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雯孤獨的行走在熱鬧的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三五成群的談笑着,小販們為了賣出自己的商品,使勁的吆喝着,就連那街角乞討的乞丐們也捧着一個剛討來的銅板,激動的笑着。她不由自主的來到一個乞丐面前,蹲下身子,說道「我請你喝酒,去嗎?」
那乞丐驚訝的望着煦雯, 「去!現在就走嗎?」
「對,現在就走!」煦雯面無表情的回答。
乞丐麻利的收起自己吃飯的傢伙——一個破碗再加一根棍子。「走吧!」
煦雯瞧着乞丐不卑不亢的舉動,想到自己的過往,這肯定也是個有故事的乞丐,可她現在不想做別的,就想找個人喝酒!
酒館裏,乞丐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大酒罈,吞了吞口水,這哪叫喝酒啊,這明明就是個灌酒好不好,他又回頭看了看煦雯那邊,嚇得他直達哆嗦,那可是堆成小山的酒罈,這能喝完嗎?
煦雯直接拿起一個酒罈,對着乞丐說道: 「只要今天你陪我把這些酒喝光,你的下半輩子就不用再做乞丐了!干!」說完直接抱着酒罈喝了起來。
乞丐再次吞了吞口水,兩眼放光,接着抱着酒罈就是一個字——喝,就算醉死了也值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煦雯那邊已經空了好幾個酒罈了,乞丐也搖搖晃晃的抱着酒罈不放手。
「嘭!」乞丐支持不住,終於倒了下去,酒罈碎了,滿地都是酒,乞丐就躺在灑滿酒的地上,呼呼的睡起了大覺。
煦雯笑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心軟,站起身,來到乞丐身邊,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又塞了一疊銀票在他怪懷裏,就離開了。煦雯走後,只見躺在酒水裏的乞丐緩緩甦醒過來,慢慢地從地上坐了起來,沒看到以前請他喝酒之人,以為是自己眼花,使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望去,原來不是自己眼花,那人確實已經走了,他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真的遇到貴人了,他認命的站起身來,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衣服。 「咦!我這懷裏好像有什麼東西?」 乞丐把手伸進懷裏,將那異物取了出來,頓時痛哭流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原來真的遇到貴人了,可惜不知貴人姓甚名誰。
煦雯離開酒樓後,踏上了從前和桃花一起走過的路途。一路上回憶着桃花的種種,臉上總是帶着笑容,可這臉上的快樂,別人看得到,心裏的痛又有誰能感覺到。想着想着, 離子沐的身影出現在腦海里,他的話猶在耳邊迴蕩: 「我一直在你身邊守候,等你靠在我肩上訴說,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你的溫柔都屬於我,我放下了尊嚴,放下了個性,放下了固執,都只是因為放不下你。」
煦雯憤怒的搖着頭,想要將他的一切甩出腦海,可是怎麼也揮之不去。她拔出自己不輕易使用的軟劍,在這無人打擾的樹林裏揮動起來,所有的怨氣,怒火,還有自己付出的感情通通都在交給了她手中之劍。
風呼呼的吹,被煦雯碎屍的枝條在風中成漩渦狀將煦雯緊緊的包圍着,等風停了,才噼里啪啦的落在了狼藉不堪的草地上,煦雯的身影漸漸的露了出來。她的臉上帶着笑容,一種讓人心驚膽戰的笑容。
「不要輕易說愛,許下的承諾就是欠下的債!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永恆,離子沐,我說過,所有背叛者——死!」
天下第一莊,離子沐被五花大綁着,扔在菊園裏苦苦掙扎着。在他的旁邊,立着一個一身紅衣的楚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成親的是他呢。他看着痛苦的離子沐,勸說道:「啊沐,你這又是何必呢,這是你姜師傅點的穴,你再掙扎也沒用,況且離伯伯已經說了,明天這婚你是非結不可。」
離子沐沒想到的是,自己才剛說了要退婚,姜師傅就把自己給制住了,他趟在床上痛苦的看着楚雄:「我們是不是兄弟?」
「是兄弟沒錯,可我解不開你的穴道啊!」楚雄無奈的回道。
離子沐說道:「你只要把我帶到雲城,到了雲城自會有人給我解穴,楚雄,求你了!」
楚雄不解:「雲城?找醫仙?他會解穴嗎?」
「其它的你別管,你就說行不行?」
楚雄不想自己的兄弟將來責怪自己,長嘆一聲,豁出去了:"可這菊園被看得死死的,你又無法動彈,怎麼出去?」
「你附耳過來。」離子沐在楚雄耳邊低語,聽得楚雄一楞一楞的。:「啊沐,你確定要啟動暗道?」
「別廢話,我沒時間了。」
小元和彪子一出桃花林,就被虛悟子師兄弟給纏住了。「小兄弟,你們就跟我上武當吧,在那裏你們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你們絕不會後悔的!」
彪子客氣道: 「武當什麼的,我們兄弟二人暫時沒興趣,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江湖散人多好啊,幹嘛還找根繩把自己綁起來呢,再說了,我們有師傅了!」
小元打岔道:「兩位師兄若真想讓我們加入你們武當其實很簡單。」
虛能子見有門兒,趕緊問道:「怎麼個簡單法?」
「只要我們的師傅同意不就得了!」
小元說完彪子就笑了,讓幽冥閣的人進入武當,這一正一邪,也只有小元敢想了。
虛能子欣喜: 「那你們屬於何門何派,我們現在能去找你師父嗎,他要是知道你們能入得了武當,肯定會同意的。」
「我師傅也是個散修,平時就跑跑江湖,賺點零碎銀子養活我們,我們這次出來就是來尋他的。」
「那我們就一起吧,也好有個伴不是。」
小元笑道: 「成啊,要是你們能勸說我師傅讓我們加入武當,我們兄弟二人絕不說半個不字兒!」
彪子無所謂,若師傅真讓他上武當潛伏,他一定會做的很好。 「師兄,我們先去哪兒?」
小元說道:「這裏離雲城比較近,不如我們四人比比腳力,看誰先到雲城如何?」
彪子興奮道: 「那感情好啊!我也想看看這兩位武當的高徒值不值當呢!」
「隨時奉陪!」虛悟子應答道。
隨着小元一聲「開始!」,四道身影像風一樣,只見一道道殘影飄過,幾人帶出來的旋風還在原地打轉。
煦雯明知道離子沐不會在回雲城醫館,可她自己還是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這裏。
「主子,你回來了!」藥玄成上前迎接。
「嗯,家裏還好吧!」
「主子放心,一切安好!姬教頭他們這幾天一直在醫館呢。」
「老頭兒來了?那誰看家?」煦雯問道。
「陳涵!」
煦雯點頭, 「我去看看老頭兒,你忙你的。」
「主子,你等等!」
煦雯停下了腳步,問道: 「怎麼了?」
「離少主在醫館裏,不過……」
「別吞吞吐吐的!」
藥玄成說道: 「他被人點了穴,動彈不得,前來求救,可姬教頭好像不太喜歡他,把他涼一邊兒,沒給他解穴呢!」
煦雯的心突然跳動起來: 「你說誰?」
「天下第一莊的少主離子沐。我也納悶呢,今天不是他的大婚之日嗎,怎麼會被人弄成這樣子?」
「他人在哪兒?」
藥玄成指了指醫館裏的一個廂房裏。「就在裏面!」
煦雯急匆匆的說道: 「我先去看看,你讓老頭兒過來一趟!」
煦雯來到離子沐的門前,停了下來,她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後才推門而入。
「鬼無名,你怎麼在這裏?」楚雄聽見有人進屋,抬眼就看見了他最沒想到一個人。
煦雯沒回答他,反問道:「子沐怎麼了?」
「與你無關!你最好離啊沐遠點!」
「姓楚的,我警告你,你最好別惹我,不然我讓你悔不當初!」
「鬼無名,你少嚇唬我,你還當這兒是你家呢!」
煦雯見離子沐躺在那裏沒動靜,有些擔憂,「即使這兒不是我家,我也敢揍得你連爹媽都不認識!不信你就試試!」
「明知道打不過你還湊上去,我腦子又沒被驢踢!」
姬無摩的聲音從門外穿了過來。 「小兔崽子,你捨得回來了!」
煦雯瞪了楚雄一眼,「等會兒再收拾你!」
姬無摩一踏進屋裏,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厲聲問道:「怎麼不說話呢!」
「您想聽什麼!」
「你是為了床上那人?」
「我說老頭兒,你說笑呢,我也是回來才知道有這麼個人躺在床上的好不好!」
姬無摩的吼道: 「那你叫我過來幹嘛!」
「解穴啊!不然你以為請你喝酒啊!」
「以為我是你,沒事幹,天天就想着喝酒!」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天天找我拼酒,現在還好意思說我!」
楚雄見這情景,雖然兩人一見面就掐,可是內里包含的確實濃濃的關懷,這鬼無名和這老頭什麼關係?仔細一看藥玄成,他不是這醫館的館主嗎?對他倆的態度也太恭敬了吧!鬼無名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個的疑問在楚雄的腦子裏冒了出來。
「快點動手啊!」煦雯來到離子沐的床前,看着他滿含激動的雙眼。催促着姬無摩。
「解開穴道他就跑去成親去了,你同意?」姬無摩不高興的說着。
「他要是想成親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你要是不願意動手,動口也行!」煦雯挽起袖袍,準備自己動手。
「人迎穴,四級力度!」
煦雯聽完卻瞅了姬無摩一眼:「老頭兒,那是死穴!您故意的是吧!好歹他也是您的晚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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