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風揚勒住韁繩,馬兒抬起前蹄,長嘶。停下馬車,風揚懊惱,他幹嘛要聽葉清秋的話,他又不是他的主子。
風揚抬頭,想要說些什麼挽回自己的面子。卻見葉清秋眸光凌厲,讓人猶如身在冰凍三尺的寒潭之中,簡直霸氣側漏。風揚從未見過這樣的葉清秋,一時間忘了說話。
殺手見馬車停了,都蜂擁上來。
「主子……快走!」暗一回身手起刀落,那個傷他的殺手已經人頭落地。
「等下不用你出手。」這個你自然是指風揚。
風揚回過神來,嘲諷的笑了笑,「這是你說的!」到時候缺胳膊少腿可別怪他。
葉清秋扯着嘴角,冷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立在那裏。十幾個殺手聯手刺來。 葉清秋算計着他們之間的距離。
「五」
「四」
「三」
「二」
「一」在心裏念到一時,葉清秋右手一揮!白色粉末撒出。就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殺手們,手中的劍紛紛落地,人也一個一個倒下。
「這……這……怎麼回事?」風揚一雙瞳孔睜的大大的望着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的的殺手。「你……你……做了什麼?」風揚背後發麻。
聞言,葉晴雨嗤笑一聲,「會醫術自然會使毒!」葉清秋說話時眼睛看着風揚,清澈的眸子卻沒有一絲情感。
「主子……」暗一提着劍走過來,葉清秋眼裏的冰冷讓他害怕。他不希望葉清秋變成一個無心之人。
「暗一,把衣服脫了我為你上藥!」暗一原本想要拒絕葉清秋為他上藥。
可是當他看到葉清秋眼裏不容置疑的眼神,讓他把嘴裏的話,咽回肚子裏。葉清秋給暗一上藥是見暗一背後深深的傷口,眼眶濕潤。
暗一,我一定會變強。我不要成為你的累贅!當剛剛看到劍刺到暗一背上時,葉清秋腦海里浮現相府一家被砍頭的場景。她那一刻好恨,恨自己無能!
恨自己不敢殺人!也就是在那一刻,讓她決定自己不能再軟弱下去。她要用自己特有的能力,保護家人。所以她把一直放在身上的毒粉撒了出去。 只要沾上,必死無疑!
馬車裏慕容軒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本王讓你上藥,你百個不願意。一個下人你卻舔着臉去上藥。因為暗一受了傷,葉清秋命令他坐在馬車裏。
一直隱身暗處的暗一,忽然和別人坐在一起,別提有多彆扭,很是不自在。慕容軒和暗一都受了傷,只好減慢趕路的速度。
黃昏時,在一間破廟住下。破廟裏,佛像陳舊破損。屋檐上掛滿蜘蛛網。一陣晚風吹來,把蜘蛛網吹得顫顫悠悠。忽然一陣「咕嚕嚕」聲。
葉清秋一臉難為情的看着慕容軒三人。「知道餓是好事,證明我還活着!」葉清秋義正言辭。風揚鄙視瞄了她一眼,「證明人活着,是靠氣息
你妹!這種事你都拆台!你無聊不無聊?「我去找些吃的!」葉清秋轉身往外走,他們預備的乾糧已經不多了。
距離下面有人的地方還很遠。剛剛下馬車時,她看到一條河。如果運氣好的話,應該是有魚的!
「主子!我去找食物!」暗一扶着牆站起來。
「坐着!」葉清秋轉身冷聲說道:「我又不是殘廢,還要一個病人照顧!」
「我……」暗一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風揚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別在說話。
「找不到食物,也不必不好意思回來!」慕容軒抬頭看了一眼葉清秋,然後又看向坐等看戲的風揚,接着說道:「畢竟壓軸的人沒上。」在慕容軒看來,葉清秋還是不錯的!換作其他紈絝子弟受到這樣打擊,肯定意志消沉。
葉清秋雖然哭過,但是那是人之常情。她很快的振作起來!並揚言要為家人報仇。報仇這句話可以說很普遍。 但是仇家的身份確實世上少有。
敢向皇帝報仇,葉清秋當屬第一人。
葉清秋微微一笑,上前把暗一的劍拿在手裏,「借我用一下!然後轉身走了。來到小河邊葉清秋往河地看了看。這一看,葉清秋高興壞了。
只見河面下許多魚兒在圍着花瓣遊玩。原來岸邊,有許多花草。風過,花瓣便被吹落在河裏。葉清秋趕緊看了看周圍,在一棵樹上砍下一根樹枝。
幸虧剛剛把暗一的劍帶來,把砍下的樹枝一頭削成尖。然後就在河邊叉魚! 葉清秋感覺差不多夠吃了,就在河邊清理起魚來。
「這魚好香啊!」叉魚的時候葉清秋沒注意,此刻清理魚時葉清秋發現魚身上散發清香。葉清秋眉開眼笑,「看來應該是那些花瓣落在河裏的原因。」
當葉清秋拎着那麼多魚出現在破廟裏,風揚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你……你哪來那麼多魚?」
葉清秋白了他一眼,「自然是抓的!難不成是天上掉的?」
「你抓得?」風揚嗤笑一聲,「開什麼玩笑?你又沒內力!」只有內力有內力的人才能在這麼短時間裏抓到這麼多魚。然而葉清秋,別說內力,就是花架子她都沒有。說魚是她抓得,風揚自然不信!
「先生,風揚是不是這裏有毛病?」葉清秋指了指自己腦袋,抓個魚還必須要內力。風揚的腦子不是有病,就是欠費了。額,這好像是一個意思。
「我也想知道你如何抓到魚的。」慕容軒微微抬起蒼白的臉,魚很難抓,只有有內力的人才能抓到這麼多的魚,普通人只能用漁網才可以。
可是葉清秋空手卻能抓來這麼多魚。如何不讓人好奇。慕容軒清列的眸子緊緊盯着葉清秋。
「看到我手中樹枝沒?我就是用他抓魚的!」葉清秋自從來到這個世上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未做過什麼粗活,又怎知道這一世抓魚原來只能是靠內力和漁網。
果然,話一出口,風揚就譏笑,「你以為我們是傻子!」葉清秋的話,風揚壓根不信。
「沒有知識,也該有常說。」葉清秋白了風揚一眼,「不然丟你家主子的臉!」來到風揚剛剛生起的火堆前,熟練的烤起魚來。 葉清秋熟練的翻動着,那輕車駕熟好像經常做似的。
不一會,魚香味飄滿整個破廟。暗一咽了咽口水,「主子……什麼時候好?」魚的香味勾起暗一饞蟲,暗一隻覺得飢腸轆轆。
「吶!給你!」葉清秋把烤的差不多了魚遞給暗一,「吃吧!吃完才有力氣保護我!」葉清秋淡淡一笑。火,噼里啪啦的燃着。
魚香味越來越濃烈了!慕容軒蒼白的臉越加陰沉可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竟然不先給他,看來以後有必要給他上上了。什麼叫父為天!師為天!
……
魏國駙馬府
「你說什麼?」駙馬府歐陽勁松陰蜇望着跪在地上死士,「全,軍,覆,沒?」
「是……是……」一身黑色勁裝的死士單膝跪地,額頭上參出薄薄的汗水,身體在歐陽勁松的注視下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呵呵呵」歐陽勁松笑了起來,陰陽怪氣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全軍覆沒!葉清秋看來本公子是小看你了!只是你躲過我的刺殺。
那皇帝……希望你能躲過皇帝的追捕!
你那首短詩可是讓皇上龍顏大怒,已經下旨只要抓到你,就地處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葉清秋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地方。
……
「主子城門把手很嚴,想要過城門只怕不容易!」風揚在外面探尋一圈,回來說道。「都是你那個短詩惹的禍!」風揚看着坐在一邊的葉清秋抱怨。
還有那句:如此江山如此人,百年基業定沉淪!孤獨刑不殺你,殺誰?自古還沒有誰敢對天子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聞言,葉清秋蹭一下站起來。眸光冰冷,「你若嫌我累贅大可就此分別!你也可以去官府舉報來換取你們的自由!」
慕容軒涼涼的掃了風揚一眼。嚇得風揚趕緊道歉,「我就是抱怨抱怨,沒有那個意思!你看我,我像是那種犧牲同伴換取自己性命的人嗎?」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是你的信條!」
「喂喂餵……」風揚不樂意了,「怎麼說這一路上對你也是多少有點照顧,你怎能這樣評價我呢?」
「主子,寧月加州!只要過了這座城,寧月就會接應我們!」風揚神色嚴肅的嚮慕容軒匯報。
慕容軒點了點頭,「明日啟程!」慕容軒轉頭,看了葉清秋一眼,對風揚說,「一會去買一套女裝給她。」
「我要今年新款,布料要上乘!做工要精細……」葉清秋一聽慕容軒說給她買衣服,便滔滔不絕的對衣服提出要求。
慕容軒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他當真以為自己是女人呢?慕容軒給了風揚一個眼神,風揚心領神會的點頭,去了。
在葉清秋內心千呼萬喚下,風揚把衣服買回來了!
葉清秋期待的眼神,當看到衣服時漸漸的冷冽起來,眯了眯眼,「風揚」葉清秋的聲音陰惻惻的,「你想死是不是?」葉清秋抬了抬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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