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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事了,我們就走吧。」小胖墩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一臉得意的開口,小肥爪子抓着商弈笑的手向着門外走了去。
商弈笑目光意味深長的掃過副所長,小胖墩的身份還沒有核實,不可能就這樣放人離開,畢竟被打的秦琴來頭可不小,秦趙萱同父異母的妹妹,秦家的二小姐。
雖然是私生女,可是架不住秦家老太太喜歡這個孫女兒,所以將人留在帝京生活,平日裏派頭不比那些世家千金小。
副所長尷尬的扯着嘴角僵硬的笑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惹不起躲得起,將人都放出去了,真的出什麼事了也和自己沒關係,追究不到自己頭上。
「秦家管家帶着人來了,這裏動手畢竟不方便。」峰哥低聲對商弈笑解釋了一句。
秦家二小姐被打掉了一顆牙,後腦勺還被茶杯給砸破了,這對秦家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聽說明年秦長源就要從h省調到帝京來工作了,秦家一時之間風光無限,這個當頭誰也不敢對秦家人動手。
「秦家行事這麼囂張?」商弈笑微微一愣,之前在海城的時候倒是問過秦趙萱的事,看着雄赳赳氣昂昂走在前面的小胖墩,「我記得秦長源是秦家旁系,算是秦豫的堂叔,是因為秦豫的關係才真正起來的。」
當年秦豫身世曝光之後,秦老爺子也就撕掉了偽裝的假面具,好幾次下黑手暗殺秦豫,最後秦家覆滅,而秦家旁系則趁機吞併了秦家嫡系的產業飛速的發展,其中發展最好的一支就是秦長源。
不過歸根到底他們還是沾了秦豫和譚果的光,好在秦長源工作能力極強,為人也是剛正不阿,他的妻子是海城趙家的小姐,怎麼又弄出秦琴這個私生女?
峰哥一邊走一邊低聲解釋,「秦長源和趙家小姐是自由戀愛結婚,不過秦老太太很不喜歡世家出生的趙小姐,但秦長源是一個孝子。」
說起來秦長源也是倒霉,當年秦長源的父親有能力和秦老爺子競爭秦家的家主之位,只可惜棋差一招,秦父死亡之後,秦長源是被寡母撫養長大,而且自小被秦家打壓,生活的異常艱難。
也是現在的秦老太太性子剛硬,愣是咬着牙將兒子給拉扯大了,後來秦長源暗中得到了小一輩的秦豫的幫忙,後來更是去了海城上大學,從而認識了趙家小姐。
一開始秦家勢弱,海城趙家也是豪門大族,趙小姐這個兒媳婦也不是伏低做小的人,性子極其張揚,這也導致秦老太太很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可是兒子的前途還要靠着媳婦,老太太就一直忍着忍着。
秦老太太當初死了丈夫,為了兒子她只能忍着,現在兒子娶了媳婦,她還得忍着,秦老太太的心性早就扭曲了,只不過一開始外人並不知道。
趙小姐還以為這個婆婆好相處,平日裏說話做事更沒有什麼顧慮,直到秦家嫡系敗落,秦長源迅速的崛起,再加上秦豫和譚果的關係,秦長源的仕途可謂一帆風順,秦家終於比海城趙家勢大了。
「秦家老太太一朝得勢之後,直接給秦長源下了藥,讓他和老太太一個遠方表姐的女兒成了事,後來更是生下了秦琴。」峰哥當初調查秦趙萱的時候也很是無語,這真的是親媽干出來的事。
峰哥感覺這要是換一個人,秦長源估計不弄死對方,趙小姐也要弄死對方,但下藥的是秦老太太,秦長源夫妻在一頭霧水的蒙圈之後,只能咬着牙忍下去了,估計誰也不知道秦老太太是怎麼想的。
聽到這裏,商弈笑呆愣愣的眨了眨眼,倒是理清楚了思路,「秦老太太是打算逼秦長源離婚?」
「是,趙小姐只生了秦趙萱一個女兒,而且因為難產導致不能再受孕,秦老太太想要孫子,所以才會先斬後奏,秦家不能絕後,但是秦長源估計是命中無子,所以秦老太太才消停了,帶着秦琴和她母親住在帝京,趙小姐一直在h省,秦趙萱大部分時間則是在海城。」
秦老太太的想法很簡單,用事實來逼兒子離婚,等孫子出生了,不怕兒子不離婚,再不行老太太來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生的還是秦琴這個女孩。
「我聽說秦趙萱小時候好幾次要弄死秦老太太和秦琴她媽?」有這樣的奶奶,秦趙萱又是那樣的性格,秦家沒有出現血案真的是老天保佑。
商弈笑知道秦趙萱生性放蕩,海城娛樂圈裏但凡長的帥氣英俊的男人都是她的入幕之賓,秦趙萱這樣的行事作風,如果繼續留在h省,估計要直接坑掉秦長源的仕途。
畢竟在體制內工作,名聲還是很重要的,最後秦家不得不將她送去海城,商弈笑估計也是為了確保秦老太太的安全,秦趙萱她是真的敢下手。
「秦趙萱第一次動手時是七歲,過年的時候,她將秦老太太的藥給換了,後來又打算讓趙家的人綁架才才出生的秦琴和她媽,所以就被送去海城了,後來也回來過,但是上初中就開始找男朋友,而且一個星期能換一個,秦家被逼無奈才將秦趙萱長久的送去海城。」峰哥這邊調查的很詳細,這些都是秦家的內幕機密。
說到底秦趙萱就是坑爹的貨,當然,她這樣的人性格跋扈囂張,自私自利,從來都是自己高興了就行,根本不會顧慮到旁人,
而秦琴和她媽就是小白蓮性格的女人,將秦老太太給哄住了,一個是換了藥差一點害死自己的惡毒大孫女,一個是乖巧懂事孝順的小孫女,秦老太太的心會偏一點都不奇怪。
離開機場派出所,幾人走出去沒多遠,才到這邊的停車場,一群人突然沖了過來,「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我們秦家小姐動手?」
帶頭的管家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穿着西裝革履的,但是眼神卻顯得陰險而狠辣,冷冷的掃過商弈笑和小胖墩,「將他們都抓起來帶回去,一切等夫人和小姐來處置!」
「他們故意放我們出來!」小胖墩看着四周十多個打手,氣鼓鼓着小胖臉,剛剛他還以為這些人是怕了自己。
想到這裏,小胖墩瞅了一眼商弈笑,黑溜溜的大眼睛尷尬的忽閃着。
「沒事,人再多我們也不怕。」商弈笑摸了摸小胖墩的頭,秦老太太仗着兒子在帝京說一不二,可惜這一次卻踢到鐵板了。
小胖墩拉了拉商弈笑的手,忽然一把抱住了商弈笑的腿,似乎被嚇到了,扯着嗓子乾嚎起來,「姐姐,我們不打架,我怕……」
這麼洪亮的乾嚎聲,要不是之前見過小胖墩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商弈笑真以為他被秦家這架勢嚇到了。
「我怕,不要打我,哇哇……」小胖墩一邊扯着嗓子嚎着,一邊抱着商弈笑的腿不停扭動着肥嘟嘟的小身板。
「那我們就不動手。」商弈笑點了點頭,小胖墩仰起頭,小胖臉上一滴淚水都沒有,明顯是只打雷不下雨。
剛打算動手的峰哥和阿麗不得不停下手,然後任由秦管家將他們押上了車,幾輛汽車離開機場直奔秦家方向而去。
姚修煜和秦趙萱是同一班飛機從海城抵達帝京,沒有看到接機的人,秦趙萱冷了臉,將行李丟給出租車司機,報出秦家的地址就鐵青着臉坐上了出租車。
「你說笑笑去哪裏了?」姚修煜拎着行李詫異的看向來接機的蔣刀,原本以為下了飛機就能看到笑笑。
「出了一點事,三爺可以先回四合院休息。」蔣刀也是五分鐘之前接到了峰哥的電話,這才知道商弈笑陪着小胖墩被抓去秦家了。
「我不用休息,走吧,我們去找笑笑。」姚修煜並不累,相對的,他更擔心揣着小包子到處跑的商弈笑。
秦家別墅的地段極好,在這裏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住戶,不說這個位置的房價是寸土寸金,關鍵是有錢也買不到這裏的房子,出了別墅區過一條馬路就是公園,在帝京惡劣的霧霾環境下,這裏的氣候是極好,算是鬧中取靜。
「王管家,你總算回來了,先生和大夫人提前回來了。」這邊車子剛停到別墅的後門口這邊,從院子裏快步走出來的傭人一看到管家回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先生回來了?」管家也是一驚,想到車子裏被帶回來的商弈笑幾人,眉頭不由的一皺,先生回來了,這些人肯定不能暴露出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前面照應着,把柜子裏的大紅袍找出來,那是先生最喜歡喝的茶葉,我馬上就過來。」管家對着傭人開口,將人支走後,立刻向着後面的車子走了過去。
「你們將這幾個人關到那邊的儲藏室里,將人看好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管家對着保鏢命令着,自己快步向着前面走了去,怎麼先生提前兩天回來了。
商弈笑下了車,打量了一下秦家的別墅,雖然是後院,不過看得出庭院是精心打理的,即使是蕭條的冬天也不顯得荒蕪。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走!」保鏢厲聲呵斥了一聲,不過這裏畢竟是帝京,而且他們雖然聽從老太太的命令將人抓來了,但他們也知道真正的主子是秦長源,所以即使對商弈笑的態度惡劣一點,卻也不敢隨便下手鬧出人命來。
「儲藏室沒暖氣。」商弈笑看向一旁的峰哥,自己無所謂,可是小胖墩卻不能凍着。
峰哥明白的點了點頭,在保鏢再次催促的時候突然的動手,小胖墩眼睛發亮的盯着大殺四方的峰哥,人小鬼大的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峰哥的身手。
秦家別墅,客廳。
「怎麼突然就回來了?」秦老太太頭髮已經花白了,臉上滿是皺紋,雖然很高興看到兒子回帝京了,可是當目光掃到站在一旁的兒媳婦趙沅時,老太太表情頓時變得刻薄起來,法令紋深深的疊加在一起。
「萱萱今天中午的飛機回來,所以我和長源就提前兩天回來了。」趙沅保養的極好,明明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神采飛揚、氣息張揚,乍一看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
秦老太太原本就難看的表情頓時變得更為鐵青,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當年為了將長源拉扯大,秦老太太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段日子她自己都不敢回想,真的是獨自咽着血淚才撐下來的。
後來因為兒媳婦趙沅處不好,老太太性子又孤僻固執,所以她就留在帝京養老,雖然有秦琴和她媽陪着,但是老太太也想念兒子。
之前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秦長源工作太忙,身為h省的一把手,即使是年底,工作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不少,因此也沒辦法提前回來過年。
「我這個老不死的是沒有你們金貴的女兒重要。」秦老太太陰沉着臉回了一句,此時連秦長源這個兒子都怨恨上了,自己體諒兒子工作更要,可是他卻為了秦趙萱那個要害死自己的孫女兒提前回來。
秦長源看了一眼趙沅,快步上前安慰着老太太,「媽,不是因為萱萱,是工作上的事情要提前來帝京匯報。」
秦長源是知道秦豫和譚家的關係,原本秦豫今年是年初二回來,秦長源也不急着回帝京。
但是昨天他接到消息,秦豫估計這兩天要回來一趟,然後年初一的早上再搭乘飛機回尼拉國,這也就打亂了秦長源的工作計劃,所以他也只能提前回來。
趙沅坐在一旁椅子上,她不會阻止長源孝順他的母親,畢竟老太太當年的確吃了很多苦,身為兒子孝順母親是應該的。
但是身為兒媳婦,一想到秦老太太給秦長源下藥讓他婚內出軌,甚至還生出一個女兒來,趙沅就恨不能將老太太給弄死,但是她也忍了。
可是別指望她像普通兒媳婦那樣對老太太言聽必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多是井水不犯河水,反正她每年也就回帝京幾趟,前後加起來住不到半個月。
管家指揮着傭人將泡好的大紅袍送了過來,隨後畢恭畢敬的退到了一旁,他也知道秦家的當家夫人是趙沅,可是自己在帝京,照顧的是老太太,還是要討好二夫人。
「王管家,萱萱的飛機已經到了,是誰去接的機?」趙沅一想到那不着調的女兒,也是頭大,自己和長源都是專情的人,怎麼萱萱就是個風流的。
她要是個男人也就罷了,偏偏一個女孩子這樣風流成性,這幸好是送到海城區了,如果留在h省,長源都沒有臉面出來見人了。?「哼,要不是為了接萱萱,琴琴怎麼會受傷?」秦老太太遷怒的開口,啪一聲將剛端到手的茶杯就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在秦老太太眼裏秦趙萱就是個禍害,是秦家的災星,每一次她回來就沒有好事。
「管家,怎麼回事?」趙沅懶得理會叫罵的老太太,銳利的目光直接看向管家。
秦琴那個私生女會好心的去接萱萱,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估計是為了做戲給老太太看,然後順便嘲笑萱萱到現在還沒有嫁人。
秦琴和她媽一樣,在老太太和秦長源面前那都是小白花,又懂事又乖巧,可是身為海城趙家的小姐,趙沅卻一眼看出這母女倆的真面目。
只是秦長源畢竟是男人,不關注大宅門裏的這些勾心鬥角,趙沅也懶得和他說什麼,畢竟一年也見不到幾面,何必因為那母女倆破壞自己和長源的夫妻感情。
等老太太日後西去了,那對母女也就沒有了靠山,趙沅是懶得和她們計較,掉了自己的身價,左右不過是找個好人家將秦琴嫁出去。
至於她媽,到時候給一些錢當補償,趙沅還真不在意,比起那些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秦長源絕對是潔身自好的好男人。
秦長源也正色的看向管家,要說無辜,兩個孩子都是無辜的,秦長源平日裏不怎麼見秦琴,對這個女兒多少有些的虧欠和愧對。
管家不敢隱瞞,只不過將責任都推到了商弈笑身上,畢竟小胖墩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總不能說是他得罪了秦琴,那和一個孩子計較的秦琴人品更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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