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觀春樓是又想搞什麼鬼?」那語氣簡直充滿了懷疑。
蘇心言撓了撓頭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總覺得這句話里充滿了惡意,看來抱大腿的事還是要推後了......
小裴將軍看起來還是很討厭她嘛。
「其實我能搞定的,就是多花點錢而已。」
蘇心言試着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不過還是失敗了。
小裴將軍聽後嗤笑一聲,「既然你知道她是朝廷嫌犯,憑你一個沒有官職的公公又如何帶走她。」
扎心了老鐵......
蘇心言默默的看着他,大哥你這樣的毒舌是找不到朋友的。
她沉默半晌才又說道,「這次多謝小裴將軍,等這事情一了,蘇某便親自上門拜謝。」
對方聽後淡漠的哼了一聲,眼神在無相的身上停頓了一秒,才又說道,「不必上門,只要你不再做作奸犯科之事,我也不會過多為難。否則,即使太子殿下保你,我也不會輕饒。」
他說完便領着人轉身離開。
蘇心言汗了汗,心道自己如今都快成狄仁傑了,還作奸犯科?呵呵!
一行人精疲力盡的回了王府,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各自回了房間。
蘇心言一到房間便一頭扎進了紗帳里,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過去,這一覺便睡到了天大亮。
第二天起床,小灼端着水盆進來,將外套披在蘇心言的身上,邊替她整理衣擺邊說道,「蘇公公,太子殿下一早便差人過來了,讓您起床後直接去會客廳。」
蘇心言將頭髮高高豎起,隨意扎了個馬尾辮說道,「找我有什麼事?」
張雲浩姐弟的事情她還沒有解決,現在可沒有精力去應付其他事情。
小太監遲疑了片刻才說道:「三皇子也在會客廳。」
蘇心言聽完手上的動作一頓,呵,看來是興師問罪來了。
她看了眼屋外隨口問道,「無相呢?」
小灼搖搖頭,「奴才不知,只知道那位一大早就出去了。」
蘇心言撇嘴,也不知道無相到底什麼身份,竟然比她還忙,總是這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她搖了搖頭,整了整衣服便去了會客廳。
會客廳里的氣氛此時有些緊張。
三皇子坐在側位,正慢悠悠的飲着的茶水。
「昨日的事情,皇兄是否聽說了?」
「嗯。」顧風瑾單手撐着下巴,隨口應道。
三皇子道:「既然皇兄得知了實情,是否應該把昨日鬧事的太監交出來?」
顧風瑾道:「不交。」
三皇子咬牙,「為何?」
顧風瑾道:「是本殿讓她過去抓人的。」
太子殿下將護短表現的很是明目張胆。
蘇心言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嘴角上揚了起來。
她進屋,掩飾住嘴角的笑意,無視旁邊怒目的三皇子,走到了太子面前行了禮。
得了殿下的首肯她才起身,眼神不經意間打量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生的也很是俊秀,但是面容陰鷙,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
三皇子看了蘇心言一眼,不陰不陽的說道,「皇兄你這個僕人在京都可是大名遠揚了。」
蘇心言謙遜道,「三皇子過獎了。」
對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雖然皇兄承認昨天的事情得了你的首肯,但是,那一嫌犯卻是在皇弟的管轄範圍,皇兄最好還是將嫌犯交給皇弟,免得落人口實。」
他說完又補充道,「還有皇兄這奴才,他畢竟下了本王的面子,王家的威嚴不可輕視,皇弟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不如讓她三跪九叩,到皇弟府上謝罪如何?」
顧風瑾輕笑一聲,「這件事本殿可做不了主,如今小蘇可是國師的關門弟子,不是我等可以隨意驅使的。」
三皇子嗤笑一聲,「皇兄你這玩笑可就開大了,皇弟怎麼不知國師大人還有個做公公的弟子?」
顧風瑾道:「你孤陋寡聞。」
三皇子:「......」
三皇子做不到顧風瑾那樣一本正經的厚臉皮,只能換了個話題道,「不知皇兄知不知道,皇弟府上丟失貴重物品一事。」
顧風瑾道:「不知。」
三皇子默然,好想揍他啊怎麼辦!
他調整好了情緒才繼續道:「皇兄應該也知道,在這朝堂上還沒有幾人敢夜闖我皇子府,那人最好不要讓我抓到,否則,即使他身居高位皇弟也一樣能將他扒下來。皇兄你說呢?」
顧風瑾道:「本殿無話可說。」
他說完便指了指蘇心言,「小蘇,送客。」
「是。」蘇心言同情的看了眼三皇子,在太子面前,這小皇子的段數還不太夠啊。
三皇子被下了面子,憤怒的站起身,面色不悅道,「皇兄,你這是不顧兄弟情誼,執意包庇他人了?」
顧風瑾點點頭,很是贊同道,「本殿兄弟太多,情誼這種東西又太過奢侈,不是誰都要的起的。」
三皇子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你的手段高明,還是我的勢力雄厚。」
說完,他便一甩一擺,快步走了出去。
蘇心言看了一場大快人心的撕逼大戰,心裏頓時一陣激動,可是,等她低頭看到顧風瑾的眼神後,又立馬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奴才有罪,讓您替奴才費心了。」
顧風瑾聞言嗤笑道,「你倒是很會給我找麻煩,還沒入職多久就得罪了不少人。」
「這......奴才也是身不由己啊。」蘇心言面色有些為難,這些事情可都不是她主動招惹的,都是對方蹭過來招惹她。
看到她為難的樣子,顧風瑾不由得笑出了聲。
原本他就沒打算對此事多做計較,當即也不再為難她,岔開話題道,「之前高太尉的事情你做的不錯,令他對你充滿了感激,如今高太尉在朝堂上也多為你說話,也算是為你端正了名聲。」
「過獎,過獎。奴才也只是盡力而為罷了。」蘇心言心裏驕傲,面上卻謙遜道。
「嗯,」顧風瑾點頭,「你也不必謙虛,如今在外界看來你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以後找你幫忙的人肯定不會少。既然有着國師那一層的關係,本殿也不會拘着你為人做事。畢竟,若想獲得他的承認,你還是要多多做出些功績來才行。」
蘇心言眨眨眼,聽殿下這意思,她好像和國師還真有那麼一丟丟的關係。
她心裏疑惑,便忍不住問出來,「奴才真的是國師的關門弟子嗎?」
顧風瑾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從桌子上拿出一份拜帖。
「這是內閣學士江大人的拜帖,帖子上明言家中出了些事情,找了很多有志之士都無法解決,這才找到了本殿。本殿感念他對朝廷的功績,便將你推薦給了他,你下去準備準備,大概下午就能見上一面。」
蘇心言開始還聽的樂呵,隨後便木了臉,回過味來了,原來,太子殿下這是又想使喚她辦事了!
她當即捂着額頭,聲音虛弱的說道,「奴才忽然渾身上下腦袋疼,可能這段時日都不能為殿下分憂了。」
顧風瑾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哦?本殿看小蘇可沒有任何身體不適的徵兆,相反還調皮的很。不如本殿將三皇子再喚回來,你同他一起玩個三跪九叩之禮?畢竟你得罪了皇子,他讓你親自上門謝罪也不是過分地要求,本殿也正好跟他一起演上一出兄友弟恭的戲碼。小蘇意下如何?」
「奴才現在又覺得自己的身體棒棒了,殿下您就是讓奴才去扛瓦斯我都辦得到。」蘇心言擦了把冷汗,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顧風瑾笑了笑,將拜帖遞給她,「那就辛苦小蘇了。」
蘇心言連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她是命苦......
接了太子手上的拜帖,蘇心言一路輕飄飄的回到了小院。
內心淒涼一片。
沒等她唱上一曲小白菜,感嘆一下自己悲慘的命運。內閣學士江大人就已經來上門求見了。
蘇心言坐上座位,讓人備好了茶點等待內閣大人的到來。
看來事情確實已經到了很緊急的時刻,否則,那位江大人也不會如此着急着拜見。
江大人如今已年過四十,眼角有些細紋,臉上很是焦慮不安,但整體看上去精神還算尚佳。
他一進屋便同蘇心言打了聲招呼,徑自癱坐在了座位上。
「蘇公公見諒,老夫奔波多日實在是有些疲累,勞駕蘇公公的賞座了。」
蘇心言搖了搖頭,又讓人為他斟上了一杯茶才說道,「江大人到底所為何事,請詳細說於在下。」
江大人喝了一口茶,這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這件事要從三個月之前說起,一切都源於一次挖寶。
蒼翠山處於京城地界的東南部,山腳下有村民世代居住。
三個月前,有一村民在蒼翠山打獵,誤入了一處山洞。山洞裏漆黑黑一片,村民膽小未曾進去,但是卻拿回來了一尊玉壺。
玉壺玉質精美,價值連城,但最貴重的還是其上的文字。文字刻在玉壺的底部,是前代攝政王衛王爺的名號。
衛王爺此人,在前朝時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名聲響徹蕭國疆土,比如今的太子殿下也不遑多讓。
他前半生征戰沙場,戰績無數,後半生權勢滔天,玩轉朝堂,一度是下一任皇帝的人選。令人奇怪的是,衛王爺卻在權勢鼎盛時期退隱了山林,並且隔斷了與所有人的聯繫,仿佛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就此消失匿跡。
朝廷之後一直在尋找衛王爺,卻從來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直到這件玉壺出世。
找到玉壺的消息一經傳出,便朝野震動,大臣們都說這是衛王爺之物,那個山洞也一定與衛王爺存在莫大的關係,甚至可能是他的埋骨之地。
皇上當即派人前去探查,奇怪的是,探查的官兵進去後卻連着數日沒有出來,到最後甚至斷了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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