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傭人不小心將手機泡到咖啡里,段敏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後來周俊平來書房了,段敏原本想拿他的手打電話給周展翼,不過周俊平自己打了,只說還在吃飯,周展翼會處理,段敏也沒有多想。
最後在周俊平的主動之下,兩人回了臥房親熱了一陣,段敏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也冷落了周俊平這個丈夫,所以昨晚上段敏也算是彌補了一下心裏的愧疚。
「媽,到底誰是你的女兒啊?商弈笑就來了兩天,你的心都偏到天邊去了!」被段敏訓斥的周雅麗不但沒有反省,反而憤怒不甘的叫嚷起來,「她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
「周雅麗,你給我住嘴!」段敏面色鐵青的厲聲一喝,身體氣的直發抖。
她在商場上行事再雷厲果決,在家的時候依舊是一個溫柔賢淑的母親,看着不知悔改、面容猙獰的女兒,段敏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失敗,或許不僅僅是兒女的教育問題,她連自己枕邊人也從沒有看透吧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還殘留着昨晚上歡愛之後的酸痛,段敏一看周俊平已經起床了,自己也起來了,她多少有些不放心商弈笑那邊,結果沒走到樓下就聽到書房裏周俊平和周展翼的對話。
段敏震驚的愣住了,回到臥房之後,她拿起手機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昨晚上金玉滿堂發生的事情秘書一打聽就清楚了,畢竟那麼多紈絝在場,想要瞞也是瞞不住的。
段敏再次回想起昨晚上傭人還有周俊平的表現,就什麼都明白了,沒想到來到商弈笑臥房這邊又聽到了周雅麗威脅的話,段敏心裏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大清早的這是幹什麼?」聽到客房這邊的爭吵聲,在書房裏談事的周俊平和周展翼也都過來了,一看段敏那冰冷難看的表情,父子兩人就知道昨晚上的事情瞞不住了。
「幹什麼?周俊平,你認為我在幹什麼?」深呼吸着,段敏轉過身來目光複雜的看着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第一次發現結婚這麼多年,可是眼前的丈夫卻是如此的陌生。
「媽,昨晚上的事是我不對,可是你也知道張儼那就是個瘋子,笑笑她又不願意低頭道歉。」周展翼快步走上前來,態度誠懇的向着段敏道歉,隨後又看向臥房裏的商弈笑。
「笑笑,昨晚上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不過你放心,如果張儼找你麻煩,我們周家會護着你的。」
這也是周俊平和周展翼父子兩大早上商量出來的結果,既然整個觀南區都認為商弈笑是他們周家找來對付張儼的,這個時候已經無法撇清關係了,還不如認了,至少穩穩的勝了張家一局。
日後,如果商弈笑真的被張儼給弄死了,只要周家能收集到證據,反而能抓住這個把柄再次針對張家,犧牲一個不相干的商弈笑,卻連接二連三的壓住張家,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周少客氣了,既然是我惹出來的麻煩,我會自己解決。」商弈笑不管周展翼是什麼算計,她都懶得配合,「段阿姨,我一會就搬出去了,房子已經找好了。」
周俊平眉頭倏地一皺,這個時候商弈笑一旦搬離了周家,外界只會以為周家過河拆橋,將人利用完了就不管她的死活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笑笑。」段敏開口阻止,只不過她擔心的是商弈笑的安全,而不是周家的面子和尊嚴,有周家擋在前面,張儼還會有些忌憚,她一旦搬出去了,以張儼那瘋狂狠辣的性子,肯定要出事。
「有本事你就搬出去啊,你不是剛贏了一千五百萬嘛,正好出去找了保鏢,看看那些保鏢能不能保護你的安全。」趾高氣揚的嘲諷着,周雅麗還在氣頭上,她根本沒有想那麼深,只等着看商弈笑搬出去之後,看她該怎麼收場。
周家也就段阿姨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安危,商弈笑對着她微微一笑,「段阿姨,沒事的,我已經找好了房子,而且我男朋友會確保我的安全。」
「這裏是觀南區,你男朋友就算在平饒有點權力,到了這裏也不管用,你要是搬出去了,出了什麼事,我們周家概不負責。」周俊平言語冷漠的丟下一句話。
讓她留下來不過是為了周家的名聲,她既然給臉不要臉,周俊平也沒必要討好一個小姑娘,到時候是殘了還是廢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周展翼目光閃爍了兩下,他之前對商弈笑有點性趣,但是他現在對她贏到的一千五百萬更有興趣了,如果她真的離開了,自己或許可以先下手為強,即使商弈笑出了什麼事,外界也以為是張儼所為。
看到丈夫兒子、女兒都是這種惡劣的態度,段敏也說不出讓商弈笑繼續留下來的話,尤其她多少知道歐陽凜的身份不一般,笑笑既然是她的乾女兒,而且看笑笑從容的態度,或許她真的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一個小時之後,車庫門口。
「媽,我開車送你們過去吧。」知道段敏還在生氣,周展翼笑着討好着。
他原本就俊朗陽光,此刻放低了姿態,段敏這個母親也不可能一直板着臉,畢竟這也是她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兒子。
商弈笑將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裏,看了一眼周展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商弈笑可不認為他是為了表示歉意,才特意送自己去新的住處。
汽車飛馳着離開了天景花園,當知道商弈笑的新住處是在梧桐苑的時候,開車的周展翼眯了眯眼,後座的段敏神色這才舒緩了一點。
天景花園就好比內陸的省府大院,那麼以種植了許多梧桐樹而聞名的梧桐苑則是觀南區的富人區,能住到這裏的人不但不差錢,還需要有相當的關係。
梧桐苑都是獨立的小洋樓,一共也一百來幢,買房的那些富豪都不差錢,即使不住也不會對外賣,所以外人基本買不到這裏的房子。
譚亦挑的梧桐十六號院靠着東邊,院子前一百多米是人工湖,左邊靠着山坡的林子,木柵欄圍的小院裏花團錦簇,段敏一眼就喜歡上這幽靜雅致的院子,「笑笑,這裏倒是不錯,雖然距離商業區遠了一點,不過開車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
「段阿姨,你喜歡的話可以來這裏住住。」商弈笑推開門一看客廳的擺設就知道是譚亦親手佈置的,風格偏素雅簡約。
牆上掛着寫意的山水畫,桌上擺着正艷的鮮花,木製的椅子上放着碎花的棉質墊子和靠枕,讓全木質的家具沒有了那種深沉感。
周展翼打量着客廳,難怪她敢搬出周家,看來她那個在平饒工作的男朋友的確有錢,不過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膽子和張儼為敵。
估計是知道梧桐苑安全性極好,稍微坐了十來分鐘,段敏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樓上主臥,商弈笑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撥通了譚亦的電話,「我已經到了梧桐苑了,你那邊怎麼樣?」
正在聽男秘書匯報工作的譚亦擺擺手讓人離開了辦公室,臉上這才露出溫柔的笑意,「暫時將事態壓下來了,確保了學校的正常開課,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柱擎天的技能?」
明明就是搖骰子的手法,偏偏被譚亦說的那麼曖昧,那邪魅的男音故意壓的很是低沉,尾音上挑,勾的人耳朵都痒痒的。
隔着手機,商弈笑頑劣的小性子蹭蹭的冒出來了,「這個功能我倒是沒有,不過叫一一床的本事我倒是有,你要聽聽嗎?」
說完之後,商弈笑故意捏着嗓子哼哼唧唧着,嬌媚的聲音軟糯糯的,偶爾夾雜了一兩聲急促的呼吸聲,半晌後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分,似乎是飛上了雲端,再也承受不住了……
在雷霆每個外勤人員都接受過相關的訓練,以前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更別說她現在也是開過葷的人了,這點小事絕對手到擒來。
「笑笑!」譚亦聲音陡然粗重了幾分,低頭看了一眼腿間,譚亦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譚亦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的正確性。
聽到譚亦那嘶啞的聲音,拿着手機的商弈笑終於爆笑出聲,眉宇飛揚的小表情格外嘚瑟,和譚亦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都被他吃的死死的,現在終於扳回一局了,「我說你要不要我給你一個現場視頻?」
譚亦呼吸陡然一滯,狹長的鳳眸瞬間危險的眯了起來,而商弈笑依舊不怕死的繼續挑釁,「還可以表演脫衣舞哦,當然了,看在你工作這麼辛苦的份上,再大尺度一點的表演我也願意啊……」
「商弈笑,你認為平饒政務大樓到梧桐十六號院有多遠的距離?」譚亦面無表情的握緊了手機,不怕死她可以繼續下去。
笑容戛然而止,商弈笑懵圈的眨了眨眼,貌似車速開的快的話,估計半個小時都不到,譚亦如果真的翹班過來了,商弈笑頭皮一麻,頓時有種被野獸給盯上的驚悚感。
「現在是工作時間,而且我們前天晚上不才那啥了,縱慾對男人身體也不好,這種事一個星期一次就好了。」商弈笑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回答,剛剛那嘚瑟顯擺的小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為醫生,而且還是醫術卓絕的中醫,你一定知道固本培元的重要性,譚亦,我們應該要將眼光放長遠,不能一時貪歡,給身體留下後患!張弛有度才是長遠之策!」
譚亦勾着薄唇輕笑着,一手翻開辦公桌上的文件,「那你認為身為一名中醫,難道不會給自己用點藥膳多補補?所以笑笑你的顧慮完全是杞人憂天,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請一個星期的假,我們在床上驗證一下,看看我的持久力、爆發力和次數需不需要固本培元!」
一個星期?倒吸了一口氣的商弈笑眼前一黑,身體撲通一聲倒在靠枕上,縱慾了一晚上,她都感覺自己被大貨車給碾壓了一遍,全身的骨頭也被譚亦拆開重組了,這要是一個星期?自己的小命還在嗎?
節節敗退的商弈笑只好陪着笑臉求饒,「譚二少,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錯了,你真不用請假,這個問題等你休假了我們再詳細討論。」
譚亦到了海城之後,除了暗中保護他安全的隨扈,他並沒有將手下的人帶過來,連同秘書小周都留在了帝京,也沒有動用國內安排在海城裏的人脈,所以譚亦可以說是單槍匹馬,要想打開平饒的局面的確不容易。
「下個周六我陪你去海城大學報道。」譚亦放過了商弈笑,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件,秉承中學這個殺人案件不簡單,只不過他人手不夠,短時間裏還沒有辦法查到更隱秘的東西,所以這個周六周日他估計沒有時間去看商弈笑。
逃過一劫的商弈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窗戶外,「行,我這兩天踩一下點,到時候我再去找你。」
峰哥他們都在暗中保護自己,但是身為一名外勤人員,熟悉四周的環境是她的職業本能。
!分隔線!
張儼在金玉滿堂丟了這麼大的臉,不說張家不滿意,柳家這邊同樣也不高興,商弈笑身上打了周家的標記,周俊平還想要和柳家聯姻,結果這麼輕慢柳嵐這個兒媳婦,那日後結婚了,周家還會將柳家放在眼裏嗎?
「張少,周小姐來找你。」包廂里,保鏢推開門向着正在喝酒的張儼低聲匯報着,誰都知道張家和周家是死敵,結果周雅麗竟然獨自一個人來包廂找張儼,這事看着就奇怪。
眸光陰沉詭譎的閃爍着,張儼搖晃着手裏頭的酒杯,陰森森的一笑,「讓她進來吧。」
保鏢打開門,周雅麗一走進包廂,聞着濃郁的酒味和那些公主少爺身上的香水味,頓時皺起了眉頭,眼裏是明顯的嫌惡和鄙夷。
可是當發現張儼獨自端着酒杯在喝酒,身邊一個卿卿燕燕都沒有,周雅麗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心情愉悅起來,「張少。」
「周小姐是稀客啊。」張儼半眯着眼,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玩味的看向滿臉笑容的周雅麗,「難道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
「張少,你誤會了。」周雅麗一聽這話就急了,忙不迭的解釋着,「我是有事來找張少,我絕對沒有……」
「行了,不用解釋了,周小姐喝了這三杯酒,我就相信你的誠意!」張儼坐直了身體,親自拿過酒瓶倒了三杯酒。
可是和之前在金玉滿堂刁難商弈笑不同,茶几上的三杯酒也就淺淺的半指高,三杯加起來都沒有一杯的高度。
周雅麗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感覺被刁難,反而感覺到一種被人呵護的嬌羞和幸福,走到茶几前的周雅麗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一仰頭就幹了一杯酒,她不作停歇,一鼓作氣的將餘下兩杯酒都喝了。
「好。」包廂里去其他人紛紛鼓掌叫好起來。
放下杯子,周雅麗目光期待的看向坐在面前的張儼,包廂里這些妖里妖氣的女人不都是衝着男人的錢和權來的,她們有什麼資格陪張儼喝酒。
「你們都下去吧。」對着周雅麗優雅一笑,張儼姿態冷傲的對眾人擺擺手,公司的幾個股東和高層立刻起身告退,一旁陪酒的公主和少爺也都跟着離開了。
包廂里瞬間就安靜下來,張儼抬手示意周雅麗坐了下來,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周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察覺到他的態度不再是那麼冷硬和疏離,周雅麗激動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聲音也柔軟下來,完全沒有面對外人時的跋扈驕縱,「張少,我今天是希望和你澄清一個誤會,商弈笑的事和我們周家沒有半點關係……」
沒有任何的隱瞞,周雅麗將自己知道的商弈笑的情況都說了一遍,包括她現在住在梧桐苑十六號院,包括她那個神秘的男友在平饒縣郡工作,當然重點是強調那一千五百萬的賭注都被商弈笑拿走了,這真的不是周家設的局。
斟酌了片刻,就在周雅麗恨不能將自己的心剖出來表明誠意的時候,張儼忽然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相信周小姐你的話。」
一剎那,腦子裏似乎有煙火在綻放,周雅麗激動的看着說相信自己的張儼,包廂暗淡的燈光之下,他斯文俊美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的迷人,那喝酒的優雅姿態,那嘴角的一抹淺笑,無一不讓周雅麗激動的心跳加速。
張儼重新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身側的周雅麗,「這一杯酒算是我的賠罪。」
周雅麗接過酒杯的一瞬間,張儼溫熱的手指頭碰到了她的指尖,瞬間,一股曖昧的氣息在兩人身邊圍繞着。
周雅麗最後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但是她發現自己和張儼有太多的共同話題,兩人像是靈魂契合的伴侶一般,都是為了彼此而存在的。
包廂里,看着昏睡在沙發上的周雅麗,張儼放下酒杯,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譏諷冷笑,這藥性真有點差,竟然到現在才發作。
「張少。」守在門口的保鏢聽到召喚之後,立刻推門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沙發上人事不知的周雅麗,快速的將目光收回,心裏頭隱隱的有不詳的預感。
「將人秘密的送到紅樓去,讓紅姐好好的調教一下,多拍些照片和視頻,然後再將人送去我常去的酒店,明天早上再送一束玫瑰花放在床頭。」張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冷漠的起身離開的包廂,至於沙發上的周雅麗,是生是死他都不曾投射一點目光。
第二天一大早,在柔軟的大床上醒來,周雅麗揉了揉眉心,昨晚上的一幕浮現在腦海里,周雅麗猛地坐起身來,快速的掀開被子一看,自己的衣服完好的穿在身上,而且除了頭痛之外,身上也沒有半點不適。
周雅麗靠在床頭,心裏頭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失望,可是當淡淡的花香飄散過來,周雅麗側目一看,床頭柜上一大束火紅色的玫瑰花映入眼中,笑容漸漸的浮現在了眉眼之中。
半個小時之後,洗漱過後的周雅麗換上酒店服務員送來的新套裝,一臉幸福的抱着大捧的玫瑰花出了酒店。
商弈笑這兩天過的挺平靜,張家和柳家竟然一直沒動手,這讓商弈笑都感覺有些奇怪,好在段敏的電話打了過來,「段阿姨,你說慈善晚宴?我就不去了吧。」
「笑笑,這一次是柳家主持的慈善晚宴,你和柳嵐之間只是誤會,我親自出面,相信柳家不會再揪着這件事不放。」段敏這兩天也因為這事發愁。
周家是靠不上了,好在段敏在商界還有一些話語權,她也找了程老夫人遞了話,柳家看在程老夫人的面上自然不會再刁難笑笑。
至於張儼那邊,段敏也有些的無奈,張儼那個小輩就是個瘋子,一時半會的,段敏也沒辦法,畢竟周家和張家是死敵,柳家給段敏面子願意和解,張家絕對不會,段敏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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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麗這是典型的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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