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榨了橙汁,倒了四杯出來分給大家喝。
喝完橙汁,吃完燒烤,周書玲和上官澹澹依然在聊天,劉長安聽了聽,原來是菜鳥之間的交流。
上官澹澹對現代化妝品毫無見識,周書玲也就最近才比較多化妝……這是商場統一管理的要求,但是周書玲在這方面知道的也不多。
相比較起來,當然還是周書玲要了解的更多一些。
菜鳥最喜歡互相交流了,如果一個比一個菜,那往往氛圍還挺熱烈的。
劉長安插不進嘴,也毫無興趣,一邊喝橙汁一邊看電視。
過了一會兒,她們突然不聊了,原來是約好了一起去平價商場的小貨柜上實踐實踐。
約好去逛一些平價超市,便宜的,偏僻的小店子,是女人們友誼真誠的象徵。
如果安暖和白茴真的一起去逛街,劉長安相信她們會專門挑大牌專櫃逛逛,顯示品味和高端審美。
周咚咚已經在沙發上抱着玩具睡着了,劉長安把她抱了起來,送回了她的小床上睡覺。
「明早想吃什麼?」周書玲送劉長安到門口,倚在門邊問道。
「隨便吧。」
「那我做肉包子了?」
「不想吃。」
「那米線?」
「今天吃多了。」
「那就熬粥吧。」
「行……吧!」
「真煩,我隨便做什麼了。」周書玲嗔道。
劉長安點了點頭下樓去了。
上官澹澹還在看電視,這小姑娘喜歡看深夜檔電視劇,基本都是一些婆媳家庭關係出軌婚戀倫理之類的狗血劇情。
「我看完了。」沒等劉長安催了,上官澹澹站了起來,走到電視機面前。
「慢着!」劉長安連忙喊住她,「這是我的電視機,你自己已經有一台在下面放着了!」
「我忘記了!」上官澹澹大聲申明,「你以為我會把你兩台電視機都拿走嗎?」
劉長安沒有說話。
「我已經有兩台電視機了,一台大的,一台鼓鼓的小電視機,大的那台比你的好……」
上官澹澹回頭拿了保溫壺,念念叨叨着下樓去了,她只是以為自己帶了電視機上來看了而已,他就以為她想都拿走他的電視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太后之腹。
劉長安也相信她是無意的,但是防澹澹搶電視機之心不可無。
周書玲上樓之前,已經把餐桌收拾了,劉長安把曬在陽台上的衣服收了進來,然後就去改毛線衣去了。
劉長安坐在床上改毛線衣,沒有改完,摸着柔軟的毛線衣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感覺到溫度比昨天有所下降,睜開眼睛摸到毛線針繼續改毛線衣。
其實人長得好看,穿啥都能好看,如果不是很合身,例如大了一些,也不過是穿出可愛的感覺而已。
劉長安改了一半,就停下手來,起床帶着陸斯恩到外面去跑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在菜市場買了一些凍雞胸肉,一些筒子骨和玉米粒回來,準備做成飼料餵給陸斯恩吃。
劉長安不但不會吃了自己的狗,對自己的狗還是會照顧照顧的,加餐。
回到家裏,劉長安在梧桐樹下擺好案板,準備把骨頭敲碎,把雞胸肉剁碎一點,剛剛開始忙活,周咚咚就跑下來了。
「長安哥哥,你在做什麼好吃的啊?」周咚咚咬着手指頭問道。
「給狗吃的,你也想吃?」劉長安打了一下她的手,都六歲的小朋友了還咬手指頭。
「如果是好吃的,為什麼會不想吃呢?」
「去那邊站着。」劉長安指了指樓梯口,不想和這個愚蠢的小孩說話了。
周咚咚跑到樓梯口站了幾秒鐘,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又跑了過來。
「怎麼又過來了?臉皮真厚。」劉長安繼續剁骨頭。
周咚咚伸手扯了扯劉長安的臉,又捏了捏自己的臉,比較了一番。
「你的臉皮比我的厚!」周咚咚得出了結論,「和媽媽買的豬皮一樣厚!」
「以後讓你和陸斯恩一起吃飯。」劉長安威脅道。
周咚咚看了看筒子骨和雞胸肉,趴在劉長安的後背上期待。
「真是個愚蠢的小孩。」劉長安嘆了一口氣,回頭看着周咚咚的表情,就知道她並沒有理解成為威脅,而是一種美好的期待了。
「我機智勇敢。」周咚咚馬上反駁。
「你是個愚蠢的小孩。」
「我機智勇敢。」
「愚蠢的小孩。」
「我機智……機智……」周咚咚遲疑了一下,「可是……老師表揚說我天真活潑。」
「那就天真活潑吧,去找雞蛋姐姐玩。」劉長安指了指上官澹澹的房門。
剛才房門打開了一絲縫隙,然後又悄悄掩上了,劉長安知道是上官澹澹起床了,打開門看了一眼發現劉長安就在門外幹活,她就不想出來了。
周咚咚便去找上官澹澹玩去了。
劉長安繼續做狗糧,然後餵給了陸斯恩吃,沒有給周咚咚吃。
吃完早餐,劉長安因為上午沒課,繼續在家裏一邊看電視一邊改毛線衣,上官澹澹被周書玲牽着去了寶隆中心……等周書玲開店以後是比較空閒的時候,周書玲帶上官澹澹去逛逛下河街。
劉長安接到了一條驚人的消息,安暖和白茴一起回學校了。
一起,並不是同時段分生了兩件獨立行為的意思,而是真正的兩個人結伴同行。
劉長安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沒有試圖去琢磨女孩子們的心思,她們在想什麼,如非必要,不用去試圖分析。
這時候白茴和安暖剛剛走到寶隆中心樓下。
「你給劉長安發短訊嗎?」安暖在發信息,白茴隨意瞄了一眼,隨口問道,好朋友之間瞅瞅別人發信息很正常,如果是私隱短訊人家一般也會避着的,所以沒有關係。
「嗯啊,我告訴他我們一起去學校了。」安暖也隨口說道,表示這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白茴也不想說話什麼他一定會很意外,或者很吃驚之類的話,這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說完之後,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白茴的手指對在一起,抿着嘴唇,東張西望。
安暖撥了撥髮絲,然後拿着手機打開屏幕,看了看,又關了。
「我看看他有沒有回信息。」安暖指着手機說道。
「他很少看信息吧,有時候看了又不回。」白茴了解這一點是沒有問題的,同學們都知道。
「對啊,挺討厭的。」安暖也沒有表示自己作為女朋友有特殊待遇。
「走吧。」安暖指了指前方。
白茴先邁開步子,突然覺得安暖一定在後方看着自己後腦勺,於是回頭看了一眼,果然和安暖的目光對上了。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自然,非常融洽,一點也不尷尬。
白茴昨天晚上回去了,覺得既然住在同一家酒店,不打個招呼,不約一下明天是否有課是同一時間,一起回學校,好像不大合適。
畢竟是好朋友了。
於是她敲了敲門,安暖顯然有點意外,聽白茴說要一起回學校,拒絕好像也不太妥當啊,於是便答應了。
「我們好像還是頭一次一起回學校啊。」白茴有些感慨地說道。
「是啊,畢竟以前一個住河東,一個住河西。」
白茴笑了笑,一個河東,一個河西,好像有點寓意啊。
兩個人閒聊着,漸漸消解了那點不適和尷尬,畢竟是老同學,共同話題還是挺多的……只要不有人先挑事,還是很和平的。
劉長安這時候已經改好了毛線衣,因為上官澹澹已經被周書玲牽走了,劉長安便把毛線衣放在了家裏。
「小劉啊,你還真是多才多藝啊,不但是個秀才,還會針線活。」錢老頭悠哉悠哉地走了過來稱讚。
「你要拍樹?」劉長安指了指梧桐樹。
「今天不拍樹,我今天有件好事要送給你。」錢老頭微微昂着頭,抿住嘴唇,一副你猜是啥事的樣子看着劉長安。
「你做好事。」劉長安轉頭就走。
「別走啊。」錢老頭連忙拉着劉長安,「我告訴你,我外孫女,也考上了湘南大學。我準備把你介紹給她做男朋友。」
劉長安看了一眼錢老頭的長相,拱了拱手。
「我外孫女長得還挺秀氣滴!」錢老頭拉着劉長安,「你們都一個學校的,先認識認識嘛……」
「我覺得你這老頭,就是想讓我矮你幾輩,方便你以後在牌桌上對我指手畫腳。」劉長安一眼就看穿了錢老頭。
「莫這樣子講咯!」錢老頭尷尬地笑了笑掩飾一下。
劉長安沒理會他了,準備去酒店一趟,看看柳月望和凌教授的狀況,今天凌教授應該會恢復過來了。
劉長安來到寶隆中心,按了按門鈴,便耐心地等着。
過了一分鐘沒有動靜,劉長安才按了第二次。
這回沒有等一分鐘就開門了,開門的是凌教授。
「恢復過來了啊。」劉長安露出了慰問的笑容。
「是啊……剛給你發了信息,突然有點心慌,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凌教授摸着自己的臉說道。
一直想恢復正常,恢復的是自己的生活,家庭和工作,或者說恢復的是自己的人生。
可真恢復了,那種短暫的青春體驗,又讓人有些傷感。
「好的,我幫你檢查下。」劉長安走了進來。
在沙發上坐下,劉長安握着凌教授的手腕檢查了一下,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凌教授對那種皮膚微微灼傷的刺痛感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了,只是略帶緊張或者期待地看着劉長安。
「如果說有後遺症的話……」劉長安看着凌教授的表情,笑了笑,「那就是皮膚變好了一些,尤其是排毒器官煥然新生,接下來這段時間裏,你會有一種青春煥發的健康感覺,但是不會出現逆生長那麼誇張的情況了。」
「那太好了。」凌教授拿着手機,從前置攝像頭裏看了看自己,確實覺得皮膚真的好了很多,便讓劉長安也過來看了看,試探着問道:「是比以前皮膚好多了哦?」
「你這是攝像頭自帶了美顏效果。」劉長安得提醒她。
「那我也感覺好多了。」凌教授不好意思地關掉了屏幕。
劉長安發現很多女性,自拍多了,美顏用多了,人也自信了……這是好事,自信是好事。
可是自信變成了沒有自知之明,甚至生出了優越感,產生了一種「你看我自拍這麼好看我比那個女明星誰誰誰不更漂亮?我的男朋友那應該也是她男朋友那個級別的小鮮肉」的心理定位,那就是腦子出問題了。
女性容易沉溺於幻想,難以自拔,甚至分不清自己幻想中的情景帶給自己的感覺和現實的差距,這也是女性追星群體中某些人言行舉止格外偏激暴躁的原因之一。
凌教授不和柳月望比,還算是長得可以的,和很多人年輕時更漂亮不一樣,凌教授現在的身材和氣質加分太多,比她年輕時更富有女性魅力。
「柳教授呢?」劉長安問道。
「昨天晚上睡太晚,現在正睡得迷糊呢。」凌教授起身,「我去叫她。」
正說着,柳月望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劉長安瞬間轉頭,盯着窗外,看着那晨間被霧靄掩蓋了七八分的城市江景。
「快回去!」凌教授看到柳月望穿着睡衣,連忙擺手驅趕。
柳月望看到了劉長安,但是劉長安仿佛並沒有發現她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直扭頭朝着另外一個方向沒有回頭,沉醉於窗外的高層景觀難以自拔的樣子。
柳月望連忙捂住嘴,跑回了臥室。
劉長安這才回過頭來,「剛才柳教授出來了嗎?我好像聽到聲了。」
「是啊,她又進去了。」凌教授笑容溫柔,這真是個細心的好孩子,知道如何不讓人尷尬,也懂得規矩……尤其是自制力和反應極快,要是普通的男人,只怕會一直瞪着,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他就只說聽到聲了,意思是什麼也沒看到。
凌教授之所以看出來劉長安是裝模作樣,主要是劉長安扭着脖子看窗外一動不動的樣子有點久了,窗外都是霧氣,沒啥看的。
更何況凌教授也知道劉長安是那種身手神奇,耳清目明很不一般的高手,哪裏會看不到?只是他瞬間的反應太機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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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寫個大章節,不再短小無力,所以一直寫到現在,猝死型寫手月初求個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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