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稍稍往後退,避開他的觸碰。
他將紙巾遞到了我的面前:「不必道歉,先擦擦吧。」
「謝謝。」我接過紙巾,猶豫了一下聞道,「這個面具……能暫時借給我麼?我明天晚上一定……」
酒吧里的燈光紅紅綠綠,吧枱前的燈光又是暗色的,所以面容應該看得不太清楚。而現在,我不想在他面前露臉,或許也是為了少一件麻煩隱患。
「當然沒問題,可愛的小姐。」他欣然答應。
我喝了一口奶茶,看見桌前的彩虹小蛋糕,不免一愣。
之前都在發呆,所以沒留意他還點了個蛋糕。
「彩虹蛋糕,願您吃了後心情也能和彩虹一般美麗。」
調酒師先生的臉上一直帶着笑容,這讓我想起了某個人。
陸北諾。
在我的記憶里,他似乎大部分時間都是一直笑着的。那種不同於眼前之人的笑容。
眼前的人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卻又和單純溫柔的李溫衍不同。就像是時時刻刻都在那樣淡淡的笑,與其說是笑,更不如說……是一張笑臉面具。
而陸北諾卻讓我覺得,他是真真切切在笑着的,那種陽光燦爛、活力四射的笑容,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迅速感染人的心情。
一直在你面前笑着的人,分為兩種。
一種是笑已成習慣,在別人面前也時刻報以微笑。而另一種,是真真切切的開心,那是只對你綻開的笑容。
我對他回以微笑,拿起小勺子吃着彩虹蛋糕:「請問您的名字是什麼?」
「我叫秦以律。」秦以律笑着回答道,「你呢?」
「花不璃。」我報出自己的真名,因為我感覺不到眼前這個人的敵意。
雖然他給了我一種陌生的感覺,但他卻是善意的。
很多時候,不需要其他的表現,一個人可以僅憑自身感覺便判斷對方的善惡。
僅僅只是感覺。
「很別致的名字,也很好聽。」他笑道。
一盤彩虹蛋糕很快就見底,我用紙巾擦拭着嘴角,秦以律招手示意服務生,自己拿出黑色的錢包準備買單。
我剛要從口袋裏掏錢,秦以律卻制止了我:「看着和小姐有緣,這就當是我請不璃的了。……嗯,我能怎麼叫麼?」
「當然。」我站起身,捧着熱乎乎的奶茶暖手,「今天謝謝您啦。」
「客氣,一個女生在夜裏不安全,我送你回家。」秦以律把椅子推回去,也拿起了自己的咖啡。
「好。」我沒有推脫,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拿出一看,上面寫着「糯米」兩個字。
咖啡廳很安靜,我接了電話,只是放在耳邊並沒有說話。
陸北諾的聲音立刻響起,帶着運動中的喘息:「小璃兒,你在哪裏?」
或許是因為周圍太過安靜的緣故,他那裏的聲音即使隔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怎麼了?」我的心一咯噔,頓時騰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在哪裏?!」陸北諾重複着這句話,氣息不穩,周圍聲音嘈雜,聽上去像是在跑步。
「我……我……」我有些慌神,「我在……」
「她在我這裏。」
突然,一直沉默着的秦以律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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