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楚澤來打個比方,他現在是氣感的強度強於他所能夠利用的程度,但若是日後他的實力登上一個新的台階,他所能夠利用的天地靈氣超過氣感所能夠擴散的範圍時,他的修煉將難以做到物盡其用,修煉速度也會跟着大幅度的降低。要知道,隨着實力的增強,修煉所需要的靈氣也就更加的多,如果連這個基本條件都滿足不了,又談什麼突破境界呢
這也是越到後期,修煉速度就會越慢的原因,甚至於有些人因為這個原因修為逐漸變得停滯不前,再也難以寸進。
當然了,以楚澤目前的實力還遠不用為這個而當心,別看他現在只有幾十丈的可利用空間,但想要完全利用起來,他的境界起碼還得提升到好幾個檔次。而且氣感也是會隨着修煉逐漸提升的,只是速度比較緩慢而已。
「吸」小法長鯨吸水一經施展開來,周身的靈氣瞬間紊亂起來,在楚陌的控制下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漩渦,以他的身體為核心蜂擁一般自其無數的毛孔之中涌了進去。
楚陌的腦海中浮現出那門高深煉體法門的四十九道光影,他的注意力瞬間凝注到了那第二十六座光影身上的經脈遊走路線上。
隨着楚陌注意力的集中,他身體上相應的穴位似乎微微跳動了一下,接着那些湧入他體內的天地靈氣頃刻之間從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擠壓而來。
天地靈氣以那些陌生晦澀的經脈穴道為目標,不斷的反覆衝擊,千百遍的灌溉沖刷之下,楚陌體內的元罡之氣似乎變得更加雄渾精粹了一些,連帶着他的身體似乎也在以難以察覺的速度變得更加堅硬。
「那些穴位在天地靈氣不斷的衝擊下似乎略微鬆動了一些,不過要像其他那些經脈一般完全貫通似乎還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楚陌稍稍修煉了一會兒緊跟着就收回了氣感,他的臉上似乎還有一絲意猶未盡的神色,「觸發了氣感,我已經能夠以自己的能力逐步修煉,只可惜,這般引靈聚元比起那無盡的靈氣灌頂來修煉不知道要慢了多少倍,要是天天都有着這麼多精粹的靈液來供我修煉就好了,那我的修為必定能夠一日千里」
楚陌腦海中想着不切實際的想法,但那種念頭也不過就在他腦中閃現了一瞬間。他隨即笑了笑,「呵呵,我這是不是就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呢,才剛學會了走就想着飛爹他都說了,就算是靈石都已經是千金難求的寶物,更何況是這毫無雜質更為純粹精煉的靈液了,哈哈,像這種有價無市的寶貝,就算是把我自己給賣了,只怕也難以得到一星半點,這回不過是適逢其會,有些好運罷了。我應該及早的將這種想法給剔除,要不然時間久了,只怕會形成心魔,影響修煉。修煉之道本就是講究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我若總是寄希望於奇蹟,修煉之路只怕就要止於此了。」
其實也難怪楚陌會心生如此想法了,正是人同此心,任誰嘗到過靈氣灌頂修為頃刻之間突飛猛進連續幾個躍遷突破境界的好處,只怕都會有些把持不住。
不過楚陌凝聚出強者之心,心性早已非一般少年,他不僅有着嚮往強者之心,更是有着大定力大智慧克服心魔,這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考驗,根本就無法對他的本心造成任何的衝擊。
「單以小法長鯨吸水引導靈氣納入體內修煉,這就已經要比其他人單純的控制靈氣刺激穴道要高上好幾個台階,我只要堅持不懈,接連打通剩餘的那二十四條經脈,將那煉體法門練成,那以後所有的天地靈氣都能夠作為凝聚元罡之氣的本錢,兩相輔助配合之下,假以時日修為必定是突飛猛進」楚陌很快的就確定了自己以後的道路,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啊」
就在楚陌以大定力淬鍊自己的心靈之際,石洞中忽然響起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吼之聲。強大的氣浪伴隨着絕望的狂吼瘋狂激盪,石壁上數不盡的碎石紛紛崩裂開來,四處胡亂飛射。
「這是怎麼回事我做了什麼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竟然向一個人類獻祭,施展了不可逆轉的血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可能的」被那神秘的「遊方尊者」變成小小鳥的碧眼青雷鷹敖丕突然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只見其周身雷光閃爍,一股渾厚的力量驟然升騰而起,原本弱小的身軀頃刻間增長開來,變回了體型龐大的碧眼青雷鷹本尊。
敖丕沖天而起,雙翅伸展開來足有數十丈丈長,遮天蔽日,在石室之內盤旋飛行,就如同一朵巨大的烏雲一般,那龐大的鷹軀上雷光閃爍,一股極端霸道凌厲的氣息在石洞中蔓延。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敖丕難以接受自己施展血祭的事實,一邊尖叫狂吼,一邊在石洞中胡亂飛射,山壁被其撞出一個又一個的窟窿,在它那強大的力量下,整個石洞都似乎有崩塌的危險。
「我怎麼將爹跟這頭鷹給忘了,一定是驟然得到這麼強大的力量太過興奮了」楚陌任憑被敖丕強大力量崩碎的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以他如今身體的強度,這種程度的力道已經難以傷害到他分毫,他只需要小心一些不要被敖丕爆發的力量餘波給掃到就可以了。
但見其雙目不住在石洞中掃射,尋找着楚澤的下落。
「爹」楚陌一眼就發現了昏迷在石洞邊緣的楚澤,當下身形暴起,電射一般朝着楚澤的方向飛掠而起。
楚陌直接橫穿那亂石飛射的石洞,無盡的碎石激射在他的身上再次被其強大的衝擊力給崩碎開來,只見其幾個飛掠,眨眼之間已經躍到楚澤的身旁。
「嗬」楚陌一身狂吼,剎那間打出幾十拳,將要掉落在楚澤身上的碎石紛紛震落,然後一把抄起楚澤,閃身來到了遠離正處於瘋狂中的敖丕,相對安全一些的角落。
「爹爹」楚陌看着臉色蒼白,嘴角掛着血跡依舊昏迷的楚澤,連續呼喚了兩聲,見其沒有反應,趕緊將右手置於後者的背後,渾厚的元罡之氣化為柔和的能量湧入楚澤的背後,不斷的梳理着他的身體。
楚陌一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毫無目標胡亂飛射的碎石,一邊為楚澤運氣,可是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楚澤依舊是沒有甦醒的跡象,不過他的臉色倒是稍微好轉了一些。
「爹的傷勢竟然這麼重」楚陌借着運氣的機會竟然發現楚澤的身體內部殘破不堪,似乎是被人傷到了根基,不禁雙眉一掀。
楚陌雙目圓瞪,收回了自己的右手,他輕輕的將楚澤安置在地上,然後迴轉過身體面向那在石洞中胡亂飛射的敖丕,一股凜冽的殺氣自他的體內迸射而出,只聽得其一聲狂吼,「碧眼青雷鷹,你瘋夠了沒有」聲浪夾雜着楚陌體內的元罡之氣,如滾滾天雷一般在石洞中擴散開來。
楚陌雖然力量大增,但比起敖丕來依舊是有着難以逾越的天塹,敖丕只要輕輕的揮揮翅膀就能夠輕易結果了他,但是此刻楚陌卻是一點都不怕他,因為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有着一道血色的印記。
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他卻能夠感覺到自己與碧眼青雷鷹之間那絲若有若無的聯繫,憑藉着那絲聯繫,他能夠確定,若是他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那碧眼青雷鷹也會緊跟着受到牽連。
「這一定也是那遊方尊者的手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幫我,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惜才」在感慨「遊方尊者」深不可測的強大力量之餘,楚陌心中又不禁有着一絲疑惑,不過任憑現在的他如何絞盡腦汁也難以想明白其中的因果緣由,就只能暫時將其按捺在心底,他相信這個答案總有一天會揭曉,現在解決眼前的事才是緊要。
「小子,是你就你這螻蟻一般的角色也配當我的主人」聽到楚陌的驚雷一喝,大發狂瘋的敖丕精神一振,似乎恢復了一絲理智,根據意識中的冥冥牽引,它很快就確定了自己獻祭的對象就是楚陌,他還記得,那是闖進它洞府企圖盜它靈石的其中一人。
敖丕登時怒氣勃發,鷹目中陡然透射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芒,衝着楚陌狂吼道:「說,你是使了什麼骯髒的手段我敖丕堂堂碧眼青雷鷹,妖獸中的王者,我怎麼可能會臣服你這個如同微塵一般渺小的人類,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用了什麼卑鄙的伎倆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敖丕對於之前的事情已經全都不記得了,它只知道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擊暈,等它醒來的時候那由血祭所形成的契約圖紋已經深深的印在它的腦海當中,主宰着它的命運。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不甘,就算是「遊方尊者」當時也是以那無窮無盡的精神威壓以及摧枯拉朽、蓋莫能敵的力量才懾服住它。如今在它什麼都不知情的狀況下讓它臣服於一個那麼弱小的人類,它又如何能夠接受得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它在醒過來的剎那才會突然失去理智,發了瘋一般的在石洞中瘋狂亂撞。
楚陌雙目圓瞪,毫不示弱的凝視着敖丕,冷冷的道:「你問我這個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倒是你,你膽敢傷害我爹,這筆賬我早晚會跟你算清楚」
「就憑你」敖丕目露不屑之色,突然
「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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