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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件事很不尋常,」馮征偏頭看向蘇心言問道,「既然關乎你那小女娃,要不要親自去探查一番?」
蘇心言看了看桌子上堆着雜亂的書,又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兩相對比了一下毅然決然的說道:「去吧!」
她若是再去翻書豈不是要頭疼死。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說着便換上了一身夜行衣,跟着馮征的走出去,打算夜探楚府。
可惜兩人運氣不佳,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了下朝歸來的顧風瑾。
顧風瑾此時剛下馬車,就看到了前面邊走邊喋喋不休、爭論不已的兩人,不禁有些頭疼,看這兩人的架勢顯然不是去幹什麼好的勾當。
他不動聲色的走下馬車,身子擋在了門口,只將那兩個專心致志吵架的人嚇了一跳。
「陛下你是什麼時候下班的?」
下班?這個詞倒很是新奇。
顧風瑾勾了勾唇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是要去哪?」
蘇心言眼睛轉了轉一副不想說實話的樣子,馮征卻不像他,沒有絲毫顧忌的便在旁邊三言兩語的抖了個乾淨。
顧風瑾皺眉,「既然是查案為何不明天光明正大的去?」
「大白天的可不能,」蘇心言連連搖頭,「俗話說真相總是掩蓋在黑暗當中,我猜楚府那幾個僕人肯定有蹊蹺,這種事情要在晚上才能查出事實!」
蘇心言此時已經躍躍欲試了,與其說是去查不如說因為多添了一個外出的機會。
顧風瑾想了想,當即也不再阻礙兩人,不過卻是讓身邊的總管太監也送來了一套夜行衣出來,看樣子是打算要同二人一起前去了。
此時楚府的情形卻有些滲人,偌大的宅子裏幾乎都是一片黑暗,除了靈堂和幾間屋舍的燈光,其他竟是再也沒有光亮。
這種地方竟然還有人敢住下去,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蘇心言扒着牆仔細觀察了半晌才終於從側門翻了進去。
若不是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人,她決計是不會在大晚上進入這個鬼地方的。
顯然這間宅子不只給她同種感覺,馮征隨着她的步子跟了下來,腳尖一落地便不禁打了個寒戰說道,「這裏怎麼看起來陰森森的?」
他搓了搓手心掃視了一遍這後院,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種荒涼至極的府邸。
也不知道這楚家人是什麼毛病,既然窮得叮噹響了不如就賣了這宅子換取銀兩過日子,守着這個空院子又是什麼目的。
「可能是有人去世的緣故吧。」
蘇心言心下也有些忐忑,這宅子給她的感覺跟上一次同顧風瑾去鬼宅時的感覺一模一樣,只不過此次不同的是,裏面還住着三個大活人。
蘇心言將火摺子取出來叼在嘴裏,又從懷中掏出那名官差臨走時交給張雲浩的畫像,最後才將旁邊的兩人招來,就着微弱的燈光指着上面的一人說道:「這個就是今日來的管家。」
畫像上的人看上去已經年邁,臉上皺紋叢生,是再普通不過的模樣。
「這管家是家生仆,已經在這府上做了幾十年了,據說忠心耿耿,之前楚家還有一些產業都是讓這管家來打理,但後來發生了變故,產業變賣之後這管家也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留在府上服侍老爺。」
蘇心言了解到楚府之前也算過了段殷實的日子,只不過近年來楚老爺身體不佳,購買藥材治病花費了很大一筆錢財,之後又沒了產業收入所以才變得如此淒涼。
蘇心言說着便將畫紙掀開,露出下面一張畫來。
那是個形容消瘦、有着一雙丹鳳眼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之前那個二娘嫁過來時領過來的陪嫁丫鬟,那二娘離家出走後丫鬟也被遷怒,據說在府上過的似乎不是很好,不過好在這府上實在蕭條,也請不起其他人,所有她才能一直住下來。」
蘇心言沒將這女子放在心上,又扯下去看着下面一張,那一張卻是一個面目有些兇惡的強壯男子。
「這個人是官府懷疑的重點對象,別看他這個模樣但是做飯倒是一絕,是府里的廚子兼雜工。這人是個蠻族,是在他八歲時被人從奴隸販子手中買回來的,這人曾經出逃過幾次,但因為他是奴隸的身份在外活不下去,又被人扭送了回來。不過奇怪的是,楚府沒落的這兩年他卻沒有逃走,似乎是死了心就一直這樣住了下來。」
蘇心言說完甩甩紙張,「掌握的情報就這些了,我們從哪邊開始?」
這楚府的格局畫紙上也有畫,每個人的房間在哪裏也標得一清二楚,倒是不用他們費心去找了。
顧風瑾低頭看了畫紙一眼,挑了個最近的屋子,「就去那個丫鬟房間吧。」
幾人定下之後便駕着輕功悄無聲息的上了房頂,將房頂的瓦片掀開,卻沒看到人影只看到一盞燭台散發着微弱的燭光。
裏面沒人是不是就能進去探查一番了?
蘇心言剛打算將房頂的洞口挖大一些跳進去,就突然被顧風瑾拉住了手臂。
「桌子上那些是什麼?」
兩人順着他指着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房間等木桌上放着三個栩栩如生的木偶,那木偶只有大人一手臂的大小,雕刻的栩栩如生,此時正或站或立的放置在木桌上,在這安靜的屋子裏看上去很是詭異。
蘇心言很是害怕這種類人形的東西,不禁將俯下的身子又縮了回去,戰戰兢兢的說道:「沒想到這丫鬟還有這種特殊的愛好!」
若是對方童心未泯,那也應該喜歡的是布娃娃,弄一些木頭關節的這種木人是做什麼,晚上真的睡得着嗎?
想到這兒,她突然聽旁邊的人說道:「下去看看。」
還沒等她拒絕,顧風瑾便抱着她翻身從窗戶翻了進去,馮征隨後跟上。
進了屋子之後他們才發現裏面是多麼的詭異,剛剛從房頂的角度沒有看全,此時才發現房間裏不僅只有桌子上的兩三個木偶人,那桌子底下、抽屜里、甚至在角落裏還都放置着一些。
那些木偶的眼睛都被塗成紅色,直愣愣的看着前面,看上去極為瘮人。
蘇心言後退一步,站在門口再也不想上前。
顧風瑾無法,便將兩人留在後面自己慢慢的走向了床上的帷帳,此時帷帳放下來,隨風擺起顯露出裏面的人影。
但是以他們三人的武功,確實沒能感覺到房間裏的生人氣息,那躺在上面的身影是什麼?
顧風瑾皺着眉頭,猛然掀起紗帳,就看到一個一人高的木偶正躺在床上,血紅的眼睛直直的瞪着顧風瑾,仿佛就是在等着他來一般。
蘇心言倒吸一口冷氣,戰戰兢兢地抱住了旁邊的馮征,兩人在一起不禁抖啊抖。
娘哎,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是回去吧!
抱着發抖的兩人心有靈犀一般齊齊的後退了一大步。
相兒他們理智還在沒有被駭的驚叫出聲,否則別說是夜探楚府查出真相了,最後被抓住私闖民宅的可能也是他們。
「小祖宗,你撿回去的那個女娃還算正常吧?」
馮征慘白着一張臉,一邊警惕的掃視了四周一眼一邊問道。
「屁話,那小孩才多大,」蘇心言努力使自己的話語不再打顫,強自鎮定的說道,「不過我覺得此事還需要斟酌一番,我們先不說這個,還是先回去吧。」
「好!」
兩人說着又齊齊後退了一大步,雙手幾乎要撫上房門。
這時一直站在床邊的顧風瑾突然說道,「這木偶人是男子。」
蘇心言和旁邊的馮征對視一眼,「那當然,那丫鬟是個女的嘛!」
說到這兒蘇心言突然覺得這話題似乎跳到了一個不太和諧的方面,連忙將思路拉回來,也不着急着出去了,問前面的人,「男子怎麼了?」
「你們有沒有楚家老爺的畫像?」
顧風瑾轉過身,看到兩人一副戰戰兢兢,抱團取暖的模樣,眉頭皺了皺徑直又走了回來。
「這倒是沒有,不過按照三丫的年齡推斷,那人應該還在壯年。」蘇心言思考了起來,下一秒他便被人從一個懷抱又扯進了另一個懷抱。
「下次看準了人再抱。」
她當即也不矯情,化身樹袋熊幾乎要粘在對方的身上。
失去依仗的馮征在顧風瑾殺人的目光中又顛顛兒的跑了過來,儘量離兩個人近了一些。
在這種情景之下眼神殺已經不能威懾到他了,在顧風瑾不注意的時候他還將小手小心翼翼的伸過去,扯住了顧風瑾的衣角不鬆手了。
果然呆在顧風瑾的身邊比呆在小祖宗的身邊還有安全感!
難道這就是他爹爹所說的天命護體?
一直沒把兒時玩伴當皇帝的馮征,此時竟然油然而生出一種仰望感,果然有的人需要嚇大他,若是被他那一直苦口婆心勸導的老爹知道,肯定會噴出一口老血出來,虧了對方這麼多年的耳提面命都沒有將這人的敬畏感扯出來,如今一晚上的時間就完成了對方二十幾年的功勞,簡直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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