麼不要?從一座城搬到另一座城,過路費總要交吧?有那麼多過路費,隨便在哪座城都能過好了,我幹嘛還費那種功夫?」煙抽完了,喬哥隨意地往煙灰缸里戳。
煙灰缸里已經有好幾隻煙嘴,煙灰從裏面散出來落到桌上,還有七七八八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酒瓶罐子、肉罐子、空水瓶、紙巾之類的,一片狼藉。
花泥在心裏嘆息狗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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