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 ,心裏還有些埋怨靳司梟,不是說今天不上班,一天都會陪着她嗎?
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又跑得沒影了!
走廊里突然響起一陣踢踢嗒嗒的聲音,然後房門被人「砰」的一下推開來。
出現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臉,大約十四多歲,看上去非常健壯,也十分英俊,氣度不錯!只是現在臉色有些蒼白,好像還有點着急!
蘇北以為他走錯門了。
這裏是醫院,雖然蘇北除了自己父親蘇浩德,沒見過別的病人,但是有別人也不足為奇!
蘇北在看他,他也在看蘇北。
這樣對視了半晌,蘇北也沒等到這個人出去。
「先生,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歐陽豪生內心的激動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對宋瑞雪的印象很深,以至於多年以後看見酷似母親的蘇北,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是故人的女兒!
但是蘇北又絕對不是宋瑞雪,她有着一張和宋瑞雪一樣美麗的臉,可氣質要活潑得多!
宋瑞雪是一個恬靜溫婉的美人。
歐陽豪生激動得手腳微微地發抖,這是他的女兒!
他盼了二十幾年一直無緣又突然蹦出來的女兒!
真是越看越可愛,越看越喜歡,咋整?
蘇北久久沒有聽到說話的聲音,只見男人用一雙激動的幾乎有點痴狂的眼光在看着她,心裏泛起了疑糊。
這時候,已經無法阻止跟在後面的靳司梟進來了,蘇北指了指還在繼續篩糠的男人,小聲地說了一句:「阿司,你這裏還是精神病院嗎?他看上去精神好像有點不正常!」
靳司梟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他是不太正常,喜歡胡亂認女兒!」
歐陽豪生被他們這樣一氣,終於找回了言語的功能。
站直身來,「我很正常!小姐,我能認你做女兒嗎?」
蘇北一聽,果然嘛!
看歐陽豪生的眼光充滿了同情,表面上看上去挺好的一個人,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麼精神刺激。
稍後進來的王老五沒想到靳司梟居然會使出這麼一招,哈哈大笑。
蘇北認識王老五,對他的到來感到有點奇怪。「王五爺,你怎麼來了?」
王老五道:「這位精神有問題的病人是我的朋友,我聽說這裏有能專門治好他的人,帶他過來看看!」
歐陽豪生瞪了王老五一眼:你怎麼也湊熱鬧!
王老五眼神暗示他:這樣挺好的,你又能做父親又不會暴露身份,很好……玩!
蘇北不知道醫院的具體情況,不過靳司梟手下能人異士無數,連搞屎的都有,也沒有多做懷疑。
「阿司,這是怎麼回事啊?」
靳司梟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心裏覺得十分搞笑,表面上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解釋道:「這位是歐陽先生,你在m國那麼多年,不會沒有見過嗎?」
「歐陽先生?」蘇北認真想了一下,「歐陽豪生?」
靳司梟點頭:「對!」
蘇北不由得又疑糊了,歐陽豪生在m國是家喻戶曉的人物,生意做得很大,聽說還有黑道的背景!
怎麼會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
但鑑於歐陽豪生的身份,她也不敢多問。
場面十分尷尬,歐陽豪生已經坐到蘇北旁邊的凳子上,認真地看着蘇北,問道:「閨女?不如我認你做我的乾女兒怎麼樣?」
這可真是邪了門了!
「這……」蘇北望靳司梟,這是咋整?
歐陽豪生也不是靳司梟能夠隨便得罪的人,事情已經這樣了,蘇北早晚有一天要知道!
靳司梟不願意去深想了,把臉一別,冷着臉道:「歐陽先生本來有一個女兒,失蹤了!他思女成疾,看到你十分投緣,所以想認你!你不可以答應!」
「這,這真的好嗎?」這種事情誰都接受不了。
王老五在一邊分析道:「蘇小姐,作為一個局外人,我覺得你可以答應。」
蘇北奇道:「為什麼?」
王老五道:「恕我直言,你要跟靳老弟在一起,可能會有不少的阻力,要是有歐陽先生做父親,可能會可靠得多!」
蘇北本來對王老五挺尊敬也挺佩服的,但王老五這話一說出來,蘇北鄙視他。
「你把我和阿司的感情當作什麼了,我們是真心相愛,跟利益毫無關係,你侮辱了我我們之間的感情!」
靳司梟心裏暗暗給蘇北打氣:說得太對了!他才不想又有一個老丈人!
王老五扶額:曉之以理,失敗!
王老五又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看,歐陽先生這麼大年紀了,想女兒都想出毛病來了!你就當做善事唄!」
歐陽豪生暗暗瞪了王老五一眼:我哪裏老了?還能夜戰八百回合好嗎?
不過想到眼前的人是他的女兒,這點壞念頭很快被壓了下去。
蘇北倒是真的考慮了一下,心裏覺得還是不靠譜!
面對歐陽豪生陰陰盼望的眼神,她猶豫了半晌,道:「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不能接受!請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又對歐陽豪生說:「歐陽先生,對不起。」
王老五嘆息:動之以情,失敗!
以後歐陽豪生應該不會怪他不盡力了吧!
有這樣的結果,歐陽豪生已經知足了,至少蘇北心裏還是顧着他的,沒有一口回絕。
「我知道,你好好考慮,好好休息!最近我都會住在醫院裏,我遲一點再來看你!」
還來?
目送走了心情低落的歐陽豪生,蘇北覺得這件事情真是十分的荒誕!
不過想想,以後自己可能還會被此人煩,蘇北立即覺得頭又開始痛了!
-
咖啡廳內,付茗蕊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一口喝掉那半杯藍山,拿起一份打包的咖啡往大門走去。
誰知大門忽然由外朝內推開,付茗蕊差點被門把撞到,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無奈手中的那杯咖啡還是被大門刮到,熱咖啡瞬間撒到她的縴手上,紅起了一大片。
付茗蕊被燙的眼淚盈眶,抬頭質問:「你難道沒看到有人麼?」
推門的是一對年輕男女,男子正在打手機,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他身邊的女子聽到這話,看了眼付茗蕊的手,輕飄飄地說:「只是燙傷了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誰讓你自己不小心了,看到有人開門還往上撞,怪得了誰?」
「你撞了人,還有道理了?」付茗蕊冷笑道。
「說那麼多,你不就是想多要點賠償嘛……」那女人打開i包包,取出一疊紙鈔,「你想要多少錢?一萬夠不夠?你的手只是燙傷,我給你一萬夠了吧。」
付茗蕊冷着臉說,「我要你道歉,立刻,現在!」
「神經病。」女人不耐煩地把一萬紙鈔扔到地上,「錢就在這裏,愛要不要!」
付茗蕊攔住女人的去路,「我要你道歉!」
那女人臉色發黑,正要動手,身邊的男人拉住她,「非常抱歉,這位小姐,我為朋友的無理,向你道歉,對給你造成的傷害,我會負責賠償到底。」
女人有些驚詫,「明哥,你犯得着跟她這麼客氣嘛……」
男子瞪了她一眼,女人只好怪怪閉嘴。
他轉過頭,望着眼前這名看似孱弱的女孩,語調忽然一轉,「茗蕊?」
付茗蕊微怔,審視着這名男子,難以置信地說,「你是……啟明哥?」
男子點頭,「是我。」
這個男人正是付家大少,付啟明。從血緣關係上來說,他就是付茗蕊的堂兄。
付啟明看了眼付茗蕊被燙紅的手掌,牽着她到洗手池用自來水持續沖洗,幾分鐘後,手掌上那股火辣的灼燒感迅速消減。
三人重新入座,那女人迫不及待地問,「明哥,她是誰啊?」
她發現付啟明對這個女孩相當照顧。
付啟明笑了笑,「她是我的堂妹,付茗蕊。」
「付茗蕊?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居然還有個堂妹?」
聞言,付茗蕊神色黯然。
付啟明斜眼看着女人,「你是我什麼人?我的家事要你多嘴?」
女人面色一僵,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明哥,我不過就是好奇而已……」
「滾!」付啟明直接下了驅逐令。
女人臉色難看,但她了解付啟明的脾氣,絲毫不敢糾纏,嬌聲道,「明哥,有空再來找我。」說完在付啟明臉上親了一下,直接走了。
付茗蕊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意見,自顧喝着咖啡。
付啟明別有深意地看着眼前這個只聞名卻很少見面的堂妹,仿佛在琢磨她會出現的原因,良久之後,薄唇一勾,問道:「聽說你現在跟靳司梟住在一起?」
付茗蕊略一遲疑,點點頭,「嗯。」
付啟明往咖啡中倒入牛奶,「我們兄妹雖然很少見面,但我好像知道,你是跟他有婚約的?怎麼他還沒有打算娶你?」
「哐當!」
付茗蕊重重將咖啡杯放到桌上,「你想說什麼?」
付啟明端着咖啡品起來,「靳家高門大戶,儘管你跟靳司梟婚約在身,但你想嫁入靳家,阻力不小吧。」
付茗蕊嬌笑一聲,「你放心,靳三叔是支持我的。」
付啟明不緊不慢地說,「靳炳雲,靳家的二號人物,我聽說過他,你確定他支持你,而不是想通過你來搭上付家這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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