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寵婚:軍少追妻忙 第121章 拆了醫館

    「你是誰?」沈墨驍自然也發現了面前的人在五官上和商奕笑的區別。

    可即使如此,那六成的相似度,再加上剛剛的車禍,沈墨驍峻冷的面容霜寒到了極點,一雙鳳眸里迸發出駭人的寒光,已然認定了這是有人故意接近自己。

    對上沈墨驍陰冷的目光,商奕笑訕笑兩聲,眉梢一挑的反刺了回去,「和你有關係嗎?」

    說完之後,商奕笑轉身看向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本田司機,「這要是意外呢,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要是收了別人的錢故意來撞車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本田司機從牙縫裏擠出話來,身體痛的蜷縮在一起。

    原本車禍中他傷的最嚴重,被商奕笑一個過肩摔,還被她踢了出去,更悲催的是沈墨驍的保鏢又補了一腳,這會本田司機已經痛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嘴巴挺硬那。」要說得罪人,商奕笑這段時間的確得罪了不少人,但是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來報復自己,而且還找了這麼個沒用的男人。

    商奕笑一臉笑眯眯的模樣,可是這笑容反而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看着痛的扭曲了臉卻依舊不開口的本田司機,「行,你不說,那就報警處理,公事公辦。」

    王大益也懷疑面前這個小姑娘是沈墨驍的敵人在知曉了商奕笑「去世」之後,故意找人做了整容手術來禍害沈墨驍的。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性格應該也像商奕笑很像,但是面前這小姑娘還挺囂張,那打人的架勢也無比純熟,出手也夠狠辣,看她審問本田司機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做慣了這種事的人。

    「總裁,我們怎麼處理?」王大益低聲詢問了一句。

    自從商奕笑去世後,沈墨驍就如同變了一個人,性情更加陰沉詭譎,渾身透露着寒氣,王大益平日裏和沈墨驍相處都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報警!」冰冷無情的兩個字,沈墨驍不管對方是什麼來路,有什麼目的,既然她要找死,自己就成全她!

    站在不遠處聽到這話的商奕笑冷嗤一聲,餘光掃了一眼面容冰冷的沈墨驍,這是將自己當成了別有用心的間諜了?

    當初做了微整,甚至連聲帶都做了手術,就是要和過去徹底劃清界限。可是當沈墨驍真的連自己都認不出來時,商奕笑心裏頭卻依舊鈍鈍的痛着,對面相逢不相識,或許這就是一別兩寬的最好詮釋。

    王大益這邊報警電話一打通,當報出沈氏集團的名號之後,接電話的民警聲音都緊張起來,「您放心,我馬上就聯繫領導派人過來處理。」

    情況匯報上去之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刺耳的警笛聲呼嘯的傳來,除了交警的車子之外,清遠市的二把手左明山親自帶着部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市醫院的救護車也緊隨其後。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質問聲響起,汽車後座上,五十六歲的左明山緊繃着臉,一想到是沈墨驍的車子在來清遠市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左明山恨不能將手底下這批人都開除掉!

    平日裏一個一個是怎麼和自己打包票的,拍着胸膛說這一次的經濟會議一定能圓滿召開,東源集團和鼎盛集團已經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結果呢?連沈墨驍什麼時候過來了他們都不知道。

    「這主要是沈總裁的行蹤一直保密,我們的人沒打聽到。」被訓斥的屬下小聲的辯解了一句。

    明明還有兩天的時間,他都安排好了人去迎接沈總裁的到來,誰知道他會提前過來,而且還這麼低調,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來。

    汽車刷刷的停了下來,當看到黑色的布加迪完好的停靠在路邊,而站在車子前的沈墨驍一行人也安然無事,左明山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沈總裁,抱歉抱歉,我來遲了,讓沈總裁受驚了。」左明山是沈父一一個輩分的人,可是面對沈墨驍這位財神爺,態度卻是十足的溫和。

    左明山主動迎上去,無比熱情的伸出手,「幸好沈總裁沒出事,否則就真的是我們清遠市的罪過了。」

    「左書記客氣了,叫我墨驍就可以了。」沈墨驍和左明山握了握手,目光掃過全場,最終停留在商奕笑身上,冷嘲的開口:「我看這場事故不簡單,只怕是衝着我來的。」

    左明山心頭咯噔了一下,隨後就是勃然的怒火!

    如果只是單純的交通事故,那只是意外,可是如果對方是有備而來,一旦沈墨驍出事了,不說這一次的經濟會議泡湯了,而且他人是在清遠市出了意外,沈家和帝京梅家肯定遷怒,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墨驍你放心,這事我親自處理。」左明山這一聲稱呼等於拉近了和沈墨驍之間的距離,又和他寒暄了兩句,左明山表情沉重的向着商奕笑和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本田司機走了過去。

    商奕笑看着年紀小,也不像是什麼壞人,可是本田司機就不同了,胳膊上就是紋身,他雖然一臉痛苦的坐在地上,臉上也沾染着血跡,可是那股子浮誇的氣息還有他躲閃的眼神,讓左明山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看來這一起事故真的不是意外。

    「先給傷者處理一下傷口,將人帶回去接受調查。」左明山語調冰冷的開口,讓他查出是什麼人對沈墨驍動手,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罪魁禍首!

    至於商奕笑,左明山遲疑了一下,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一起帶回去調查,如果這個小姑娘沒有涉足其中,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就沒事了。

    「這不公平,憑什麼都是受害者,他可以跟着你們去酒店休息,我卻要被帶走調查,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清脆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商奕笑靠在悍馬車上,明亮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誠心挑事的商奕笑看起來格外的囂張。

    左明山眉頭一皺,旁邊一個手下急了起來,想也沒想的開口訓斥道:「你知道這位是什麼人嗎?沈氏集團的沈總裁!能和你一樣嗎?」

    商奕笑撲哧一笑,挑着眉梢明白的點了點頭,一副受教的乖巧模樣,「行,我明白了,不就是特殊對待嗎?可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商奕笑懶洋洋的拉開悍馬車的車門坐了進去,「要去哪裏,前面開道我跟着,誰讓我們只是平頭老百姓呢。」

    手下這才明白自己剛剛說錯話了,餘光掃了一眼臉色有些冷沉的左明山,灰溜溜的退到一旁不敢再開口了。

    「既然都是受害者,直接去交警隊一起接受調查。」沈墨驍能感覺出商奕笑釋放出來的敵意,這是想要欲擒故縱嗎?自己奉陪到底!

    沈墨驍眼神陡然狠辣了幾分,隨後大步向着走向黑色布加迪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倒要看看她是什麼來頭!

    「左書記,那麼我們就一起過去吧,將事情查清楚了大家都安心了。」王大益笑着打了個圓場,看來總裁和這個開悍馬車的小姑娘是槓上了。

    左明山點了點頭,失言的是自己的手下,再加上沈墨驍也開口了,左明山也沒必要上趕着給沈墨驍特殊待遇,王秘書說的對,早點查清楚大家都能安心。

    半個小時之後,市交警總隊。

    「你說你叫什麼?」王大益呆愣愣的看着商奕笑,他是沈墨驍的機要秘書,在沈氏集團也有一定的話語權,也算是經過大放大浪的人了,可是此刻,王大益失態的一把搶過交警手裏頭的筆錄本。

    看到商奕笑三個字之後,王大益眼神冰冷了幾分,不但長得像,現在連名字也一樣,這幕後人是真的想找死嗎?

    「怎麼我不能叫這個名字?」商奕笑挑釁一笑,將自己的身份證放在了桌子上,「從小到大我就是這個名。」

    眉頭一皺,王大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身份證,只有十九歲,地址是清遠市白鸛縣,如果她的身份是偽裝的,一查就能查出來。

    「你等一下,我們核實一下你的身份。」交警看了一眼商奕笑,隨後拿着身份證帶着王大益往旁邊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片刻之後,商奕笑的個人資料就調了出來,出生年月日、父母還有家庭住址,因為沈墨驍身份的特殊性,這邊還將商奕笑的學籍也給調出來了。

    看着手裏頭打印的資料,王大益理智上知道這只是巧合,可一模一樣的名字,相似的五官,王大益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拿着資料向着沈墨驍那邊走了過去。

    辦公室里的氣氛倒好,左明山親自倒茶招待着沈墨驍,並沒有說這一次的經濟會議,只是簡單的介紹着清遠市的風土人情。

    「總裁。」王大益敲門之後走了進來。

    知道王大益有話要和沈墨驍匯報,左明山徑自站起身來,「行,墨驍,你先坐着,我去看一下事故的處理情況。」

    片刻之後,瀏覽完了手中的一頁信息資料,沈墨驍周身的氣息愈加的冰冷,抓着紙張的大手猛地收緊,似乎在竭力壓制着什麼,讓沈墨驍峻冷的臉龐也變得緊繃而猙獰,「這個信息是真的?」

    「是,我剛剛已經核實過了,這個小姑娘說起來也還算有名,三年前她是清遠市中考狀元,可是她家裏有些麻煩,愣是沒讓她讀高中,後來是去了和江省打工,我已經將她在那邊的夜校學籍也給調出來了。」

    王大益一開始真的以為這是一個圈套,只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但長得相似,而且還是同名同姓,王大益將手機打開,調出了一張照片,「這是夜校的校長發給我的,她今年考到了帝京連青大學,是夜校有史以來考的最好的,這是班級的集體照。」

    因為是集體照,所以上面的人像並不大,放大了還有些的模糊,可還是能清楚的看出照片上的人就是商奕笑,而照片右下角的時間是五月底,那個時候商奕笑還在陳導的劇組拍戲,所以這真的只是兩個人。

    「她開的那輛悍馬車查到了車主嗎?」沈墨驍暴烈的情緒漸漸的冷靜下來,看着紙張上那一模一樣的名字,沈墨驍眼中凝聚深沉的悲慟,同名同姓的人還好好的活着,可是他的笑笑卻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人世,甚至到如今線索全無,根本查不到殺人兇手。

    王大益點了點頭,「車管所這邊查了車牌,不過車牌是登記在一個叫葉子安的男人名下,因為時間太短,更具體的情況還來不及調查,總裁或許真的只是巧合,她的這些資料不可能是作假。」

    雖然時間很短,能查到的東西有限,但是就目前這些資料來看,王大益認為這真的只是一種巧合,父母家人都有了,還有隔壁鄰居,學校的老師同學,這些是不可能作假的。

    沉默着,沈墨驍目光空洞的看着窗戶外,許久之後,他終於點了點頭,「肇事的本田司機查出來了嗎?」

    「一直沒開口,身份證和駕駛證都沒有帶,我估計這人真的是有問題,根據車禍發生時情況,他的目標應該不是我們。」王大益感覺本田車當時是衝着商奕笑撞過去的,不過商奕笑反應速度快,這才沒發生車毀人亡的慘案。

    「你繼續查一下商……」這個名字如同禁忌,沈墨驍眼神劇痛的緊縮着,終究還是無法開口說出來,「我出去看看。」

    目送着沈墨驍向着門外走了去,王大益嘆息一聲,人死不能復生,再說總裁也結婚了,現在突然遇到一個商小姐這麼相似的小姑娘,連名字都一模一樣,王大益也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沿途的交通監控錄像已經調出來了,不管怎麼看商奕笑都是受害者,迎面開過來的本田車突然失控的撞了過來,商奕笑緊急避讓了,這才和後面沈墨驍的布加迪又發生了碰撞,好在雙方反應速度都快,車頭雖然碰撞到一起,不過並不算嚴重。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商奕笑放在膝蓋上的手猛地一緊,隨後整個人又放鬆下來,抬起眼,吊兒郎當的瞅着推門走進來的沈墨驍,眼中滿是嘲諷之色,「怎麼?現在讓你這位受害者來審問我?」

    站在門口,沈墨驍目光靜靜的打量着坐在一旁的商奕笑,要說像也只是五官相似,可是從聲音到神態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而且她眼中的陌生和戒備,讓沈墨驍清晰的認識到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笑笑看向自己的目光永遠都是充滿了喜悅和溫暖,可是即使知道這個人只是同名同姓,可是沈墨驍依舊無法遏制住躁動的心緒,在失去了最愛的人之後,即使知道這是一個冒牌貨,他也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墨驍,我聽說你發生車禍了?」突然,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而來的是黃子佩那充滿擔憂的聲音。

    一瞬間,沈墨驍的面容從思念轉為了冷漠和疏離,而屋子裏,商奕笑的表情則轉為了冰冷。

    黃子佩還是接到沈夫人的電話才知道沈墨驍今天早上來清遠市了,按照出發時間來算,一個小時前就應該到了,黃子佩在沈墨驍要下塌的酒店裏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等到人。

    有些不安之下,黃子佩立刻撥打了王大益的手機,這才知道沈墨驍在半路上發生了車禍,好在人沒有受傷。

    「呦,還真是冤家路窄啊。」看着一臉擔心抓着沈墨驍手腕的黃子佩,商奕笑心裏頭劇痛着,可是臉上的笑容卻充滿了嘲諷和挑釁,「敢情兩位是夫妻,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怎麼是你?」看到那熟悉的宛若噩夢般的面容,黃子佩震驚的一愣,之前在錦醫堂碰到還是巧合,但是看着身旁的沈墨驍,再看着老神在在坐在屋子裏的商奕笑,黃子佩眼神危險的一變,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你和她認識?」沈墨驍突然開口,銳利的目光看向了黃子佩,對於商奕笑的「死亡」,沈墨驍一直認為黃家有最大的嫌疑,可是不管他怎麼查,卻是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商奕笑眯眼一笑,賣力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就跟沒長大的小姑娘一樣,「說不定就是你夫人找人撞我的。」

    瞬間,沈墨驍的眼神陡然陰冷到了極點,一把抓住了黃子佩的手腕,眼中迸發出駭人的凶光,「是你做的?」

    手腕被抓的痛了,可是更痛的卻是內心,黃子佩呆愣的看着面容猙獰宛若閻羅般的沈墨驍,就因為商奕笑「去世」了,所以他就成了瘋子,一個和商奕笑長得相似的小姑娘亂說一氣,他竟然就這樣質問自己?


    「墨驍哥,我是你的妻子,不是殺人兇手!」黃子佩壓抑下心裏的憤怒,美麗而溫柔的臉上流露出失望,目光難受的看了一眼故意挑釁的商奕笑,黃子佩苦笑一聲,「我和這個小姑娘之前有點衝突。」

    王大益也不認為黃子佩就因為這個小姑娘和商小姐面容相似,她就去買兇殺人,這也太過了一點。

    沈墨驍回過神來之後也知道剛剛在自己這話過分了,或許是牽扯到了笑笑,他就無法冷靜。

    「抱歉。」對黃子佩沉聲道歉着,沈墨驍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再次落在商奕笑的身上。

    不管怎麼看,除了五六成的五官相似,再也找不到其它相同的地方,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可沈墨驍內心依舊無法平靜。

    商奕笑站起身來,一副懶洋洋的姿態,「行了,你們夫妻的事回去關起門再說,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沈墨驍依舊站在門口沒有動,當聽到她要走的話,沈墨驍身體猛地緊繃,這一瞬間,他有股將人永遠留在身邊的衝動。

    看着再次失態的沈墨驍,黃子佩眼底滿是扭曲的憤怒,可是面上卻依舊是溫婉的淺笑,「只要車禍和你沒關係,你當然可以走,墨驍哥?」

    怎麼那車子沒有將她給撞死!黃子佩發現商奕笑就是自己的克星,她死了,卻又弄出面前這個小姑娘來膈應自己,而且比起以前的商奕笑,黃子佩發現面前這個小姑娘性子更張揚潑辣,也更加討人厭。

    「反正你們也不敢真的對我怎麼樣,我家金主先生可不是善茬。」商奕笑得瑟的顯擺着,對着面色瞬間難看的黃子佩得意的笑了起來,「這位夫人應該已經受到教訓了。」

    商奕笑之前混跡在娛樂圈,沈墨驍的注意力自然也放到了娛樂圈,對於金主這兩個字他並不陌生,那些大紅大紫的明星,除了當初的董嵐自身有背景之外,其他的人誰背後沒有一兩個靠山,這些靠山就是所謂的金主,用陪吃陪喝陪睡換來娛樂圈的資源。

    「你說什麼?」沈墨驍聲音陡然一冷,語調里夾帶着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怒火,鳳眸緊盯着面前的商奕笑,她才多大年紀,竟然就說什麼金主,還一副與有榮焉的姿態。

    「沈總裁這是要對我的人做什麼?」就在此時,譚亦的聲音清朗悅耳的從幾人身後響起,看了一眼站在沈墨驍和黃子佩後面的商奕笑,譚亦勾着薄唇,淺薄的笑容顯得無比危險,「還傻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譚先生,沒有想到讓您親自跑一趟。」一把推開擋路的沈墨驍,商奕笑三兩步的跑了過去,親密的挽着譚亦的胳膊,小模樣怎麼看怎麼的歡快,這幸好背後沒尾巴,否則這尾巴估計都要搖上天了。

    沈墨驍回頭看着譚亦,不由的錯愕一愣,他是顧岸的二哥?

    至於譚亦的身份,顧岸並沒有和沈墨驍多說什麼,只說他二哥醫術好,不過脾氣不太好,誰的面子都不給,當初顧岸也感慨能找到譚亦來救沈夫人真的是巧合。

    無視了沈墨驍和黃子佩的存在,譚亦親密的揉了揉商奕笑的頭,原本清冷高傲的俊美面容卻顯得無比的溫暖,「受傷了沒有?」

    「你給我的悍馬車是特意改裝的,這一點小事故怎麼可能受傷。」商奕笑得瑟一笑,「行了,我們回去吧,順便查查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找人開車撞我。」

    譚亦自然不會有二話,任由商奕笑抱着自己的胳膊,兩人並肩離開了。

    背對着沈墨驍和黃子佩,商奕笑臉上強撐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原本璀璨的目光如同死水一般的枯寂,盛滿了濃郁的化不開的悲慟。

    這個傻姑娘!譚亦抽回被她抱着的胳膊,抬手直接攬住了商奕笑緊繃的肩頭,無聲的將溫暖和力量給予給她。

    看到兩人走遠了,沈墨驍猛地回過神來了,腳步一抬下意識的就要追過去,卻被一旁黃子佩眼明手快的攔住了。

    「墨驍哥,我知道她和商小姐很像,但也只是相似而已。」黃子佩一字一字的開口,看着沈墨驍眼中壓抑不住的痛苦,黃子佩莫名的有種報復得逞的快感,商奕笑已經死了,剛剛這個小丫頭如果敢和自己搶男人,她也同樣會死!

    「總裁,我們先回酒店。」一旁王大益也跟着勸了一句,剛剛來的那個俊美男人分明和這小姑娘關係不一般,再加上之前聽到的金主二字,王大益感覺沈墨驍還是要冷靜一點,不能因為兩人長得相似就心神大亂。

    「回去。」壓抑着求而不得的悲痛,沈墨驍面色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酷,氣息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冰冷疏離。

    清遠市,東源集團旗下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裏。

    王大益去調查商奕笑的具體情況了,而客廳里,沈墨驍看着泡茶的黃子佩,忽然的開口:「之前你和那小姑娘發生了什麼衝突?」

    只是一個相似的小姑娘而已,墨驍竟然就這樣放不下!黃子佩內心忿恨不已,此刻將茶壺放了下來,看了一眼面容冰冷的沈墨驍,她清楚自己即使不說,沈墨驍也可以調查的一清二楚。

    「之前我不是和你說了錦醫堂最近有一批品相極好的藥材,所以我就帶着竇老一起過去了,想要買些藥材讓竇老給媽做藥膳調理身體。」黃子佩緩緩的開口,這件事不單單沈墨驍知道,沈父和沈夫人都清楚。

    「譚先生就是錦醫堂的人,當時他要將所有的藥材都拿走,我一世情急之下和他們發生了爭執……」黃子佩倒也沒有避重就輕,她心裏清楚是不可能瞞過沈墨驍的,「我當時就給錦醫堂施壓,暫時斷了他們的藥材供應,想要讓譚大夫分一半的藥材給我,誰知道他在帝京有很強硬的關係。」

    餘下的話不需要說了,章老這些年一直給鼎盛集團保駕護航,可就因為這一次意料不到的衝突,章老竟然就斷掉了黃家的關係。

    黃子佩和黃父一直在查譚亦是找了什麼門路,不管如何,他們一定是要挽回和章老之間的關係,也因為如此,黃子佩才顧不上盯着沈墨驍,這才從沈夫人口中得知他來清遠市了。

    身為豪門子弟,那些紈絝沒少幹仗勢欺人的事,黃子佩這件事的確做的有些不地道,可她的本意卻是為了給沈夫人買藥材調理身體,從這一點而言,沈墨驍就無法責怪她。

    「章老那邊我會拜託外公去查一下。」沈墨驍平淡的開口,這不是出自他對黃子佩的關心,而是為了不欠下黃家的人情。

    「嗯,謝謝了。」黃子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可惜她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握住沈墨驍的手,他卻已經站起身避讓開了。

    「我去打電話。」敷衍的丟下一句話,沈墨驍徑自向着主臥走了過去,然後關上門,將客廳里的黃子佩隔絕在心門之外。

    客廳里,黃子佩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笑容從之前的溫柔端莊漸漸的轉為了嫉妒和猙獰,商奕笑死了都陰魂不散!

    黃子佩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嫁給了沈墨驍,那麼她就有信心將他的心給拉攏過來,所以即使結婚這麼長時間,他們兩人都沒有同房,黃子佩也並不在意,結束了一段感情,墨驍哥肯定需要時間來平復內心的傷口。

    如果墨驍哥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和自己有了關係,黃子佩才要害怕沈墨驍的薄涼和冷血,所以當沈夫人發現兩人沒有同床之後,沈夫人先是勃然大怒,然後對黃子佩是無比的愧疚,甚至想出了要給沈墨驍下藥的計策。

    「我就不該這麼天真的拒絕,給墨驍哥時間!」黃子佩低喃着,眼神冷靜到讓人害怕的地步。

    當初沈夫人提出要下藥,黃子佩立刻就拒絕了,她很清楚一旦這樣做了,說不定自己這輩子都無法走到墨驍哥的心裏,商奕笑已經死了,她有的是時間來軟化墨驍哥冷硬的心。

    可是現在看到一個和商奕笑相似的小姑娘的出現,看着沈墨驍幾次情緒失態,黃子佩突然沒有之前那麼自信了,或許發生了關係,日後有了孩子,這才是最堅定的感情紐帶。

    !分隔線!

    譚亦將商奕笑接出來之後,汽車直奔藥材市場的方向而去,看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呆愣愣失神的商奕笑,譚亦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有些事只能讓時間來沖淡。

    距離錦醫堂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原本這裏也是一家中醫館,只不過因為大夫的醫術一般,再加上和錦醫堂的距離太近,這家醫館幾乎到了要關門的境地。

    可是今天,醫館卻換了一塊嶄新的招牌,紅綢緞蓋住了照片,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倪氏中醫館五個大字,接手這家醫館並且在短短兩天時間就開張的人正是被趕出師門的倪大夫。

    「爸,你不要傷心,師叔說的對要走的我們留不住。」大堂里,鄒廣白安撫情緒有些失落的鄒老爺子。

    如果說之前大家對倪致遠還有幾分複雜的感情,畢竟如同兄弟一般相處了二十六年,而且倪致遠以前偽裝的太好,鄒廣白一直將他當成了親大哥。

    可是如今,倪致遠另起爐灶也就罷了,讓鄒老爺子和鄒廣白痛心的是錦醫堂竟然一下子走了十個坐鎮的大夫,其中甚至還有鄒家旁系的人,至於中醫學徒就更多了。

    「廣白,我老了,以後錦醫堂的招牌需要你撐起來。」鄒老爺子的確很痛心,可是老爺子性情豁達,雖然心裏頭難受,不過也算是看開了。

    就在此時,聽到外面的噪雜聲,鄒廣白眉頭一皺的起身向着外面走了過去,卻見錦醫堂的人正擋在大門口,而另一邊帶頭的人竟然就是倪大夫,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那些從錦醫堂離開的坐診大夫和學徒。

    「小師弟……不對,現在我已經不是鄒老爺子的徒弟了,我該稱呼一聲鄒大夫。」倪致遠一副小人得志的張狂模樣。

    倪致遠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臉色難看的鄒廣白,「今天是倪氏中醫館開業的好日子,雖然說同行是冤家,但鄒老爺子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我特意過來請老爺子給我的中醫館剪個彩,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滾,你馬上滾!」鄒廣白氣的臉都變色了,見過無恥的,卻沒有見過倪致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他這是上門挑釁嗎?

    倪致遠冷聲一笑,表情陡然一冷,「鄒大夫這是給臉不要臉了,哼,錦醫堂這些年可都是我做牛做馬撐起來的,現在你們卸磨殺驢,擔心錦醫堂會關門大吉!」

    「子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今天我算是見到了。」商奕笑推開圍堵的人群走了過來,笑眯眯的看着挑事的倪致遠,彪悍十足的活動着自己的手腕,「聽說倪大夫你醫術高明,不知道能不能自醫自治呢?」

    「你想幹什麼?」倪致遠腳步猛地一個後退,戒備的看着想要動粗的商奕笑,之前他可是見識了商奕笑彪悍的身手,十多個混混都被她打趴下了,倪致遠對着鄒廣白敢囂張,可是面對商奕笑立刻就慫了。

    譚亦並沒有開口阻止,他知道商奕笑心頭不痛快,所以想要找個途徑發泄出來,倪致遠剛好就撞到槍口上了。

    「不幹什麼,拆了你的中醫館而已,倪大夫你不是狂嗎?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你敢開一個,我就敢拆一個!」商奕笑冷笑一聲,大步向着五百米開外的中醫館走了過去。

    「你這是違法的!」倪致遠憤怒的喊了起來,轉身向着商奕笑追了過去,他今天就是故意來錦醫堂炫耀的,可如果中醫館被商奕笑給拆了,倪致遠的臉就丟大發了。

    剛剛幾十號人都圍堵在錦醫堂的門口,現在局面變了,一群人呼啦一下到了倪致遠的中醫館門前。

    大門樓上的招牌還蓋着大紅色的綢緞,門口也擺放着兩尊石獅子,只見商奕笑猛地一個騰躍,一腳踩在石獅子的頭上,借着踩踏的反作用力往上一跳,一手抓住了紅色綢緞用力的猛地一拽。

    哐當一聲巨響!木製的招牌被商奕笑給拽了下來,看着倪致遠暴怒的臉龐,商奕笑撿起地上的招牌,猛地對着石獅子當頭一砸,獅子自然半點事都沒有,可是木製的招牌已經斷成了碎木頭。

    「鄒大夫叫我們譚先生一聲師叔,你敢來錦醫堂鬧事,就是不將我們譚先生放在眼裏!」商奕笑將手裏的破招牌丟在地上,大步向着屋子走了進去。

    伴隨着尖叫怒罵聲而來的是東西被打砸的乒乒乓乓聲,鄒廣白呆愣愣的看着大殺四方的商奕笑,這也太彪悍了!說拆就拆啊!

    「師叔,真沒事嗎?」鄒廣白同情的看着氣的快厥過去的倪致遠,雖然感覺無比的痛快,可是鄒廣白也清楚倪致遠背後是有孫兆豐撐腰的,否則他怎麼可能兩天不到的時間就開一家新的中醫館。

    譚亦勾着薄唇莞爾一笑,看着正在拆屋子的商奕笑,清朗的聲音帶着無比的寵溺,「她心裏頭不痛快,鬧鬧也好,放心吧,一家醫館而已,倪致遠這樣的小人不一次打死打殘了,日後只會更膈應。」

    孫兆豐是倪致遠的靠山,可是如果東源集團沒有了,倪致遠還能猖狂起來嗎?別說拆一家,就算是拆十家,譚亦也只會縱着商奕笑,隨她高興就好。

    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破壞大王商奕笑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倪致遠身邊的人腳步刷刷的後退着,拆了屋子也就罷了,要是惹到這尊女閻王,到時候被打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高興了?解氣了?走吧,也差不過該回去吃藥膳了。」譚奕笑着摸了摸商奕笑的腦袋,她還真是鬧騰,紅撲撲的小臉上掛着汗珠子,不過看起來心情似乎真的變好了。

    「鄒大夫,我們回去了。」商奕笑一抹額頭上的汗水,笑着和鄒廣白招呼了一聲,「你放心吧,我們家譚先生已經安排好了,誰敢去錦醫堂鬧事,我們就不是拆屋子了,直接打斷他們的腿。」

    「師叔,商同學,你們慢走。」鄒廣白感覺面前打開了全新的一扇大門,他和老爺子性格一樣溫和寬厚,可是看着如此彪悍潑辣的商奕笑,鄒廣白忽然感覺強勢一些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心裏痛快啊。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兩天不到的時間,錦醫堂因為得罪了人,即將關閉的消息一下子就傳了出去。

    雖然說鄒老這些年救治了不少大人物,但是因為鼎盛集團的威勢,那些大人物紛紛避而不見,有些即使接了電話,也是勸鄒老服個軟,胳膊擰不過大腿。

    一個鼎盛集團不可怕,但是鼎盛背後還有沈氏,沈氏背後還有帝京梅家,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錦醫堂不過螻蟻一般,分分鐘就能別捏死。

    ------題外話------

    有沒有被甜到?譚二哥寵起人來那叫一個甜蜜,狗糧撒了一把又一把,(n_n)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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