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怡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正要快步進去看個究竟,卻聽見下面還沒有爬上來的大頭正在吃力的喊着。「你們這對狗男女,就不管老子了,」
蔡怡聽到大頭氣憤的嚎叫,望了望宇軒,兩人不由相視而笑,轉身探頭看了看正有氣無力在懸崖上掙扎的大頭。
大頭滿頭大汗,驚恐的看着下面,兩隻手旋轉使勁的拽這攀援繩。的確這宇軒和蔡怡兩人只顧看那石頭上神奇的字,把大頭給忘了。
「拽緊了,我拉你上來。」宇軒對大頭喊着,兩手也跟着拽住攀援繩。「準備好了,拉吧,」大頭一邊將攀援繩在手掌上又轉了一個圈,一邊喊道。
宇軒和才兩人同時拽住攀援繩,有節奏的喊着:「一……二……三,一……二……三……」大頭直覺手掌刺疼,如同坐人力吊籃一樣,一下一下的往上伸。
大頭體重不輕,一會兒宇軒和蔡怡便滿臉脹得通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才將大頭拉了上來。
大頭虛脫了似的,趴在地上,半餉沒有動彈。蔡怡冷眼望了望大頭,正要準備嘲笑他一番,被宇軒制止住。「現在找到了三號洞口,也就意味着我們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拜託二位。能不拌嘴就不拌嘴,好不好,」此時宇軒的語氣有些嚴肅,像是再下命令。
宇軒出身部隊對,骨子裏有一股奇特的震懾力,特別是嚴肅的時候。蔡怡似乎也意識到了他們兩個人的不識時務,也就不再說話。下一步他們將隨時需要面臨葉輝強大的隊伍,也就是說他們隨時都要和那些十惡不赦,殺人不眨眼的狂徒對決。
宇軒此話一出,三人之間的氣氛也就變得認真嚴肅了起來。宇軒有條不紊的指揮大頭將攀援收好,再將洞口收拾乾淨,儘量不留下有人來過的痕跡。一番準備以後,三人全副武裝進入了三號洞。
走進一看,門口那塊石頭上還刻着已經褪色的五角星,下面是一首盪氣迴腸,氣勢磅礴的詞《滿江紅》,雖然刻槽上原本朱紅色的油漆都已經脫落,但依然能看得清楚其中的內容。
蔡怡,用白淨的手撫摸着這滿經風霜,罩上了厚厚一層塵土的石頭。眼睛有些濕潤,回頭望了望大頭和宇軒,感傷地照着那刻錄在石頭上的詞,念道:「怒翅沖天,鯤鵬嘯,風雲凜冽。驚夢斷,鐵蹄蹂躪,九州破碎。六億同胞悲與痛,三年抗戰血河淚。號角起,何懼虜倭殘,降魑魅。屠刀血,千古罪。衣帶水,和為貴……」
蔡怡終於念不下去,哽咽地說道:「這首詩我奶奶能倒背如留,正是我爺爺作為敢死隊隊員,軍醫在出征之前留給奶奶的。」
大頭和宇軒被蔡怡這激動的情感感染,仿佛回到了那個崢嶸的歲月,身體裏熱血沸騰,鬥志昂揚。難怪蔡怡的爺爺要在此刻上這首氣勢磅礴、盪氣迴腸的滿江紅,看來再此處,他們作過戰鬥動員,都抱着必死的鬥志奔赴了戰鬥。誰也沒有料到,緣分輪迴,在幾十年後的今天,他的孫女再一次在這看到了這首詞,品味了維護正義的大義凜然與胸懷國土的雄心壯志。
蔡怡擦去眼淚,從包里拿出一個包裹的十分嚴密的本子,打開。那泛黃的紙張,可以看得出這個筆記本記在了很多有關於他爺爺和奶奶的故事,其中也包括這首深深雕刻在石頭裏的詞。
蔡怡是個認真嚴謹的人,一字不差的對照這石頭上的詞,的確與那古老筆記本上所記載的一字不差。她還清楚的記得,爺爺奔赴戰場那年,正是抗戰三年,中國節節敗退,大片國土淪喪的時代。
宇軒上前,拍了拍蔡怡的肩膀:「好樣的,你爺爺知道你跋山涉水來到這裏,就為尋找他的遺骨,他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
蔡怡點着頭,咬了咬牙,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大頭和宇軒,說道:「出發吧,我們,有此詩引路, 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爺爺的遺骨,也一定能將葉輝這幫惡人繩之以法。」
「嗯,你奶奶也會欣慰的,這是她老人家最大的心愿。」大頭憋了憋嘴巴,一副一定要報仇雪恨的樣子。
這個三號洞口,因為洞沿相對裏面地勢要低,雖然這個峽谷這幾天連續下了幾場暴雨,但雨水並沒有倒流進來,裏面保持得十分的乾燥。從佈滿灰塵的地面來看,並沒有人走過的腳印,說明這個洞已經有幾年甚至幾十年沒有人來過了。
此時幾隻被宇軒他們三人的動靜驚到的飛鳥,張着翅膀撲騰着,尖叫着,朝外面飛了去。
這飛鳥體積相對較大,扇動的翅膀撲騰着空氣,形成一股氣流,三人毫無防備,只感覺飛鳥的肚皮擦着他們的頭頂而過。接着一連串的飛鳥跟着飛了出來,三人只好集體蹲着,等這些盤踞在洞裏的鳥兒飛完了,才起身。
根據地圖上的標示,三號洞與一號洞主幹相連的洞離這裏還有一百多里,加上這些地道年久失修,沒有通風設備,裏面肯定存在缺氧或者倒塌,道路不通的現象。
「大家都把輸氧設備帶好。」宇軒說着,從黑匣子裏拿出三套輸氧設備遞給大頭和蔡怡。這一刻,大頭和蔡怡才看清這笨重的黑匣子裏裝的除了有十副微型輸氧設備以外,還有幾個體積巨大,奇形怪狀的玩意,上面有四個輪子。很顯然,這是一種微型交通工具。
「這是什麼玩意,」大頭好奇的蹲下,看着宇軒快速熟練的安裝這那玩意。其實早在出發決定來救刁學明之前,宇軒就做了充分的準備。但是後來大頭和蔡怡的加入,使他對於裝備的補充還沒有來得及,這種情況下也就只能將就將就了。
同時宇軒也就早預料到,這地道遍佈人和地區各地,路途遙遠,而且很多地方無法用車輛通行,所以特地弄來了這可以摺疊的電動滑板車。
很快,宇軒安裝好了一輛電動滑板車。可是現在他們有三個人。儘管宇軒備用了一台,也還差一輛,看來他們中間其中 兩個人只能合用一台滑板車了。
這滑板車與其他市井小孩用的那種滑板車不同。輪胎相比之下要大兩倍,四個輪子下面還有減震,扶手上竟然還有架槍的和架手電的專用座架。安裝後的整個體積也起碼比普通滑板車要大五倍以上。
大頭好奇的擺弄着這外形拉風的玩意,喜出望外的說道:「我還以為要咱們要徒步一百多里呢,有這玩意,咱們就不愁了。」
蔡怡望了望正在認真安裝滑板車的宇軒:「看來宇軒根本就沒有準備三台滑板車,這下怎麼辦,」
宇軒一邊麻利的裝車,一邊說道:「這車最大承載重量是一百五十公斤,我們每人身上的裝備加上體重基本到了三十公斤公斤左右。所以……「說着又望了望大頭。
大頭立即說道:「那沒有關係,我和蔡怡駕一台電動滑板車,宇軒你駕一台,到前面帶路便是,這很好解決。」
宇軒停下手中的夥計,望了望大頭。這與蔡怡同駕一台滑板車,正是與蔡怡難得的親近機會。而且這滑板車,只有前面有扶手,也就是說在後面的人必須摟住前面人的腰才能站穩。這如此沾光的事情,一下就令大頭來了興趣。
這麼多年來,他和蔡怡,還從來沒有零距離接觸過,這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宇軒仔細的盯着大頭的體型,目測了他的體重,也不再說話,因為他並不想破壞他的好事。如此一來,蔡怡也開始目測大頭的體重。
半刻,蔡怡懷疑的看着大頭,說道:「請問大頭兄弟,你的體重多少,」
大頭見蔡怡主動問他,不由心裏暗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剛好一百五斤。」說着,心猿意馬地笑了笑。
宇軒似乎明白了蔡怡的意思,不想壞了大頭的好事,於是連忙說道:「好,就這麼定了,你們倆人駕駛一輛,我在前面引路。蔡怡疑惑的看着宇軒,一本正經。宇軒別開蔡怡的眼光,繼續安裝車子。
一會,第二輛滑板車也已經安裝完成。三人再一次重新整理好各種裝備,準備出發。宇軒快速將手槍和手電架好,將車開到前面。蔡怡和大頭上車。宇軒並不回頭,而是在前方安靜的等待他們。
這種滑板車宇軒也是第一次使用,以前他在特種部隊的時候,還沒有這玩意。雖然在黑市弄這玩意的時候,也沒有說清楚具體能承載多種,雖然說明書上是這樣寫的,但也不一定準確。這種情形下倒還不如讓大頭試試,或許能行,也了了大頭想與蔡怡來一次親密接觸的願望。
蔡怡在大頭的後背站好,因為滑板車雖然比普通的要大,但也剛好只能容得下兩個人緊湊的站立。蔡怡前胸貼住大頭的後背,因為大頭體重較宇軒要重了十公斤,加之又都是肥肉,體積比較大,所以兩人只能合為一體,才能站穩。
「出發,」已經站穩了的大頭,喊道,也頓時來了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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