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梟看着蘇北,欲言又止,這可真是無知就是福了,她永遠不知道昨天晚上為了她腦袋上的那個小傷口,鬧得有多麼驚天動地!他幾乎把全世界的人都撬起來了。
「你怎麼了?看上去怪怪的!」蘇北覺得靳司梟看着她的眼光如泣如訴!
靳司梟滿肚子的話都憋在喉嚨里,想了一下,立即決定什麼都不說。
拉着蘇北的手親吻了一下,喉嚨發硬道:「你醒了就好,餓了嗎?我去叫他們給你弄點吃的。」
蘇北確實挺餓的,而且渾身發虛,有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但是她也沒有多疑,全當自己磕壞了腦袋,可能有點腦震盪,才導致昏迷,再加上昨天晚上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流了不少的血,有點虛弱也很正常。
輕輕拉了一下靳司梟的手,阻止他站起來,「你先坐下,聽我說幾句話。」
靳司梟在板凳上重新坐下來。
蘇北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想過了很久!其實,我並沒有打算不給你,本來要去書房的時候,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惜你當時喝多了……」
靳司梟沒想到蘇北這麼緊張,說的卻是這個!
她受了一晚上的折磨,幾乎在鬼門關了轉了一圈,可一醒來,想的第一件事情還是他……
靳司梟覺得喉嚨有些發硬。「你別多想,昨天晚上是我失態了,以後我不會再喝酒!」
蘇北還略帶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你幹嘛說得那麼嚴重!凡事都有利有弊,只不過要有一個度!你胃不好,的確不能多喝,但我並不討厭你喝酒,也沒有怪你!昨天晚上我也有錯,要是我不推開你,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的責任不在酒,而在我!」
靳司梟心想:你永遠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咽了下口水,把想說的話也咽下去,總之他已經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會再喝酒,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也不必要跟蘇北多說!
靳司梟說:「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太衝動了!」
蘇北又笑他,「男人自然是衝動的,要是你對我都沒有了衝動,我的人生,又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靳司梟沒有想到蘇北會這樣說,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如果他對蘇北已經沒有了衝動,兩個人在一起的前提都不成立了。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雖然平時濃情蜜意,但是很少對這一方面有這麼細緻的探討,靳司梟一方面想聽,一方面又心疼蘇北多說話。
猶豫了一下,還是理智地道:「你現在的身體很虛,我今天不會去上班,一天都陪着你,先把早餐吃了,我們再說話,好嗎?」
這一句「好嗎」可圈可點,平時靳司梟說話都是發號施令,哪有尊重別人醫院的意思?
蘇北心想着沒想到受傷了也會有好處,至少靳司梟對她就溫柔了很多!
如果昨天晚上拿出這種耐心和尊重來,哪還有今天這些事?
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了,笑眯眯地點頭。「我聽你的!」
靳司梟便出去張羅着讓向伯給蘇北準備早餐。
大廳外面,早就聚集了一幫的人,連王五爺都來了,現在正在歐陽豪生的房間跟他說話。
看見靳司梟出來,人人翹首以盼!
靳司梟卻有了一點私心,剛才他跟蘇北相處得好好的,十分不願意別人破壞了這樣的氣氛。
面對眾人的關心和詢問,他一概唬下臉,命令他們各行其是。邁克爾和十一那邊,吩咐他們不要來打擾,王五爺和歐陽豪生那裏,則讓向伯去告訴他們,蘇北已經醒了,感謝他們,但是蘇北身子還很虛,需要休息,他等一下再去跟他們說話。
別看向伯忠平時規規矩矩,但實際上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很快把事情辦得妥妥噹噹,而靳司梟要的早餐,也由歐陽明珠送了進來。
歐陽明珠跟蘇北有一點交情,在門口好奇張望了一下,也被靳司梟瞪了出去。
蘇北對外面的一番風波完全不知道,而且也很享受靳司梟的服務,心情一直出奇的好,微笑着不吭聲。
靳司梟弄了個小桌子,把補血的藥膳粥和幾樣清淡卻又有營養的小菜在桌子上一字排開,親自餵蘇北喝粥。
蘇北張了張嘴,把一個瓷白的小勺子給含住了。
靳司梟只覺得她蒼白的嘴唇是那麼好看,透着病氣的臉也是那麼美麗動人,原來能夠看着心愛的人靜靜的吃東西,也是那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想着看着,目光便有些灼熱。
蘇北吃了兩口,只覺得靳司梟今天的神態實在有幾分奇怪,要說是慾念吧,也不像!
何況她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不信靳司梟還會有什麼別的想法。
但靳司梟所流露出來的感情,又不是假的,尤其是那一雙灼熱的星眸……
蘇北笑着問他:「你在想什麼?」
靳司梟不想把心裏真是的想法說出來,想了一下,隨口道:「以前我有一個朋友,他們有一個兩歲大的小女兒,他說,每天看着女兒乖乖吃飯,是最幸福也最開心的事情,無論自己做多少努力,都覺得很值得!」
蘇北沒想到靳司梟會這麼感性,隨口說道:「那你是把我當成了女兒嗎?」
靳司梟白了她一眼,「當然不是!你是我的女人,但女人和女兒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因為都是男人心中的寶貝!」
「喲!」蘇北實在忍不住,誇張地笑了一下,動作大了點,牽得後腦疼。「沒想到我受一次傷,能看到你這個樣子,我覺得很值得!」
「你還敢說!」嚇都快被她嚇死了好嗎?靳司梟恨不得在蘇北腦袋上敲一個爆栗!不過捨不得,蓋為用指腹幫蘇北擦掉唇上沾的藥粥,「以後不准再給我受傷!」
說到這個,蘇北隨口問道:「我這傷是怎麼回事啊!腦震盪了嗎?我覺得腦袋有點暈!」
蘇北沒有腦震盪,暈是因為失血過多!
既然靳司梟暫時不準備告訴她這個,只好把這個罪名承擔下來,「昨天喝多了!」
話題又繞回原來的問題上,蘇北想了想,臉上嚴肅了點,「現在我們來好好討論一下兩性問題。」
靳司梟正好給自己餵了一口粥,聽了差點唉嗆到。
蘇北看他的反應實在有點可愛,又笑道:「總裁大人,你不會這麼含蓄,連這個問題都不能說吧?」
靳司梟哪裏肯說,盯了蘇北一下,「這種問題不要說出來,做就可以了!」
蘇北正色道:「你等一等,我不能同意你的觀點!」
靳司梟立即緊張起來,「不能做嗎?」
蘇北道:「做是一定會做的,但是我對你的能力表示懷疑!」
「嗯?」靳司梟揚眉!果然才好一點點,就又開始蹦躂了嗎?
蘇北解釋道:「我所說的能力,並不是你那啥的能力,而是男女之間相處的能力!簡而言之,就是你不夠溫柔!」
「溫柔?」靳司梟自認為對蘇北還是挺好的,不知道她所說的溫柔是指哪一方面。
蘇北想了想,十分正經地分析道:「就拿昨天晚上的事情來說吧,我當時正在煩惱,你一句話不說就撲上來,這會引起女人本能的反感!如果當時你肯哄我一下,或者先撫摸一下,效果就會好得多!你沒聽說過女人都是喜歡撫摸的動物嗎?」
這話題很正經,但是又十分香艷,靳司梟聽了也有點身體微微的發熱。「這是我聽過的最流氓的話題。」
蘇北白他,「你還想不想抱得美人歸了?」
靳司梟立即被噎住了,為了以後的幸福着想,虛心受教:「我勉強忍着,你繼續!」
為了避免以後的悲劇發生,蘇北繼續探討:「我不知道以後的事情會怎麼樣,但是在現階段,你必須對我溫柔,不能嚇到我,你力氣一上來,我就本能地害怕!」
靳司梟給蘇北的嘴上塞了一口粥,堵住她的嘴:「你的意思是,你喜歡一個軟綿綿的男人?」
蘇北道:「你平時的作風和那啥事是完全兩馬事好嗎?平時我當然喜歡你酷酷帥帥的樣子,可是你一到床上,讓我感覺到你是一匹狼!如果你不能理解,我可以給你打個比喻!
我問你,你們男人是不是喜歡女人平時是淑女,那個時候就熱情奔放?」
靳司梟已經把一碗粥餵完了,冷酷地說:「我從來沒要求過你當淑女,也不喜歡!」
蘇北無力,這簡直是雞同鴨講!最後只好使出殺手鐧:「那你到底還想不想?想就必須聽我的,以我的意願為重!」
靳司梟再一次妥協。臉上臭臭的,擺出一副「你請暢所欲言」的表情。
蘇北也很無力,這種話題由女人講起來十分難堪,可是昨天晚上那種事情實在讓她有點怕怕。
她又思考了一下,越想越多,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了,直接總結道:「我的意思就是,我並不反對你,但你必須考慮到我的接受能力,悠着點,如有不知,請找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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