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茅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奈何對面的紫瑩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差點又要兩眼一翻暈過去。
「你,你的辦法是什麼?」
「珍果,她給了我她的珍果。」
陳清秋說完,紫瑩緩緩地收回了那根藤蔓,她的脖子上有一條紅痕。白茅的手低垂着,悄悄對着紫瑩的頭畫了個符號。
「別再打擾本王!」
語畢,即刻消失在門口。紫瑩的目光停在空蕩蕩的門口,她對着陳清秋一字一句道:
「我要看她給你的東西。」
「那我晚上再來。」
珍果如此重要,陳清秋自然不會放在身邊。她設了個保護陣法,藏在老頭子病房裏。她趕着下午的課,讓紫瑩好好在這休息等她,也就離開了。
待宅子大門關上的聲音響起,紫瑩坐到了床上,片刻又像被燙到一般彈起來,看見門口站着白茅,立刻跪了下來:
「大王!剛剛我無意冒犯,只是不知道您在這裏。」
「別廢話了,被個人族折磨成如此模樣,真是丟臉。」
紫瑩咬住嘴唇,不敢抬頭看男子的臉,她囁喏:
「那我妹妹的事情……」
「哼,這不是本王要摻和的。」白茅的聲音依舊那麼冷淡,像他曾經拒絕紫瑩的態度一樣,「不許和那捉妖師說你帶她見過我。」
紫瑩連忙點頭,心中卻是絕望重重,也懶得去追究面前男子此舉動的深意了。
……
對於在宅子裏發生的事情,陳清秋一概不知。去了一趟老頭子病房,又在中醫館取了中藥,她就往回趕——不趕不行,答應某妖的飯菜還等着她。
紫瑩對那些人族的飯菜並不沾口,甚至看到白茅舉起筷子,臉上驚異不已。對着陳清秋端來的藥,更是搖頭拒絕。
「相信我,這是能治好你傷口的。」
藥汁並不像白茅的那般濃黑,有點淡淡的紅色。陳清秋沒有妖物那樣靈敏的嗅覺,她不知道。在紫瑩聞來,那碗所謂的湯藥散發着一股子腥味。
見對方並不領情,陳清秋也不再勸下去。她把藥推到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了那些黑色的小果子。
按道理來說,果子一旦脫離了母體,自然會幹癟。但這麼大半個月過去,陳清秋手裏的果子還是那樣濃黑圓潤,散發着幽幽的香氣。
「是她的。」
紫瑩只說了這麼一句話,眼眶已然紅了,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
「她走火入魔了,用這些……說不定還能救回來,可,我不知道去哪兒找她了。」
說着說着,她把頭低了下去。陳清秋看見她的眼淚,也頗有些手足無措。紫瑩從一出現,就兇悍不已,此時此刻卻坐在她的面前默默掉眼淚。
「這段時間,你沒去找她嗎?」
對於陳清秋遞過來的紙巾,紫瑩接了,卻直接拿袖子把臉上的淚水擦乾,她搖了下頭,猶豫了一會才道:
「我把那狗男人打傷,就被道士抓住了。」
陳清秋皺起眉來,她拿起床頭放着的玉佩葉子:
「這東西,認識嗎?」
紫瑩紅紅的眼中有點疑惑,她接過玉佩,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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