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潤澤玉還未回答藍輕雲的話,簡修走了過來直接將主權拿在手裏。
潤澤玉內心愣了愣,對面前這個一向來聽聞很嚴謹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此番在潤澤山莊裏的每一次表現都甚是另類,而都是因為這個女子。
如此是,柳飄憶更是一臉驚訝的凝望着簡修。
藍輕雲的眉頭皺了又皺,來潤澤山莊時就已經聽到了不只來了個兵部尚書府的公子還有個錦衣衛大人,看來眼前的這人必定是其中一個了。
「想必是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在下有禮了。」藍輕雲忙拱手作輯。
他一個草民怎能不見禮。
簡修冷眉看了藍輕雲一眼,將手橫在柳飄憶腰上,他討厭別人如此直白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我帶憶兒去其他地方走走。」
簡修對潤澤玉說道。
潤澤玉抿嘴微笑輕抬手示意他隨意。
簡修就這麼將手攬在柳小姐的腰間將她帶離在那兩人的面前,也不顧柳小姐是否願意。
藍輕雲一直看着柳小姐離開後這才回過神來,收斂了一下情緒,「那個大人也要留下來過老莊主的壽辰?」
潤澤玉臉上平淡無波的回他,「是,我邀請留下的。」
藍輕雲輕拍起潤澤玉的肩膀,奸笑道,「少莊主不會是因為那個女子吧?」
藍輕雲心中好像知道些什麼。
潤澤玉只是嘴角淡淡抽了抽,未回答他的話。
「哥——」藍吉秀走了過來。
潤澤玉側過眸不想看她。
藍輕雲瞥了眼潤澤玉的神色就明白了,妹和這個少莊主還是走不到一塊。
潤澤玉走開後,藍吉秀和藍輕雲兩人在院子的假山涼亭里說話。
「秀兒,你怎就得不到潤澤玉的喜歡呢?」 藍輕雲眼裏露出一絲期盼來。他家這姑娘相貌柔美中透着一股子江南女子沒有的大氣,應該是這些大戶人家最喜歡的媳婦人選,可潤澤玉為何就看不上呢,藍輕雲搖着頭。
藍吉秀臉色有些不好,還是儘量將自己的情緒收斂好,「哥,你一定要幫我,潤澤玉將祖傳的玉珠都給了那個女子了,若沒得到老莊主的同意,潤澤玉又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聽到這話,藍輕雲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哥——」藍吉秀嬌嘀的嘟嘴扯着藍輕雲的衣袖,請求他的幫助。
「好了,讓我給你想想辦法。」
藍吉秀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藍吉秀來到潤禾的院前找她時被潤禾的丫鬟攔下來了,說,「我家小姐正在練習之前教琴藝的女先生佈置的功課,今日小姐說誰都不見。」
潤禾這是為了要在爺爺的壽辰之上來個驚喜,特意加強在練習剛學好的曲子。
學琴,不見?
藍吉秀皺了皺眉頭,不見就不見,她回了身沒再強行要求進去。
從潤禾的院裏出來後,藍吉秀一邊深思什麼一邊慢走,見到凌希南獨自一人坐在比較寂靜莊園台階上,背影落寞。
凌希南,柳小姐,簡修,潤澤玉,這四個人之間的事,她藍吉秀怎會不清楚,甚至整個潤澤山莊都清楚。
三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
見凌希南此番落寞的身影,藍吉秀怎會不清楚,定又因為那個女子。
只要潤澤玉不喜歡那個女子,他們,藍吉秀管那個女人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
只是那個女人不除,潤澤玉又怎會放棄?她知道,潤澤玉從未對一個女人動過情,可眼下,他動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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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莊主的壽辰之日到了。山莊門口陸續賓客來訪,莊裏的大管家領着下人忙着迎接,收拾禮品。
為了今日的安全,莊裏的護衛隊全員出動,山莊大門以及各院各門都安排了護衛守候。
潤澤玉特意備了一套喜慶的衣裙讓花橋送到夢馨小築,讓柳小姐穿上。
花橋端着盤裏的衣裙,看着眼前紅艷的衣服,甚似新娘裝。她心中極為不舒服,少主對待柳小姐不知有多好,好到親手為那個女子做了一件衣裙。
這等榮譽是哪個女子有過的。
不,是誰都沒有過,包括老莊主都未曾讓少主這麼用心放在心上過。
花橋杵在夢馨小築外猶豫很久才踏進門檻,說明來意。
「潤澤玉讓我穿這身衣服?」柳飄憶皺眉,看着花橋拿來的紅艷艷的衣裙。
花橋心中不痛快,面上僵硬的回她,「是,少主說了,今日老莊主大壽,他老人家喜愛喜慶,姑娘平時的衣衫太過素雅不適合今日穿着。」
柳飄憶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確實太素雅了,為了讓那老人開心,思索後,她點頭應允。
衣衫換好後,花橋頓時眼前一亮。
這個女子真的嬌艷,嬌艷得讓她一個女子都被驚呆,也是此,她明白了,少主為何動心了,為何如此用心。這個女子是個絕色,是自己和藍吉秀都無法比擬的。
柳飄憶坐在鏡前看着自己,如此紅色又讓她想到了那抹朱紅,留在腦海里的那紅色的衣角。
「今日可見到張大人?」
她回眸問起花橋。
花橋處在自己的思索中在柳小姐問話時才回過神來,淡漠的回她,「應該在前院,莊裏來了不少客人,張大人或許在跟誰聊天吧。」
花橋並未見到簡修,但柳小姐問她,她只是敷衍的回答。
眼看時辰將近,柳飄憶再次整理了下自己,這才走出夢馨小築。
宴席安排在園中露天的地方,擺了兩排席座,中間紅毯直到上位。正前方擺了兩方桌子,應該是潤澤玉和老莊主的位置。
柳飄憶走到宴席時,席座上已經落座了不少賓客,她的出現引起眾人的目光。
藍輕雲和藍吉秀坐在一張席位上,此時兩人的目光都盯着她。
女子的眼裏帶着妒恨,而男子的眼裏那是痴迷。不光藍輕雲痴迷,其他男子一樣痴迷。
在柳飄憶出現的這一刻,場席之上還在閒聊的眾人突然安靜下來,視線都只盯着她那一處。
眾人恍惚見到了仙女下凡,迷惑的忘記了自己。
凌希南正想起身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入座,可容弦已經先一步走到了柳小姐的面前,彎腰恭禮,請她入席。
柳飄憶隨容弦的安排,入座在前位,她剛落座時,簡修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在她身邊坐下。
柳飄憶側目看着簡修,見他深沉的雙眸之中,閃過複雜的神色,變幻速度之快,令人無法捉摸。
他有心事。
他對她淡淡一笑時,她才愣愣的迎上笑意。
隨着一聲,「少莊主,老莊主到!」
柳飄憶這才將視線看向紅毯上的來人。她的目光全在老莊主身上,老莊主竟然駐着拐杖,在潤澤玉的扶持下慢慢走來。
七十大壽的老莊主確實老了,一頭白髮,滿臉紋皺,瘦黃的肌膚上,那半邊臉有着紅色的疤印,着實上人恐懼。
那疤印像是曾被大火燒過而留下的,很猙獰。
柳飄憶這刻才明白,為何老莊主一直不出院子,不出來見人,原是因為面相恐怖才不想見人。
可竟然不想見人,何必壽辰請如此多人來看他?
今日潤澤玉也着了一身紅裝錦袍,在他扶着爺爺經過柳飄憶面前時,嘴角抿笑的特意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裏,有着愛慕的意思。
柳小姐和他相視一望,心頭一愣,隨即側眸看向一邊,而這一邊正是簡修。
她在碰到簡修的目光時,身子更是一顫。
簡修的眸色里恍惚看到了她剛才因為潤澤玉的失態,他的臉色很難看,目光深邃冷厲,似要看透她的心。
柳飄憶下意識的躲閃他的目光,垂目哪也不敢瞧去。
接下來老莊主入座,潤澤玉入座,以及老莊主在跟賓客說了幾句歡迎的話都未進到柳飄憶的耳里,她的腦子亂鬨鬨的。
她不知自己到底是因為懂得了潤澤玉的心還是因為剛才簡修那一臉的吃醋,總之她的心無法平靜。
宴席開始,老莊主對眾人介紹了貴客,那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張簡修以及凌希南凌公子。
柳飄憶也沒聽進去,處在自己的心緒中。從未有過這般不平靜,今日不知為何。
潤禾着一身繡滿鮮花衣裙姍姍而來走到場中,向爺爺拜禮後為宴席開曲。
下人 搬上了一架古琴,放在潤禾的面前,潤禾席地坐下,調試了一下琴音,就緩緩的彈奏起來,甜美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潤禾的歌聲安心恬盪,給人寧靜而致遠的感覺。
柳飄憶不由的抬起眸來,消寧了自己慌亂不平的心,怔怔的看着潤禾。
不得不說潤禾把握的非常好,她這首歌能平息人的心情,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樣一來就算歌曲平淡,也被人忽視掉了。
可潤禾的歌曲,琴曲讓柳飄憶的心再次泛起漣漪,因為潤禾唱的歌曾在家鄉聽過。當年她還小的時候,有名女子被父親救了回來,當時那名女子昏迷不醒,在家裏睡了足足三日才醒過來。
那名女子受了重傷,在她的家裏調養身體好後才離開的。在她家養傷期間,那女子就唱起了這首歌曲,一模一樣的歌曲。但那女子唱得更好聽,比起潤禾來聲音清脆許多。
此時她想的並不是當年的那個女子,而是因為這首歌曲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家。當年一家人的快樂。
演奏結束之後,柳飄憶已經是滿臉的淚水,她的眼淚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憶兒,怎麼了?」身旁的簡修早已經看到了她的淚水。
柳飄憶這才反應過來,忙抹了臉頰,淡淡笑了笑,「被潤禾的歌打動了。」
真是如此嗎?
今天的她就因為一首歌,從里透露出的傷心欲絕,讓他都忍不住的難過,他不懂為什麼會因為一首歌,讓柳飄憶釋放出這樣的感情。
如此的傷心欲絕,讓簡修想到了那日,在羅定州的那村莊前,他說自己曾經是送那道聖旨的時候,她也如此般傷心,可那時還伴着怒火。
他心中疑慮,似乎明白了。
柳飄憶對當年那日朝廷大軍剿滅瑤村裏的白蓮教逆賊特別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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