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怡,」大頭不由低聲的喊道。用眼神暗示她身後有不明生物。
那生物雖然離蔡怡只有四米遠,但柴火發出來的光不足以照見那是什麼生物。
蔡怡瞟了瞟大頭,從大頭驚慌和恐懼的眼神中可以知道,她後面有危險。蔡怡的奶奶是醫生,從小教過她中醫方面的知識,這些知識中也就包含了野生動物的一些習性。
為了防止自己的動作引發後面不明生物的襲擊,她只得紋絲不動的坐在那。大頭剛要拿出手電筒去照那到底是個什麼野外生物,被宇軒制止。
眼看那一雙帶着冷光的眼睛越來越近,大頭早已經嚇得臉色慘白,蔡怡的額頭上也冒着汗珠,依舊不敢動彈。
宇軒手裏握着那把剛才割野豬肉的刀,腳掌實實的踩在地上,用眼神告訴蔡怡,不要緊張,配合他的動作。
因為那不明野物在蔡怡的後方,為了不至於開槍誤傷到蔡怡,宇軒準備用匕首來抵抗後面的野物。只是因為光線不強,後面那發着白光的生物到底是什麼,他們三人,誰也不清楚。
那一雙帶着寒光的眼睛移動得十分的緩慢,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味道。突然,那生物像箭一樣朝蔡怡飛了過來。宇軒心中一緊,立即跟着朝蔡怡撲去。
大頭借着微弱的光,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頭奇怪的雙頭蛇。宇軒的快速撲救,將蔡怡壓在身下,在地上連續翻滾。
那條雙頭怪蛇本來直朝蔡怡的腦袋飛來,因為宇軒撲救及時,撲了一個空,直接朝大頭撲去。
大頭情急之下,一個後滾,那雙頭怪蛇張着誇張的大口,朝大頭的屁股上就是一口,接着大頭髮出慘絕人寰的慘叫。
宇軒和蔡怡在沙地上翻滾,聽到大頭的慘叫,知道那頭怪蛇已經改變目標,正在襲擊大頭。
此時,蔡怡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宇軒,快速起身,抓起一根正燃燒着的樹棍,使勁朝大頭的屁股揮去。一個火球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重重的落在那頭怪蛇的腦袋和大頭的屁股上。
看來那怪蛇怕火,立即鬆開了已經咬住大頭屁股的血盆大口,朝另外一個方向逃去。
「快救大頭,我去抓那跳蛇。」蔡怡呼道,一個箭步朝那一條雙頭怪蛇跑去。
宇軒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只見大頭的屁股鮮血直流。大頭正臉部扭曲的趴在沙地上,撅着受傷的屁股,齜牙咧嘴的喊:「疼……疼死我了。」
宇軒快速上前,此時蔡怡正拿出手槍,朝怪蛇逃跑的方向邊跑邊射擊。槍聲在空蕩的山谷迴蕩,四周的狼吼聲也變得越來越密集。
「大頭,大頭,你怎麼樣,」宇軒扶起正趴在沙地上的大頭。
大頭臉色發白,嘴唇發烏,沒有想到這種奇怪的毒蛇,毒性這麼快就開始發作了。
宇軒撕開大頭的褲子,大頭雪白的屁股上留着四個深深的牙齒印,不是蔡怡驅趕得及時,恐怕這塊屁股肉都要被那怪蛇撕扯下來。
宇軒在特種部隊的時候也遇到過各種毒蛇,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雙頭怪蛇。由於這種雙頭怪蛇咬的正是大頭的屁股,根本無法使用壓迫性的方法將血流壓住,如果毒性蔓延到心臟,那大頭就必死無疑了。
宇軒想着,再一次拿出匕首,從火堆撿起一根樹枝。橫插在大頭的嘴上。「兄弟,忍着點。」
大頭只覺的死神已經來臨,也不在挑剔,老實的用嘴巴銜着那根樹枝,口齒不清地說道:「快,老子不想死。」
聽大頭的聲音,可以判斷這種蛇毒有麻醉神經的作用,宇軒想着,快速的劃開大頭被怪蛇咬中的屁股。很快黑色的血順着刀口劃開的地方流了下來。
蔡怡氣喘吁吁的趕了回來,手裏提着那頭粗大的怪蛇。
這時,宇軒才看清楚,這條怪蛇,全身上下呈紅色,足有兩米長,二十斤。那蛇腦袋已經被蔡怡的子彈打開花,蔡怡的一隻手拈住另一隻腦袋下方的七寸。
這蛇的腦袋成蒲扇裝,正常的時候顯得不是很大,但剛才張嘴咬大頭屁股時的大小要比現在大十倍。
那隻被蔡怡拈住七寸的腦袋吐着信子,也是紅色的。
大頭見蔡怡提着那條恐怖的蛇過來,吐出剛才宇軒插在他嘴巴的樹枝,顧不上屁股劇烈的疼痛感,驚恐地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蔡怡不停,提着蛇走近:「瞧你這熊樣,抓不到它,你就死定了。」蔡怡說着,揮手間就將那頭怪蛇的砍了下來,蛇尾也不停地擺動。
宇軒心理一咯噔,沒有想到這蔡怡膽子的確挺大,竟然敢對這種怪蛇動手。
蔡怡不慌不忙,從後面的口袋抓出一把新鮮的,說不出名字的樹葉,放進嘴巴里嚼了半刻,有吐了出來。
這會兒,大頭屁股上的黑血已經留了一地,大頭扭曲着臉,嘴唇依舊發烏,有氣無力的嘴巴里罵着各種髒話。
蔡怡將那嚼碎的樹葉放在手掌,接住從蛇身體裏流出來的鮮血,在手中來回搓了搓,遞給正在搗弄大頭屁股的宇軒。
宇軒接過那一坨奇怪的東西,疑惑地望着蔡怡。
「將這玩意敷在他屁股上,我們得馬上走。」蔡怡說着,馬上轉身去收那些還沒有來得及用的帳篷。
宇軒看了看蔡怡遞給他的那一坨血葉模糊的東西,朝大頭屁股上的傷口拍出。接着大頭再一次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喊,不一會竟然昏了過去。
這下可以把宇軒嚇壞了,連忙上前,掐住大頭的人中,很快大頭有恢復了殺豬般的哭喊。
這時,四周只覺傳來一陣陰風,周邊的樹木也跟着發出沙沙的聲響。
宇軒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忙上前捂住大頭的嘴。
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向四周,只見四周有無數雙帶着寒光的眼睛正盯着他們。
「快,上車,」正抱着宇軒做好的野豬肉罐頭往車上放的蔡怡回頭低聲的喊道。
從這情形看,他們已經被狼群包圍了。狼怕火。宇軒想着,立即抓起一個火把,使出渾身力氣,抱住宇軒便往車上跑。蔡怡快速的關上尾箱門,朝天空開了兩槍,一個側轉,轉進車中。
四周的狼群聽到槍聲並沒有離開,宇軒抓住手中火把,朝狼群飛去,火把剛好掉落在一處雜草中,立刻引燃了小溪便的灌木,很快沙地與小溪之間形成了一條長長的火龍。
狼群見到火龍,開始爭相發出「喔嗚嗚……」的叫聲。
狼是聰明的動物,知道對手不好對付,但並不離開,似乎在等待時機,隨時對他們進行攻擊。
宇軒利用這個空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笨重的大頭弄上車。
蔡怡宇軒已經將大頭弄上車,立即啟動車子,沿着小溪而上。小溪旁雖然都是沙礫地,但還算平坦。車子快速的穿過黑暗,朝前奔跑。因為路面的崎嶇,大頭在顛簸中碰觸到屁股的傷口,又開始叫喊了起來。
山中的狼從未見過這種龐然大物,也不跟着他們的汽車奔跑,而是在他們快速撤離以後,聞了聞那半邊掉在地上已經烤熟的野豬,又聞了聞那條雙頭怪蛇,慢慢的三三兩兩的離開。
這剛進山林,就遇到這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這是他們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之前宇軒雖然多次參加野外作戰,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需要花這麼多的力氣來對付這些野外生物。
此時離交換後面那一箱鐵疙瘩已經只有二十八天了,可現在離三號洞還有近三百公里,按照今天白天的進度,起碼得兩到三天才能趕到三號洞口。
宇軒想着不由更急的心急了起來。
不知行進了多久,天也亮了。昨晚整晚的折騰,三人已經精闢精疲力盡,停下車,在小溪邊洗了把臉,又繼續前進。
為了保證體力,蔡怡和宇軒輪流開車。後面的大頭,臉色好了很多,只是屁股還腫着,他只能趴在後面的座椅上,貼身的感受着山路帶來的顛沛流離。
田弘卓派出的特警隊在人和地區搜索了一天,一無索獲,只是在一處峽谷找到了一輛紅色的吉普車,還有掛在樹上的三塊錫合金吊牌。
這次尋找或者說制止宇軒是葉淼親自帶隊,這是田弘卓給他的懲罰。上次人和抓捕葉輝葉淼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葉淼手裏提着那三塊吊牌,拿出手機,看了看,嘴裏罵道:「踩你媽,這是什麼鬼地方,一地信號都沒有。」
說着,快步走到車上,拿出衛星電話,快速撥通了田弘卓的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葉淼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的嚴肅,腰杆也挺得更直了:「報告田局,在一個無名大峽谷找到一輛紅色吉普車,和三塊吊牌,上面有宇軒和一男一女的名字。」
電話那頭的田弘卓沉沒了半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聲音變得有些無力:「吊牌帶回來,車子留在原地,你們可以收隊了。」
田弘卓放下電話,臉上寫滿了失望。其實開始他就知道,要在這個時候找到宇軒並制止他,那是一件難上難的事情,只是,儘管這也,他還是派葉淼去,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罷了,更何況,這個時候,宇軒已經深入山谷,進入無人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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