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室內兩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手都在哆嗦。筆神閣 bishenge.com
「沒掉海里吧?沒掉深山老林吧?咱們還活着吧?」那年輕的副駕駛聲音有點哆嗦,看着駕駛員,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頭髮都有點斑白的駕駛員沉着臉:「沒掉,還在上升!」
兩人驚恐的看着對方。
年輕的那個都快哭了。
「可是……可是儀器失靈,現在……現在都屬於停止狀態啊!!」面前的儀器已經黑了,那些紅點那些航線全都黑了,什麼都沒了,跟斷了電一樣。可是!!
飛機下墜停止了,然後又穩穩地上升了!
「剛剛,剛剛我好像感覺到一個巨大的東西……」聲音有點遲疑,因為天黑看不清,他也不太確定。只是感覺一個什麼東西,張開巨大的翅膀呼嘯而過,只能透過月色依稀看到幾分。
兩人往頭頂看了看,突然一陣劇烈的抖動。
「哎哎,好像什麼東西跑到下面去了。」駕駛員死死的湊到玻璃上,卻什麼都看不見。
好像,就好像飛機被什麼東西駝起來了。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此時機艙里眾人也滿是驚恐,突然飛機里一片漆黑,好像斷了電一樣,只能打開手機電筒,這才讓眾人有幾分安慰。
「不,不會儀器失靈了吧。」黑暗中助手聲音抖了一下,哆嗦着說道。
暖氣也沒了,凍死人了。
「胡說,儀器失靈還能往上飛?」文律師條件反射的反駁,他不願再相信還有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即使,現在機艙內安靜的沒有一點儀器聲音,好似,什麼都停止了一樣。
遲少校站起來看着外面,飛機一點顛簸都沒有,奇怪。
周言詞卻打了個哈欠,拿了本書蓋在腦袋上。
「大概還有三十分鐘到機場,先睡會吧。那裏有衣服多穿一件,沒暖氣。」周言詞給賀思言道,說完就躺下蓋的嚴嚴實實睡了。
賀思言抿了抿唇,她好像看到有什麼大翅膀的雞飛了過去,很胖的那種。
駕駛室門微微開了條縫。年輕的駕駛員淡定的出來道:「一切恢復了正常,只是這有根線失靈了,裏邊沒有燈,大家不要慌。」說完,就砰的一下關上門,沒有讓人看見駕駛室內半分。
遲少校拳頭微微握緊,他正好站在駕駛室旁邊,只是一直以來的特種部隊生涯習慣了讓他隱秘,那年輕駕駛員沒注意到他罷了。
遲少校,他,他分明看到裏邊黑乎乎一片,露出來的光亮,是那老駕駛員用一個大手電照射出來的。
眾人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一直沉默着。
所有人都睜着眼睛不言不語,只有周言詞一個人還響起了輕微的呼嚕聲,睡的極其香甜。
大鸞都信不過,還有誰能信呢?
半個小時後。
周言詞睜開眼睛,飛機突然又是一陣顛簸,眾人驚慌的喊了一聲。
燈,突然亮了。
儀器表也恢復了正常。
「已經渡過了風雨地區,這會能下降了。又恢復正常了!」駕駛員看着重新亮起來的儀器,正朝着閃爍的紅點靠近。千米……八百米……五百米……
越發近了。
兩人朝外面看去,只依稀能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轉瞬即逝。
兩人對視一眼,此時儀器恢復正常,說的話都有可能會被監聽下來,便緊閉了嘴。只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同樣的意思,此事堅決不說。
做他們這一行,還是要有些敬畏才好。
「降落了降落了,終於回到地面了……」那助手見到地面熟悉的燈光,以及遠處密密麻麻的人,熱淚盈眶。
遲少校緊握的拳頭也鬆開了。
突然又想起遲家傳聞,那位生在外面的女兒,擁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逆天好運。
曾經老爺子錯過遲筱婧當做那個孩子,他曾嗤之以鼻。他不信。
可如今,若是放在周言詞身上,他卻覺得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認同。
周言詞這會也睡醒了,揚起個大大的笑臉看着他,單純又無辜,伸了個懶腰。
她看不出絲毫怯意,似乎極其坦然。
飛機停止滑動,機艙門卻還沒有打開,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今晚生死徘徊,其實都想通了許多事情。
大門,打開。
年輕的駕駛員從駕駛室出來,腿都在打着哆嗦。等看到飛機頂上露出來的爪子划過的痕跡,更是緊緊閉着嘴。
無數的閃光燈對準了他們。
遲少校冷着臉將賀思言的臉擋住,想要擋周言詞時她微微躲開了。
閃光燈拍過來時,誰都沒發現,要麼只拍到個後腦勺,要麼只拍到三分之一側面,要麼,就是糊了。
「請問你們是怎麼降落的呢?當時有天文愛好者拍到你們飛機在下墜,請問飛機是怎麼又好了呢?」
「你好,請問對於死裏逃生你們有什麼感想嗎?」
「請問你們沒看到微博上錦鯉預言嗎?」
遲少校沉着臉,即將發火之際便有保安趕了過來,將一群記者推開,將他們保護起來。
全程,周言詞都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直到出了機場,看到那高大的男人黑着臉,帶着三個熊孩子站在大門口時,眼眶才忽的一熱,鼻子裏有些癢,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謝岱齊此時沒戴口罩,但也沒人敢打擾他。
誰都知道謝影帝脾氣可不好,有一次一個私生飯跟蹤他孩子,被他發現,直接一巴掌扇到了牆上貼着。
坊間,依然流傳着謝影帝會絕世武功的傳聞。
殊不知,謝影帝是救了那私生飯啊。惹到三個孩子,可不見的能活着出去,只怕骨頭渣都能給他化了。
「媽媽你要哭鼻子了嗎?」二寶墊着腳看着媽媽,熱淚盈眶的周言詞,眼淚霎時憋住。
半點不敢落下來。
這熊孩子!
「媽媽是女人,女人是水做的,是可以哭的。但是我們要保護媽媽,誰讓媽媽流淚,我們就讓他流血。」謝岱齊一本正經的解釋,當着三孩子的面將周言詞攬進懷裏,寬闊的胸膛依然隨時能給她依靠。
周言詞埋頭進去,眼淚無聲的落下。
雲瀾……
「那我為什麼不可以哭!大寶是哥哥,可我又不是男孩子!」二寶哭過一次,被謝岱齊嘲笑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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