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葉清秋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不會隨後她自己又想,她幹嘛害怕?她又沒做什麼事,她頂多就是說了兩句,再說,是他們有求於她,她說兩句怎麼了?她幹嘛嚇得畏首畏尾的?
想到這,葉清秋心裏有了底氣,腰杆也直了起來。
公孫邪被葉清秋忽然升起傲慢弄得愣了一下神,不過瞬間便恢復了。
「哪只手被燙了?拿出來我看看……」葉清秋站在溫婉身邊,斜睨了她一眼,微昂的頭顱,如同女王一般,睥睨天下。
溫婉微微垂下眼瞼,一抹寒芒在眼底轉瞬即逝。然後抬頭可憐兮兮的望着公孫邪,那模樣就像葉清秋欺負了她似的。
葉清秋雙目一睜,瞪着她。這女人什麼意思?裝出這副被欺負的樣子給誰看?
溫婉被葉清秋一瞪,身體下意識朝公孫邪身邊躲了躲,然後縮着身體,一臉害怕的看着葉清秋。
葉清秋揉了揉太陽穴,「公孫邪她若是在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介意讓她知道本姑娘是如何殘暴!」看着溫婉假惺惺的樣子, 她真想一拳揍在她可憐兮兮的臉上。
典型的一個綠茶婊!
「婉兒把你手拿出來讓她看看。」公孫邪給了葉清秋知道警告的眼神,然後扭頭對溫婉柔聲說道。
「我……」溫婉抬頭偷偷看了看葉清秋,見她正怒視自己,整個人都被嚇的躲進公孫邪懷裏。
「婉兒……你沒事吧……」公孫邪急忙推開溫婉,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下意識的看了葉清秋一眼,見她臉上除了看戲,沒有其它情緒時,公孫邪心裏忽然生出一抹怒氣。
寧月一雙眼睛噴火的瞪着溫婉,不要臉!臭不要臉!
站在寧月身邊的風揚,擔憂的側頭看着寧月,手,拉了拉寧月衣袖,提醒她收斂一些。她身上的怒氣太盛了。
寧月這才回了神,然後賭氣的轉身不看溫婉。別說葉清秋想要揍她,她寧月都想把劍一劍刺死做作溫婉。
溫婉搖了搖頭,「婉兒沒事!」
公孫邪展開溫婉受傷的手,讓葉清秋看。葉清秋抬了抬眼皮,就這點小傷也來找她,她葉清秋幾時變得這麼廉價了?
「沒多大事,過幾天就好了。」葉清秋收回眼神,淡淡說道,「你若不放心,我這裏有個藥丸,保證她一顆下肚,立馬見效……」
「真的嗎?」溫婉驚喜的看着葉清秋,高興的問道。
「一百兩一顆!」
聽到葉清秋報出昂貴的價格時,溫婉的眼眸暗淡了下來,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竟然君小姐說沒什麼問題,就讓它自己恢復吧!」溫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說道。
「拿一顆給婉兒,一會你去找管家拿一百兩銀子!」
「好啊——」葉清秋咧嘴一笑,開心的說道。但是若是仔細一看,便會發現,葉清秋那抹大大的笑容有竟然有一絲落寞。
寧月袖袍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溫婉。
該死的!她憑什麼得到王爺的寵溺?王爺明明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一文錢都是要深思熟慮的人。現在為這個女人花一百兩,竟然眉頭也不皺一下。
寧月負氣的轉身離開書房,抬頭看着天空,冬天的夜晚寒風刺骨,可是卻不及她心頭疼痛萬分之一。對於溫婉她是知道的,當年王爺因為出生時因為雙腿先出,導致他的母妃難產而死,而迷信的皇帝也因此覺得王爺乃是不祥之人,所以從小不待見王爺。
王爺幸虧溫婉的父親溫尚書照顧,這才活了下來。但是在王爺十歲的時候,四皇子母妃忽然設計要殺王爺,溫婉的父親拼死保護王爺被四皇子母妃害死。
至於溫婉為何能在長安活下來,這也純屬奇蹟,當她父親死的那一天,一向沉迷於迷信的皇帝忽然好似清醒了似的。下旨追封溫婉的父親,而溫婉的人身安全,皇帝直接下旨託付給四皇子。
更甚至說,假如溫婉死於非命,便直接廢除四皇子接皇位的資格。有了四皇子的保護,溫婉就算活到老死都沒問題。
寧月望着天空清冷的月色,多年來溫婉都是受四皇子的保護,那四皇子和溫婉之間……的關係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這也是她為何不喜歡溫婉的主要原因。寧月深深嘆一口,王爺對溫婉的好,她可以看出來,她最擔心的是……溫婉和四皇子聯手坑了王爺。
寧月轉身回頭緊緊抿着唇瓣,看了一眼書房,溫婉你最好和四皇子沒什麼關係,否則……休怪我手中的劍無情!
「王爺……時間到了……」李大志看了看沙漏,抬頭望向公孫邪說道。
「嗯」公孫邪點頭。
「什麼時間到了?這麼晚還有什麼安排嗎?」葉清秋聽到李大志沒頭沒尾的一句,好奇的問道。
「子卿,你要進宮嗎?」一雙柔弱無辜的眸子滿是擔憂。「這個時間進宮……」溫婉清秀清純的臉龐,瞬間白了。
公孫邪抬手揉了揉溫婉墨色的秀髮,安慰道,「沒事,不用擔心!」
「不要……」溫婉搖頭,伸手抓住公孫邪揉着她秀髮的手,眼眶又濕潤了,「婉兒不要你去……子卿你別去好不好……」
在靈越國這個時間段見皇上的人都已經去閻王殿了,因為靈越國皇帝喜歡用龍袍試探人心。皇上這個時間讓子卿進宮擺明就是想要殺他。
「我去求皇上!」溫婉轉身就走。但是……手腕一緊,被人拉住了。
「子卿……我不想你死——」溫婉哭道,「一點都不想。所以我想去求皇上……」
葉清秋看着他們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悄悄移到李大志身邊,「他們在幹嘛?……」
李大志扭頭,看了一眼眼裏儘是看戲的葉清秋,搖了搖頭,嘆口氣道,「李某實在佩服君姑娘的心態!」都生死關頭,她竟然還能這般沒心沒肺。
葉清秋挑眉,雙手環胸,斜睨了李大志一眼,「先生不就問你一句麼,有必要這麼懟我?」
「……」李大志語噎,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子卿……」溫婉眼眶通紅,小巧玲瓏的鼻尖也因為哭泣微微泛紅。整個人越發楚楚動人了。
「好了,你乖乖的在府里好好等我便是……」公孫邪溫柔一笑,燭光下,他的眸子是那樣的瀲灩溫柔,。
溫婉剛要開口,卻聽到公孫邪說道,「你要相信我!」溫婉只好點了點頭,「那你一定要回來……」溫婉一抽一抽的說道。「咱們拉勾……就像十年前那樣……」
溫婉抬起手,孩子似的說道。
提到十年前,公孫邪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好,拉勾!十年前沒有失約,今日依然不會失約……」兩人拉勾蓋章。
一行人送公孫邪出了府,溫婉依依不捨看着望着馬背上上一身白衣似雪的公孫邪,「一定要回來……」
公孫邪點頭。
「主子,屬下同您一起!」風揚凝着眉頭,神色凝重道。
「不必!」公孫邪一揮手,然後揚鞭,絕塵而去。
葉清秋打了哈氣,轉身拾階而上,往府里走去。
「我還是不放心……」風揚望着公孫邪遠處的地方,擔憂說道,然後身影一閃,消失在門口。
聞言, 葉清秋轉身沒看到風揚,於是望向李大志,「公孫邪就是進個宮,你們幹嘛這麼憂心忡忡的樣子?」葉清秋實在不明白,皇帝大老遠的把公孫邪招回來,難不成就是為了殺他?
葉清秋翻了翻白眼,這也離譜了吧!
「你……不知道?」溫婉眉頭微蹙,微微歪着腦袋,一臉疑惑的望着葉清秋。
「知道什麼?」
「只要是靈越國的人都知道……你……」溫婉上下打量葉清秋,皇上迷信的事,整個靈越國的人都是知道的。
特別是……龍袍試探一事,每個靈越國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君知秋……
葉清秋挑眉,「怎麼?溫小姐是在懷疑我的身份?」葉清秋看着溫婉,似笑非笑。就算懷疑又怎樣?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
「婉兒不是這個意思……」溫婉在葉清秋盛氣凌人的眸光下,低下頭顱,「婉兒只是好奇……全國都知道的事,君小姐怎麼……」
葉清秋勾唇冷笑,「本姑娘兩耳不聞窗外事溫小姐有意見?」這個溫婉,她能感覺出她不是個善茬。
李大志看了看君知秋又看了看溫婉,女人的一個大男人還是別參合了。
於是便抱拳微微作揖,道,「兩位姑娘慢慢聊,李某先回去了!」說完,李大志便離開了。
王爺離開的時候如此有信心,他相信王爺此去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葉清秋眼角餘光白了一眼溫婉,也跟着進去了。她和溫婉才沒有什麼好聊的公孫邪又不在,她才沒必要去笑臉相迎。
溫婉袖袍下的指甲深深掐進肌膚里,一雙楚楚動人的眸子在沒人看到時候閃過一抹陰毒。
君知秋!你給我等着!
「先生——」葉清秋急忙追上李大志,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大志見葉清秋問他,於是便把靈越國皇帝喜歡用龍袍試探人一事告訴了葉清秋。
「故意把龍袍放地上?這是為什麼?」葉清秋不明白的問道。
李大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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