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雲傾語氣不冷不淡。
昊越國僅剩的皇子中,隨便一個都比拓跋文杰要有腦子的多。
這種時候,敵人太有腦子了,於她而言極為不利。
若非必要,她並不想在此時替昊越國換一個太子。
看着拓跋文杰那模樣,運糧官心中嘆息不已。
妹妹明明給文杰安排了昊越國中最好、也最適合文杰的太傅,怎的文杰偏生就被養成這副性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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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拓跋文坤便用雲傾先前留下的信號彈找她。
然而,雲傾在不緊不慢的陪君懷瑾用完早膳,又同他告別後,才慢悠悠的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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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樹林。
見雲傾遲遲不到,拓跋文坤心急如焚,在林中來回踱步。
「二皇子找我所為何事?」
突然,雲傾不急不緩的清冷嗓音自拓跋文坤身後響起。
拓跋文坤聞言心中一喜,瞬間轉身,猶如看到救星一般衝過去,焦急問道:「拓跋文杰和國舅爺同時不見,如今他們都懷疑此事與我有關。你可知道些什麼?又或者說,此事是你做的?」
冷靜過後,拓跋文坤的理智便回來了。
以雲傾對拓跋文杰的恨,極有可能做出此事。
雲傾斜靠在樹幹上,淡淡道:「二皇子莫要胡言,綁架太子和國舅爺這種事我可是做不出來的。我若動手,必將其殺之。」
拓跋文坤一臉狐疑的看向雲傾:「此事真不是你所做?」
雲傾微眯着眸子,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慵懶開口:「你覺得是那便是吧。」
全當雲傾這是默認,拓跋文坤震驚臉:「在我昊越國的地盤上,你竟然綁架了當朝太子和國舅爺?膽大至此,你莫不是瘋了!」
雲傾睜眸,目光陰鷙的看向拓跋文坤:「我綁都綁了,你想如何?別忘了,你如今可是我的同夥。我當初既然決定同你合作,便算好了一切。我若是出了事,你也脫不了干係。」
本來她不想讓拓跋文坤知道此事,但如今她改變主意了。
她的賊船是那麼好下的?
既然拓跋文坤已經上了她的賊船,那就別想下去。
她要是倒霉,他也別想好過。
「你該不會已經……了他們?」拓跋文坤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以為我和拓跋文杰一般沒腦子?」雲傾白了拓跋文坤一眼。
「那就好。」
不知為何,知道拓跋文杰沒死後,拓跋文坤心中竟覺如釋重負,而非自己先前所想的那般痛快,難道是因為他太過善良,至今忘不了拓跋文杰對他的那一丁點施捨?
雲傾察覺到拓跋文坤的情緒變化,便道:「他那般對你心愛之人,你竟捨不得他死?」
拓跋文坤垂眸,自嘲一笑:「他到底是我兄長。」
雲傾冷笑:「他可未必將你當成他兄弟。」
她這可是說的大實話。
就拓跋文杰看拓跋文坤那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在看親弟弟,倒更像在看自己心愛之人。
這昊越國皇室還真是亂的很。
國舅爺喜歡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昊越皇后,昊越太子喜歡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拓跋文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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