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要紀昭昭殺掉羅安,現在羅安居然還沒死,她豈能不惱?想必是找紀昭昭興師問罪去了。
羅安就站在洞府門口看着她過去,也不着急,轉身又回了洞府。
「紀昭昭,你好大膽子!」香芸見了紀昭昭當即大聲喝問道,仆以主貴,在這無極四象宗,她還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香芸姑娘,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怎的這麼大脾氣?」紀昭昭道,還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
「哼,當然是你!」香芸叉着楊柳小蠻腰看着紀昭昭:「我問你,公主幾次有令,讓你殺掉羅安,上次你更是親自打了保票,這羅安為何到現在還活着?當初公主若不是看土地的面子,讓你得與公主相識,公主豈會將這種立功的機會給你?」
香芸一臉的兇巴巴,感情,這天庭七仙女沒事總偷偷下界玩,她們下界的嚮導便是土地,沒事便把土地喚出來問東問西,結果跟土府星君土行孫特別熟絡。
有一次土行孫見幾位公主實在無聊,便帶着七仙女來山門遊玩,恰巧紀昭昭看到,知是天庭七位公主,便極力逢迎討好。
恰逢土行孫要回西方去,這紀昭昭又是女人,陪着七位仙女也正合適,土行孫就讓紀昭昭給七位公主做嚮導,紀昭昭也因此得與大公主相識。
也是看七位公主顏面,鄧禪玉甚至收了她的弟子鳳竹雨為徒,自此紀昭昭身價倍增,在宗門就連掌門都要給幾分面子,要麼紀昭昭在宗門說話這麼管用呢,她身後不僅有大公主,還與宗門祖師爺土行孫、鄧禪玉夫婦相識。
當初為了結實大公主,紀昭昭對她這個丫鬟也是奉承的緊,也導致了香芸一旦下界也是囂張無比。
紀昭昭看了香芸一眼,做出一副恭敬之色道:「香芸姑娘,你有所不知,非是我不用心盡力,實在是羅安此子太過厲害,上次我親自出馬欲結果他性命,都被他打傷了,你看看這傷口。」
紀昭昭當即將被代向天打傷的傷口給香芸看,還一臉的委屈。
紀昭昭狡猾的緊,若論陰險狡詐,香芸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這麼重?羅安那小賊竟然能傷了你?」香芸一見傷口,也是無比詫異。
「那是,香芸姑娘有所不知,羅安那小賊最近也不知得了什麼機緣,修為突飛猛進,竟然連我都打傷了。」
「是嗎,他竟然精進如斯了?」香芸蹙着秀眉一臉的震驚,表情無比的純真。
紀昭昭察言觀色,心中暗笑,小丫頭片子跟我斗,老娘玩死你。
只是她卻不會表現出來,朝香芸笑道:「當然,香芸姑娘,我們師徒都已出手,卻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姑娘你看怎麼辦?」
這紀昭昭一臉的諂笑,表情還特別凝重,好像真的是以香雲這婢女馬首是瞻一般。
「這個嘛……」香芸也猶豫起來,大公主指定紀昭昭幹掉羅安,現在紀昭昭竟然不是對手,她自也不好再責怪她。
「姑娘!」紀昭昭察言觀色,笑道:「我有一計,不如姑娘看看可行否?」
「哦?你有計策,快說來聽聽。」香芸秀目高興的轉向了紀昭昭,見她態度虔誠哪裏有絲毫懷疑。
「依靠我不如姑娘親自出手殺了那羅安。」紀昭昭開口。
「我?」香芸張大了小嘴,須臾卻是哼聲道:「本姑娘若能出手早就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
還有句話她沒說出口,讓你動手不就為了找個替罪羊嗎?否則這嗜夫的罪名,她區區一個丫鬟哪裏承擔的起。
「我知姑娘心意。」紀昭昭繼續湊前道:「我可以帶姑娘去羅安洞府,姑娘在羅安洞府殺了他,屆時把那些丫鬟僕人一起殺掉,誰會知道是姑娘所為?我身為宗門長老,隨便找個理由向外公佈,搪塞過去就完事了,他區區一個金丹修士,縱是天庭誰又會徹查此事?」
微一停頓,紀昭昭又湊上前道:「姑娘,你說呢?」
「這個嘛!」香芸一下子沉吟起來。
公主給了她命令,讓她幹掉羅安,如今將近兩年過去,羅安不僅沒死,反而越殺越強,她也是有責任的。現在紀昭昭師徒又都不是羅安對手,自己不出手又怎麼辦?何況在這下界,只要做的乾淨點,消息不傳出去,誰又知道?
「紀昭昭師徒已經指不上,只能靠自己。」香芸暗自嘀咕,不由得她又看了紀昭昭一眼,心中暗道:「此女留不得,待做掉羅安,再將她們師徒一起殺掉,自可神不知鬼不覺,就算天庭調查,也完全可以將責任推給她們,到時死無對證誰又會真的管此事?」
香芸心中好算計,沉吟半晌,忽然道:「好,就以你之計,速速帶我去羅安洞府。」
「是,姑娘請隨我來。」
紀昭昭當即引着香芸離了玉蘭峰,兩人御風而行,往對面白虎峰而來。
山林中鳳竹雨就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她已經猜出這香芸是要親自動手了,不由暗自搖頭,羅安這廝越殺越強,屢屢出人意料,連她都不信香芸能殺的了羅安。
很快兩人就在羅安所在的白虎峰上降落,有紀昭昭引路,鶴靈兒等人自然也不會攔她,只不過路過幾人身邊時,香芸美眸中卻是隱現一絲殺氣,這幾個奴才都是被殺的命,就連剛才鳳竹雨隱在林中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都已被這丫頭列為打殺之列。
兩人推門而進,直接進了羅安洞府。
「奴婢見過主人。」一進來,紀昭昭便恭敬的上前向羅安行禮。
「什麼,你叫他什麼?」香芸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那不大的櫻口張的能塞進雞蛋去。
「我叫他主人,怎麼了?」紀昭昭一臉的平淡。
「你叫他主人?你可是宗門長老,還屢次要殺他的,怎可叫他主人?」香芸幾乎是吼叫起來,這太出乎她意料了,而且她已打定了主意要殺羅安,也絲毫不再掩飾。
「哼!」紀昭昭俏哼了一聲,隨即咯咯笑了起來,說道:「香芸姑娘,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羅公子早已是我的主人,就是公子讓我鋪床侍寢,我也是心甘情願的,怎會殺他?咯咯,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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