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怎麼知道那人就是太學院的太傅胡正初呢?世子宮裏的太學院師傅頗多,年輕年長不乏其人,這又跟時間地點和身份有什麼關係呢。」莫邊一臉的疑惑還是想不通。
百里天澈淡淡一笑纖長有力的食指在額邊輕輕的敲了敲,好好動動腦袋想想,還有什麼信息漏掉的?!
除了搔頭還是搔頭,莫邊感覺他的腦迴路有點顛簸阻塞,到底少主怎麼肯定的說出那人的身份呢,「少主,卑職愚鈍,實在猜不到了。」
「這個也難怪,有些情況可能你並不了解,我雖長在百里府里,但幼時卻是在姬氏族裏生活過一段時日的,姬氏畢竟是舊皇族,族裏保留了許多皇室習慣,太學院裏的師傅每日負責教導皇子們的課業,但都是有時間定數的,比如開始於卯時三刻,結束於未時一刻,學裏的師傅不可留在宮中過夜的,但是唯獨一人可以,就是學裏的太傅,所謂『豎子成材日行夜臥亦需有師』,就是這個道理。」天澈手裏摩挲着一隻玉色茶杯卻不曾喝去,手心裏不斷傳遞着茶水的溫度。
「是的,整個雲周朝誰不知道胡侍郎大人做了十年的世子太傅,繼而被咱們天朝皇帝破格提了吏部侍郎,如今連他那長子都替他陪伴世子左右常於宮中行走了,看樣子早晚也得提拔個中廷尉什麼的。」莫邊暗暗冷笑,「而且珊瑚正是在夜間遇到的他,哼哼,日防夜防原來真是『家賊』難防啊!」
窗縫似乎有細細的冷風透入屋內,百里天澈手指一緊手裏杯子的水有些微灑了出來,「大約快到節下,這客棧的老闆忙的都顧不得修繕這些個門板窗子了吧。
莫邊聞言悄步來至窗前,「呼啦」一聲迅速拉開窗子探出頭往門外的走道前後一瞟並無異樣,便關嚴了窗子復又回來。
「現在咱們也摸不透這整件事跟胡氏到底有多少牽連,不過有了這條線也就有了追查的方向,」百里天澈放下茶杯出神的望着剛剛關掉的窗子那漆黑的眸子裏又斂了一層霧氣:「此人在朝為官一直是沉穩低調與世無爭的口碑,雖然那東西他也是偶然得之,但是眼看着姬氏一族蒙遭大難仍藏匿不交即是存了禍心!至於他到底想幹什麼暫不清晰,但是有一點就是這個人心思晦暗縝密絕不不簡單!」
呵呵,天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千篇一律,人人稱道的君子卻是個奸詐小人!
莫邊此時也是恨的咬牙切齒,想到那姬氏百十口人的性命就這樣白白斷送了,他胡正初脫了不了干係的!
「不過,少主,我還有一事不明?」莫邊歪着頭雙手叉在身前,「那匣子是如何到了水池裏的?它總不能自己長了腳吧。」
「問得好!我也很奇怪,按說這『龍犄』是天下人人都想擁有的靈物,既然有人能從皇殿中順利取走為什麼不據為己有而是拋入池中?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除非……」百里天澈忽然神思飄遠,寒星乍現,似乎隔着這屋子也能看到幼時那點模糊記憶的畫面,有一滴眼淚曾經真實的流過他的臉龐,即便所有人都告訴他那只是一個小小孩童在睡夢裏的癔症而已。
「除非什麼啊?」一頭霧水的莫邊眼裏此時的百里天澈似乎又陷入那種莫名的困境裏,他自小跟班在百里天澈身邊,但是有時候卻也真看不懂他的心思,比如剛剛那種突如襲來的孤獨和迷惑像是結了蠶繭一層層把他包裹起來讓人窒息。
「少主是想到了什麼?」仍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沒什麼,就是在想或許大家都把始作俑者想的複雜了,或許是惡作劇或許是出於報復心理,才會那樣做吧。」神情轉換如此之快,那些雜念一閃而過,百里天澈很快就恢復之前的淡然。
「惡作劇?報復?,究竟是什麼人會這樣做呢?」莫邊摩挲着下巴,憑他想破腦袋也無果。
「我想,大概是個會經常流淚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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