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彎腰從地上撿起長發男子的頭盔。
他準備用這頭盔當武器,畢竟對方有這麼多人,手裏還都拿着棍子,就算排隊讓他打,他的拳頭也受不了。
祁東直起身子,朝周圍的騎手揮了揮頭盔,示意他們放馬過來。但是,周圍的機車突然停了下來,嘶吼聲也隨之消失。
就在祁東感到奇怪的時候,七點鐘方向的一個騎手摘掉了頭盔,露出一張寬額尖腮的臉孔。
「喂,小子,馬上滾出rb,我們就放過你!」猴臉男子開口大聲說道,臉上滿是厭惡的神色。
讓祁東吃驚的是,這人說的不是日語,而是地地道道的漢語,還帶着點地方口音。
吃驚歸吃驚,祁東依舊警惕地看着四周,絲毫沒有理會那人的意思。
「喂,你聽到沒有!我特麼最討厭中國人了,別逼我動手收拾你!」見祁東不理他,猴臉男子的語氣兇惡了許多。
「你是中國人?」祁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聽祁東這麼一問,那猴臉男子一臉鄙視,恨恨地說道:「呸,老子才不是中國人,在中國出生就一定要當中國人嗎?老子已經移民rb了,成了光榮神聖的rb人!你這隻豬玀,快點滾出rb,要不然我就把你砍成碎塊扔進太平洋里!」
不得不說,祁東第一次遇到這種飛車黨,也是第一次被一大幫混混圍困,即便他實力不凡,難免有些不安,但在他聽到這猴臉男子的話之後,不禁雙拳緊握,心中憋着一股勁想發泄出去。
他心中已經出離地憤怒。
他從來沒有想到,在現在這個社會,還有這樣的賣國奴。
流着中國人的血,卻幹着跪舔着rb人的事。
熊熊的怒火在祁東胸口燃起,憤怒已經讓他失卻了冷靜,之前對於這幫子暴走族的謹慎,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
他深吸一口氣,飛速朝那猴臉男子沖了過去。
見祁東突然發難,那猴臉男子慌慌張張地把頭盔戴回頭上,然後才把手放回到油門上,猛地一擰。
但是,機車的嘶吼聲剛剛響起,祁東就已經衝到了他跟前。
電光火石間,祁東用雙手反向抓住車把手,用力一拽,眼前的這輛雅馬哈就被連人帶車拽翻在了地上。
隨後,祁東把那猴臉男子從機車座位上拖了出來,一把掀掉他的頭盔,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朝他臉上打去。
「啪!」清脆的響聲甚至蓋過了機車的嘶吼聲,那猴臉男子腦袋一歪,從嘴裏吐出兩顆牙和一大口混合着唾液的血水。
祁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都不配說中文!」
說完之後,祁東又一腳往對方屁股上踢去,直接把猴臉男子踹到了那群騎手那裏。
猴臉男子口中發出虛弱的咿咿呀呀聲,聽着像是日語,似乎是在向周圍的騎手求救。
不過令祁東奇怪的是,周圍的騎手非但沒有過來幫忙,反而都在肆無忌憚地笑着,那笑聲透過頭盔,顯得格外怪異。
發現沒人過來幫他,那猴臉男子面色通紅,轉而用漢語朝祁東大罵道:「混蛋,快住手!你敢打我們rb人,我的兄弟會打死你的!我的兄弟會把你……」
祁東沒讓他繼續說下去,一個頭盔甩過去,直接把他砸暈了過去。
說實話,他挺為這傢伙感到悲哀的,賣國求榮而得不到主子們的認可,真是個可憐蟲……
下一刻,機車的嘶吼聲再次在球場內響了起來。
祁東再也沒有慌張,他撿起猴臉男子的自來水管,朝着向他駛來的紅色鈴木隼迎頭揮去。
金鐵交擊的刺耳聲響起,緊接着是頭盔破碎的聲音,駕駛鈴木隼的騎手被硬生生打落了下來,捂着面孔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而那輛紅色機車則繼續往球場邊緣的鐵絲網衝去。
接下來,一輛接一輛的重型機車嘶吼着朝祁東衝來,坐在上面的騎手揮舞着手中的棍棒,從各個角度往祁東的身體招呼而下,
祁東不停地跑動着,饒是他動作敏捷,面對這麼多機車的衝撞和棍棒的夾擊,他也是被逼得左支右絀,狼狽不堪。
「砰!」祁東的後背重重地挨了一棍,得手的那個騎手發出一聲興奮的怪叫,又是一棍朝他頭上落下。
疼痛使祁東怒火更甚,暴怒之下,他抬手硬接住棒球棍,忍着虎口傳來的劇痛,把對方從機車上一把扯了下來,然後一棍子朝那騎手揮擊而去。
「咔擦——」棒球棍應聲而斷,騎手的頭盔也被打得支離破碎,露出滿臉是血,已昏厥過去的面孔。
祁東的強悍也使那幫人心驚,面對越戰越勇的祁東,那幫騎手也是謹慎了很多,騎着機車圍着祁東轉,不再輕易出手,而是在分散祁東注意力的同時,伺機出手。
騎手們時而把包圍圈縮小,時而擴大,不斷地給祁東製造壓力,騎車揚起的塵土和尾氣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渾濁起來。
挨了一棍子之後,祁東冷靜了下來,右手握着自來水管站在當中,身體一動不動,但是眼睛已經把每個人的一舉一動盯得死死的,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打棒球的狀態。
在一輛機車剎車聲響起的瞬間,祁東出手了,左腳向後退去半步,躲開了一根棒球棍,自來水管甩手打去,偷襲騎手的右手被生生打斷。
「啊!」騎車落地後翻滾了幾圈,慘烈的叫聲響徹球場,圍困祁東的車陣也被打亂,不得不停了下來。
趁着這一個寶貴的機會,祁東在圍攻的騎手眼皮底下,雙手各拖着一輛翻倒在地的機車,朝球場的一個角落走去,嘴裏還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過來試試!」
雖然聽不懂祁東在說什麼,那幫騎手卻一時間不敢動手,骨頭被打斷的聲音還歷歷在目,那個被打斷右手的傢伙還在哀嚎着,不免使得他的同伴也心顫。
跑到角落後,祁東把兩輛機車橫着堆放在身前,這樣一來,他的兩側是鐵絲網,身前又有機車擋着,對方很難開着機車闖進來。如果對方不能使用機車合圍,那他的危險無疑下降了不少。
被機車圍困,對祁東來說是很吃虧的事情,他需要集中精力面對四面八方的敵人,還要提防隱蔽的偷襲,使得他長時間處在高度的精神壓力之下,難免產生一絲疲憊感。
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無疑給自己找了一個有利的位置。
果然,那伙機車黨沒有無視阻礙物衝上來,而是在距離障礙物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下來兩個騎手,想把橫放在地上的機車移開。
祁東冷笑一聲,上去就是一人一棍子,把兩個騎手打翻在地上。
其他的騎手見狀立刻破口大罵,有幾人甚至摘下頭盔朝祁東砸來。祁東像打棒球一樣把砸過來的頭盔擊飛,頭盔反彈之後反倒擊倒了幾個人,凡是有人靠近就上去打一棍子,那些人也一下子奈何不了他。
對着祁東大聲辱罵了一番後,其中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嘰里呱啦地跟其他幾個騎手說了一句,隨後,剩餘的七八個騎手一同抄起武器,越過機車朝祁東猛撲而來。
祁東見狀心中一驚,但很快做出了應對。
忍着挨了一棍子,他抓住一個騎手當做肉盾,揮着自來水管,愣是把七八個人全部打到在地。
而那個被當做肉盾的傢伙,早就暈死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替祁東挨了多少棍子。
剩下那些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輕一點的也是被打斷肋骨,相比起來被打暈的反而是最幸運的。
此時整個球場上能站着的只有祁東一個人,一堆人或躺或趴在地上哀嚎,看起來相當的悽慘。
以祁東的力道,為了自保自然是不會留力的,不過他也不想弄出人命,儘量避開了要害,否則這些傢伙就不只是受傷了。
解決完所有人,祁東長吁出一口氣,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浩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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