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卻露出一個更燦爛的笑容:「還真是什麼也瞞不過國師大人。」
君懷瑾耿直道:「別笑了,你這般笑的好醜。」
雲傾聞言瞬間斂了笑,着急忙慌的從一旁的抽屜里翻出準備好的小銅鏡,對着小銅鏡嘴角上揚,露出與方才一般無二的笑容。
確定自己容貌依舊如往常般昳麗,並未變醜後,雲傾這才鬆了口氣,朝君懷瑾抱怨道:「國師大人,你可嚇死我了!」
君懷瑾淡然一笑:「本座方才說的句句屬實。再燦爛的假笑,皆是假笑。」
雲傾放下小銅鏡,微垂着眸子,小聲嘟囔道:「國師大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聽清雲傾的小聲嘟囔,君懷瑾不由面露疑惑。
他何時說過這種話?
還是說,雲傾誤會了什麼?
見君懷瑾看着自己久不言語,雲傾抬眸道:「國師大人,你為何這般看着我?」
君懷瑾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又恢復了之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謊道:「本座只是有些好奇九千歲從前的故事。」
雲傾眸光微暗,淺笑道:「我從前的故事並不值得提起。」
她並不想讓君懷瑾知道她那一片灰暗的過去。
一想起過去,她便覺得自己是黑暗的化身,君懷瑾則是同黑暗的對立面光明的化身。
她就是一個想拉着由光明化身的君懷瑾,同她一起下地獄的壞人。
看出雲傾的不自在,君懷瑾體貼道:「既然九千歲不願提起,那本座便不再多問。」
雲傾突然抓住君懷瑾的一隻手,凝視着他的雙眸,忐忑問道:「國師大人,會不會有一日,你也如赫連明毅那般討厭我?」
君懷瑾並未掙脫雲傾的手,只笑着道:「本座並非赫連太子,又怎會如赫連太子那般討厭九千歲?」
順勢枕上君懷瑾的右肩,雲傾磕上雙眸,嘴角噙着抹如孩童般純真的笑:「那我便放心了,國師大人不會不願意將肩膀借我枕一下吧?」
「睡吧。」
話落,君懷瑾一動不動的任雲傾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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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雲傾一行人抵達夜城。
夜城守將邵忠一接到消息,便匆匆趕來雲傾一行人落腳的有間客棧面見雲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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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裏,邵忠滿心愧疚的跪地請罪:「主子,屬下無能。至今仍未尋到顧城主,望主子責罰。」
想起此前白衣女子同自己說的那番話,雲傾心知幕後之人必然為此事籌謀已久,而他們對此事毫無防備,這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親自將邵忠扶起,道:「此事非你一人之過,你不必太過為此事自責。你且將如今夜城的情況告知於我。」
原來主子並未怪罪自己,邵忠激動的紅了眼眶,一五一十道:「屬下自顧城主失蹤那日起,便封鎖了整個夜城,許進不許出。在封城的這一個月里,進入夜城的加起來也不過數百人。與往常大相庭徑,着實詭異的很。」
往日裏一日內進出夜城的至少也有上千人。
雲傾抿了口茶,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何詭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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