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秋被拖進黑車裏,兩個男人架着她坐在後座。她還在使勁掙扎,黑車就立刻啟動,駛離了這條街道,朝着另一個方向飛馳。
車裏的壯漢默然不語,副駕駛上坐着的男人開口了:
「陳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我得知道是哪位這麼想招待我吧?」
陳清秋瞪了一眼扣住她手的壯漢,偏偏他們都不為所動。
「到時自然就知道了,把陳小姐放開吧。」
說完之後,他緊緊地抿着嘴,一副不願再開口的樣子。那兩個壯漢這才鬆開,陳清秋的手腕已經被捏麻了,她被擠在中間,揉着手腕,眼睛卻往窗外望去。
行道樹連成深綠的幕布刷地過去,時不時閃過一盞昏黃的燈。建築零零星星的光,越發少了起來……這是一條遠離城市的路。
車裏的空調還開着,陳清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看似不經意地插進褲子口袋裏。
「空調這麼冷,能不能調低一點啊!」
趁着那司機動作的瞬間,陳清秋迅速出手,扔出一個桃木符,在車前炸了開來。司機猛地剎車,車裏的五個人全都向前傾,陳清秋按住椅背,給了司機一拳。
後面的兩個壯漢在前傾的剎那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抓陳清秋,偏偏她靈活地扭動身體,司機被打得猛地停車,她在右邊的壯漢身上貼個桃木符,那壯漢眼前一黑,失去了視野。
她趁機狠狠地踹開門,在幾個掙扎與拉扯中,把自己的外套脫去,想要從車門上狂奔而下。
巧的是那副駕駛的男人立刻扭身捉住了陳清秋的手臂,他的手心有一張血紅的符,往陳清秋的肩頭一粘。
陳清秋覺得肩頭猶如冰塊,寒意轉遍全身,使得她沒有力氣起來。
「惡咒……」
就這麼片刻,那壯漢身上的桃木符被拍掉,恢復了視野。立刻把陳清秋推出車門,她無力地摔在地上,四個大男人從車上下來圍住他。
陳清秋咬着牙,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偏偏那冰冷的惡咒讓她感覺全身發寒,手腳軟地如頭髮絲,還在寒冷的感覺中顫抖。
「小姑娘,別敬酒不吃啊。要不是有這玩意在,還不給你跑了?」
路上沒有車路過,陳清秋也呼救無能,她看了眼高空中的月亮,緊緊閉上眼。
「綁起來。」
幾聲悶響,陳清秋感覺到地面震動了下。
她睜開眼來,四個大男人全倒在了地上,白茅正高高地俯視着他。
從這個角度看,他的黑髮沾染着月光甚至有些銀白,眼眸狹長,淚痣落在眼角下,嘴唇薄薄的中間有個可愛的弧度——非常適合接吻。
「你的腳被他們打斷了?」
不耐煩的聲音把陳清秋從震驚中喚回來,她動了下手腳,白茅一陣風就把她肩膀上粘的牢固的符給吹去了。
「謝,謝謝你。」
「不用謝,本王是為了治傷……他們對你用刀了?」
白茅眯了下眼睛,犀利地看向陳清秋的手臂。她在掙扎中甩落了外套,左手小臂上好幾道刀痕,繃帶脫落之後,正在隱隱往外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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