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陳清秋收拾了幾件厚衣服,親眼看着侯有找幾個年輕力壯的人,把老頭子抗上車,這才跟着白茅到了他的宅子裏。
阿福乖巧地呆在陳清秋的書包里,白茅也不屑看它,見陳清秋準備好了,二話不說,就祭出一把白色的劍。
那是一種接近於透明的白,陳清秋難以形容,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着冷光。劍在兩人面前空懸着,變大到兩倍,便靜止不動了。
白茅長腿一邁上,就穩穩地站到了那劍上,居高臨下地瞧陳清秋。陳清秋吞了下口水,有點適應不來,往日的飛行方式,不是白茅裹着她,立刻像前沖嗎?何曾像這時一樣,還有飛劍?
更何況……她還從來沒搭過飛劍!
白茅等了會,見陳清秋還猶疑不決,不耐煩地「嘖」一聲,伸出一隻手。
那手又白又長,骨節分明,像是玉雕的,仿佛也沾染上了那雪的冷清之氣。直到白茅再發出了聲響,陳清秋才回過神來,趕忙拉出白茅那隻手,被扯到了飛劍上。
一上這懸空的東西,陳清秋整個人都搖搖晃晃起來,要不是還攀着白茅的一隻手臂,她就要撲倒在這飛劍上!
「真傻!」
白茅發出這麼一聲感嘆,等了片刻,就催動飛劍,直衝雲霄。
陳清秋才剛站穩,這飛劍就急速上升,她被這速度一駭,更顧不上什麼,兩隻手扒着白茅的肩頭,不想被甩下去。
冰冷的空氣變得刮臉,陳清秋根本睜不開眼睛。等到身邊的風稍微平緩了些,她才微微得睜開眼。
片刻之間,他們已經飛上了崑山市的上空!
白色的城市與墨綠的山相互映襯,從高空看來,有無盡的美。陳清秋透過身邊的霧氣,看着底下的城市,幾乎忘掉了一切。好一會,白茅的聲音才從前面傳來。他說:
「放開。」
陳清秋紅着臉把手放下,再也沒法把注意力放到下面不斷變換的景色上。
京市明明遠在千里,可在白茅這飛劍上,不過半個小時的飛行,兩個人就已經先於侯有派的人到了那裏。
陳清秋想着沒這麼快能在醫院安頓好,乾脆提前帶着白茅在京市的街頭巷尾尋找小吃。看起來總是無所不能的白茅,到了這個時候,卻乖乖地閉了嘴,等着陳清秋看地圖。
「豌豆糕,東街五號……去麼?」
白茅點頭,抓住陳清秋,立刻擺出一副要卷着她趕去東街的樣子。陳清秋趕忙掙扎着下來,還好來來往往的人群對他們並沒多大的注意:
「別再鬧市區用妖力!我可不想當網紅。」
「網紅?」
……
「今晚東街廣場上有煙花看。」
小女生嘰嘰喳喳,談話也飄到小吃攤上,白茅抬起大頭,注視了那幾個快樂的女孩一會。
「煙花?」
陳清秋已經當了一下午的人肉解答機,這時候再也懶得開口,乾脆打開手機搜索了個解釋給白茅,自己照舊去吃那甜美的糕點。
白茅一邊吃,一邊皺着眉頭看手機屏幕。
「那你為什麼不帶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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