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沙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夏星外的三人,尤其是那個死死盯着自己的陌生人,相對於那兩人的露骨他的目光要隱晦的多。在心裏思付這個人的來歷和目的,還有一個較為頭疼的問題,那個上趕着的便宜師傅找來了。在那樣的情形下自己和公主別無選擇,就算是大奸大惡之人,提不合道義公理的事也只能應下。
自己沒關係但不能讓公主落在那群人手裏,何況當時公主昏迷不醒,而且那是位悲憫蒼生的和尚,他的那個收徒要求自己答應的心甘情願,後來看到他的收拾人的功夫更是欽佩,覺得自己選對了。但是那觀感直到他攔着公主就醫,拉着到客棧不靠譜的診病開始,感覺自己上了賊船。
我說方外之人怎麼會攜恩圖報?這人,不,這和尚簡直坑徒弟高手,事多、難伺候、善變,最主要的是行騙和貪財,這還是知道的,那不知道的呢?一個出家人……算了不提也罷。終於都收回目光了,不過兩位師傅也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外表篤定胸有成竹,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翌日,乾金門,明欽的院落里不時傳出擊打與大喝聲,一頓武器的噼里啪啦,終於安靜下來。明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蒼域寧背手而立、面不改色,眸色深深的望着明欽,轉着手腕把武器拋回到架子上,道:「明欽,不要躺在地上,這個時節着涼了小心生病,回屋歇着吧。」
明欽看着蒼域寧隨手的拋物,落點位置準確的不得了,感慨道:「師傅你真厲害,不是說習武之人冬練三九嗎?我還是覺得我穿的太厚了,都熱的冒汗了,這裏多涼快啊,回屋會熱的。而且我現在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師傅你還不是穿着夏衫站在這裏。」話雖然這麼說,但明欽還是聽話的慢慢挪起來。
蒼域寧看着明欽齜牙咧嘴的慢動作並沒有幫忙,抬頭瞭望了一下遠山的天幕,回頭對着明欽扶腰挪步的背影道:「今天就練到這兒,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把我教你的那套拳打幾遍,等練熟了我在考校。」
明欽的挪步的動作停下,半轉着身問蒼域寧:「師傅,明天不練兵器了啊?等我練熟了至少得三天啊。」蒼域寧點點頭:「對,剛開始練,你身體吃不消太高強度的。練拳並不輕鬆,尤其你現在用力過猛虛脫了,明天你會感到渾身酸痛,慢慢練拳可以讓你的身體習慣。而且恐怕將要下雪了,等後天再說吧。」
明欽應諾,蒼域寧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窗前獨自憂思回憶。卿兒,你還好麼?你知道嗎,我此刻就在皇宮,就在離你最近的地方,可我不敢去找你。這十六年來我無比思念你,我幻想過無數次我們再見的時候,可我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久,整整十六年啊!
我在宮外躲藏療傷的時候,無數次生死一線的時候想的都是你。我在任何艱難的時刻都沒想過回去族裏,因為我知道那樣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了,我怎麼捨得一輩子都不見你。被你父親一次次的阻撓暗殺,甚至在你的認知中我是一個死人,每天關於你的消息都是道聽途說。
為了到茶樓聽到關於你的一點信息,被發現蹤跡圍殺了八次。我依然不悔,我只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她們有沒有為難你?在經歷了種種我終於站到了離你最近的地方,只要我想隨時都能見到你,可是我不敢去。我不知道我們時隔了十六年,生死浩劫,我該怎麼同你……
蒼域寧拂去滑落的淚珠,嘆了口氣,我該怎麼和你交代?我們生死不明的孩兒。
我該怎麼同你說話?景帝最寵愛的貴妃。我每次聽到人群對你的羨慕,唱揚景帝對你的寵愛,我都心如刀割,可我該欣慰不是嗎?你過的很好。沒有人敢為難你,亦沒有人知道我們的事,你父親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我不該來打擾你的,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偷偷來看看你,到了這裏我才發現我不能去。如果見了你我會不甘心的,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我會破壞你安靜美好的生活,我會忍不住殺了景帝這個掠奪者。這根本就是一場錯誤啊,我們這輩子只能在這華麗的牢獄裏,咫尺天涯。
不,還有機會。蒼域寧目光堅定的站起來,我就站在這裏,我會一直在這裏看着你,不要怕,卿兒。
當蒼域寧看到明欽被圍追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踏入皇宮,這一切只為見貴妃盧卿兒。不過現在他想清楚了,明欽今年十歲,他可以跟着他在這宮裏在待十年,這十年他要陪着盧卿兒,暗中保護她。等待時機,他們會在一起的,大陸不會這麼一成不變的,他還要去找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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