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離職守?說的是孟婆?可她明明說的是冥府和十萬陰兵有契約才出手阻止佛門度化,有理有據。
可是牛頭馬面出現的太不同尋常,兩位冥府陰帥看這架勢就是要緝拿孟婆歸案來着。
「什麼情況?」飛雲大驚失色,條件反射般攔在了孟婆面前。
「冥府和我們趙家軍曾經簽訂過冥契,冥府是要毀約?」
「確實是有冥契這麼一回事,但那條冥契有時限,簽署時間是一百年。如今已經三百年過去,你覺得冥契還作數?」馬面雙手環抱道。
牛頭又補充道,「如果不是冥府這些年抽不出手來,早就處理了這十萬陰兵。」
「你們冥府抽取了將軍的記憶,然後再簽訂所謂的冥契,不是掩耳盜鈴?」有一名將領道,此時十萬陰兵已經呈合圍之勢,只要店長一聲令下,哪怕對手是兩名陰帥,照剛不誤。
牛頭馬面對眼懵逼,有些慌了。十大陰帥實力也就和飛雲差不多,高也高不到哪去。
「算了,我跟你們回去吧!」孟婆低嘆。
「如果有選擇,我寧願不做孟婆。」
說完往前走去,牛頭馬面鬆了一口氣,「閻羅大人應該不會做大的懲戒…」
「那是當然,因為冥府只有一個孟婆啊!」孟婆突然笑了,卻讓人感覺到一股痛心。
店長身子往前微傾,飛雲扯他的衣袖,但是店長依舊無動於衷,孟婆沒有回頭,跟兩位陰帥離開。
緊接着,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為什麼不攔着她?她等了你這麼久。」飛雲道。
「攔?我們不可能了。」店長落寞道,「這個局是酒前輩設下的,為的就是讓我和她脫離。」
「她是世間唯一的孟婆,是冥府運轉必不可少的部分。她,不能動情啊!」
飛雲狠狠的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你要把將士們安置在哪?這次無論如何你都別想拋下我們,不管你用什麼藉口。」
「吾等誓死追隨將軍!」
「去冥府!如果有願意轉世的弟兄,我可以和十殿閻羅求情,謀個好出生。」
「誓死追隨將軍!」這聲音再次響起,更加的堅定,更加的有力。
「戰場才是吾等的歸宿!」飛雲沉聲道。
「那就上戰場!」店長高呼。
「冥府又生了戰亂嗎?」萬路嘀咕道,「那些傢伙再次卷土而來?這才安寧了百年。」
「冥府戰亂?」我怔了一會,「像阿修羅這般的敵手嗎?」
「肥沃的土壤中總有些寄生蟲,當這些寄生蟲足夠強大,能獨立出來時便生出了主宰一切的野心。」店長說道。
「私慾和墮落的靈魂,都是那些傢伙的養料。百年前諸位大能拼死才將他們隔絕在外,但那些封印又鬆動了。」
「我聽我師傅說過,他們繁殖成長太快,幾乎無法遏制。」
店長頭頂上現出一本書,黃色光芒垂下,正是英魂帳,「這東西我不能拿去冥府。」
「額…」孟恬突然懵逼,因為英魂帳正是落在了她的手上。
「這是你的機緣,也是你出現在江城的原因。」
隨後店長手上又多出一支筆,被他打入了飛飛的體內。
「它們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
我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店長,你要去哪?」
「冥府!鎮守冥府戰線,陽間的事情我便交給你們了。小箜也會留在咖啡店。」
走?店長要走?怎麼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還有你,要快點成長起來。」
一隻白皙的手指點在了我的眉心,緊接着我的意識徹底消失不見,迷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我再次睜眼,不知道身在何處,灰濛濛的一片,「麒麟?」
但是沒有任何回音,我甚至感覺不到麒麟的存在。緊接着我掐了自己大腿,毫無知覺。
「夢?」
「我身所在,即是幽冥!」幽幽聲音由遠及近,又仿若在我耳邊迴蕩,胸口處突然迸濺出了火光。
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它的存在。我體內的那個存在,那個能給我無窮力量的傢伙。
「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你也是你。時間快到了,去吧!」
「啊!」我驚呼出聲,發現自己正在一張床上,孟恬和姜初雪還有萬路都在身邊。
「啪!」我拿起手對着自己就是一巴掌,「臥槽!好疼!」
孟恬嘴巴直抽動,「哥,你幹啥?傻了?」
「呸!你才傻,你最傻!」我反應過來立馬把手放在肚子上,「我兒子哪去了?我兒子呢?麒麟!」
「你昏過去之後后土就來了,然後從你肚子裏蹦出個大胖小子。」孟恬撇嘴道,「我就不知道你這個大男人咋能生娃。」
「孟姐,關注點錯了…」姜初雪輕咳。
「后土來過?她把麒麟接走了?該死的女人!」我氣急敗壞。
「麒麟本來不想走,但是后土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麼,這才不情不願的離開。」姜初雪道,「你們很快就能再見面的。」
我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只有一個聲音在迴響,麒麟被接走了啊!我的麒麟沒了。
我已經習慣了他在我身邊叫粑粑的生活。
「我們,回江城吧!」我垂頭喪氣道。
我沒有失去理智,不然我肯定會瘋了一般去找麒麟,如今胡然離開,店長又去了冥府,江城還不知道會變成怎樣一副模樣。
「此次冥府動盪,冥氣四散,我們擺渡人實力大幅度提升,我現在已經天階上了。但是陽間代表陽間也安定不了多久,各種牛鬼蛇神齊出,要和冥府之外的那些東西聯合。」萬路憂心道。
「我和初雪的實力也到了天階,江城土地的神職我們共享,在江城地界更能發揮出天階上的力量。」
這算是壞消息中的好事,因為我也能感覺到我力量的提升,似乎達到了一種琢磨不透的境界。看來店長那一指,對我的好處是難以想像的。
我們不曾停留回到江城,然後扭轉到了殯儀館,趙大牛和孫賓陽愁容滿面,來回踱步。
「你們回來了?」趙大牛有氣無力。
「咋的了這是?」
「亂了,徹底亂了。倪大人和胡然離開,老船夫魂散的消息不知道被誰傳出,江城徹徹底底的亂了。」孫賓陽嘆道。
「沒有強大的力量鎮壓,江城不再是以前的江城。」
「不是還有監察司在嗎?」我驚道,兩名大監察官的能量也不小吧!而且不是還有屠夫嗎?
「監察司三個老古董受重傷的消息也被人抖露了出去。」趙大牛帶着哭腔道,「其心可誅啊!」
「還好我們回來了…」
「你們回來也沒用。」趙大牛道。
我硬生生的話給吞了回去,這丫現在快急瘋了,哪裏還聽得進去我說話?先讓他們冷靜冷靜。
「這裏,就是陰冥一脈的老巢嗎?看我今天不端了它!」
我和趙大牛對視一眼,然後齊刷刷望向外面,孫賓陽道了聲不好,捏了一個印訣,殯儀館裏升起一道紅芒向外擴散。
店長曾透露過上任陰冥一脈舵首在這裏布下過一座法陣,鎮壓某個不世的存在。
「有點意思,桀桀桀…」外面的傢伙怪笑,「血魔,你死了沒?死了我給你收屍啊!」
「轟隆隆!」地面開始劇烈震動,趙大牛二人臉色變的極為難看。
「血妖,你怎麼現在才來!」又是一陣聲音傳出。
「我不現在來難道送死?少廢話,要是還有力氣就壓製法陣,我救你出去。」
「血妖?上次和羅天葬打架的血妖?還有這個血魔是誰?」
「都是最原始的凶靈,兩個可以說是孿生兄弟,都不易被磨滅。陰冥一脈當初捕獲血魔,以他來做了根基,如今胡然離開,正是鎮壓最為薄弱的時候。」萬路解釋道。
「哼!血魔這些年被法陣壓制,哪還有什麼餘力,脫困而出?做夢!」趙大牛微微鎮定。
但是話沒說完,剛才散出去的紅芒又給彈了回來,孫賓陽口吐鮮血,跌坐在地上。
趙大牛,「………」
「你們也太小瞧我血魔了,這些年被你們鎮壓一直忍辱負重,過的比狗還慘,等我出去,一定要加倍償還。」血魔陰測測道。
這種積年老怪物就沒有一個好對付的,血魔只要和血妖裏應外合,陰冥一脈的佈置就脆弱如同蛋殼。如果是胡然說不定能抵禦甚至鎮壓,但是孫賓陽不行。
「這麼熱鬧嗎?」血妖還是和上次一樣,面帶賤賤的笑容,可能他會覺得這種笑容很帶感。
「都是陰冥一脈的?有些不對啊!」
因為沒有鎮場子的人,所以他有恃無恐,卻不知道已經進了狼窩。就算他是老一輩超天階的凶魂,但要是我們一起上,肯定吃不消。
「血妖,你搞什麼鬼,快放勞資出去!」血魔歇斯底里,這廝不知道被關了多少年,如今逃脫在望,恨不得立馬離開。
「急什麼急?你被關了這麼久,就不打算和他們好好清算?」血妖笑道,伸出舌頭划過嘴角。
「這就放你出來。」
「完了!」趙大牛面如死灰,「我們對不起胡大哥的囑託。」
血妖渾身血氣涌動,聚成一道,朝着最後的紅芒衝擊,屏障應聲碎開。
「勞資出來了!陰冥一脈的渣渣們,受死吧!」
「哪來的小蟲子吵本寶寶睡覺?煩死了!」一隻貓爪從天而降。
「不!」血魔慘叫被壓在其下,血妖麵皮直抖動,但是怎麼也跑不掉,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已經圈住了他的身體。
反派死於話多,這說法沒毛病啊!
「放開我,快放開我,你這該死的貓,你知道我是誰嗎?」血魔氣急敗壞,裝逼不成反被艹,不管不顧破口大罵。
「我叫你吵!」小箜貓爪抬起,狠狠落下。
「啊!」
「還吵不吵?」
「不吵了,貓大爺,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
「你呢?」小箜身形已經變得特別大,背脊差點頂到房梁,兩隻綠油油的貓眼滿是戲謔。
血妖一個激靈,突然驚恐道,「不!你是那隻貓?不可能,它不是已經消失了嗎?」
「噪聒!」小箜一個甩尾將血妖甩出去砸在牆上。
「這年頭,睡個覺都睡不安生的嗎?對了,倪笙呢?死哪去了?小姊也沒回來。」
「店長帶着十萬陰兵去了冥府,小姊沒回來?」我詫異道。
「沒有,應該還在冥府,看來冥府那邊戰事吃緊。」小箜身子開始縮小,一溜的鑽進了我懷裏還不忘蹭一蹭。
「他們兩個…該怎麼辦?」趙大牛猶豫片刻,簡直都不敢相信這兩個大魔頭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要不,弄死?」孟恬笑道,「聽說這兩個鬼東西輕易死不了,不知道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大姐,別啊!」血妖毫無節操,「你們要弄就弄他吧!他皮厚,經得起。」
血魔一聽炸毛了,「你個狗東西一個人瀟灑,把我留這裏受苦受難,我打死你!」
不一會兩個就扭打在了一起,這特麼是兩個逗比吧!
「這兩個玩意雖然廢,但還是有點用的。而且和你有些淵源,只要你在他們就不會反叛。」小箜突然說道。
「我?他們和我有淵源?」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多大,這兩逗比多大?當我祖宗都夠了。
「您真的是那位大人?」血妖推開血魔,小心翼翼道,血魔也不再和血妖糾纏,同樣等着小箜回話。
「你們說呢?」小箜慵懶道。
血魔血妖同時振奮,「那…那…這位一定…一定就是…」
「啪!」小箜尾巴掃出,倆逗逼成了滾地葫蘆,「少說話多做事。」
「是!是!少說話多做事,少說話多做事!」
「這兩個基本信的過,雖然實力不咋地,但是守守門還是可以的。我先睡一覺,沒事別叫我。」
「守門…」趙大牛嘴角直抽搐,「用超天階來守門是不是有些奢侈。」
「胡大哥這次撿到寶了…」孫賓陽擦去嘴角鮮血,眸子裏透露欣喜。
而作為當事人的我還一臉茫然,兩個身穿血衣,長的像孿生兄弟的兩個積年老鬼畢恭畢敬站在我身後,像極了古代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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