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不再搭理她,揉了揉吃得太撐擠出來的肚子,直接把有點緊的腰帶鬆了松。
做皇帝,苦啊!
時間一分分流走,雲舒還在喘着氣用手扇着風兒,忽然寢宮外響起了宮婢輕柔的聲音:「陛下,丞相求見。」
扇風的手一頓,僵了!
史上第一吉樣物宸帝陛下,慌亂地找了塊娟帕把嘴角的油膩擦乾淨,還沒來得及把腰上的腰帶系好,就聽見門口宮婢輕柔的聲音:「大人,陛下在內寢與太妃娘娘用膳,您可用過晚膳?需要奴婢差人去通知御膳房嗎?」
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雲舒匆匆與瑾太妃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交換位置。
瑾太妃接過碗筷坐到桌邊,雲舒拽着裙擺幾步衝到了龍床前,脫靴掀被蒙頭閉眼嫻熟無比渾然天成氣呵成!
幾乎是同時,正暉宮帝寢的珠簾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掀開,腳步聲傳來,一襲白衣緩步入了正暉宮,房間中盪起了一絲微微的風。
「陛下?」
低柔的聲音在帝寢中幽幽響起,雲舒在被窩單狠狠打了個冷戰,死死拽緊了手裏的被子。
千萬不能被沈雲之發現,她現在成了這幅模樣,要不然好感度會不會突然成了負的都不好說……
況且,現在一點陛下的架子都沒有。
短暫的靜默後,房間裏響起瑾太妃的聲音:「陛下今日忙於之前的事情,一直還在耿耿於懷,畢竟是女兒家的清白,所以氣喘胸痛,食之無味,已經歇下了。不知丞相大人找陛下可是有什麼要事?」
「身子不適?可曾看過御醫?」
沈雲之的聲音低沉了些。
「是,御醫說陛下是因為心思太重,故而.....」
「是嗎?」房間裏響起一陣低沉的笑聲。
他說,「太妃娘娘胃口不錯。
「啊?.....本宮持奉佛祖,潛心向善不忍殺生,三年沒吃肉了,本官打算補回來....……」
「臣去看看陛下。」
「等等!陛下已經睡……」
「噓——」
瑾太妃的聲音戛然而止。
正暉宮頃刻間寂靜得只剩下極輕的呼吸聲,如果再要細緻入微一點,還可以算上雲舒心中小人的哀號:瑾太妃,您當年放倒後宮佳麗、獨佔榮寵、禍國殃民的智慧與陰險霸氣呢?怎麼碰上這禽獸就失靈了啊!
「陛下,可還醒着?」
溫柔的聲音響起。
雲舒正裝死。她把臉埋在被褥中,不過卻露了個發頂在棉被外頭。片刻的靜默後,聲壓低的笑聲在她腦袋上響起。
這笑聲讓人再不酥痒痒,帶着一絲說不出的調笑意味。赤裸裸的羞辱,他說:「陛下是在為白天的事情耿耿於懷?臣的那句話也是無心之失。」
雲舒沉默。
裝死是一項技術活,如果裝死界是個江湖的話,雲舒絕對是泰山北斗級人物。
橫堅雲氏皇族八輩子老臉已經在過去的若干年裏被她丟的一乾二淨,也不在乎多這一回。
宸帝陛下之前的美名要是被丟的乾乾淨淨,那也絕對是一件正常事。
她逼自己放緩呼吸,過了一會兒竟然真在那禽獸的溫和的聲音中有了一絲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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