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段時間怎麼樣?」趙鈺剛進南華殿的大門就問到。
「還行」出來的是墨岩,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極為無奈。
「我知道這一個月你們受委屈了,不過三日之後雪花神院會安排一次比武,到時候你們別給我南華學院丟人,要讓贏得別人的尊重,實力,拿出你們的實力來,讓他們閉上嘴」
「好好好」所有的弟子瞬間變得激動起來,每一個都躍躍欲試,這一個月以來他們太壓抑了,只是因為趙鈺臨走說過要忍,但是雪花神院的人嘴巴太損了,這一次就讓實力說話吧。
「趙鈺,還有一件事情我說了你不要激動」墨岩面色沉重。
「心怡還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是不是?」趙鈺問到。
「嗯,你知道了?」墨岩說到。
「我猜的」趙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指上的傳心戒一直暗淡無光,想必心怡還沒有醒過來吧,但是還活着,在趙鈺的眼中,她只是累了,想睡一覺而已。
「還有更糟糕的情況」墨岩停了一下,再次看着趙鈺「土豆長老說,心怡師妹可能就這麼一直昏迷下去了,還有,她的修為,好像全被消失了,也就是說她的修為被萬獸門的人給廢了」
一個晴天霹靂落在趙鈺的腦袋上,趙鈺眉頭緊皺,走向心怡的房間,晚晴在一旁照顧着。
趙鈺伸手摸在心怡的臉上,昏迷了一個月,臉色更加蒼白了,修為沒有了,對於心怡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就算是她醒了,恐怕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何況現在她還昏迷着,趙鈺心像被刀割一樣,痛。
「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放心有我在你的身邊,以後沒有人能夠在欺負你了」趙鈺哽咽着。
自己的血對心怡來說不是很強的補藥嗎?自己的血液在古井的浸泡還有這些年的妖獸血液,還有無為之力的調製,應該有所幫助。
想到這裏刀刃在手,趙鈺很利落的劃開食指,血瞬間湧出,趙鈺將手指放在心怡的嘴邊,一滴滴的流進心怡的嘴中。
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心中泛起絲絲波瀾。
食指中流出的血液漸漸變慢,趙鈺用功擠出,又拿出刀刃,五指直接全部劃破,血如流水不斷的進入心怡的嘴中,十指連心,趙鈺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心怡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趙鈺的血液中還有豐富的能量,在平時的修養中血液的成分比藥湯還要珍貴。
看着心怡有了點點變化,趙鈺再次運功,血液再一次噴出,心怡的臉色在修煉的恢復紅潤,而趙鈺的臉色卻在慢慢的變得蒼白,時間一點點過去,趙鈺熬不住,一頭栽倒在心怡的懷裏,手指還放在心怡的嘴邊。
墨岩等人趕緊過來,將趙鈺放在另一張床上,把了把心脈,只是失血過多昏了過去,調理幾天就沒事了。
過了了一會兒,趙鈺竟然強行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看着有些血色的心怡,坐了一會兒之後,趙鈺轉身離開,其他人都站在原地,看着趙鈺遠去的背影,也許現在的他需要一個人靜靜。
趙鈺沒有去其他地方,直接去找土豆長老,還沒有走過去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丹香,原來土豆長老還是一位練丹師,怪不得剛見到心怡的時候土豆長老就說心怡吃了還生丹。
趙鈺靜靜的現在門外,沒有貿然闖入,在丹藥即將練成的時候也是最重要的時候,精神力高度集中,如果被打擾這丹藥便會被毀。
時間一點點過去,更加濃郁的藥香傳來,丹藥已經練成,趙鈺的嘴臉露出一抹微笑。
「進來吧」土豆長老的臉上也是露着些許笑容,趙鈺還是挺禮貌的,竟然一聲不吭的站在門外站了那麼久。
「是為了心怡的事情吧,我這幾天也在研製能夠讓她醒來的丹藥,只是一直沒有成功,慚愧」土豆搖了搖頭。
「謝謝土豆長老,讓您費心了,我想問的是心怡的修為還能恢復嗎?」趙鈺面露憂愁。
「不能,只能從頭開始修煉,而且修煉的過程比第一次更加艱難」土豆無奈的說道。
「土豆長老,能不能把我的修為全部轉到心怡的身上?」趙鈺試探的問到。
「你的修為?」土豆皺了皺眉頭,「這,按道理是能的,雖然強行植入有一定的風險,不過只要是修為穩定的尊者之上的強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土豆說了,誰願意將自己的修為轉給他人?
「不知道雪花神院有沒有這樣的強者?」趙鈺還不清楚京都的實力分配,作為五大門派之一的雪花神院當然有尊者的存在了。
「有,在神院的後山,也就是雪山之上有一名雪尊,是雪花神院的守護神,他應該可以做到,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出手」土豆皺了皺眉頭,雪尊很神秘,只有院長見過,聽說是一襲白衣,與雪山的景色融為一體,平時喜歡駕雲鶴四處遊蕩。
「謝土豆長老」趙鈺轉身離開,再次回到心怡房間,抱着心怡離開南華殿,直奔雪山而去。
「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也沒有阻攔。
趙鈺抱着心怡,更加心疼,體重竟然已經消瘦到將近七十斤,幾乎是骨瘦如柴了,即使在趙鈺的血液滋潤下也沒有多少的好轉,身上還是蒼白一片。
雪山腳下,溫度驟然下降到零度之下,這雪山的雪不是天然的,竟然是雪尊練功之時落下來的,讓趙鈺不由的再次想起月老那最後一擊猙獰的面目,所爆發出來的能量太強大了。
趙鈺踏上雪山第一步,全身的實力直接被寒氣封住,趙鈺運功也沒有絲毫的作用,趙鈺抬頭向上看去,高聳入雲的雪上比玄天學院的後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趙鈺邁開腳步深一腳淺一腳的向上走去。
越往上頭,寒氣越重,趙鈺忍不住發抖,腳下也越來越艱難,心怡的身上也逐漸變得冰冷,趙鈺脫下衣服,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麼寒冷的溫度,心怡也受不了,趙鈺將衣服包裹在心怡的身上,緊緊抱住,向上繼續攀爬。
抱不動了趙鈺就將心怡背上,走不動了,趙鈺停下了只歇一口氣就趕緊繼續爬,他不敢停下腳步,呆的越久對心怡來說就越不利。
走到最後,趙鈺直接跪在地上雙手着地,在往上爬,一步一步的爬,全身的實力被封印,也阻擋不了趙鈺的腳步。
近在眼前的雪山頂,趙鈺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信心大增,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手掌已經變成了紫黑色,兩個膝蓋也因為長時間的下雪山上行走磨破了褲子,膝蓋也磨掉了一層皮。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三步,兩步,一步。
「救救她」趙鈺只說了三個字,再也忍不了這寒意的侵襲,倒在地上,有一次昏迷過去。
雪尊低頭看了看心怡,又看了看趙鈺,已經變的不成樣子了,手上的劃痕清晰可見,心怡的嘴臉還有血跡,難道這個混小子用自己的血餵這個女人了?
雪尊皺了皺眉頭,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痴情的人。
雪尊將心怡和趙鈺身上的寒氣除去,趙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竟然是一個和尚,趙鈺搖了搖頭。
「雪尊前輩,求求你救救她」趙鈺身上還疼痛,根本站不起來,而是一步步爬了過去的。
雪尊心裏一絲不忍,「念在你是南華弟子的份上我幫你這個忙,可以救醒她」
「雪尊,我還有一個請求,將我的所有修為都轉到她的身上」趙鈺抬起頭。
「你說什麼?」雪尊打量着趙鈺,實力竟然是高級大宗師後期巔峰實力。
「你要放棄你畢生修為,轉給她?」雪尊睜大眼睛。
「嗯,是的,還望雪老能夠答應我的請求,趙鈺又將納戒中的石戒取了出來,緊緊的套在心怡的手指之上。
「她是南華學院的院長,南華學院雖然不在了,但是只要人在,南華學院重建指日可待」趙鈺咬着牙。
雪尊看着這枚南華學院院長之戒,沒想到這小小的女子竟然是南華學院的接班人,又轉過頭看向趙鈺。
「你可知道如果將你的修為全部轉給他,你就成了一個廢人了,而且你現在的實力已經是大宗師,在向前跨出一步就是尊者了,你可要想明白」雪尊也惋惜這個人才。
「修為廢了還可以再修煉,我相信,既然我九歲能夠達到大宗師,就算是從頭再來也不過是又一個九年而已,我還小,我相信我的能力」趙鈺堅定的看着雪尊。
「九歲,你才九歲」雪尊的眼睛瞬間變大,眼前這個實力遠在一般人之上,尊者之下的人才九歲,這是一個怎樣恐怖的存在,如果沒有廢掉修為,在給他九年,他會走多遠?誰也不知道,沒有人敢想。
「我幫你,但是請你告訴我為什麼,別說她是南華學院的院長,你必須這麼做」雪尊的聲音有一些顫抖。
「因為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愛他」趙鈺看着王心怡,想起他們第一次相遇,想起他們第一次相擁而眠,想起和心怡在一起的種種。
「在平原大陸上,所有人都崇尚武道,崇尚實力,實力為尊,可是我卻認為世間唯情所不能放棄,我可以沒有修為,我可以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我有着一手廚藝,我可以為她做一輩子的飯菜,這樣的日子,我嚮往,但是她既然是南華學院的院長,作為南華學院的第子,有責任重振南華雄風,所以她必須強,而我,甘願走在她的身後」
趙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情願,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我就不說什麼了」雪尊搖了搖頭,看着這個千年不遇的奇才,也許正如他所說,只不過是又一個九年而已,也許九年之後,他會更強。
「我們開始吧」雪尊站起身來「將你的修為全部轉給她需要三天三夜的時間,你要做好準備,可能會很痛苦,你要忍着,不要讓自己昏倒過去。」
「雪尊前輩,現在還不行」三天三夜,三天後就是學院會武的日子,如果他和心怡兩個人都沒有醒過來,豈不是誤了大事,心怡已經昏迷了一個月,就在昏迷一段時間吧,等自己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她也不用再為一些事煩心,能夠好好養傷了。
「怎麼,你後悔了?」雪尊皺了皺眉頭。
「不是,我既然上來了,就沒有後悔過,只是院長答應我三日之後是南華殿考核的日子,我和她必須有一個在,主持大局,所以懇請雪尊能夠遲幾日」
「好吧,她就在這裏吧,我給她調理一下,你先回去準備吧,會武完後,我在這裏等你」雪尊看了眼趙鈺,心中很不是滋味。
「謝謝」趙鈺轉身,身上的禁制被解除,趙鈺身上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的癒合,身體也回復了體力,趙鈺一跳千米,穩穩的落在下一個落腳點,跳了幾下便來到了雪山腳下。
會武完後我來找你,心怡。
趙鈺抬頭看了看雪山頂,而後直奔南華殿而去,雪尊站在山頂,俯視趙鈺,小小的年紀竟然這麼有魄力,有情義,更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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