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市長,實在是太抱歉了,你也知道,那個王元松油鹽不進,冥頑不化,再加上他資歷又老,想要讓他幫忙辦事,簡直比登天還難。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電話那頭,劉副院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先幫貴公子安排下vip病房。」
「嗯,那就麻煩劉院長了。」
張柏強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劉院長怎麼說的?那個王元松不願意賣我們家面子麼?」
渾身珠光寶氣的貴婦冷笑一聲,看到張柏強臉色越來越難看,隨即怒道:「他一個院長算什麼狗屁東西,居然敢不賣你面子?他以為他是老幾?」
張柏強畢竟礙於身份和面子,雖然心中不爽,但還是寬慰道:「別急,事情還沒定下來,大不了我親自去找王院長聊聊。」
看到張柏強這副推諉的樣子,貴婦心裏的火氣更大了,氣得指着張柏強的鼻子罵道:「你當官是為了什麼?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這個當爹的難道就不心疼?依我看,那個王院長根本就是故意不給我們家面子!跟我們對着幹!」
救護車裏一名護士小聲道:「王院長脾氣一向如此,說不定好好跟他說,他還能回心轉意……」
「你一個小護士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麼?誰讓你說話的!呵,不就是個破院長而已,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把自己當成市級領導了麼?」
小護士嚇得一哆嗦,知道面前這位貴婦的身份是她惹不起的,連忙扭過頭去,低着腦袋不敢說話。
「愛珍,你先消消氣,別這麼大聲,影響不好……」
張柏強有些無奈地揉着太陽穴。
「我就這麼大嗓門,怎麼着,你管不着那個王院長反倒管教起我來了?我管他姓王的是誰,我只知道,現在我兒子傷勢復發,手指頭快要保不住了,需要立即動手術!他既然是醫生,就要立刻給我兒子動手術!」
這名貴婦正是張柏強的妻子王愛珍,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潑辣,兇悍,而且她背後的王家在江南省也是當地一霸,張柏強當年和她結婚時就是個窮大學生,後來正是靠着王家的勢力才一步步進入官場,平步青雲,所以張柏強職務再高,也不敢惹怒自家這隻母老虎。
「這樣吧,你先帶護士把小威送去vip病房,我親自去找王院長聊聊!」
說完後,張柏強又對着王愛珍囑咐道:「先把火氣消一消,王院長再有原則,總得給我點面子吧?」
「你們一個個吃翔長大的啊?沒聽見讓你們先把小威送去病房麼!要是你們敢怠慢,我兒子少了一根頭髮,我讓你們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張柏強同意親自去找王院長商量後,王愛珍這才消了幾分氣,扭頭用手指着救護車上的醫生和護士,耀武揚威,像是在使喚下人一般。
救護車裏的醫生和護士臉色難看至極,他們雖然看不慣王愛珍的作風,但這位貴婦可是張柏強的老婆,他們這些底層小人物哪敢跟她頂嘴,只好強忍着怒火,將張威搬到擔架上,推進了住院部。
與此同時,張柏強帶了一個貼身秘書,大步直奔王元松的辦公室。
「你們王院長呢,讓他出來!我們張副市長要見他!」戴着金絲眼鏡框的李秘書雙手往值班台上一撐,氣勢洶洶地說道。
「抱歉,我們院長不在,他已經去病房了!」
小護士一見市裏面的領導來了,連忙如實匯報道。
張柏強皺了皺眉頭,帶着秘書直奔段坤的病房,走到病房外,他沒有敲門,任由李秘書將門一把推開。
此時,王元松正在給段坤講解手術需要注意的事項,看到有人門也不敲一下,直接推門進來,王元松臉上立刻浮現一抹不耐。
「王院長!你好大的排場啊!我們找了你半天都不見人!」
李秘書率先走上前,上下掃了王元松一眼,臉色陰沉道。
「小李你先退下!」
見到王元松臉色難看,張柏強立刻讓秘書退下,他親自走上前,露出一副和煦的笑臉,笑吟吟地道:「王院長好久不見!今天我兒子想要做個手術,你能不能給插個隊安排下,先把他的手術做了,改天再做其他病人的手術?」
張柏強心中打定主意,他相信以自己的職務和身份,王院長就算再油鹽不進,也該賣他個面子吧!
以他的職務親自來找院長辦事,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幾乎不亞於三顧茅廬了!
「出去。」
王元松正眼都沒看張柏強一眼,而是轉過身去,自顧自地檢查着b超片子。
「這……」張柏強愣在當場,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江南市有幾個人敢跟他這樣說話?平常他趾高氣昂慣了,現在被王元松趕出去,臉上有些掛不住,然而想到張威疼得呲牙咧嘴的樣子,只好賠着笑壓下怒氣繼續道:
「王院長別激動,剛才是我的人態度不好,這都是誤會啊,我保證以後絕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我兒子的手術你看……」
「沒聽到麼?」王元松頭都沒抬一下,直接冷臉下了逐客令:「我讓你們出去!」
「王院長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都是我管教無方,剛才說話多有衝撞,是我的錯,還請幫忙救救我兒子!」
張柏強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意,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笑容,再次懇求道。
「抱歉,我馬上就要給這位病人進行手術了,請你們出去,不要打擾我給病人治療!」
王元松冷眼瞥了張柏強一眼,「你想讓我給你兒子動手術,這並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要按照醫院流程來!等我給當下的病人做完手術,才能輪到你兒子!」
張柏強點頭稱是,然後繼續軟磨硬泡道:「王院長,我兒子情況有些危急,您看能不能插個隊,先進行手術?」
沒想到王元松卻毫不客氣地道:
「你兒子只是斷了根手指頭,屬於傷情復發,而我今天要進行手術的兩位病人,都是重傷員,孰輕孰重你難道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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