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紅小鬼 六四六章 還是要脊樑

    第646章 中堅

    強鄰沒有離開,他陪同劉湘和周西成兩個客軍將領,龍雲去照顧老師們,士官學校的都是他的老師。

    周國蓮也趕來看他父親。所以,三個人有周國蓮陪着磨合,大家很是親熱。

    其他人也都是故人相見,互相聊着。

    周西成說:「我現在能夠離得開貴州了。鄧光祥還是一個很能幹的人,我讓他代理主席;軍隊目前沒有什麼大的危害了,尤其是有紅軍鎮着。」

    強鄰說:「是的。紅軍現在都集中在貴州。你們那裏忙完,還要過來兩個旅,這裏的滇軍比較多,地盤也複雜。」

    劉湘說:「我們那裏的紅軍來來走走,總是保持兩個軍團八個旅,也就是兩個整編師規模。」

    強鄰說:「他們要照顧到前線,還有新兵訓練。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土匪還是會趁機會作亂的。」

    周西成說:「很多人說我是軍閥,現在好多了。其實我一直在跟着孫總理鬧革命,比甫帥更為革命的。蔣介石殺了王天培,毫無道理啊!袁鼎帥算是佔領湘西地盤,但是王天培是很冤枉的。」

    強鄰說:「你不是也殺過別人的部下麼?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他們對他的軍隊忌諱啊。所以不和於軍,不要湊在一起。如果他下野,或者解散軍隊,就沒有這個風險了。」

    周西成說:「我們是響應總理的號召,去北伐的。」

    強鄰說:「那個口號能夠保證什麼?保證不了你的安全,也保證不了我的安全,也保證不了他們喊口號的人的自己的安全。王天培跟着一幫自我為是的人在一起,很難保住性命啊!」

    劉湘說:「令庸這個話是對的。袁鼎卿太大意了。唐孟瀟那個人是湘軍後代,殺人不眨眼。他的同學被他殺了好幾個啊!」

    強鄰說:「嗯。李德鄰、何敬之也殺了幾個老派人物。這幫敢殺敢砍的人聚在一起,更具備了革命的性質。」

    周國蓮笑嘻嘻地說:「你說話太壞了。這麼損麼?」

    強鄰說:「倒不是我在背後這麼說。實際上你看到現象多了之後,就一定要總結出來。」

    周西成說:「我明白。令庸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的。」

    強鄰說:「是啊。太不寬容了。最後也無法寬容了。人在江湖,很難防備這些事情。」

    劉湘說:「我們四川的幾個也不打了。我們也沒有暗殺過。你們貴州就是搞暗殺。」

    周西成說:「我沒有搞過,我都是在鬧市區殺的土匪。劉顯世劉帥搞過暗殺,引起了後續的暗殺。」

    強鄰說:「自我正義到最後,就沒有什麼底線。你們都是忠厚人。但是後來黃埔革命系的,就沒有仁和的培訓,都是正義的培訓,容易搞極端手段。」

    劉湘說:「令庸的意思,還是擔憂這些軍官培訓麼?」

    強鄰說:「是的。蕭教授只是分析各種思想,但是沒有講解透徹個人的世界觀。必須打破自我正義,從理性上打破這些,才能養成國防軍官的素質。」

    劉湘問:「到底怎麼才能講透徹呢?」

    強鄰說:「宗教。理性並不能保證你是理性的,宗教也不能保證你是宗教的,必須理性認識到宗教的作用才行。所謂科學的人生觀,也是精神的人生觀。」

    劉湘說:「你要培養一批基督將軍麼?」

    強鄰說:「不是基督將軍。我們不缺少基督將軍。跟國外比,我們基督徒也缺少通識的教育。缺少通識的教育,那就有可能成為十字軍。基督教徒也很容易陷入正義,宗教本身是不寬容的,理性會產生寬容的制度。」

    劉湘說:「嗯。但是為什麼一定要在科學知識後面加上宗教?」

    強鄰說:「周主席應該有體會吧。縣長和官員,你都讓他們到神殿前發誓,並按照誓言將來懲處他們?」

    周西成說:「是啊。他們不發誓,我怎麼知道他們自己會約束自己?」


    強鄰說:「那就是讓他們對自己的神明發誓。關鍵就是他們要真誠地相信。你如果這樣理解美國的法律,那就能夠明白,美國的法律為什麼允許發誓,而且允許認罪和自首,就是悔罪。」

    周西成說:「這個我比較清楚。他們這些基督徒犯罪,也還是信上帝的,只不過犯了罪而已。所以他們悔罪的話,確實是一種值得鼓勵的辦法。」

    強鄰說:「這裏的問題,就是悔罪。有宗教的,知道悔罪,你也就可以饒恕他們了。畢竟誰也不是聖人,當然重罪沒有那麼輕鬆脫罪,但也是為了悔罪而懲罰。」

    劉湘問:「這裏有什麼不同麼?」

    強鄰說:「認識到自己給受害者帶來的危害,要感同身受。這是一種宗教的體驗。我們無神論的道歉,並不是這樣的體驗,完全是一種禮節和補償而已。」

    周西成說:「這個有什麼意義麼?」

    強鄰說:「對軍官未來的思考有幫助。理性,就是沒有框框,讓他們能夠無拘無束地思考;如果他們心中有了神明,能夠讓他們更加堅定地相信自己的思考,更加堅持自己的立場。外人是可以相信這批軍官的。我們缺乏的是誠信的軍人。」

    周西成說:「我聽說蘇俄紅軍也很會打仗,他們卻是唯物主義的,無神論的。」

    強鄰說:「他們已經是宗教了。他們願意為了主義犧牲一切,打通了生死觀的問題。這個我們是做不到的。我們都是為了家族、為了祖宗的榮光而犧牲。但是共產主義的犧牲,是為了本階級殉道了。所以,已經是宗教意義上的了。但是我們的軍事研究院的課程,卻沒有宗教意義層面。」

    劉湘說:「是這樣的。那些革命黨和紅黨,都是誓死如歸的。」

    強鄰說:「基督徒也是誓死如歸的。」

    周西成說:「有必死之心的軍隊,是無法戰勝的。你的意思是,蘇俄有宗教,基督有宗教,我們沒有宗教,就是差一層麼?」

    劉湘說:「如果這樣的話,日本是神道教,中國沒有就是吃虧了。我們就是逼着士兵衝鋒,沒有什麼宗教的。那錢鼓勵士兵,終究差了一點。」

    強鄰說:「肯定的。你的軍隊,對戰日本武士道精神,就差一些;革命軍對付北洋軍,北洋軍就差一些。沒有信仰的軍隊,是沒有戰鬥力的。」

    劉湘說:「所以,那些憲法研究系的議員要把孔教定位國教,原來有這個意義?」

    強鄰說:「應該是有這個意思。但是不能把沒有解決生死觀的說教當成宗教。」

    劉湘說:「不成功,便成仁,這也是生死觀啊!」

    強鄰說:「聖人之中,只有孔子沒有見過神諭!他不知道來世的情況。成仁,與仁政,聯繫不上的,說法都是後世理學家加上的。不一定是孔子的本意。」

    周西成說:「革命軍北伐,更多的是宣傳和教育。北洋軍閥不能給士兵更多的承諾,還要欺負士兵,不輸才怪呢!」

    強鄰說:「世叔的革命性很強,但是要注意寬容的培養。中國理學沒有懺悔和救贖的概念,只有以死謝罪。這個就不好了。」

    周西成說:「我還是琢磨不透這個火候。寬容人對着沒有寬容的人,你怎麼辦?」

    幾個人坐下,這是一個亭子,對着香火很盛的寺廟大堂。

    有人地上一壺茶,強鄰隨緣了幾個光洋。

    周國蓮很奇怪強鄰沒有回答,周西成倒是沒有覺得什麼。

    劉湘臉色也很嚴肅,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大家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強鄰說道:「中國現在缺少簡明的哲學家,也缺少接受這種教育的將軍。我們不再需要能夠指揮士兵衝鋒的人,缺少一些懂得自我控制的中堅力量,所謂脊樑啊!」

    周西成到:「可是我們都在希望成為中國的脊樑。中國人當奴才太久了。」

    劉湘搖頭說:「這個不一定是對的。韌性才是重要的,脊樑容易折了。」

    周國蓮咯咯笑道:「強令庸,到底是彎腰好,還是挺直了好。」

    強鄰抓住路過的蕭公權,說道:「蕭先生,留一下,幫助我們解決一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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