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
埃迪吃驚的睜大眼睛,小心望了望三個絡腮大漢,注意他們沒看過來,這才壓低聲音的說道「少主,你說的是真的?」
「難道還有假。」凱撒似對埃迪的信任度略表不滿,張開小小的嘴巴,竟將半個雞腿塞進嘴裏,將兩腮給撐的氣球般鼓起,含糊不清的開口解釋。
「他們腰間都帶有槍械和小刀類冷兵器,雖然外套遮掩住了,但在走進來時,那腰間微鼓起的形狀我是不會看錯的。另外進餐廳之後,他們目光都悄然的瞟向收銀台和攝像頭的方向,身上還帶着點點依稀的血腥氣,很可能還是殺過人留過案底的慣犯。」
埃迪默默點頭,在凱撒話說到一半時,他就基本相信了上面的判斷,臉上卻仍平靜的無動於衷,舉起裝滿啤酒的杯子細細品嘗,只用眼角餘光打量疑似罪犯的三人。
「黑魔,今晚不出來麼?」凱撒睜着萌萌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小臉似笑非笑的斜視埃迪。
埃迪輕吐口氣,若無其事的說「算他們好運,這不是還要保護你麼?儘量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你這顧慮也太多了,有卡爾家族庇護的臨時工身份,幾個罪犯殺就殺了。」
凱撒無趣的繼續喝可樂,連嗝都沒打,只品嘗了刺激的感覺,眼睛愉悅的彎成月牙,汽水剛灌入肚就全然消化轉變為生物能源。
就算是習慣殺人放火任務的埃迪,目睹一個嬰童將殺人說的風輕雲淡,心裏也不由有點發毛,低聲抱怨說「拜託,少主,別把殺人說的像碾死螞蟻一樣那麼可怕好不!」
明明外表幼小純潔的勝似天使,卻是人小鬼大,有着宛如地獄惡魔的邪念想法。
「難道不是麼?」凱撒輕哼一聲,小臉冷酷的不像人,相對身體基因神化的本體,他這邊分身所持有的人性已經足夠多了。
「好了,趕緊吃完回去吧。」
埃迪的催促歸催促,凱撒還是慢條斯理的享受美食,他這才發現身軀先前並不是餓着了,只是單方面的想要品嘗下除了黑暗與太陽這類的純能源,其它地球本土混有各類雜質食物所提供的營養和能量。
半小時後。
已是深夜十一點,餐廳內的顧客也走了一半,只剩下包括埃迪在內三四桌用餐的客人還未離開。
臨近門口的餐桌上,三個絡腮大漢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彼此將伏特加當水一頓牛飲,不過一會兒脖子和臉部都一片通紅,醉醺醺的談論着東南西北。
「老三,今天是你出來的日子,今晚可真的是不醉不歸啊!」略高大強壯的絡腮大漢嘿嘿直笑,重重的拍了下旁側瘦削大漢的肩膀。
老三在酒精驅使下,本性宛如夜色滋生暗長,狠狠的回了一句「是啊!進去五年了,外邊的世界變化還真是太大了,我真是吃大虧了!那些年沒享到的樂子,老子出來後全要討回來!」
「不是老二我說你,有我們哥倆罩着你,你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略矮小的絡腮大漢放下酒杯,擠眉弄眼,笑着時棕色鬍子豎起,讓他看起來像一隻水渠里的老鼠。
三人顯然都不是什麼三好公民,在酒精麻痹下,逐漸顯露出本性,話題公然露骨的開始轉到女人、毒品之類談論,對其餘周圍還在用餐的客人視若無睹。
坐在鄰座的兩位客人,其中的女性安妮稍稍不安的皺眉,小聲和同座的男同事說了幾句,男同事顯然是安妮的愛慕者,難得將公司新人中最漂亮的女同事給約出來,自然有點不死心,可旁邊桌子的三個大漢確實也太打擾氛圍了。
「那買單,下次再約吧。」男同事無奈的點點頭,安妮便急忙拿起時尚的手提袋,目線儘量躲避鄰桌的絡腮大漢,踢踏着高跟鞋就要逃離餐廳的往門口小跑過去。
「哎呀。」
路過鄰桌時,安妮驚呼的踉蹌一下,卻是鄰桌的老二將腳給擱在過道上,一不小心就給其拌了一腳。
「女人,怎麼搞的?」老二的腳也被高跟鞋給踩上了,吃痛的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用那雙陰森眼睛轉向安妮。
安妮還好沒直接摔在地上,扶住桌角站穩腳跟,低頭誠懇的快速道歉。
「哦?」老二怪叫一聲,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安妮,
安妮是當地大學畢業沒多久的實習生,渾身充盈着青春活力的氣息,金髮碧眼皮膚白皙,穿着一套正規的辦公室制服,外加黑絲高跟鞋,本就美麗的臉容在稍微打扮過後,在曖昧的黯淡燈光下躍顯誘人的魅力。
特別是在酒精刺激過後,這種對雄性的獨特誘惑力大增。
不止老二,其餘兩個絡腮大漢目光落在安妮身上,同樣離不開了目線,只感覺小腹有團邪火在往上躥起。
「這妞也太正了吧。」老三舔了舔嘴唇說,目光在安妮身體的曲線上游離,雙眼在發着幽幽綠光,他在監獄都撿五年肥皂了,如何抵抗安妮這種上品姿色的年輕妹子。
安妮見三人用野獸般的眼神看着她,嬌弱如花的臉有點發白,禁不住的往後後退,「沒事我先走了。」
「別啊!」老大說着,大手直接抓住安妮的手腕,咧出一排發黑的黃牙說「你踩傷了我們老二,應該好好的賠禮道歉才是。」
「對啊。」其餘兩人都動了色心,附和的起鬨起來。
「你們!」安妮臉色徹底發白,向後方的男同事投去求助的目光。
男同事西裝革履的,咬着嘴唇猶豫了下,可看到安妮無助柔弱的眼神,想到這是個漲好感的大好機會,便鼓起勇氣的邁步上前,大喊一聲「麻煩你們放開……」
『砰!』
一聲高昂的槍響,男同事突兀停住步伐和話語,伸手摸下自己的左胸膛,低頭看到手掌染滿了溫熱鮮血後,雙眼一黑的往後仰倒在地。
安妮驚恐的睜大美眸,滿是難以置信的看着前一刻還吃着宵夜,後一秒化為一具冰冷屍體的男同事。
老三收回握着手槍的手,槍口湊近嘴巴,輕輕的吹散殘留的硝煙。
餐廳氛圍沉寂了半秒過後,隨即來自客人的尖叫聲響徹整個餐廳,無論服務員還是顧客都想往門口逃離。
『砰!』老三再朝天花板鳴槍,對着其他人冷笑說「都給我趴在桌子下,誰敢動或報警,就吃子彈!」,隨即衝着老大和老三半醉半認真的說「老大老二,一不做二不休,今晚我們三兄弟不如玩個痛快。」
老大老二對視一眼,看向安妮都吞了下口水,發出彼此都懂的哈哈淫笑聲。
「誰來救救我。」安妮眼眶泛紅,手被老大抓住,加上老二扯住另一隻手,兩個大漢的力氣讓她怎樣也掙脫不開。
「你們先出去快活下,我看住屋裏的人,待會再給我玩二手的就行了。」老三拿着槍,很講義氣的說。
「好兄弟。」老大老二再也忍不住了,連拉帶扯,將花容失色哭喊着的安妮給拖出門外。
老三拿着手槍,站在門口冷冷的注視着餐廳內大多抱頭下蹲的人們,誰膽敢反抗或是報警就準備一槍打去。
此時,角落處的餐桌上。
埃迪雙手握拳,額頭因憤怒滿是青筋的說「少主,我忍不住了!」
沒有回應,埃迪側目望去,愕然發現桌面除了剩菜,空蕩蕩的,哪裏還有凱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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