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村子裏那些扯老婆舌的你別往心裏去,我知道寧姐是個好人,你怎麼幹得出來對老謝家的人動刀的事情……」
洛寧轉頭掃了一眼,補丁重補丁雙手凍得像蘿蔔,卻一臉掩飾不住擔心的女孩,明顯一長一短的腿和她那一個初一,一個十五的眼睛,莫名覺得有種詭異的和諧。
她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發現原主沒有打過眼前這女孩兒。
在原主的記憶里,她身邊的人只有兩種,被她打過的和沒有被她打過的。
這個村子裏的孩子幾乎都被洛寧打過,洛靜最慘,近水樓台多挨打!
眼前這個沒有被收拾過的,算是箇中翹楚了,似乎跟洛靜走得比較近,好像叫……
叫簡銀!這名字很不討喜啊!
這麼冷的天不在家裏貓着,跑到外面挨冷受凍的安慰她。
這是姐妹情深還是特意出來給她添堵的?
洛寧以為是後者,如果不是聽簡銀說,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謝家的大作為已經傳到村子裏去了。
不過她是誰啊,堂堂的軍中霸王花,會被那些流言蜚語打倒?
簡直笑話!
「嗯……」洛寧淡淡的點點頭,背起筐就走。
簡銀望着洛寧的背影,感覺洛寧好像哪裏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洛寧經過一片林子時,突然一個東西砸在她頭上,眨眼之間滾到地上。
咦?這不是棗嗎?
她四下看看,發現四周都是棗樹,一眼望不到頭。
但是樹上棗子累累,這路邊的棗子能保持這樣繁茂的狀態,說明這玩意兒酸!沒人稀罕!
洛寧撿起棗在衣服上蹭了蹭,塞進嘴裏咬了一口。
「呸——」她急忙吐出來,牙都快被酸掉了。
下一秒,洛寧高興得笑出豬叫,這些東西對別人沒用,在她手裏可以派上一番大用場,她仿佛看見票票插着翅膀飛進了她的口袋。
洛靜之事讓洛寧突然生出緊迫感。
如果她在那個世界還沒死透,被搶救一下,可能就回去了。
雖然對於她那種死亡,生還的希望很渺茫。
可萬一老天爺瞎了眼,就實現了呢。
炸彈爆炸之後,她的靈魂上了天,根本還來不及看一眼自己的身體就到了這裏……
在這裏她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父母,感受到了從來未有過的親情溫暖。
她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解決掉老謝家的麻煩後,她想儘快給他們找到掙錢的路子,安排好他們的生活。
即便自己倒霉催的真的被日行一善的路人甲救了,回到那個世界,她也能走得安心。
既然出來了,洛寧索性在村子裏轉了一圈。
慶安村很大,至少有上百戶人家。
村西有一條小河,河面上結了冰。
河邊有個大窟窿,八成是洛靜打算投胎的地方。
洛寧隨後在河邊不遠處發現了果實纍纍的黃桃,樂得像個800斤的胖子。
她打着小算盤,愉快的上山。
後山的雪很大,洛寧用樹枝拍打掉雪尋找草藥的蹤跡。
天氣太冷了,草藥幾乎都被凍死了。
洛寧叼着草根往前找,找着找着突然發現看不到村子了,周圍沒有人出沒的痕跡。
咔擦,咔擦,一陣異動由遠而近。
洛寧心神一凜,還沒找到躲避的地方,視野里就出現了一頭龐大的野豬。
臥槽!洛寧嘴裏叼着的枯草吧嗒一聲掉在地上,這個季節還能發現這貨?她這是走了狗屎運吧。
幾乎在同時,野豬發現了她,雙眼放光,流着口水發了瘋似的朝她衝來。
洛寧只怨懟了三秒就滿血復活了,她朝空中抓了一下,兩把三棱軍刺出現在她手裏。
她揮舞着三棱軍刺朝野豬衝去,眼睛裏閃動着豬肉的光輝。
老天爺送上來的食物,不要白不要啊!
洛寧的舉動激怒了野豬,它以閃電般的速度朝洛寧頂過來。
而洛寧在野豬快碰到自己的時候,一個鷂子翻身。
啪,她摔在地上,沒有翻過去!嫌棄原主這具身體無數次。
野豬低吼着抬起了蹄子,朝洛寧踩下去。
洛寧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響叮噹的速度將三棱軍刺插入野豬的雙眼,飛快往旁邊滾。
野豬吃痛,閉着眼睛頂着三棱軍刺到處亂撞,好幾次差點一腳踩爆洛寧的肚子。
她急忙滾到一邊,吭哧吭哧的爬樹。
無奈這具身體實在太不爭氣,半天都爬不動,眼見着野豬又瞎幾把撞過來了。
她一個激靈,突然如有神助,蹭蹭蹭的爬出去老遠。
「咔擦——」樹枝斷裂的聲音傳來,嚇得洛寧爬得更快了。
「轟——」龐然大物倒地的聲音響起,洛寧下意識的回頭。
發現野豬撞斷樹幹,被壓在了樹下面。
洛寧長出了一口氣,坐在高枝上抹了一把汗。
今天這番逃命實在太刺激了,她有點承受不來。
她暗暗對燈發誓,一定要加強鍛煉,讓自己早點恢復前世狀態。
洛寧休息得差不多了,從樹上下去時,野豬已經死翹翹。
她雙眼放光,將三棱軍刺拔下來收拾乾淨,這是她前世最趁手的武器。
還是師長送給她的,她一直很珍惜。
洛寧將自尋死路的野豬收進空間,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外走。
今天她來找藥材,但藥材幾乎沒找到,卻意外收穫了一頭野豬。
她這麼笨重的身體,還沒有受什麼傷,這波福氣和運氣值得干一壺。
洛寧打算把野豬給劉愛紅,家裏窮得揭不開鍋,急需要掙錢的渠道。
可是她應該怎麼解釋這頭野豬是怎麼來的?這真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當洛寧走到山口,發現簡銀站在那裏眺望。
簡銀看見她出來,急忙走上前,一臉濃濃的關心,「寧姐,你沒事兒吧,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洛寧目光微動,她跟野豬搏鬥的地方距離這裏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腳程,怎麼能聽到聲音?
雖然她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真摯,洛寧還是在心裏對簡銀打了個叉。
「我能有什麼事!」洛寧從簡銀面前走過,心裏暗搓搓的,到底是怎樣的緣分,才能讓她們在如此天寒地凍的時候一天碰到了兩次?
簡銀望着洛寧的背影,那棉襖上的污漬和空空的筐讓她眼神里閃過一抹狐疑。
洛寧背着筐回了洛家,泡酒的藥材幾乎從空間裏拿的。
她將草藥處理好之後,就去搬酒罈。
當洛寧揭開一個酒罈,準備大展泡酒神技的時候,她傻眼了。
裏面飄浮的黃綠之物,讓她胃裏一陣翻滾。
洛寧一腳將酒罈踢倒,氣得想咬狗。
酒糟鼻,敢密老子的東西,還敢噁心老子,你是第一個!
現在只剩一壇酒,洛寧把給洛百萬準備的藥材泡上,將酒罈子密封了起來藏在了家裏。
等她忙完時,已經天黑了。
洛寧做好晚飯,摸黑深一腳淺一腳的去鎮上。
父母手裏沒錢,又一向節儉慣了,如果自己不去送飯,他們肯定會餓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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