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山間林道,依舊一路芬芳盎然,此時兩匹馬上的人兒各懷心事,胡四喜緊緊偎着百里天澈身後側坐在馬背上,而莫邊獨自乘馬跟在後面一直拿眼睛瞟着前面「不安分」的小賊。
胡四喜此時跟美男公子共乘一馬,腳上的酸痛早就無知無覺了,她雙臂環繞百里天澈腰間,將腦袋靠在他的後背上,嘴裏還時不時叫喚着:「哎呦,好痛啊,好痛。」豈不知身後一串白眼無窮無盡的「殺」來。
眼看着鷹愁澗就在眼前,胡四喜腦袋裏飛快的轉着,看着那竹園裏的茅屋有青煙升起,那老頭兒應該是回來了。
一入茅屋正堂,百里蠡正坐在竹椅上撥弄着他的「七星珠算子」,胡四喜本來走在中間,一看見白鬍子駝背老頭兒一下子推開前面的莫邊。
「師傅救我啊!」她踮着腳一路梨花帶雨的奔了過去,「撲通」半跪在百里蠡衣擺前像個苦主似的大哭起來。
「這,這是怎麼說的。」百里蠡不知所措,「為師只是讓他們把你接回來,並沒有要處罰你的意思。」
「嗚嗚嗚嗚,師傅一去數日,我以為師傅再也不會回來了呢。」胡四喜衣袖拂面傷心欲絕的哭着。
「好了,好了。」老百里慈眉善目的勸慰着。
百里天澈和莫邊站在門口一臉茫然,這一切發生的是那樣自然親切又溫馨,好像他們真是不該出現的外人似的。
「天澈見過老叔公。」百里天澈及時反應過來並垂首作揖道。
「莫邊也見過百里老大人」莫邊跟着拱手作揖道:「老大人,這人也給您老帶回來了,有些事還是要問問清楚的好。」
「嗯?哦,是了,是了,」百里蠡一聽立即換了一副面孔,「讓這孩子一鬧,我差點忘了。」
胡四喜落袖抬眼剜了那二人一眼,可那人家完全沒看到似的一副等着看好戲的嘴臉。
「啪!」一聲驚堂木嚇了所有人一跳,「你給我跪好了,我來問你,我走時如何交代與你的,家門未曾看好,灶房的火都是生冷的,居然還敢私自下山逃離師門?」百里蠡撅着鬍子瞪着眼質問道。
「師傅,徒兒冤枉死了,不,不是冤枉死也得餓死在這園子裏,您老出去風流快活了也不管我的死活……」
「放肆!」百里蠡氣的鬍子眉毛快要粘在一起了。
站在一旁的那二人臉上也是紅一陣青一陣,看樣子也憋的難受。
胡四喜嘴一咧復又委屈哭道:「我可還是個孩子哩,有娘生沒娘疼的苦命孩子啊,既然想讓我在這園子裏自生自滅,師傅你當初為何還要把我捋了來呢?」
「這,這說的什麼話。」百里蠡一聽後面說的不大像話了,「為師怎麼讓你自生自滅了,為師收你為徒是看中你的星運資質,我的眼光可是高着呢。」
「我感激師傅授業之恩,可哪裏能天天啃生筍子,您看,這餓的都皮包骨頭啦。」她故意捲起褲管,「哎呦,好痛!」
「怎麼回事這是?」老頭兒一眼看到她的左邊的腳踝已經青腫起來,開始微微沁出血點。
「就是他倆,以大欺小,恃強凌弱!」她手指往後一指,正中那兩個面無表情的正在聽故事的「客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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