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這冰層下面是什麼嗎?」
陳清秋被反問得一愣,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紅姑笑着掠起耳邊的頭髮:
「大家都有不知道的事……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命,人和妖之間的紅線、牽掛,我都能看個清楚,如果這就是命,我卻從未看清過自己的。」
她的話本來就有點模模糊糊,陳清秋似懂非懂。她用手掌捧起溫泉水,從肩頭嘩啦啦地倒下去。這掌心的紋路,她無比熟悉,從小到大猜測不少,這裏竟會長着連自己都看不到的東西?
她摸着柔軟的掌心,目光不由地朝着白茅看去,那厚厚的冰層又化了些,他應該很快就能醒來吧……
「那兩個妖物該怎麼辦?他那個時候,找你的麻煩?」
紅姑知道陳清秋說的是英招,她已經在崑山市幾百年了。一直安安分分地從未招惹過這位霸主,誰知道他竟然找上門來。
「綁起來,丟出去吧。他還有得折磨呢。」
想起那兩條粗粗的紅線,紅姑也捨不得立即把其中一個殺死。
「就用這個,料他也掙不脫。」
「這是?」
陳清秋疑惑地看着紅姑拿出來的一小段紅繩,毫無特色的紅繩,怎麼也不像能綁住妖力深厚的英招。
「這是他的東西……當然能綁住他。」
每次取下紅線,紅姑都會存一段煉化,每一段紅線都代表了不同的情。手中的這一段,正是剛剛從英招那兒扯下來的。
陳清秋沒想到紅姑取下來的紅線還有這麼厲害的地方,她聯想到某個傳說:
「傳說月老還能剪掉紅線和系紅線,你把紅線拿走,那他們之間的聯繫就沒了嗎?」
紅姑搖了搖頭,她掂量着手中輕飄飄的線,表情似笑非笑:
「你說奇怪不?就這麼一個東西,像春天的野草,摘掉之後還會長出來,若世間真的有什麼東西能立刻改變感情,那肯定不只是一條紅線……」
紅姑的話停了下來,望着湖那邊,閃爍的亮光,水面上有些波瀾。這微妙的氛圍讓陳清秋也不再開口,她一邊擦洗身體,一邊警惕地望着那兩塊冰。
那被冰住的靜兔,身上的冰已經融得差不多了。陳清秋踩着細膩的砂石過去,把它給接住了。
有幾隻好奇的雪精圍過來,將那兔子白色的毛髮,照地微微發亮。四隻腳的毛並不是正紅色,帶點棕,陳清秋這時候才看清楚,那兩隻長長的耳朵尖尖也帶點紅色,額頭中心更是有一小團紅色的火紋。
「它……該怎麼辦?」
「帶走。」
嘩啦一下水聲,白茅猛地從陳清秋面前的水面出來,站在他的面前。
幾隻雪精被嚇得四散逃離,陳清秋驚喜地笑了起來,手裏抱着只兔子,不知該做什麼動作。
「你醒了?」
白茅點點頭,他的黑色短髮貼在臉邊,輪廓更為明顯,水珠順着白皙的皮膚流下來,眼角的淚痣此時讓他整張臉都有點邪魅。
「它帶回去,有用。這地方,別來了。」
「你們掉下去到底經歷了什麼?」
紅姑搶先一步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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