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確定以及肯定,這男人是在害她!
以後估計整個靳家的人看她都會帶着有「色」的眼光了!
蘇北氣恨地狠狠咬了一口湯包,鮮美的湯汁溢出來,瞬間滋潤了蘇北的心靈。
「向伯,今天的早餐是誰做的啊,真好吃!」蘇北滿足得像一隻優雅的貓咪一樣眯起了眼。
向伯得到誇獎,笑眯眯地說:「包子是廚房裏的大師父做的,他是浙江人,做湯包很有一手!」
蘇北心情好,想着靳司梟曾經叫她幫管家,而且又有人可能會在飯菜里下毒,可她到現在,連靳家總共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呢!
「向伯,我們家總共請了多少傭人?」
向伯道:「總共有八十幾個吧!」
臥槽!
一個家庭居然請這麼多傭人,還真把自己這裏當成皇宮了?
蘇北心裏快速算了一下,如果每個人按照五千塊錢工資來算,這一個月發出去的就得四十多萬。其他一些高管,比如說像向伯,工資絕對不會只有五千塊一個月!再加上園子的維修啊,還有各方面的費用,這一個家庭的開銷可能一個月要一兩百萬!
以前她在宋家的時候,雖然也是豪門,但是陣仗比這可就差遠了!
過人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蘇北舒了口氣,勉強穩住受到驚嚇的小心臟,笑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平時我也沒看見幾個啊!」
向伯忠儼然已經把蘇北當成這個家的女主人了,對她的話有問必答。
他笑道:「大家都各司其職,不會到處亂走,蘇小姐您才來幾天,看見的當然是我們這些能在主屋伺候的人。別的人如果沒有召喚,是絕對不可以到主子活動的地方來的。」
蘇北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具體給我說說,都有些什麼人?」
向伯忠不愧是一流的管家,好幾十號人,新信手拈來!
「女傭總共有十八個,專門負責各位主子的飲食起居。廚師九個,其中有六個是中式廚師,他們會做各個菜系,另外兩個是西廚,負責做西餐和甜點的,還有一個是營養師,專門負責給付小姐做營養餐。花工有十個,是負責維護園子中的花木還有照看花房的。洗衣房六個,司機六個,飼養員兩個,專門負責照顧園子裏養的那些珍禽走獸和池塘里養的魚,此外還有三十位保安,兩位財務,加起來總共是八十三位……呃,怎麼好像算少了一個?我記得發工資的時候是發八十四位的。」
蘇北笑道:「向伯,你把自己漏算啦!」
向伯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道:「蘇小姐說得是,我把自己漏了!」
蘇北心裏盤算着,傭人這麼多,如果誰想在飯菜里做點手腳,實在是防不勝防。
就算是心疼靳司梟的那份不費開支,她也得做點什麼吧,總不能把工資發給狼心狗肺的人!
剛想說話,一旁的何艷情冷嘲熱諷來了一句:「問那麼仔細,這是想查賬還是怎麼的?真把自己當靳家人了?」
蘇北想到第一次見面時靳司梟對何艷情的評價:她不過是我父親眾多情人當中的一個,連小老婆都算不上!
看來,靳司梟對她也不怎麼待見嘛!
這樣的話,那她也不需要客氣了。
蘇北正了正身子,挑眉道:「我當然是靳家的人,別忘了,我和阿司可是領過證的!何小姐好像只是公司的財務吧,不知道你又為什麼可以坐在這裏?」
「你!」何艷情氣得差點把手中的筷子都折斷了!她雖然只是靳鯤鵬的情人,但是卻是跟了他最久的一個!靳鯤鵬還在世的時候,雖然沒有給她她一直夢寐以求的名分,但是卻默認了她是這個家的人,她都在這個家住了五年了,現在靳鯤鵬屍骨未寒,哪裏輪得到一個小丫頭來挑她的痛腳!
「蘇小姐,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我命令你馬上給何姨道歉!」靳申泰突然站了起來,猙獰的表情好像是要吃了蘇北似的,看上去竟然比何艷情更生氣。
蘇北正想反唇相譏,樓梯上傳來了一個清雅的略帶諷刺的聲音。「大哥,你這個家當得真有意思,竟然要一個當家主母給父親外面的女人道歉,是收了不少好處吧!」
靳申泰臉色漲紅起來,氣勢突然就弱了:「你胡說些什麼,我能有什麼好處?只不過長幼有序……」
靳司梟在座位上坐下來,雙目有如實質地盯着靳申泰身上,似笑非笑地說:「長幼有序?這麼說,該坐在這裏吃飯的就不是我們,而是向伯了!向伯,您請坐,大哥,麻煩你去幫向伯端一份早餐上來!」
靳申泰一時被噎得無話可說,現在父親不在了,實際上何艷情的身份頗為尷尬!
可能她的地位還不如向伯呢!
人家向伯忠可是名正言順的靳家人,在靳家服務了幾輩子,包括祖父,父親,何艷情算什麼?
一旁的向伯忠客氣道:「二少爺,你可折煞老奴了!您請用餐吧,我吩咐廚房給蘇小姐燉了份燕窩,應該好了,我去端上來。」說完,趕緊溜了。
何艷晴看他們主僕一問一答,氣得肺都要炸了!
這是擺明了要打她的臉了嗎?
想將她掃地出門?
果然是失去靳鯤鵬這座靠山,她就落毛鳳凰不如雞,早知道就……
向伯忠已經給蘇北親手端來了燕窩,溫和地說:「蘇小姐,請用吧,這是廚房剛剛燉好的,正好補補!」
蘇北沒聽出向伯話里的意思,女人嘛,哪個不愛美的?燕窩可是美容極品了,她毫不客氣地開吃。
倒是靳司梟不動聲色地看了向伯忠一眼。
「二少爺,這是今天的報紙!」向伯忠知道靳司梟的習慣,一邊給他擺早餐,一邊將已經經過挑選的有價值的新聞整齊地放在一邊。
靳司梟的生活很規律,而且工作的時候,連飲食都很克制的。
據蘇北這幾天的觀察,他早上一般是喝兩杯現磨咖啡,一個三明治加一個單面的煎蛋。
因為想着有人會給靳司梟投毒的關係,疲倦之餘,蘇北也沒有掉以輕心。
先將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三明治咬了一個小小的角落,煎蛋也挑了一塊起來嘗,確定無誤之後,平淡地對靳司梟說:「吃吧!」
靳司梟叫蘇北幫試毒,其實也不過是信口胡謅,當時為了留下蘇北的權宜之計。他料想靳申泰就算再覬覦靳家的財產,也還不敢公然對他投毒,何況,他也不是個傻瓜!
可看蘇北這麼盡職盡責,他心裏突然閃過一抹微妙的感覺,端起蘇北喝過的咖啡,嘴角掛着一抹淡笑,喝了。
他們這一來二去,兩個人都沒什麼異樣,可看在別人眼裏,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他倆相處已經這麼渾然天成了嗎?
連吃早餐的時候都不忘記秀恩愛,看來蘇北離當家主母真的不遠了!
何艷晴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了一下靳申泰的手,傳達一些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東西。
靳司梟喝了一口咖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看報紙,他對向伯忠道:「向伯,我想在家裏挖一個游泳池,另外,選一棟房子出來,我要做一個健身房,面積要大一點的,儘量離主宅遠一點,因為我早上要練槍!」
向伯忠愣了一下,卻馬上答應下來:「我知道了!」
另一端的靳申泰忍不住出聲:「阿司,這不太好吧,這裏原來是王府,風水都是經過大師看過佈局過的,如果在家裏到處亂挖,可能會破壞原來的結構!」
靳司梟放下咖啡杯道:「靳家的發展靠的是頭腦,不是風水!何況,也不需要亂挖,我們後院那裏有一個人工湖,隨便改造一下就可以了!」
靳申泰一聽,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更加不樂意了,臉紅脖子粗道:「那怎麼行?那個湖存在的歷史比我們爸爸還長,何況,那一直是,是我們休閒娛樂的地方!」
靳司梟道:「游泳也是休閒娛樂,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他的態度雖然溫和,卻傳達出一種不容抗拒的意思。
靳申泰知道反對無望了,不由得在桌底下狠狠地握緊拳頭!
誰叫他只是靳家的私生子呢?同是一個父親的血脈,他甚至還比靳司梟大了三歲,可是一母之別,就註定了他不管為靳家做多少貢獻,都只能屈居於靳司梟腳下。
「二少爺,昨天晚上付小姐發病了,陳醫生打電話來,說她搶救到半夜,現在已經脫險了!」向伯匯報起另外一個事情。
靳司梟心裏微微有些詫異,表面上卻平靜無波,說道:「既然已經脫險了,就證明沒事了!你代我去看一下她吧!」
「是!」
靳申泰心裏正不爽,聽靳司梟如此冷酷無情,連未婚妻昏倒都不去看,陰風陣陣地道:「阿司,你這樣做,真叫人寒心!外人會說我們忘恩負義!」
靳司梟已經吃完早餐,用香巾優雅地擦了一下嘴,說:「既然大哥這麼在乎外人的看法,就麻煩你去跟他們交代一下吧!我要去上班了,今天公司有例會,可不要遲到了!」
說完瞄了蘇北一眼,蘇北很識相,趕緊起來上樓洗澡穿戴好,換上她鐵灰色的戰袍,跟靳司梟上班去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5s 4.016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