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和譚先生來來海城沒多久,不知道海城的勢力多麼複雜,雖然是經商,可不是會做生意就行,這得有關係,否則上面的人隨便刁難一下,就能讓你生意沒法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等母親姚安說完之後,蔡靖一臉過來人的陳懇之色,向着商弈笑繼續勸說着。
「我們蔡家的生意都是我一手在打理,之所以能在商界站穩腳,憑的就是關係,不管是上面的領導,還是下面三教九流的人,和我都是稱兄道弟的,所以我做生意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蔡靖越說越是得意,眉眼裏滿是驕傲。
一旁的四叔公和姚安看着侃侃而談的蔡靖,父女倆也是一臉與有榮焉的驕傲,這就是他的外孫/兒子,要能力有能力,要情商有情商,說出去誰不贊一句蔡家後繼有人。
對於貿然打擾自己和譚亦午餐的四叔公一家,商弈笑抬起眼,語調涼颼颼的回了一句:「所以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四叔公眉頭一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商弈笑竟然還在裝傻!
一旁的蔡靖則安撫的拍了拍四叔公的胳膊,示意他不用動怒,蔡靖朗聲一笑,隱匿住眼底的野心和貪婪,熱情的繼續道:「笑笑,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打算擴大安偉集團的規模,原本是打算對外融資的,不過既然笑笑你有資金,這麼好的機會總不能不照顧自家人而便宜了外人。」
姚安似乎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兒子浪費口水,趾高氣昂的對着商弈笑開口:「你還猶豫什麼,小靖是照顧你,否則的話消息一傳出去,外面大把的人捧着錢想要和小靖合作,你也是運氣好,被修煜收了乾女兒,而小靖的公司剛好要擴大規模,否則你就算有錢也沒用。」
「都是姚家人,小靖這樣做很對。」四叔公端着長輩的架子高高在上的點了點頭,看向外孫的目光愈加滿意,轉向商弈笑的視線則帶了幾分施捨的高傲,板着滿是皺紋的老臉哼哼兩聲,「過去的事就算一筆勾銷了,以後好好跟着小靖做生意,別丟了我們姚家的臉面!」
蔡靖端着茶杯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只等着商弈笑感恩戴德的求着自己合作。
商弈笑無語的看着自我感覺良好的四叔公一家三代人,這幸好點的菜還沒有送上來,就喝了一點茶,否則商弈笑真擔心被膈應的吃不下去飯。
「既然安偉集團的發展如此好,自然不需要笑笑的資金援助,蔡總還是重新找合作夥伴,笑笑沒什麼野心,莫氏集團和首一金融的盈利已經夠笑笑生活了。」聽到這裏,譚亦勾着薄唇笑的無比嘲諷。
鳳眸看着臉色驟變的蔡安,譚亦繼續言辭犀利的譏諷了回去,「海城經濟繁榮,相信以蔡總的威名,自然是一呼百應,不管是融資還是銀行貸款肯定都是手到擒來,笑笑才接手兩家公司,目前不打算擴大規模,穩妥為主。」
「姓譚的你閉嘴!」四叔公怒喝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緊繃着老臉,疾言厲色的訓斥着譚亦,「這是我們姚家的家務事,你一個外姓人有什麼權利插嘴,哼,別說你們還沒有結婚,就算結婚了,你也只是姚家的女婿,在我們姚家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姚安同樣垮了臉,她原本以為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商弈笑肯定會激動萬分的答應下來,結果就聽到譚亦一頓冷嘲熱諷,姚安附和四叔公,只不過話卻是對商弈笑說的。
「笑笑,不是姑姑我干涉你的感情,但是身為姚家的女兒,你的身價倍增,這些抱大腿吃軟飯的小白臉還是不要理睬的好,否則被他們給黏上了,就和橡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姚安嫁到蔡家這麼多年,過的就是養尊處優的闊太太生活,在蔡家更是說一不二,畢竟她姓姚,姚家再低調,那也不是蔡家敢惹的。
這會被譚亦落了面子,姚安保養極好的臉龐染上了怒容,對着譚亦就是一頓冷嘲熱諷,「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要不是看在笑笑的面子上,我一個電話打出去,你這個署長的位置就坐到頭了!」
因為特首李家的日漸強大,蔡家被打壓的很厲害,但畢竟也是海城的大家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蔡家在海城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如果譚亦真沒背景來頭,姚安借着蔡家的關係對付譚亦那絕對是一對一個準。
商弈笑最近的確是閒的快發霉了,肚子裏揣着個小包子,平常出去都不多,所以四叔公一家人找過來了,商弈笑純粹當一個樂子,只是看着他們對譚亦集體開炮,商弈笑表情冷了幾分。
「你們不用說了,我是不會投資的。」商弈笑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決定,別說她真的不打算擴大兩家公司的規模,就算她想,也絕對不會和四叔公一家合作。
這一下,四叔公一家三代人的臉色徹底黑了,四叔公更是氣的渾身直發抖,一手指着商弈笑怒斥着,「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不要以為你是姚家人了,就敢頂撞我!」
「爸,不必和他們廢話了,既然他們不識好歹那就算了!」姚安蹭一下站起身來,卻沒有打算繼續勸說商弈笑。
在姚安的認知里,安偉集團那是不差錢的,是生金雞蛋的老母雞,商弈笑不知好歹,自然有的是公司願意和她兒子合作,要不是小靖說商弈笑也是姚家人,總得照顧家裏人,自己今天絕對不會來這一趟,沒想到商弈笑卻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看着怒氣沖衝起身要離開的外公和母親,蔡靖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外人都以為安偉集團財大業大,卻不知道他鋪的攤子太大,資金鍊早就斷了。
而自己投資的科技項目早在去年就發現是失敗的研究,蔡靖一直瞞着董事會,而且安偉集團下屬的幾家分公司也是年年虧損,對外的輝煌業績都是假的,整個安偉集團就是個空殼子,再找不到資金,最多半年時間就要破產了。
「小靖,我們走,沒必要和這種人合作!」姚安拉了拉黑着臉的兒子,只當他是被不識抬舉的商弈笑給氣到了。
越想越是生氣,姚安冷嗤一聲,居高臨下的瞪着桌子另一邊的譚亦和商弈笑,「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修煜這是眼瞎了嗎?過繼誰不好,竟然過繼了這麼一個不識抬舉的東西!」
「媽,算了,都是一家人,有話我們好好說。」蔡安壓抑着滿腔的怒火,他現在恨不能將商弈笑名下的財產都轉移到自己的名下,這樣就能度過財政危機了,偏偏母親還在這裏扯後腿。
四叔公看着還在打圓場的外孫,對他的人品更為的看重,不過還是一臉教導的開口:「小靖,你雖然也是姚家人,但畢竟是姓蔡的,你願意幫助自家人是情分,不幫助那也是本分,這些小門小戶出來的人,不值得你扶持,走吧,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好走不走!」商弈笑咧嘴一笑的回了四個字,如果安偉集團的發展前景真的這麼好,四叔公一家會找自己合作,呵呵,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四叔公和姚安被商弈笑給氣的鐵青了臉,兩人兇狠的盯着商弈笑,還想要開口,一旁蔡靖似乎不想撕破臉,連忙對一旁的妻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個攙着一個,將四叔公和姚安給強行拉走了。
礙眼的人終於走了,空氣似乎都清新了不少,商弈笑側目看向譚亦,「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對上商弈笑求知慾十足的小眼神,譚亦低頭喝了一口茶,高深莫測的嘆息一聲,在商弈笑無比好奇的目光里緩緩開口:「不過是看你人傻錢多。」
表情倏地一下僵硬在臉上,商弈笑沒好氣的在譚亦的腰上狠狠的擰了一把,「我不人傻錢多,你怎麼能成為吃軟飯的小白臉。」
被冠上小白臉名頭的譚亦不由笑了起來,修長的手寵溺的揉了揉商弈笑的頭,「沒事打發打發姚家人可以,但絕對不許以身冒險。」
譚亦也知道商弈笑最近顯得無聊,所以他也不會阻止這些找死的人撞上來,但是笑笑在一旁看看熱鬧就可以了。
「這話如果被姚家人知道了,第一個收拾你。」商弈笑哼哼着,他這是將姚家人當成取樂的逗比嗎?
對於姚家人,譚亦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不過畢竟是笑笑的家人,譚亦並不阻止商弈笑和他們接觸,但是他絕對不會准許任何一個姚家人傷害到笑笑。
等菜送上來之後,譚亦和商弈笑就暫時拋開了不速之客的四叔公一家,可是離開的四叔公卻依舊氣憤不平,「小靖,你也不要生氣,我回去之後就和伯寅去說,哼,商弈笑真當自己是姚家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爸,我陪你一起回去。」姚安同樣也很不高興,自己兒子好心好意的照顧自家人,商弈笑卻給臉不要臉,姚安肯定要回姚家好好的說一說,商弈笑現在是姚家人了,可別到時候成了養不熟的白眼狼!
給四叔公和姚安拉開車門,蔡靖一臉歉意的開口:「外公,媽,我讓敏麗送你們回去,公司剛剛有點緊急事務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行了,你去忙工作吧,注意身體啊,你外公我陪着就行了。」姚安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笑着誇了兩句,這才上了車。
片刻後,看着汽車疾馳而去,蔡靖臉上的笑容頓時轉為了狠辣,一腳踹在旁邊自己的座駕上,眼神陰冷而扭曲,「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回家!」蔡靖上車之後對着司機命令一聲,臉色顯得更加陰冷。
二十分鐘之後,蔡家書房。
「今天談的怎麼樣?」蔡父一看到回來的兒子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詢問,他的仕途差不多已經到頭了,蔡父還有五年就退休了,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
蔡父很清楚一旦自己退下來了,那就是人走茶涼!一般人到了自己現在這個位置,即使不能再進一步,也會在同一個崗位上待到退休,可是蔡家被特首李家打壓的太厲害,所以蔡父在今年就被調離了現有崗位退居到二線。
這樣一來,不單單是手中的權利大大縮小,面子上也過不去,更重要的是看到蔡家的沒落,蔡靖的公司也是舉步維艱,也幸好還是姚家的姻親,否則蔡家早就被擠兌的沒有立足之地了。
「商弈笑油鹽不進!」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蔡靖冷着臉,眼中狠辣的戾氣不再掩飾半分,「爸,如果再沒有資金融入,公司最多半年就要破產了,到時候我們蔡家就真的完了!」
樹倒猢猻散!蔡父就是蔡家第二代的領頭人,他都被打壓下來了,更別說還沒有成長起來的第三代,原本蔡父前幾年看勢頭不妙,所以讓蔡靖去了商界,想要憑着蔡家的關係在商界立足,誰曾想蔡靖並沒有經商的腦子,現在蔡家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危險境地。
蔡父沉着臉思索着,片刻後,蔡父看着滿臉陰鬱的兒子開口:「既然如此,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用非常手段將商弈笑手裏頭的產業拿到手,不過這件事不能你來做,讓你母親去做!」
!分隔線!
下午五點,機場。
譚亦只待了周六周日兩天就必須回九湖區工作,商弈笑推開抱着自己的譚亦,「行了吧,又不是生離死別的,大不了下個星期我去九湖區看你。」?雖然現在九湖局勢不穩,有些的危險,但是商弈笑不是過去常住,只是待兩天,也不會出什麼事。
「不用,下周我過來。」譚亦回了一句,壓低聲音繼續道:「安偉集團的事你不用插手,我讓文峰處理,借着這事你在姚家立威,以後就沒有人來煩你了。」
兩天的時間足夠譚亦將安偉集團查個底朝天,一個快破產的公司也敢打着融資的名義招搖撞騙,譚亦沒動手就是為了將安偉集團留給商弈笑收拾,也讓姚家那些人知道,得罪笑笑的下場。
「嗯,我知道了。」商弈笑點了點頭,如果蔡靖不來找自己,商弈笑肯定也不會動手,但如果他還不罷休,商弈笑自然也不會客氣。
聽到機場廣播的提示音,商笑鬆開了握着譚亦的手,將心裏頭的湧現出的不舍壓了下去,笑着催促,「你去過安檢吧,我回去了。」
即使商弈笑眉眼裏都是笑意,譚亦還是捕捉到她一瞬間晦暗下來的眼神,長臂一伸將人攬到了懷裏,譚亦低下頭,薄唇輕輕的覆蓋在商弈笑的唇上,輕啄了兩口,心疼的開口:「想我了就打電話給我。」
「別胡說,我才沒這麼黏糊。」商弈笑死鴨子嘴硬,不過還是被譚亦溫柔的語氣給安慰到了,「你去吧,我也回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商弈笑一直看着飛機升上了夜空,這才轉身離開了機場,片刻後汽車開出了機場停車場。
「後面有人跟蹤。」峰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開車的是蔣刀,雖然跟蹤的人技術也很好,可是依舊在第一時間就被蔣刀給發現了。
商弈笑回頭看了一眼,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商弈笑勾着嘴角冷笑起來,譚亦的離開依舊讓她心裏頭憋悶的狠,既然有人不怕死的送上門來,剛好發泄發泄鬱悶的情緒,「我們來一個瓮中捉鱉!」
蔣刀原本要踩油門的動作停了下來,汽車平緩的行駛在馬路上,下了機場高速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從一旁的匝道上又開過來一輛車,前後兩輛車將商弈笑的車夾在了中間,這明顯是來者不善。
被挾持了,蔣刀快速的打着方向盤,似乎想要逃離被前後夾擊的危險,但是一前一後的車子咬的很緊,蔣刀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片刻後,當前面的車子突然一打方向盤,汽車橫在了馬路上,蔣刀只能踩了剎車避免撞車,而後面的車立刻緊追過來,將蔣刀的車子徹底逼停了。
「下車,快下車!」兩輛車裏一共下來了六個黑色勁裝的魁梧大漢,面容肅殺,眼神兇狠,關鍵是幾人手裏頭都拿着武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之下,商弈笑和峰哥、蔣刀只好束手就擒。
「上車,不許開口,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帶隊的男人怒喝一聲,警告的看了一眼商弈笑,隨後舉起槍托直接砸在了峰哥和蔣刀的後腦勺上,將兩人打暈之後,又將兩人塞到了汽車後座上,隨後押着商弈笑上了他們的車子。
兩輛黑色的越野車呼嘯的離開了現場,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停車挾持商弈笑的時候,前面有車子也停了下來,兩個黑影借着夜色的掩護直接藏匿到了越野車的車底下。
「簡直是找死!」等越野車一離開,峰哥從後座起身,揉了揉脖子,眼神冰冷了幾分。
蔣刀沒有開口,動作敏捷的竄到了駕駛位上,汽車再次飛快的行駛在夜色里,而峰哥已經拿出了手機,上面的定位系統精準的顯示出了商弈笑目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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