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何尋 第九章 特殊一課

    張尋從逍遙閣出來已是三天之後的上午，來到丹峰看望仙姐，準備給她講述楊過和小龍女這對神鵰俠侶的故事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哪知還未開講，就聽仙姐說道馨嵐、小雪、碧荷、玉嬋要看他和仙姐的《尋仙戀》這齣歌舞劇，只好暫時按下晚上再在仙姐被窩裏講了。張尋說道：「仙姐，既然要演出，乾脆就面向全宗所有人好了。就當我這個宗主和你這個供奉為那四十名當年只有七八歲的學員，現在都年滿二十的外門弟子上一節特殊的公開課好了！對情竇初開的他們也有很好的教育意義。時間就定在三天後的黃昏，地點就在思過崖，這三日裏，我會佈置好場景舞台的，你讓馨嵐她們通知弟子們到時。觀看就好了。演出過後，該是雙向選擇的時候了，各靈峰不能一直只有峰主執事而沒有弟子啊！」

    晚上，張尋摟着仙姐的嬌軀深情講述着神鵰俠侶的故事。胡仙兒聽完，白了愛郎張尋一眼，嗔道：「我說那天，某人在床上做着美夢，一下仙姐一下凶狐的在那說着夢話，流着口水一臉神情猥瑣的樣子。原來是要學楊過征服小龍女啊！有了動力就是不一樣，某人那夜過後悟劍就努力多了。呵呵！叫我凶狐是吧！魔鬼教練是吧！該死的狐狸是吧！信不信本狐仙一腳把你踢下床去，照樣一頓鞭子抽的你這笑看風雲的花心劍客體無完膚啊！」張尋賠笑道：「我的好仙姐，我這點微薄功夫哪是您的對手啊！別說笑看風雲了，就是翻山倒海也離不開您的手掌心不是！您就放過我吧！只是個惡趣味，不要當真嘛！」看着愛郎作出一幅賤賤的樣子，胡仙兒刻意擺出的一臉兇相頓時就消失無蹤，被逗笑了。輕輕用小手捶打張尋的胸膛說道：「要是再被本狐仙聽到你再這樣稱呼，本狐仙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本是威脅的話語此刻張尋怎麼聽都是嬌妻仙姐在對自己撒嬌罷了。呵呵！本來就是，隨着自己練成笑看風雲，凶狐、魔鬼教練、該死的狐狸這些稱呼本來就沒有了，只有仙姐。這些仙姐哪會不明白，剛才只是夫妻之間的逗嘴，增加情趣而已。

    以張尋的陣道造詣，在思過崖簡單佈置一番，就足以形成幻境，讓那些修為最高也就是築基中期的外門弟子在觀看演出的時候身臨其境了。至於馨嵐、小雪、碧荷、玉嬋四位夫人是明白孔聖那句「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的真義的，倒時會裝作看不透幻陣，觀看《尋仙戀》的。原銘道之風成員和武當精英他們就是純粹觀看演出，看不看的透幻陣都無所謂，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觀感。

    黃昏過後，演出開始，張尋和胡仙兒的人狐之戀看的眾人是如痴如醉。張尋富有磁性的歌聲，胡仙兒動人心魄的靈魂之舞深深吸引着台下的觀眾。當胡仙兒滿是憂傷的演唱那首《白狐》的時候，更是讓所有女性觀眾襟然淚下，最後一幕張尋和胡仙兒重歸於好更是讓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演出完畢，其他人都相繼回去，思過崖上只剩下四十名依然沉浸在《尋仙戀》中的外門弟子。換過衣服的張尋和胡仙兒沒有驚動他們，這四十名弟子能從《尋仙戀》中悟到什麼就看他們自己了。一個時辰後，四十名弟子才先後從參悟中醒來，排成整齊的隊列，向他們的宗主張尋和即是宗主夫人又身為宗門供奉的胡仙兒深拜一禮。張尋待四十名弟子行完禮後大聲說道：「剛才是我和仙姐給你們上的最後一課，我宣佈你們現在晉級為內門弟子，明日上午就開始選擇靈峰和各自的師傅吧！希望你們牢記剛才的感悟，無論是對情、對愛還是對道，這些感悟都會是你們的寶貴財富，讓你們受益無窮。這就是我和仙姐為何要讓你們這些築基弟子觀看《尋仙戀》的原因。現在回去休息，好好想想選擇誰來做你們的師傅。當然選擇是雙方面的，我們這些金丹期以上修者同樣會選擇收誰做自己的弟子。所以根據自己的心性和偏好去選擇，至於實力，在我們面前你們都是一樣的弱小，就不用考慮這個因素了。」說完之後，張尋和胡仙兒就離開思過崖，往丹峰飛去。

    第二日上午，問道山下尋仙石旁，類似於張尋前世招聘會的樣子，張尋和其他所有宗內金丹期以上修者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張桌子，等待着四十名新晉內門弟子上來面試。除了胡仙兒這個已經渡劫成功的渡劫後期修士（胡仙兒渡的是升為九尾天狐的劫，並不是飛升劫，所以不是大乘期的所謂飛升失敗的散仙，修為相當於人類修士的渡劫後期，也就是飛升劫之前。）全宗共有張尋、何馨嵐、慕容雪、碧荷、玉嬋五位分神期修士，張行、張倩雯、張秀雅、張銘、霍文瑛、溫煦、江語蓉、王方、余東升九位元嬰修士和原銘道之風小隊成員十四位金丹修士。一共二十九位可以招收弟子，或許是四十名弟子把昨日他們宗主的話聽進去了，又或者他們本來就比較務實。他們並沒有一窩蜂的選擇六位分神期以上的宗主和宗主夫人來做師傅，即便是那九位元嬰修者也只是有一人選擇，反倒是十四位金丹修士大多都收了兩位弟子，沒有出現讓張尋原本擔心的金丹修士一開始無人選擇的尷尬場面。

    張尋和五位夫人雖然都有兩位弟子選擇，但六人各自都只收了一名弟子。倒不是這批弟子資質不好，而是張尋和五位夫人即將出去歷練，在宗門裏待不了多久。也就是說，招收的弟子是要帶在身邊的，外面不比宗門，各種危險都可能有。張尋和五位夫人各自照看一人還可以，兩個人的話就有點捉襟見肘了，而且人多目標也大。還是讓元嬰期和金丹期的那些長老執事們去帶吧！

    張尋收的弟子叫韋應強，對這名弟子他有些印象。韋應強對陣法之道很感興趣，張尋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給四十名學員上陣道課講解陣法的時候，這韋應強就是聽的最認真的學員。課後自己親自示範如何佈陣破陣，雖說學員們當時都只是不到十歲的孩子，肯定是看不懂的。但四十名孩子中只有這韋應強在思考而且向張尋提了問題，而其餘孩子只是單純的對初見事物的好奇，覺得陣法有些神奇而已。張尋當時還給了一本《陣法入門》這韋應強作為鼓勵，後來忙於悟劍也就慢慢淡忘了這事，也就沒能給韋應強單獨指點陣道。直到剛剛這韋應強來到自己面前說想成為自己的弟子，張尋問過理由之後才回想起來。原來韋應強收下宗主獎勵給他的《陣法入門》的那天，就立志成為一名陣修，這十年來他除了必要的修煉之外其餘時間都花在了學習和驗證陣法上面。昨晚看過《尋仙戀》後，得知宗主這次也會招收弟子，今日清早他就拿着那本《陣法入門》等待着宗主出現。

    張尋把韋應強帶到了思過崖，然後說道：「應強，既然這些年你一直在鑽研《陣法入門》這本書，想必基本陣法你都學全了，算了為師也不為難你了，你就擺一個你最精通的陣法出來，為師看看這本《陣法入門》你悟透了幾分。」說完之後，張尋就進了逍遙閣，一個小時後才出來。看到韋應強佈置好的陣法，張尋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碎石往那陣旗旁大約三米處一扔，陣就破了。張尋對已經看傻了不明白自己的陣為何如此輕鬆的就被破了的韋應強說道：「應強，陣旗是陣法的核心，威力確實是最大的。你佈置的是火陣，那麼這面陣旗就應該插在陣中火靈氣最濃郁的那一點上，這一點稱之為陣心。而你的陣旗所插的位子卻插在了火靈氣由濃郁變稀薄的交界處，如果是外行來破陣，問題還不大，但是遇到精通陣法之人，哪怕他不是修士，沒有任何修為，那都是致命的破綻。要破你剛才的陣，只需要將碎石或銅錢等等輕小之物扔到比陣旗更靠近陣心的位置就可以了，不用像為師剛才那樣準確的扔在陣心處。你看看你的陣旗離陣心有多遠，差不多三米遠，只怕三四歲的小童都能把碎石扔到足以破陣的位置。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現在連陣法學徒都不是，如果是別人做你師傅或許還能容忍，但你既然認我為師，就要滿足我的要求。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把差距控制到半米之內，如果做不到，我勸你還是修行別的好了。應強，不是為師要為難你，你剛剛布的還是你最熟悉的火陣，那其餘四行陣法你都不能使用陣旗，合陣那就更不要提了。陣旗不插在陣心處不如不插，像你剛才那樣使用陣旗說難聽點完全就是找死。這是為師給你上的第一課，回去好好想想吧！希望你三天後不要讓為師失望。」

    韋應強原本還以為自己自學成才，在陣法一道上很有天賦，剛才師尊的一番話無疑是當頭棒喝，可笑啊！自己簡直就是井底之蛙。宗主只收了自己一名弟子，這是天大的殊榮，絕不能讓師尊失望，我要做的更好。不光火陣，金陣、木陣、水陣、土陣我也要把陣旗與陣心的差距控制在半米以內。

    知恥近乎勇，三天後張尋再次來到思過崖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是五座陣法，火陣的陣旗已經很接近陣心了，其餘四陣差距也都在半米之內。張尋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應強，你是我的弟子，就要這樣嚴格要求自己。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這三日一直沒合眼吧！回去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