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本身就和左定侯無冤無仇,雖然左定侯算計了靈頤等人,殘暴兇悍,但鞭子沒有打到自己身上,總是不會知道疼的。他們甚至還抱有僥倖心理,認為左定侯原本不會對他們怎麼樣,如今卻是因為楚陌的強行出頭,被無辜牽連到了其中。
「就是,左定侯修為高深莫測,神威蓋世,如今在這萬墟山脈之中有誰能敵,沒有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自己最終要被殺不說,徒然害了我們這麼多條性命」
有這種想法的人着實不在少數,好似這種人,自己沒有本事,怨天尤人不說,卻總是將種種過錯怪責到出頭之人身上,他們也不想想,如今的左定侯已經幾近瘋魔,早已不是原來的定北王府世子,他連靈頤這個王子和自己的得力手下都不放過,簡直已經喪心病狂到了極致。難道沒有人出來對付他,他就會放過這麼多見證自己陰謀的人活着出去
當即就有人反駁,「你們這些白痴,難道你們以為這個叫楚陌的不出手,左定侯就會放過我們不成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做這種天真的夢,真是不知所謂」
「我只知道,要不是他妄自出頭,左定侯就不會發威,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死去」
「也是,像你們這種狗腿子,到時候如果去舔舔左定侯的大腿,到時他說不定真的不會殺你」
人們瘋狂逃竄之餘,又是各種爭吵,一時間,場面喧囂混亂到了極致。
以顧輕舞為首,指揮着雍城人馬不斷地後退,聽着其中一些人對於楚陌的指責,不禁一個個感到憤懣。誠然楚陌出手大部分是因為顧輕舞等人的原因,但不也同樣是為了這漫山的人影搏那一線生機,如今一個個不感激,不幫忙也就罷了,還出言譏諷暗罵,讓人不禁心生悲涼之感。
靈頤,孟奇濬,水鶯鶯這些最大的受害者也是不禁個個低嘆:明明左定侯才是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卻要將一切都怪責到楚陌身上,典型的就是欺軟怕硬這難道就是人性嗎
「哈哈哈哈」
不斷瘋狂追擊着楚陌的左定侯卻是突然放聲大笑,他明顯也聽到了底下眾人對楚陌的謾罵。
「楚陌,你聽到了嗎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自以為是,竟然敢忤逆我,跟我作對,就連大家都看不過去了,你說你做人做到這個份上,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早點死了算了」又是一擊猛然轟下。
楚陌玄晶鐵劍連連揮出,鋒銳的劍芒縱橫捭闔,連連躲避着兇猛的攻擊,雖然渾身被傷得鮮血淋漓,狼狽不堪,但目光卻是依舊堅定而又沉凝,充斥着不屈的意志。
「我楚陌立身天地之間,行事問心無愧,又怎會在意別人的目光。別人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我又豈會讓一些和自己無關的人影響自己的本心」
對於別人的謾罵譏諷,楚陌絲毫不放在心上,他從來就不會以救世主自居,也不會以別人的喜好為轉移,一向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堅持本心,這才是他要走的道路。
「咻咻咻咻」
手中玄晶鐵劍黑芒大盛,劍光凌冽,鋒銳刺目,雖然不斷被鎮壓,只能左躲右藏,狼狽逃竄,但他卻從來沒有放棄抵抗。自劍尖爆射出千重劍光,如雨如瀑,密集而且凌厲,雖然隨着力量地不斷被消耗威力已經大不如前,但其中所蘊含的氣勢卻是比之前還要旺盛。
「都這種時候了,還在逞口舌之便」左定侯面色猙獰,陰森的眸子中寒意刺骨,「你看你現在,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而已,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如果我是你,就應該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的跪伏下來求饒,或許我還會大發慈悲,給你一條生路哈哈,哈哈」
楚陌冷哼道:「所以你不可能是我,也不配是我一個連本心都迷失了的人,即便實力再強大,也不過是任人擺佈的牽線木偶罷了,傀儡一個,也敢在我面前充當大頭」
左定侯冷冷地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難道你認為我真的殺不了你」雙手托天,那被無盡黑霧繚繞猶如天柱一般的光柱微微一晃,竟然一分為三,隨着左定侯雙手一引,立時分三面迅猛地朝着楚陌怒砸而下。
楚陌神色一震,扶搖羽翼伸展震動,本就極快的速度更是暴漲,猶如浮光掠影一般,迅速地躲避。
「跑得了嗎」左定侯眼神森寒,身形化為殘影,迅猛追擊。
楚陌才剛堪堪避過那三道黑色光柱地一頓怒砸,身後卻是有着一隻碩大的拳頭破開重重空間怒轟而來。
左定侯不知道什麼時候閃現在了楚陌背後,一拳轟出,猶如一座高峰沉降,挾帶着無盡狂猛霸道之勢,似乎想要一擊將楚陌給粉碎在虛空中。
楚陌身子微微一甩,玄晶鐵劍晃動,以劍鋒相抵,卻是剛好擋住了左定侯那一拳的去勢。
「砰」
一拳轟擊,楚陌鮮血狂噴,迅速倒飛開去。不過左定侯也不好受,他實力雖強,但玄晶鐵劍何等鋒銳,他一拳擊在上面,威猛的拳頭上也是留下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劍痕。
帶着點黑氣的鮮血淌出,一股透徹心扉的屈辱與劇痛讓左定侯恨欲狂。
竟然又受傷了,明明已經佔據絕對的上風,壓着對方打,竟然還是被他給傷到了。這幾乎讓左定侯難以忍受。雖然只是一點小傷,但對於此時的他來說那就是絕對的恥辱。
「好很好」左定侯仰天怒吼,「楚陌,你很能躲,我倒是要看看,別人是否也如同你一樣能躲」左定侯眼神愈加森冷可怕,見短時間內難以追逐到楚陌,心底不禁發狂,身形一轉,卻是不再追擊,反而挾帶着那三道黑耀巨柱,朝着底下的人攻擊而去。
「我知道你或許不會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的性命,但那卑微的雍城人馬呢顧輕舞呢你也都不在乎嗎」左定侯桀桀冷笑,手臂猛然揮下,那沖天的黑霧滾滾翻騰,凝實厚重猶如千仞巨山,居高臨下猛轟而下,威勢狂猛而霸道,鎮壓得空氣都發出一陣刺耳的音爆之聲。
黑色光柱還沒有落到實處,那厚重而又詭異的強大波動滾盪開來,壓得地面都不斷出現一道道如同溝壑的巨大裂痕。首當其衝之下,當場就有着數不清的人身體被爆碎開來,化為重重的血霧。
左定侯何等實力,以他一重人王境的修為,在萬墟山脈之中簡直橫掃無敵,尤其現在跟發了狂一般的拼命攻擊,黑耀千仞猛攻之下,更是所向披靡,一路橫推無敵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猶如一尊嗜血的魔神一般。
「左定侯,你敢」楚陌呼吸急促,表情也是再也難以保持淡定。玄晶鐵劍出手,不再躲避,化為一道流光,猛撲過去,一劍攻向左定侯。
「果然是情深意重」左定侯桀桀冷笑,雙拳齊出,猛地轟擊過去。
「轟隆隆」
一陣激烈交戰之下,楚陌再次倒飛而去,在他那強悍的身軀上又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拳印。
楚陌卻是渾不在意,扶搖羽翼一震,才剛穩住身形,一個翻轉之間,卻是再次撲殺而上。
漆黑而又厚重的玄晶鐵劍上有着一縷縷黑色的精芒在其中流轉,隨着楚陌不要命的攻擊,裏面似乎有着暴虐的氣息復甦一般,滾滾的威勢散發開來,似乎一下變得更恐怖了。
無數道劍芒劈斬過去,竟然讓得左定侯的身形都微微滯了滯。
趁着這難得的時機,楚陌當即身化劍光沖霄而起,手臂隨着玄晶鐵劍的劇震拼了命的揮舞,散發出一種奇妙的共鳴氣機,身形閃爍猶如殘影,重重疊疊的劍勢施展開來,頃刻間將戰劍訣的威能給發揮到了極致。
楚陌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左定侯無情地屠戮,既然避不了,那就只能死戰了。
挾着無窮的凜然戰意,抱着視死如歸的無敵信念,在這一刻,楚陌將自身的潛能給催發到了極致,一道道數不清的劍芒席捲,宛如在空中凝結成了劍氣的海洋,恐怖的鋒芒包裹着左定侯,浪濤席捲,似乎要將後者給淹沒在其中一般。
「怎麼可能,劍氣竟然比剛才更強盛了」包括被席捲在其中的左定侯在內,所有人都不禁面露駭然之色。這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啊,明明被傷得這麼重了,已接近強弩之末,卻是又突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戰力,越挫越勇,當真是不可思議。
「楚陌,你今天必須得死」左定侯不禁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第四百零四章並肩作戰
他雖然正處於癲狂之中,卻也能夠感覺到楚陌那無比可怖的潛能。後者不過是區區三重人漩境的修為,跟他這個一重人王境的強者戰鬥到現在居然都沒有隕落,反而越挫越勇,一直在不斷的反攻,這等驚艷之才,若是不趁早斬殺,日後遲早是大敵。
「此子絕不能留」左定侯本就澎湃的殺意此時更是旺盛到了極致。
朝天猛的一拳轟出,恐怖的波動如同潮水般蔓延,以極端霸道的姿態撕裂那洶湧的劍氣海洋,身形挾帶着滾滾黑霧從其中猛的橫衝而出。
「砰砰砰」
又是三道無比霸道的拳勁,黑霧再次凝聚,化為了千仞巨柱,猛的朝下鎮壓。
楚陌一劍斜斬,劍氣海洋隨之凝聚,最終全部融合凝結成了霸天絕地的一劍。這一劍威勢滾滾,其中似乎有着屍山血海在那沉浮,挾帶着他不屈的戰意,橫掃四野。
「砰」
劍芒最終還是碎裂開來,楚陌欣長的身軀被轟擊得從空中墜落下來。鮮血狂噴,強悍的軀體似乎都出現了一絲裂痕,慘烈到了極致。
他雖然戰意無窮,但奈何差距實在過大,任憑他如何竭盡全力,正面衝擊,絕難以討到什麼好
「楚陌」一道曼妙的身影突然橫衝過來,伸手接住了楚陌。不過由於那下墜力道實在過於狂猛,所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兩人一起狠狠地砸落在地上。
楚陌意識出現了一絲恍惚,朦朧中,似乎感覺自己被一股溫潤柔軟所包裹。
就在這一剎,一股刺目的金光沖天而起,一縷縷澎湃的生命氣息湧入到了他的體內。
「噼里啪啦」
楚陌重傷的軀體被這股強大的生命氣息所籠罩,原本破碎不堪的血肉以難以想像的速度突然奇蹟般地重組癒合。
「輕舞」楚陌終於回復了清醒,他發現自己正被顧輕舞溫柔的摟抱着,而在他們的中間,小龍蠶正在「咿咿呀呀」的怪叫着,金色的光芒不斷地從它那小小的身體之中迸發,迅速地融入到他和顧輕舞的體內,「你怎麼過來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麼危險」感動之餘,楚陌心底卻是不禁一陣急切。剛才他的下墜之勢何等兇猛,那股狂暴的力量震盪開來,以顧輕舞的修為強行伸手接他,簡直就是一種找死的行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碾壓成肉末。
顧輕舞青絲飛舞,清麗而又蒼白的面龐上沾染着殷紅的血跡,明顯是被那股余及到,所受的傷也不輕,還好有着小龍蠶那強大的生命氣息源源不絕地灌溉支撐,否則只怕也是重傷的結果。
「我知道」顧輕舞摟抱着楚陌,嘴角卻是有着淡淡的笑容掀起,「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一個人戰鬥,我要陪你」
「輕舞」楚陌輕斥道。
「我知道自己的實力低微,幫不上你,但我有小龍蠶,至少還能幫你療傷」顧輕舞洒然一笑。
「咿咿呀呀」小龍蠶在中間指手畫腳,迎合着顧輕舞所說的話,不過看向楚陌之時卻依舊是一臉的憤懣和不屑,似乎是在說自己是完全看在顧輕舞的份上,要不才懶得管你死活。
「轟」
就在這時,左定侯從高處躍下,帶着新一輪的攻擊再次猛攻下來。
雖然楚陌二人深處在塵囂之中,讓他看不太真切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那刺目的金光卻是如同小太陽,帶着濃郁的生命氣息,讓他心底不由得感到一陣不安。
「好,那就讓我們並肩作戰」楚陌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顧輕舞也是不會聽的了,後者雖然看上去姿容憔悴,一副柔弱的樣子,但平靜的俏臉卻是堅定而又執着,不是區區幾句言語所能夠動搖的。況且顧輕舞說得對,如果有小龍蠶坐鎮後方,為他療傷,他的機會也的確大很多。
小龍蠶那股龐大的生命氣息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藥,雖然只是一會兒的時間,但他已經感覺自己的傷勢盡復,不止如此,血肉重組癒合,體魄也似乎變得更堅韌強大了幾分。
「記住,無論怎麼樣,你都要保護好自己」眼看左定侯再次攻下來,楚陌脫離了顧輕舞的懷抱。鄭重叮嚀一聲,站起身來,身體再次沖霄而起。
「左定侯,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楚陌大叫一聲,玄晶鐵劍連連揮出,擋住了左定侯,澎湃的劍氣掃蕩,立時又跟後者激戰在了一起。
「怎麼可能」激戰之中,左定侯感覺楚陌精力充沛,狀態看上去竟然比巔峰時候都要好,心裏的那股不安不由得更加濃郁了。不由得出手更加猛烈,渾身綻放出一股熾盛的黑光,竭盡所能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不安分的因子給斬殺在手中。
「蓬」
上百個回合下來,楚陌再一次被砸飛,這一次他受的傷,並不比之前的輕。
不過他卻早已經有準備,故意讓自己摔向顧輕舞躲藏的方向,微微一側,避免砸到顧輕舞的同時,強撐着一個翻滾就抱住了顧輕舞,刺目的金光帶着強盛的生命氣息再次迸發。
「又是這股金光」這回左定侯看清楚了,那道金光似乎是從顧輕舞身上發出來的,「難道她身上有什麼異寶」眼眸中驚異連連,迅速衝過去不想再給楚陌反撲的機會。
楚陌卻是抱着顧輕舞展開扶搖羽翼迅速地逃遁,雖然受了傷,又抱着一個人的情況下,速度什麼的都會受到影響,但有小龍蠶的幫忙,支持一會兒卻是沒有問題。小龍蠶身上所蘊含的生命氣息何等強大,只要有一會兒的時間,就足以讓他的傷勢盡復。
本來按照楚陌的意思是直接把小龍蠶揣在自己的懷中上去戰鬥的,這樣小龍蠶就能夠隨時隨地地幫助他療傷,他也可以不用讓顧輕舞冒險,免了自己的後顧之憂,但小龍蠶卻是緊緊拽着顧輕舞的衣服,抵死都不同意。
「咿咿呀呀」的比劃了一陣,楚陌總算是明白了它的意思,原來它是嫌跟着楚陌太危險。
開什麼玩笑,楚陌跟左定侯正面死戰,隨時都會被重創,小龍蠶待在楚陌的身上,萬一一個不小心打到了它怎麼辦小龍蠶看向楚陌的目光不由得更加不善了,若非顧輕舞懇切地看着它,它甚至都想撂挑子不幹了。
「咿咿呀呀」小龍蠶一頓地牢騷。
終於,楚陌的傷又一次好了。
手中迸發出一股力量,將顧輕舞平穩地甩了出去,身形一頓,再次勇猛地朝着左定侯攻了過去
「轟隆隆」
強大的力量激盪不休,看得人們一陣咂舌。
「這是怎麼一個情況」大家大眼瞪小眼,似乎有些看不明白了。
這都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了,楚陌每一次衝上去,最終的結果總是重傷而回,可是每一次,他只要抱着顧輕舞逃竄一會兒,就又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不只力量復甦過來,甚至變得更加兇猛了,打得左定侯都要手軟了,一次比一次堅持的時間長,劍法也似乎變得更加玄妙莫測了。
現在幾乎人人都可以確定在顧輕舞的身上一定是有什麼療傷的至寶,可是這種至寶未免也太逆天了一些吧,療傷無底線嗎
有好幾次,左定侯都想要先將顧輕舞給解決掉,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憋屈了,不過每一次,楚陌都是不要命地擋在他面前,使盡渾身解數地攻擊他,讓他根本接近不了顧輕舞,除非他不顧一切,冒着將後背暴露給楚陌的危險也要動手。
不過顯然,左定侯並不是這麼豁的出去的人,楚陌手中的玄晶鐵劍威力巨大,他如果真的敢冒險,楚陌一劍劈斬下來,說不定真的有被斬殺的危險。
好在他似乎也有着什麼秘法,能夠保證自己的戰力不衰,雖然久戰之下,看起來消耗很大,但卻也始終沒有力竭的現象。不過他的這種秘法施展起來似乎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到,左定侯那本就清瘦的身體變得更是清減了,到達現在已經有一種皮包骨頭的感覺,詭異非常,似乎是體內的本源正在被不斷的消耗。
相對來說,楚陌卻是有着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儘管每一次都被打得很慘,但像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對手明明比自己強得多,卻是殺不了自己的對手,剛好能夠拿來當做磨刀石,他的戰劍訣早已經到了瓶頸,正好借左定侯帶給自己的龐大壓力,突破自我。
隨着戰鬥的越久,越來越多的感悟匯聚在心頭,他感覺這個時候已經不遠了。
「楚陌,我跟你拼了」左定侯愈加瘋魔,一聲長嘯之下,一股滔天的黑氣迸發而出,一股無比可怕的氣息在其中醞釀。在這一刻他看起來更加乾癟了,好像就只剩一副骷髏架子一般。
「這是最後的瘋狂嗎」人們一個個皆是長出一口氣,心思各異。雖然誰都能看得出來現在的楚陌依舊是處於絕對的下風,每一次的衝擊都似乎要多添一道傷,但照這種情形繼續發展下去,左定侯最後只怕要被他給生生耗死,如果不趁現在還有餘力做出殊死一搏的話,只怕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大多數人當然是希望楚陌能夠獲勝的,至少在目前看來,楚陌都屬於是正義的一方,但也有一些貪婪之輩,卻是希望雙方能夠兩敗俱傷,共同滅亡,他們心裏覬覦顧輕舞身上的至寶,如果想要奪取,楚陌就必須得先死掉。
畢竟一個強大到不懼生死敢跟人王境強者死磕的人太過可怕,他們即便心裏有所想法,也不得不忌憚。
「死,全部都要死」左定侯身上所噴吐的氣息越來越恐怖,洶湧的殺伐之氣涌動,有着橫推一切的無上偉力,通過不斷的爆發,其中所積蓄的力量甚至已經超脫了一重人王境的巔峰,鋪天蓋地的氣息壓得漫山的人都透不過氣來,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只是想要殺楚陌,甚至要借這驚世一擊,將在場所有的人都給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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