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坐立不安的坐在後排,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宇軒依舊在熟睡,也不好把他弄醒,無奈之下,也只得再一次趴在後排座椅上,等待蔡怡回來。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依然不見蔡怡採藥回來的身影,這讓大頭實在坐不住了,撅着屁股將宇軒搖醒。
宇軒被大頭遙醒,以為又發生了什麼大事,急忙問道:「怎麼回事。怎麼的了,到了嗎。」
宇軒說着,望了望大頭,神色有些不對,在看看四周,不見了蔡怡的身影。
「發生什麼事了。說,」這下宇軒開始激動了起來。
大頭吞吞吐吐地說道:「還沒有到三號洞,蔡怡上山幫你找藥去了……」
宇軒大腿一拍:「壞了,你個豬腦子,怎麼能讓一個女人獨自上山去採藥。」
大頭不服氣:「我根本就沒法制止,人家一心掛念着你,我想欄也欄不住。」
宇軒望了望大頭,知道他那德性又來了,醋罈子翻了一地。這時一個可怕的問題在宇軒的腦袋裏冒了出來。他不由急忙從手扶箱拿出地圖。
根據定位和地圖顯示,他們現在已經出了人和地區末端,也就是已經進入了真正的原始森林,這一塊蔡怡已經用鉛筆標了一個圈,上面寫着「金龍山脈原始部落所在地」。宇軒不由額頭上冒汗,心裏暗暗嘮叨「這蔡怡怎麼這麼糊塗,明知道這裏是原始人部落的活動範圍,還將車子停在這裏,停到這裏還不說,竟然還上山採藥……那原始人要是將她抓去……她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宇軒想着,再一次焦躁了起來。急忙跳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一杆火箭炮,再裝了大量子彈,左右別上槍。沒好氣地對着車內一臉茫然地大頭說道:「老老實實呆車上,小心屁股再次開花。」
大頭心中鬱悶,這還沒開始戰鬥,自己就成了傷員。但也無奈:「好吧,快去快回。」說着指着蔡怡上山的方向。
「記住,每個五分鐘呼叫她一次。」宇軒,說着,背着沉重的武器和裝備,大步跨過小溪。
大峽谷的信號阻斷本來就挺嚴重,加上此時蔡怡已經進入深山,信號連接已經處於無效狀態。
宇軒心中焦急如焚,不由再一次加快腳步。山上的灌木並不是很深,高大古老的樹木高聳入雲,遮天蔽日,雖然是白天,但也顯得十分的陰暗而恐怖。
由於長期沒有陽光的照射,越到深處,除 了一些喜陰植物生長以外,其他就是潮濕的腐葉,一股濃烈的奇怪氣味撲面而來。
幸虧地下鬆軟潮濕,留有蔡怡走過的痕跡,宇軒根據蔡怡的腳印深淺和相隔距離,大概能判斷這一段,她應該還是平安無事的。
停留在車上的大頭,已經徹底無法消停下來了,一轉眼距離宇軒進山已經也有了半個鐘頭。他按照宇軒交代的,每五分鐘呼叫一次,宇軒還能接收到他的信號,可是蔡怡那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此一來,他心中的石頭懸得更高了。
大頭知道,蔡怡雖然不一定喜歡自己,但他很清楚自己心裏的情感,加上這次任務也是他邀請蔡怡來的,一來她的確比任何人都熟悉地道情況,二來他也是想藉此機會,希望能培養好和蔡怡的關係,看能不能擦出火花來。
大頭幾乎不敢想像,如果蔡怡遭遇什麼不測,他該怎麼向蔡怡的奶奶交代,當初蔡怡和奶奶說的時候,是以尋找他爺爺的遺骨為藉口,雖然她奶奶極力反對,但蔡怡還是很堅定的跟着他們倆進了山…… 想到這些,大頭腦袋開始凌亂,甚至有一種抓狂的感覺。
宇軒一手握着刀,一手端着槍,背上掛着火箭炮,雙手交叉地架在前方,不停的掃視前方,腳步快速向前移動,踩得地上的腐也滋滋作響。
這時,宇軒的又一個擔心上來了,自己匆匆進山,忘了帶藥。如果再明天正午之前找不到蔡怡。自己的毒性再次發作。不但救不了蔡怡。連自己都要死在這山中。這嚴峻的形勢。讓他感到全所未有的艱難。不由讓他背心冒虛汗。
再說蔡怡如果真的被原始部落的原始人控制了。那就會有更大的麻煩。
宇軒邊想邊走。不停的呼叫蔡怡。很快蔡怡的腳步在一處水坑邊停下。
這水坑並不大。裏面的水清澈見底。溢滿的水順着一條小溝往下流去。有水漫出就意味着這是一潭活水。可以飲用。
宇軒在水坑邊停了片刻。蹲下喝了兩口水。水很涼。在這個炎熱的夏季。竟然有些刺骨。他捧上水。朝自己的臉上澆。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
遠處。宇軒再一次發現蔡怡的腳步在一處懸崖邊來回停留了很久。他心中一喜。不由快步走了過去。喊道:「蔡怡……蔡怡,」
只是不管他們怎麼喊。除了他的聲音被頭頂上遮天蓋日的樹葉彈射回來外。聽不到任何的回應。
大頭坐在車上左顧右盼。腦海里再一次響起了宇軒的叮囑。更加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覺。為了保證安全。大頭擅自做了一個決定。
他湊在窗戶邊。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忍痛撅着屁股。下車。爬上駕駛窗,啟動車子……
宇軒跟着蔡怡的腳步,走到一處梯度相對較小的懸崖邊,發現了蔡怡遺留下來的白色手套,一棵大樹上,還綁着一根粗大的藤蔓,一直延伸到懸崖下面。
懸崖下面很深,升起濃濃的水霧,根本無法看到底下,更不知道下邊是水還是陸地。懸崖的對面依舊是山脈,連綿不斷,時不時傳來各種怪異的鳥叫聲。
宇軒不再猶豫,收上匕首和手槍,抓住藤蔓,慢慢的往下降落。從懸崖的四周看,似乎有被蔡怡拔動過的痕跡。
「難道這就是銅仙草。」宇軒望着一株茂盛的植物,圓圓的葉子,只是顏色與其它的植物不同,不是綠色的,而是金黃色的,遠遠望去,和古時候的金元寶十分的相似。葉子上伸張着細小的須,卻長出一朵朵金黃的,形狀怪異的花。
宇軒從未見過這種植物,並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就是蔡怡口中所說的銅仙草,但從被拔掉的半邊枝葉來看,植物上的傷口還是新鮮的,流這金黃色的液體。
宇軒想着,一隻手握着藤蔓,伸出另一隻手,抓住剩下的半株植物,用力的拉扯。
植物的根深深的扎進懸崖,宇軒怎麼用力拉扯都無法拔動,這一刻他算明白了蔡怡為什麼只扯掉了半株枝葉。
無奈之下,宇軒只得從腰間抽出匕首,將匕首插進那株植物生長的石縫中。由於用力過猛,藤蔓突然下滑,跟着就掉了下來。
宇軒心中一驚,抓住匕首的刀柄,懸在了半空中。沒有了枝蔓作為攀沿物,宇軒只能依靠插在石縫中的匕首,單手懸掛在懸崖峭壁上,背後便是萬丈深入。
眼看,石縫的口開始慢慢裂開,情急之下,宇軒急忙摸出背後的另一把刀,快速的往另外一處石縫插去。就在那一瞬間,石縫徹底裂開,一塊被撬裂的石頭墜入懸崖,良久傳來一陣重物掉落與地面撞擊的聲音。
宇軒萬萬沒有想到這懸崖竟然會有這麼深,從剛才石頭掉落到落地的時間大致可以判斷最少也有一百五十米。想着,他不有心頭一緊,將被架空的匕首插進下放的岩石。
剛才那塊岩石的斷裂,也使那株被蔡怡撥去半邊枝葉的植物懸在了半空之中,露出了金黃色的根須,還有形狀奇異,酷似坐佛的果實。
宇軒一手攀住匕首,一手拿過那選在半空中的植物,塞進背後的武裝袋,然後再繼續往下,憑藉石縫的匕首作為支撐點,吃力的往下降落。
越往下,他心中的恐懼與擔心也變得愈來愈濃烈。蔡怡下到懸崖來,無疑是為了采這株植物,那也就證明這顆植物就是銅仙草,可為什麼蔡怡採到了銅仙草後沒有爬上懸崖返回呢。
憑藉匕首作為支點比有藤蔓作為降落繩要吃力百倍,沒有強大的臂力,那幾乎是無法完成的。宇軒雖然有強大的臂力,但當降落到五十米的時候,他已經明顯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長時間的超負荷運動,身上的水分也跟着快速的蒸發,他直覺眼冒金星,已經到了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時刻。
突然,一聲刀柄斷裂的金屬脆響,宇軒另一把匕首還來不及插進下方的石縫,瞬間完全失去着力點,宇軒的身體如自由落體,快速的往下掉落。接着重重地掉落在懸崖半腰一處自然伸展出來的平台上。
那個不算寬敞的平台,由於常年有落葉陳積,已經積累了足有一米多多高的落葉,宇軒感覺如掉在了棉花床上一樣,巨大的緩衝力,讓他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和知覺。
半刻,宇軒使勁,小心翼翼的地爬了起來,朝下面看了看,依然是看不着邊際的水霧籠罩。剛才的墜落要不是有這天然的台階,他將必死無疑。
四周依舊和很安靜,那些奇異的鳥叫聲也變得遙遠而若有若無。
宇軒回頭,卻發現這個天然屏障和一個洞口相連。洞口很大,足足有兩米高。也許是好奇,也許是為了尋找蔡怡,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樹葉,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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