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虎第三百三十一章好曲子

「唉..」老者淡淡一笑，搖頭道：「老夫只是見才心切，有意和你們結交一番，這美女相陪，還是算了吧，呵呵，老夫年紀大了，可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血氣方剛！」

說着，他坐了下來，兀自的倒了一杯酒，和我們碰了一杯，卻是不讓周圍的美女靠近。

聽到他這麼說，我和唐澤功對視一眼，都是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

此刻我心裏暗暗想着，這老頭有意思，一個人跑到這青樓裏面，卻不點美女作陪，之前一個人喝悶酒，難道這些實力強悍的存在，性格都這麼古怪的麼？若是正常人，想喝就去酒樓喝多好啊，為何來青樓啊。

見他不需要美女作陪，我就暗暗給唐澤功試了個眼色，讓她將雅間裏面的美女，全都請了出去，說真的，我來這裏，也不過是為了放鬆心情，沒想着染指這些風塵女子，忽然間來了一個神秘高人，我自然也想結識一下。

等到那些美女走了之後，我就笑着和老者攀談了起來，當然，談論的都是詩詞歌賦的事情，那一刻，憑藉着腦海中的萬千詩句，我幾乎是侃侃而談，無論是老者提出什麼樣的題目，或者依照周圍的環境為題，我都能做出一兩首絕妙的詩句出來。

當然，那些詩句大部分都是青雲大陸的歷代先賢所著，此刻只是被我引薦了過來而已。

很快的，見我才華橫溢，老者對我也是大為讚賞，不斷的讚嘆之下，對我更加親密了，此刻我也知道，老者的名字叫做聶千羽。

就連唐澤功，此刻也是對我刮目相看，最後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連連讚賞的說道：「我去，葉兄弟，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才華。」

我謙遜的笑了笑：「哪裏，也不過是多讀了幾年書而已。」嘴上這麼說，我心裏卻是有些飄飄然起來。

這時候，聶千羽呵呵一笑，看着我讚嘆道：「身居如此才華，卻能不驕不躁，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你這樣的品格了！」

此刻我們也熟絡了起來，聽到他的誇讚，我不以為意的笑了下，然後好奇的說道：「千羽前輩，你既然不喜歡那些青樓女子作陪，為何還要來這種煙花之地呢？」

此刻，唐澤功也是看着他，臉色充滿了疑惑！

聶千羽微微一笑，抿了一口杯中美酒，目光落在外面的大舞台上，沉思了幾秒，才開口道：「這個麼，老夫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或許是老夫一個人太久了，就想找一個熱鬧的地方！」

他說的平淡，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言語之間的那一絲絲的寂寥！

我沒有回答，默默點了點頭，也是飲了一口酒。

「鐺鐺鐺..」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樓下的大舞台上，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鑼聲，緊接着，在台上的那些歌姬下去之後，這家青樓的老闆，就施施然走了上來。

這老闆是個年紀四十的女子，風韻猶存，一雙眼睛閃爍着聰慧的光芒，很顯然常年在這種風月場所廝混，造就了一身的市儈和精明。

「各位客官老爺，今天你們可要大飽眼福了，等下是我們春羅姑娘開牌的日子，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可要瞪大了眼睛，好好看仔細哦！」

此時那女老闆一臉嬌笑的說着，就拍了拍手。

頓時，伴隨着一陣清揚的樂器聲，就看到在幾個婢女的陪同下，一個穿着淡粉色羅裙的女子，緩緩的從二樓的樓梯口走了出來！

嘶！

霎時間，那粉衣女子一現身，無論是坐在舞台周圍的眾人，還是在各個雅間的客人，都是呆了一呆，不少人都是驚嘆的倒吸冷氣！全場也是一片安靜。

就看到那女子，粉黛娥眉，肌膚勝雪，柳腰豐臀，身材說不出的曼妙，一張臉也是清秀無雙，別說是周圍的人，就連我看到，都是愣了下。

嘖嘖，沒想到這青樓之內，竟然有這麼美的女人。

我暗暗讚嘆了下，仔細看去，就發現這女子在這眾人面前露面，還有些羞澀，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真是應了那一句話，什麼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只是她人很美，身上確是少了幾分的氣質，沒有女皇的威嚴氣場，也沒有程萱和蘇紫煙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氣質。

就算是比其秦韻和楊夢兮她們，也少了幾分親切可人的感覺！

總的來說，眼前女子雖美，但總是少了一些什麼！

所以我驚嘆之下，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而坐在我對面的聶千羽，也是一臉的淡然，目光只是掃了那綠蘿姑娘一眼，就兀自的飲酒起來！

唯有唐澤功，好似發現了新大陸，和周圍的眾多客人一樣，臉色無比的興奮！一雙眼睛，也是閃爍着光芒。

「什麼事開牌啊？」冷靜之下，我好奇的對着唐澤功詢問！

唐澤功正興奮着，被我忽然一問，就愣了下，然後對我笑嘻嘻的開口，神情也是透着幾分的神秘，以及一些猥瑣：「看來兄弟，真是沒有來過這種場所啊，呵呵，連開牌都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所謂的開牌，就是這些青樓姑娘，第一次出面接客的意思！」

講到這裏，他不忘朝着那綠羅姑娘看了看，讚嘆了一下之後，繼續對我說道：「這些青樓的女子，有才華的可以賣藝不賣身，沒才華的只能賣身..不過一些賣藝不賣身的，遇到心儀的客人，若是芳心暗許的話，也能春宵一度的，嘿嘿..」

聽到他的解釋，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說到底這些青樓的女子，沒有一個清白的，就算是賣藝不賣身，但是遇到財大氣粗的客人，或者一些權貴，也由不得你！

而就在唐澤功給我說這些的時候，一旁的聶千羽，卻是眯着眼，一臉淡然，仿佛要睡着了一樣！

「下面就請綠羅姑娘，先給咱們獻曲一首！」這個時候，等到那綠羅姑娘上了台，那女老闆就大聲的說這一句，同時對着周圍的客人，施了一禮，笑盈盈的說道：「咱們可先說好了，綠羅姑娘才藝兼備，人家可是賣藝不賣身的，等下表演結束後，咱們就開始開牌了，今晚上誰出價最高，誰就有幸和綠蘿姑娘，共處一室！獨自欣賞她的才藝！」

女老闆剛說完，周圍頓時一片哄鬧，不少人都起鬨起來。

「得了吧，又是那一套！」

「呵呵，賣藝不賣身？騙誰呢？現在誰不喜歡白花花的銀子？」

「老闆別囉嗦了，快讓綠蘿姑娘開始，嘿嘿，我都等不及了，今天我一定要第一個點綠羅姑娘的開牌！」

「就是，別墨跡了，我們花錢就是來找樂子的！」

在眾人的一片哄鬧中，女老闆盈盈一笑，然後就走了下去，隨後那綠羅姑娘走到場中，先是對着周圍眾人施了一禮，跟着一旁的婢女就搬來一張椅子。

綠羅姑娘做下去之後，就從身上掏出了一把玉蕭，然後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

一陣悠揚輕緩的蕭聲，緩緩響起，頓時在場原本喧鬧的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起來，就聽到那蕭聲，婉轉清幽，宛如潺潺流水一般，在每個人的耳邊靜靜流淌，一會兒蕭聲忽變，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好似疾風拂過山林..

一時間，眾人聽的如痴如醉，都入神了，就連我也是暗暗的讚嘆，沒想到這青樓之內，竟然還有如此才華的女子！一曲簫聲吹奏的令人進入夢幻之境一樣！

感嘆之下，我察覺到，就連旁邊淡定自若的聶千羽，此刻也是睜開了眼，緊緊的看着下面場中的那綠蘿女子，神情隱隱有些激動起來。

很快的，等到那綠蘿姑娘一曲演奏完畢，周圍的眾人，頓時就響起了一陣喝彩聲！

「好美妙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