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跪伏在地上,顫抖着身體,哭道,「王爺,我家老爺只有小姐一個女兒,能否請王爺看在老爺的面子上,讓安寧府的人對小姐友善一些……」說完這些話。萍兒的身體已經脫虛了。
她敢如此對公孫邪說話也就是仗着溫婉父親的恩情!
公孫邪眉間微蹙,心下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婉兒又怎麼了?」平靜的語氣里,頭着一絲絲的不耐。但是一般人很難發現。
「王爺去君小姐院子看一眼便知!」
寧月眉尾微微上揚,眼角眉梢都是好奇,大清早的難道葉清秋又把溫婉給欺負了?不應該啊,君知秋最怕冷了,今日天氣如此冷,君知秋怎麼會捨得走出自己房間?寧月看了跪在地上的萍兒,心裡冷笑一聲,或許……
是她們去招惹了君知秋。
寧月勾了勾唇,她很好奇,葉清秋院子怎麼了,能讓溫婉的丫鬟不怕死敢來對王爺這般說話。
「王爺要不要去看看!」寧月詢問。
公孫邪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寧月瞬間低下頭。不敢對視琥珀色的眸子。
……
公孫邪起身,一揮衣袂,往大廳外走去,寧月急忙跟上。
……
幾人來到葉清秋的院子,離院門口還有幾步遠,就看到院牆上貼着,「溫婉與狗不得入內。」
在最前面的公孫邪,靜靜的望着宣紙上上的幾個字,寬闊的背影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好還是壞。
寧月微微張了張嘴,吃驚了一秒,然後……在心裏給葉清秋默默的豎起大拇指,「佩服!」這幾個字寫的果然很葉清秋!
寧月眼角彎彎,心情特別好。
公孫邪望着牆上的八個字,嘴角隱隱的抽了抽,這個君知秋當真一點都不安分。
公孫邪一甩袖袍,大步走了進去。難道他就不能在看他親自送火爐的份子上,讓一讓婉兒嗎?
畢竟他也知道溫婉於他來說,恩情如山。
寧月趕緊跟了進去,臉上露着看戲笑容,天底下大概也只有葉清秋敢欺負溫婉了。
……
「君知秋!你是不是覺得有皇叔給你撐腰你就女中無人了?」剛進院子的公孫邪就聽到從葉清秋房間裏傳出男人的聲音。
公子明?公孫邪淡淡掃了緊閉的房門一眼。血粉色的唇瓣抿了抿,安寧府何時起竟讓人來去自如了?
跟在最後面的萍兒聽到公子明的聲音。心中一喜。萍兒望着緊閉的房門,嘴角冷冷的勾了勾,有世子在一定會替小姐討回公道。
葉清秋軟弱無骨的坐在軟榻上,支着頭,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男子公子明一雙眼睛死死地看着她,恨不得吃了她。
女的乃是溫婉。低着頭,在那裏抹淚。
「溫小姐是不識字嗎?」葉清秋靈動狡黠的眸子,戲謔的睨了她一眼,「本姑娘院牆上明明寫着……」
「君知秋做人別太過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公子明伸手把溫婉拉到身後,挺着胸脯,不可一世的的望着葉清秋,威脅的話也脫口而出。
他原是擔心溫婉身體有沒有好,更擔心她會君知秋欺負,於是就偷偷來了安寧府。
他是翻牆進來的,看到溫婉沒再自己的院子時,他的心又失落又擔心。
這麼冷的天,她不在房間,出去做什麼。
於是他帶着複雜的心情,走在安寧府。他敢這般放心的在安寧府里走動,是因為府里人實在很少。何況,他也沒有壞心。
就這樣,他在遊廊下,看到坐在雪地里哭泣的溫婉。細問之下才知道,葉清秋如何過分的欺負溫婉!
所以他便拉着溫婉來找葉清秋算賬。
聞言,葉清秋掩唇輕笑一聲,「本姑娘當然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這就不用世子操心了……」她只允許自己生老病死,其它的一概不接受。
此人如果不是公子璇的親哥哥,她會讓他回想回想當初在奉承的滋味!
葉清秋眸色淡淡得睨了公子明身後女子一眼。
溫婉嚇得縮了縮身子。
「我這人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將還之……溫婉今日當着公子明的面,本姑娘就跟你明說了……我君知秋雖不是什麼有權有勢人戶家的女兒,但是我君知秋可不是誰想欺負就來欺負的主!」葉清秋嘴角冷漠一勾,「今後你若在來挑釁我,可要有承受我回擊的心!」
被人上門找茬,這若是在她爹還未死,她早就一腳踹死那些針對她的人了。哪還用得着看這些人的嘴臉。
「門在那裏……慢走不送……」
「君知秋,本世子今日也把話撂在這,今後你若再敢欺負婉兒,便是與我秦王府作對!本世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公子明望着葉清秋冷聲道。
葉清秋挑了挑眉頭,靈動的眸子靜靜的望着公子明,讓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緒。
這一刻,公子明在葉清秋身上仿佛看到公孫邪的身影。
葉清秋坐直身子,略帶疑惑的抬頭道,「秦王府輪到你當家了?」昨日她可還聽公子璇說,家裏地位最低的人就是公子明了。
公子明臉色一紅。一定是子璇那個死丫頭對君知秋說了什麼。「本世子乃是秦王府唯一的嫡長子,你說本世子的話有沒有份量?」
葉清秋呵呵一笑,「那知秋便靜等着世子出招!」清冷的笑容如同窗外白雪一般冷冽,公子明只覺心頭一冷,頭皮發麻。
她已經窩囊很多年了,是時候崛起小霸王的時代了。或許沒有老爹在世時的風光,但是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
溫婉膽怯的拉了拉面前的公子明,抽咽道,「世子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溫婉大度道,只是她低垂腦袋,紅腫的眼眸里閃爍別人看不見的陰冷光芒。
君知秋,今日的恥辱來日定會百倍還你!
「什麼算了!她這般欺辱你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態度也惡劣到極點……」公子明不贊同溫婉的說法。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在他看來溫婉之所以被君知秋欺負,就是因為她性格柔弱。
葉清秋抬手揉了揉微微發疼的腦仁,無奈道,「大哥要打要殺能不能幹脆一點?這樣嘰嘰歪歪下去,幾時才能……解決?」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男人。
「君知秋本世子當真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子,你到底有沒有家教?……」
門外的公孫邪眉頭猛然一皺,眼底閃過嗜血的怒氣。
軟榻上的葉清秋眸光徒然一冷,眨眼間人已經到了公子明面前。
「你爹沒教你……」
「啪——」響亮的耳光聲,衝刺着公子明的耳膜。
房間裏的氣氛忽然凝固,公子明整個人都呆掉了。
傻子一般站在那裏。
公子明身後的溫婉也驚住了,她知道君知秋膽大,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她敢對世子動手。
「君,知,秋!」幾秒後,回過神來的公子明怒吼道。抬手就要還回去,但是手掌還未觸碰到葉清秋的臉,就被人截住了。
葉清秋臉上的神色冷漠至極,唇邊扯出一抹冰凍三尺的冷笑,「公子明,姑奶奶的家教如何還輪不到你這種貨色來評論。你若皮癢儘管說,姑奶奶保證比起奉承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公子明被葉清秋身上散發的駭人氣息給震懾住了,在奉承被打的場景在他腦海里漂浮不去。公子明的臉瞬間蒼白!
「我……我……」公子明我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葉清秋眸光冷冽,輕啟朱唇,「滾!」
她這輩子最恨別人說她沒有家教。她的家是她這一生永遠的痛。
「你給本世子等着!」公子明眼眶猩紅,壓奉承被她打,他就已經寬宏大量的沒與她計較,誰知到了長安,這個女人還是如此狂妄,他公子明會讓她知道,在長安是誰的天下。
公子明一揮衣袂,帶着一身的怒氣,和欺辱走了。
公子明一開門,就見到門口的公孫邪,「皇皇叔,把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只怕會得罪人!」公子明走了出來,站在公孫邪面前,意有所指道。
公孫邪卻看也不看他,抬腳邁步,「寧月去秦王府一趟,世子不經通報,私自進了安寧府。本王要向秦王要個說法。」話落,公孫邪人已經進了葉清秋的房間。
公子明臉色白了幾分,他父王最忌諱的就是翻牆躍戶,這樣讓他知道自己翻了安寧府的牆,還不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是!」寧月應聲,然後看着公子明,淡笑道。「世子現在要回府嗎?要不要一起?」寧月的話差點把公子明氣吐血。
公子明狠狠瞪了寧月一眼。
寧月無所謂的聳聳肩,「世子不回去,那奴婢就先去貴府了!」寧月淡淡一笑,然後就離開了,去了秦王府。
房間裏
葉清秋神色冷然的望着,緩步走了進來的公孫邪。心中冷笑,這個溫婉還真是討男人喜歡。
剛走了一個侄子公子明。
又來了一個叔叔公孫邪。
這公家腦子是不是都有病啊,喜歡這樣一個裝的女人!
「子卿!」看到一身白衣公孫邪,溫婉抬了抬頭,濕潤的眸子溢滿委屈和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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