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茅盯着昏過去的陳清秋,如果不是她,他們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方。燃燒符的火焰一點一點的熄滅,突然之間,白茅把陳清秋抱了起來,他脫下一件外套,點燃。
那外套的材質極好,在這樣的天氣里,也很快被引燃了。火焰跳躍着,最後被安放到山洞的角落,白茅抱着昏迷的陳清秋湊到火堆前。
陳清秋嘴角的血跡被擦乾淨,連帶着臉上的冰霜也被擦掉,碰到那睫毛,硬硬地有點扎手。明明閉上眼睛,是這麼脆弱的人類……偏偏那麼倔強。
……
陳清秋是在溫暖中醒過來的,全身都在發癢,癢得受不了。她緩緩地睜開了眼,那種又癢又疼,像冬天猛地浸泡熱水,太舒服了。
入眼是白茅纖細的腰,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抱在白茅的懷裏,能聞到白茅身上的味道。
「這……」
陳清秋的聲音極沙啞,她猛地反應過來此時的境況。竟然沒被凍死,還被白茅摟在懷裏……真是太詭異了!
和白茅黑沉沉的眼珠對上,感受着白茅的體溫,陳清秋莫名其妙地心一跳,臉上出現了點淡淡的紅暈。
還好夜明珠的光並不亮,完美掩飾住了陳清秋的臉紅。她僵着手腳從白茅懷裏爬起來,坐到冷冷的冰面上,一會的熱氣就散去了。
「這夜明珠?」
「我帶來的。」
陳清秋不疑,白茅把夜明珠塞到她的手心裏,還有自帶的溫熱,手握住了,漸漸全身都有點暖。她吃驚地看了一眼珠子:
「還能自己發熱?天然暖手寶啊。」
擺弄那發着微光的夜明珠好一會,陳清秋才轉向白茅。
「我們到底在這裏呆了多久了?」
「大約十二個時辰。」
她哦了一聲,抵過最初的寒冷,空蕩蕩的胃也終於開始刷存在感了。白茅站了起來,拿着陳清秋的匕首在冰面上鑿動。
「不是說沒用嗎?」
「那也比坐着等死好。」
這話聽着極為耳熟,陳清秋笑笑,舉着夜明珠給白茅照亮。
冰塊很難鑿開,時間一久,兩個人之間也沒了對話,只有刀刃頂到冰面上的聲音,還有陳清秋時不時的肚子叫聲……
白茅再一次聽到她的肚子叫,幽幽地轉過頭去。陳清秋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能不餓嗎?
舔舔冰冷的嘴唇,陳清秋咽了下口水,示意白茅讓自己用匕首接着來。
真的鑿出第一個能放腳的坑時,陳清秋都快餓得腿軟了。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連白茅也儘量減輕力氣去鑿冰,很明顯,他也餓了。
「沒有把我凍死,難不成要餓死我們兩個?」
白茅沒有回答,黑色仿佛有重量,壓在陳清秋飢餓的胃上,使得她的胃疼痛不已。
那股子疼是很難忍受的,不比寒冷,一點一點侵蝕你的身體,使你在不知不覺間變僵。可胃疼不一樣,磨着絞着,立刻就像閃電般擊中人!
仿佛就這麼二十幾個小時,白茅的臉就瘦了下去。陳清秋接着夜明珠的光,看白茅深陷的眼窩,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
「給我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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