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弘卓一直撥打宇軒的手機,始終不在服務區。此時宇軒帶着大頭、蔡怡已經進入了人和大峽谷,這地方荒蕪人員,老百姓早在幾十年前都遷移至了交通相對發達的地方,因此這地方連通訊信號塔都沒有,根本就不可能有手機信號,除非使用衛星手機。
一個可怕的結果從田弘卓的腦海里冒了出來。周海川的死讓他痛失良將,曾經他多次猶豫要不要結束周宇軒這個臥底的特殊身份,畢竟臥底是一項特殊的工作,必須深入虎穴,與狼共舞,隨時都可能暴露而遭到殺害。
如果這次宇軒深入虎穴,離奇斃命,那他就會是周海川的罪人,因為他曾經答應過周海川,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保證周宇軒的安全,可現在……
田弘卓無力的坐下,立即撥通了葉淼的電話。
宇軒三人在山谷河邊稍作休息,分吃了一些乾糧,便仔細開始研究蔡怡帶來的人和地區地道圖。
「咱們不能直接從葉輝他們進入的洞口殺進去,他們必定有防備。」蔡怡指着地圖上的一號洞口。
宇軒點頭表示同意。「從地圖上看,只有通過6號洞口,繞道他們的後方才能有勝算。」
蔡妍認真的看着宇軒指的六號洞口。有從包里拿出一張地形圖,俯身拿着放大鏡,仔細的研究地形。
「6號洞雖然對我們行進有幫助,但在他旁邊就有一條河,恐怕早已經大量積水,我們根本無法進入。」蔡怡說道。
大頭頂着碩大的腦袋,也跟着趴在地上:「你看,我絕對三號洞口可行,離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不遠,雖然地形是複雜了一點,但是是最近繞到1號洞口的捷徑。」
「這個地方恐怕很難,地勢險要,而且這個洞口有沒有被封住,無從知曉,加之過去了幾十年,早已經草木叢生,很難找到。」蔡怡馬上提出質疑。
大頭說話間,抬頭望蔡怡,不小心就看到了蔡妍領口下的尤物,蔡妍繼續看着地圖,並沒有察覺大頭的不軌行為。
宇軒沉思着,伸手一個巴掌便拍在大頭的腦袋上。大頭不爽地望了望宇軒,又試圖瞥一瞥蔡怡緊身運動服下的尤物,被蔡妍一腳踹了過來,連爬帶滾滾出去幾米遠。
被踹疼的大頭,齜牙咧嘴的看着宇軒。宇軒並不理會,繼續和蔡怡認真的研究着。
「好吧,咱們就沿河而上,直奔三號洞口。」大頭趴在三米外的草坪上,看着蔡怡和宇軒的腦袋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羨慕嫉妒恨恨的沖了上來。
「請問我們有足夠的油料開到三號洞口嗎,」
宇軒和蔡怡不約而同望向大頭的碩大的腦袋。
「嘿,你這豬腦袋一踹,便機靈了哈。」蔡怡調侃的說道,收上鋪在地上的地圖。
「這事我找就想到了,我車後面有300升備用汽油,來回可以往返一千多公里,應該足夠我們到3號洞口了。」
「如果3號洞口進入不成功怎麼辦,這裏離三號洞口少也有七百公里。」蔡怡沉思着說道。
蔡怡說得有道理,如果油料不夠,將對他們的行動帶來極大的不便,再加上如果時間拖的越久,刁學明被殺害的可能性就越大。
宇軒沉思了片刻:「為了節省油料,我們只能開一台車,蔡怡你的車留到這裏,我們就開這台黑色路虎趕往三號洞口,如果尋找失敗,我們返回這裏,再用你的吉普作為接力車輛,你看行嗎,」
蔡怡遲疑地望了望宇軒:「你的車排量比我的小嗎,要節省油料也只能開我的車。」
宇軒笑了笑,起身,打開後備箱,指着大木箱說道:「你的車很難裝下我的這些裝備,還是先開我的車。」
蔡怡和大頭舉頭看了看路虎車後面的大木箱,好奇的走了過來。
「葉輝不是一般的匪徒,可以稱得上悍匪,我父親,我妻子的前夫,都死在他手裏,沒有這些裝備,恐怕我們救不出刁學明。反而要搭上我們三個自己的命。」宇軒一邊說着,一邊打開木箱,各種手雷,手槍、機槍等一大堆鐵疙瘩黑黝黝的露了出來。
大頭像看到寶貝一樣:「哇,你牛叉,在那弄那麼多軍火,這都夠裝備一個特種排了。」
說着愛不釋手的拿起一把沙漠之鷹,搗弄了起來。
蔡怡低頭看了看宇軒的裝備:「行,那就先用你的車。」說着轉身,從吉普車後備箱拿出自己的裝備,直接甩了過來。正在玩槍的大頭毫無察覺。蔡怡的裝備包不偏不倚的打在大頭的碩大的腦袋上,再掉落在木箱裏面。
大頭再一次齜牙咧嘴地看着蔡怡:「你個娘們,讀書的時候是這個德性,怎麼長大成人了,還是這個德性。」
宇軒看着一臉無辜的大頭不由覺得好笑。蔡怡也不由笑了起來:「不欺負你,咱們三在這荒郊野嶺,哪裏來樂趣啊。」
大頭憤憤的小聲罵道:「總有一天我要你睡下面,我睡上面。」大頭說着,只聽見身後突然有東西倒下的聲音,回頭一看,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宇軒突然倒在地上,抱着腦袋,滿地打滾。
這一幕也讓蔡怡感到意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慌忙的沖了上來。
宇軒只覺腦袋裏的劇烈疼襲來,比昨天晚上來的更猛,更快。
大頭用力的抓住宇軒,只見宇軒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宇軒,怎麼回事,」
宇軒只覺得腦袋嗡嗡只響,吃力地喊着:「快……拿藥來。」
「什麼藥,在哪,」大頭着急的起身,爬上車四處尋找。蔡怡不慌不忙,用手掐了掐宇軒的嘴唇,宇軒的嘴唇立即流出一些鮮血。
蔡怡用手指蘸上些許宇軒的血,放到嘴邊舔了舔,再用力地提起宇軒的鼻孔看了看,凝固重地說:「你中毒了。這種毒很厲害。」
大頭四處翻找,終於在手扶箱裏找到了那個裝有藥物的黑色袋子,急忙跑了過來。
「中毒,怎麼回中毒。他身體強壯的跟頭牛一樣,」大頭疑惑地望着正用細長的手指壓着宇軒太陽穴的蔡怡。
「他中的是一種叫做頭疼散的毒。這種毒十分難解。」
大頭忙從黑色袋子裏拿出一粒白色的藥丸塞進宇軒的嘴巴里。宇軒吃力的將要吞了下去。
半會宇軒的腦袋上的疼痛感慢慢的消失,坐了起來。
「什麼是頭疼散。」宇軒吃驚的望着蔡怡,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毒藥。
宇軒和大頭齊刷刷地望着蔡怡。蔡怡搶過大頭手中的黑色袋子,看了看。
「這就是你所謂的解藥,」蔡怡拿出 一顆白色的藥丸,放到鼻子邊上聞了聞,問道。
宇軒點頭。蔡怡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宇軒:「這就是你說的所謂解藥……太無知了,這不過就是一包止痛藥,」
大頭不解的看着宇軒:「怎麼回事,前幾天都沒有這種情況,怎麼突然就中毒了。」
此時宇軒已經徹底恢復了,接過蔡怡手中的藥包。「看來這次是徹底上當了。」
「上當,誰能讓你上當,那是哪路神仙。」
宇軒指了指那一箱鐵疙瘩:「你以為這傢伙,那麼好弄到,我弄了一包假錢換這些鐵疙瘩,結果那傢伙發現了,說要拜把子,一起喝了壇酒,就中毒了。」
「我卡,你這是黑吃黑,最後被黑吃了。」大頭像聽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
蔡怡白了大頭一眼:「沒有同情心的傢伙,這哥們光靠吃着止疼藥,活不過一個月。」
宇軒預料到這些兇險的,但沒有想到死亡竟然這麼快向他走來。
死對於他來說,他並不怕,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就已經在鬼門關走過很多遭了。只是他所擔心的是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
「那咱們回去吧,抓緊治療。這傢伙還有兩個妞在家裏需要照顧。」大頭傷心地看着宇軒,有望了望蔡怡。
「放你的屁,哥死不了。「宇軒憤怒的看着大頭,轉身往車上走去。
大頭立即拉住宇軒:「兄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有柴燒,你這樣去找葉輝pk首先在身體上就輸了一籌,不是嗎,」
宇軒沉默,他心想就算吃止疼藥也要在這一個月內將葉輝拿下,就出刁學明。
一旁的蔡怡不說話,像是在回憶什麼事情。
「蔡怡同志,你怎麼知道我這中的是頭疼散,」宇軒也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
蔡怡並不看宇軒,依舊仔細的會議着什麼。這下大頭可急了,上前拉住蔡怡:「嘿,你這所中毒的是你,這下又一個屁也不放,你這典型的臨戰擾亂軍心。」便說便向蔡怡使眼神,暗示蔡怡勸宇軒回去。
蔡怡望了望宇軒一臉堅定的表情。說道:「走,出發,」
大頭氣急敗壞,憤憤地罵道:「我操,什麼人啊,一個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一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大頭搖頭晃腦,無奈地望了望宇軒,又望了望蔡怡。兩人依舊保持沉默。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6s 3.9318MB