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何尋 第十二章 進入都城

    眼下已是九月中旬，張尋算算時間也該動身前往都城曲阜了，畢竟岳父大人有意城主之位，自己肯定要從旁相助的。而且張尋現在有了聖前舉人文位，不必參加鄉試和府試了，直接參加院試就可以了。而院試自然在位於曲阜內城的考試院舉行，剛入萊蕪外城時制定的計劃是進入萊蕪內城，就不合現在的情況了。張尋想既然現在就要去曲阜，那乾脆就先在那安家好了。這不是一件小事，張尋晚上就帶着馨嵐和文欣去了何府，準備去問問岳父的意見。

    何家家主的書房裏，張尋向岳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何家主想了想說道：「可以，我全力支持你，我叫馨嵐的二哥文濤過去發展。」張尋說道：「那好，小婿明日一早就動身前往曲阜，一有消息就派人及時通知您。」何家主說道：「你還是要把主要經歷放在科舉上，盡力提升文位，財富是需要實力護衛的。」張尋回道：「小婿明白，振興文道是小婿一生的追求。不早了，小婿就回去準備了。」何家主點頭說道：「好，那我就不留你了。」張尋走出書房，來到院子裏見到馨嵐和文欣也在，知道馨嵐和文欣已經分別和岳母和韓伯說完了跟隨自己去曲阜的事，就一道回了張府整理物品，準備遠行。

    第二天早上，張尋一行五人就坐上馬車，車夫駕着馬車出西門向着曲阜的方向疾馳而去。車廂里，四女裏面，馨嵐畢竟是大家閨秀，文欣是蘊香閣着力培養多年的頭牌，兩女就在一起坐着閒聊。而碧荷和玉嬋貧苦人家出身，又被變賣成了婢女，雖說馨嵐和文欣待她們很好，而且平時有外人在，怎麼說也還是尊卑有別。現在出了萊蕪城，又是在馬車車廂里，兩女看着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很是興奮，畢竟她們以前都從未出過城，也不了解城外的世界，自然就很好奇。

    一路上十分順利，兩個時辰來到了曲阜外城的東華門門口，曲阜不比萊蕪，畢竟是一國都城，城門處的盤查還是很嚴密的。張尋走下馬車，看那城門中間的大道上有簡易的木製隔欄，旁邊站着一胖一瘦兩名城衛，就走上前去，剛欲開口道明身份，那胖城衛走上來，惡狠狠的大聲叫道：「你這鄉下小子，怎這麼不懂規矩？以為這都城是你想進就能進的。你胖大爺今天把話撂這，你今天不拿兩千兩齣來這門你小子進不去。」張尋這時哪裏還不知道這城衛見自己面生，坐的馬車也不錯，這是要狠狠宰自己一筆。張尋沒想到自己只是不喜歡成天穿着那聖前舉人的定製衣服，顯得自己愛炫耀似的，就被別人當成了「肥羊」。張尋氣極而笑，說道：「我也把話撂着，你今日不但拿不到錢，還有牢獄之災。」說完就回到馬車取了文房四寶出來心裏想到「不是有絕世之作就能顯聖嗎？那就再來一首好了。嗯!就《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吧！誰要前世自己是三國迷而且明代楊慎這首詞確實經典。」

    張尋開口唱到：「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邊寫邊唱，唱完也就寫完了)唱完，就有一股龐大的文氣進入體內，洗滌文心。這次是在曲阜，孔聖的故鄉。這裏的文廟被天下人稱為聖廟，所以這次顯聖更快，動靜更大。聖廟顯聖之後，天空再次傳來聖音：「聖前舉人張尋天資聰穎，一月之後再作絕世之詞《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刻於文碑之上，供天下人習之。」聖音一出，天下皆驚。要知道以前能將作品刻在文碑之上的最低都是半聖。

    那胖城衛在張尋唱出第一句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可他哪能阻止;別說他了，就是大儒都阻止不了絕世之作誕生。現在知道自己剛才是在為難聖前舉人張尋胖城衛徹底傻了，自己最好的結局都是在大牢裏度過餘生。那瘦城衛在張尋唱出第一句的時候心中暗道「不好」就立刻跑向東華門城衛統領那裏匯報經過，剛匯報完，聖音傳出，那統領哪還不知道這事鬧得多麼大，氣的上前就是一頓大嘴巴子抽過去，只見那瘦城衛就成了豬頭。叫來兩名心腹把瘦城衛看管起來後，自己就立刻趕去東華門。

    張尋知道馬上就有人來東華門找自己了，就坐上馬車等着。那統領一路跑到馬車前，剛欲開口賠罪，張尋道：「你是這東華門的負責人吧！我只保證我不會為難你，其他的就靠你自己去打點了。」

    國王和翰林院的院長大儒胡長順在聽到聖音之後，立刻就派出秦大人和付、陳兩位翰林去東華門接張尋。在那統領剛剛離去不久，張尋再次見到了秦大人和付、陳兩位翰林。城門口不是敘舊之地，此刻又是中午，秦大人對張尋說道：「坐本官的馬車，我們進城去那絕味樓為你接風洗塵！」張尋說道：「小生上月二十八已經成婚了，後面馬車上坐着我的家眷。還是秦大人您和付、陳兩位翰林的馬車先行一步，小生隨後就到。」

    絕味樓是這曲阜城裏最大的酒樓，環境優美，裝修雅致，最重要的是這裏的菜式豐富，俱是美味佳肴。那絕味樓的招牌還是去年國王御筆親題的，自然這曲阜城裏的權貴名流都願意來此消費。四輛馬車很快就到了絕味樓前，眾人下車。秦大人和付、陳兩位翰林看到四女，對張尋說道：「你小子好福氣，左擁右抱不說，而且都是美人啊！」何馨嵐和鍾文欣這時自是一前一後向秦大人和付、陳兩位翰林行禮問好。秦大人走在最前面，一行人走進這絕味樓。那絕味樓的跑堂自然認識秦大人這禮部侍郎，就迎上來說道：「秦大人光臨小店，讓小店蓬蓽生輝啊！」秦大人擺手說道：「本官每次來這絕味樓你都這麼說，好了，本官要在這為一行遠道而來的客人接風洗塵，你去安排上一桌宴席去聽濤小院」然後就帶着眾人去了聽濤小院中的餐桌那兒，坐下等着宴席上來。

    那跑堂是個精明人，要不然也做不了這絕味樓的跑堂一職。聯想起剛才的「聖音」跑堂立刻去找了掌柜，說道：「小的覺得那位年輕書生應該就是那張尋公子了，那兩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小的想必然就是翰林院的翰林。」掌柜一想這跑堂的分析確實有理有據就來到後廚吩咐主廚拿出自己最大的本事去做這道宴席的菜，一定要讓客人滿意。

    聽濤小院裏，秦大人和付、陳兩位翰林這時自然問起那絕世詞作《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的事。張尋就把先前自己在東華門口被那胖城衛刁難的遭遇道出然後說道：「小生當時氣憤不過，又不想再回頭穿上聖前舉人的衣服以文位壓人，恰好近半月來重溫文昌大陸三千餘年歷史，有所感悟，就隨興唱了出來。」秦大人和付、陳兩位翰林心裏想「尼瑪，一言不合就作出絕世之詞，要不要這麼牛逼，讓自認文采超群的自己情何以堪啊？你是不以文位壓人，你是以文道才華直接一棒子把那胖城衛打死。幸好自己和這妖孽小子還有點交情，是友非敵，要不自己就該頭疼了。」

    一桌豐盛的酒菜上來，酒自然是曲阜這最為知名的「孔府宴」酒，據說最早是由孔聖嫡孫子思所釀，後來配方才流傳於民間。菜是這絕味樓主廚精心烹調的名菜佳肴，自然美味絕倫。一桌人喝着好酒，吃着好菜，相談甚歡。張尋提到自己欲在這曲阜安家落戶，一心備考的事，秦大人說道：「這個好辦，你兩次作出絕世之詞，為魯國大增光彩，吾王已下旨賜給你一套府邸。並讓我帶你明早入宮面君。」張尋知道這是朝廷向他遞出的橄欖枝，畢竟朝廷和文廟是兩條線，對真正的人才，兩方勢力都是要盡力爭取的。於是回道：「吾王心繫江山社稷，還掛念小生的生活起居，小生惶恐。小生必竭盡所能為國效勞，為君分憂，不負吾王厚愛。」這頓接風宴進行到這也就結束了，秦大人和付、陳兩位翰林就各自回去復命了。

    張尋和四女初來這曲阜城，又閒來沒事，出了絕味樓，就沿着街道逛起來，體驗這都城的繁華。那車夫則駕着馬車去了曲阜城內設施最好的客棧隆生客棧，把馬車停好後就去櫃枱訂了一套小院。黃昏時分，在城中逛了足足一下午的張尋和四女來到隆升客棧，回到小院主房裏休息片刻後，那車夫就把買來的晚餐送了過來。張尋一邊吃飯一邊和四女說了下自己接下來幾日的安排，用完餐，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歇息。

    第二日凌晨四點，張尋就來到秦府門外，待秦大人出來就一起上了馬車，秦府的車夫就駕車往王宮而去。車廂里，張尋拿出一個那種裝書畫捲軸的長盒遞給秦大人後說道：「小生幾次麻煩秦大人，大人之情無以為報，這是那《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的原作，請大人笑納。」秦大人知道張尋定然有事請他幫忙，只是現在不是談事的時候，就說道：「那本官就厚顏收下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這時候，馬車到了王城中門，自然有王宮禁衛前來搜查，那禁衛一看是禮部侍郎秦大人和聖前舉人張尋公子，就說道：「秦大人、張公子，卑職職責所在，還請兩位給個方便。」秦大人和張尋點頭說道：「無妨，該怎麼查你就怎麼查。」那禁衛例行公事一番，就揮手讓手下打開大門放行。到了殿前廣場秦大人和張尋下車踏階而上往勤政殿(王宮主殿，也就是朝會議事之所，民間所稱的金鑾殿。)走去。到了殿門口，秦大人說道：「張尋，你在此稍候片刻，本官先進去參加早朝了。」張尋道：「大人請便，小生就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