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這兒一直掛念他有沒有到地方,結果人家壓根沒想過發個消息報個平安,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準備睡了,你好好玩。」
「嗯,晚上在床邊放杯水,以防半夜口渴。」
「嗯,掛了。」
藍溪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到一旁,忽然捂着頭大叫,腿到處踢着,將床單都踢皺了。
她到底為什麼會誤會這個人喜歡他,幸好沒直接問,不然丟臉的人就是她了。
越想,她越覺得無地自容。
平復了下心情,她重新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就看到有人添加她為好友,她點進去一看,是秦放,因為她微信名就是本名。
這名字就跟他為人一樣直接乾脆,她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要是這人對她有意思,她還會猶豫,可人家只拿她當朋友,那她矯情什麼。
飯店走廊上,秦放掛了電話,添加了藍溪的微信,等了一會兒就收到了她同意的消息,才收起手機回到包間。
他一進去就聽到謝一翔等人起鬨的聲音。
「怎麼去了這麼久,剛剛是誰給你打電話啊。」
「你傻啊,還能是誰,肯定是藍溪啊,這世上能讓這棵鐵樹開花的也就只有她了吧。」
「放啊,夠可以啊,這才幾天就把藍溪追到手了。」
……
秦放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淡然說「沒有。」
「什麼沒有?你敢說你剛剛不是在跟藍溪打電話?我都看到了。」謝一翔理直氣壯的說。
秦放身體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我的意思是,人我還沒追到。」
「不是吧,你秦爺不是做任何事都講效率的嗎?這次怎麼這麼慢?」有人趁機取笑。
「就是,放啊,該不會是人家藍溪看不上你吧?」
「也對,秦爺是第一次追女生,就跟瞎子點燈——一抹黑,要不要兄弟們幫你支支招啊?」
……
秦放看着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說「你們閉嘴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謝一翔跟秦放旁邊的人換了位置,手搭在秦放的肩膀上,湊近說「我就想知道秦哥你現在臉疼嗎?」
秦放輕笑,「我臉疼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很酸。」
「切,我有什麼好嫉妒的。」謝一翔輕嗤一聲,忽然明白了什麼,看了秦放一眼,「我說你小子要不要這麼騷啊,這戀愛還沒談上呢。」
秦放沒說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忽然皺了眉,看了眼酒,放在桌上。
有人看到他的動作,問「怎麼了,這酒不好嗎?這可是馮陽的私藏啊,好不容易從他那兒摳來的。」
馮陽也湊了過來,問「哥,這酒不對胃口?」
秦放懶懶的說「味道太淡了。」
紅酒不都這個味兒嗎?能有多烈?眾人面面相覷,還是說這個酒真有問題?
馮陽拿着酒杯聞了聞香味,這酒香沒錯啊,這瓶酒花了他小十萬呢。
倒是薛曜笑着說「馮陽,別聞了,你放哥覺得酒味兒太淡是因為他心裏現在有一把火在燒,再烈的酒現在對他而言都跟水一樣。」
眾人紛紛看向秦放,一臉八卦的樣子。
就在這時,秦放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他看完信息,起身說「有點兒事,我先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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