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說夜村有她的蹤跡,你帶我一起去吧!」
陳清秋甩了好幾下,段息安還是死死地抓住她,語氣懇切。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話音剛落,還在對她糾纏不休的段息安頓時被風卷開,嘭地一下落在垃圾桶旁邊。
陳清秋瞪大眼,遲鈍地看了下自己粗糙的手。
剛剛是這雙手把段息安甩出去了?
段息安也懵了,趴在地上往陳清秋的方向看,路過一兩個同學對他們投以奇怪的目光。
「你錯過時間了。」
冷淡的聲音突然出現,白茅站在原本空無一人的樹下。
他換了身一般年輕人的t恤牛仔褲裝扮,儼然一個大學生。陳清秋也難以相信,這麼年輕的面孔下,是一顆幾百年甚至幾萬年老妖怪的心。
「連鬼妖都比不過的人族,把你攔住了?」
陳清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白茅輕蔑地挑了下眉毛,原本握在段息安手中的符,就飛到了白茅跟前。
那雙冷清的眼,盯着漂浮在空中的符紙片刻,立馬嫌棄地扭過頭去:
「真臭……走吧。」
符紙碎成了粉末,細碎地掉落在段息安面前。偏偏他像是被遏住了喉嚨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響,全身僵在地上,眼睜睜看着陳清秋跟着那男人離開。
「離我遠點,你沾到臭味了。」
「好吧,那等會我就不用臭手做飯了。」
……
陳清秋沒想到白茅會來給自己解圍,當然那位大爺的本意,肯定不是來解圍的。不過是前一頓約好了付錢讓她再做一頓飯,她沒按時過去罷了。
白茅伏案大嚼,她則懸着筷子,盯着白茅的發旋發呆。
這樣的妖怪看起來和人沒什麼兩樣,也有發旋……
「為何老是注目於我?我對人族沒什麼興趣。」
陳清秋回過神來,夾走一塊肉:
「不好意思,我也對妖族沒有什麼性趣!」
許是「性趣」二字發音很重,引起白茅的疑心,他看了陳清秋好一會。
「你繼續吃吧,我要去夜村一趟。」
放下碗筷還沒走一步,面前就被隱形的牆擋住。陳清秋無奈地轉過頭去,白茅正在慢條斯理地吃最後一盤菜,一口一口咀嚼得很是認真,仿佛不知道陳清秋被擋住了。
「喂,讓我出去。」
「今天的藥。」
今天的藥……當然還在藥房小學徒那裏煎着,因為有白茅在旁,陳清秋沒了機會去取藥。
「等我去了夜村,就給你。」
「那地方妖物雜亂,萬一你死了呢?」
白茅說完,繼續嚼美味的菜。在他眼裏,人族都特別脆弱,更何況是陳清秋這樣的半吊子捉妖師。
「死了不要緊,把藥留下。」
……
「人族的腦子是被妖怪掏出來吃爛過嗎?為何有此種……」
「有公交車就不錯了。」
陳清秋面無表情地望向不遠處的北山,絲毫不提打的之事。
在黃昏的籠罩下,北山顯出了朦朧的美,橙色的光落在樹梢頂部,仿佛一遺落人間的明珠。
夜村此時正升起裊裊炊煙,一派靜謐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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